傅靖深拿起衣服就走，文川一看，就知道他又要去克度當外賣員了。
剛走出DK大樓，傅靖深手機瘋狂震動着，他垂眸一瞥，發現是嚴韓胥的視頻電話，想也沒想就掛斷。
下一秒，嚴韓胥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傅靖深上車後連接藍牙，接通電話，“你最好不是要跟我說些廢話。”
那頭傳來一道綿長的哀嘆。
“我說傅總，我們都好幾年沒見了，你不想我就算了，怎麼還是這副死樣子？”嚴韓胥語氣欠了吧唧，“真讓人心寒。”
兩人多年好友，傅靖深立馬就聽出他話裏的意思。
“你回國了？”
“還行，這麼快就猜到，也不算完全不把我放在心上。”嚴韓胥齜着個大牙笑，朝司機招手，“今晚一塊喫個飯？”
“沒空。”說完他又想起蓁雅羅列的那幾條規矩，說道：“今天沒空，明晚可以。”
“行。”
傅靖深踩下油門，面無表情地糾正他的話，“還有，別想太多，我沒把你放在心上。”
嚴韓胥無所謂地笑了笑，“對對對，你心裏除了蓁雅還能有誰？”
話落，嚴韓胥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不迭地解釋：“對不起，嘴比腦子快的毛病還沒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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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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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韓胥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誰，“誰回來了？”
“蓁雅。”男人語氣平淡。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隨後傳來嚴韓胥嚴肅擔憂的語氣，“靖深，我知道你在意她，但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何必畫地爲牢自囚？”
傅靖深臉唰地變黑，“她沒死，活着回來了。”
說完，直接掛掉電話。
機場外面，嚴韓胥拉着行李箱，恍惚地看着手機，擡手拍了下自己的臉，神情怔然。
傅靖深的病已經嚴重到這個程度了嗎？
……
晚上七點，蓁雅剛處理好和鼎盛集團的項目收尾工作，身體已經疲累不堪，她起身活動身體，外面已然灰暗一片。
雲歌推開門，探出腦袋，“蓁姐，文件發到你郵箱啦，網上關於洛洋的資料都在裏面，書易用黑科技查的部分我另外標出來了。”
“辛苦了，下班吧。”
蓁雅微微頷首，關了電腦，拿起包也準備離開。
其他人都已經下班，辦公區黑乎乎的，蓁雅摸到牆上的開關摁下，辦公室剛陷入黑暗，外邊辦公區的燈便亮起。
“卡……洛斯？”蓁雅的語氣裏充滿着不確定。
卡洛斯摸了摸空無一物的腦門，“剛剪的新發型，怎麼樣，好看嗎？”
蓁雅緊抿着脣，只有以下六點想說：“……”
他正好不偏不倚站在白熾燈下，燈光洋洋灑灑盡數落在他的頭上，把那顆光潔的圓頭照得更加亮堂反光。
看到卡洛斯滿臉自信，蓁雅很崩潰，“你爲什麼想不開要去剃光頭？”
“不好看嗎？”卡洛斯又摸了一把，手從頭皮上流暢滑過，“理髮店的店主說，我是他四十年理髮生涯裏見過的最帥的光頭。”
“是挺帥的。”蓁雅又補充了一句，“但沒有原來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