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十月二十六日,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紗,洋洋灑灑的打在凌雨薇美麗的側臉上,白瓷般的肌膚只讓人覺得像是一場夢幻。
她就這樣坐在牀頭,好看的最叫微微的彎起,一種夢幻的錯覺,十月二十六日,凌雨薇二十四歲的生辰,凌雨薇白皙的素手輕輕的拂過手裏的那個盒子,眼眸裏掠過滿足的笑意。
很久沒有過生日了,很久很久。
所以在懂得自己‘W’and‘C’,這也是她爲什麼覺得不敢面對這枚戒指的原因,在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前,所有代表他的愛的東西,看了都是對於南宮塵的一種褻瀆。對於南宮塵感情的一瞬,沒有扭捏,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就這樣理所當然的接受。這枚戒指真的很樸素,卻又無形的有着讓人威懾的尊貴和優雅,沒有愛爾淚鑽石的夢幻,沒有西方戀雨的現眼,然而,就是這看似普通卻尊貴的戒指讓她欣喜不已。
莫名的,她覺得四年前那個被牢牢握在手裏的愛爾淚戒指遠遠沒有這個來的重要,來的稱心。愛爾淚,只是像世界宣佈一個女人屬於了南宮塵,而這枚卻像是……南宮塵傾盡所有的感情,無關金錢,無關榮耀,無關面子,單單只是傾注了一生濃烈的感情而已。
而那讓人心悸的感情叫做——愛情。
“南宮塵,我這輩子還真是被你鎖住了。”拿着那枚戒指,感受到心口處沒有絲毫規律,越加跳的快速的頻率,她不由得笑出了聲,輕聲說道。
她舒展的眉目間沒有掩飾的甜蜜和開心,不得不讓人遐想她的心裏動作。
“Sunlightcomescreepinginilluminatesourskin……”熟悉的旋律跳進耳裏,輕輕的抿了抿嘴脣,拿出手機,看着來電人,猶豫了下下就接。
“什麼事?”凌雨薇眉心蹙着,不明所以的問。歐連飛聽着她冷淡的聲音,低垂着頭,聲音略有xin感的沙啞和低沉,愉悅的笑聲從胸口溢出,讓凌雨薇更加不明所以。
“二十四歲生日快樂!凌雨薇。”歐連飛道,語氣裏的愉悅和輕快倒是讓鎮定的凌雨薇有些驚訝。
他今天怎麼了?怎麼會給自己說‘生日快樂’?
“恩。”凌雨薇感覺自己的喉嚨澀澀的,無論怎麼樣那句‘謝謝’都說不出口,不動聲色的眨巴了下眼睛,眼角那隱形的光華被悄悄的隱去。
“星期六來‘花一色’吧,清歌許久沒有見你了”歐連飛溫溫潤潤的説。凌雨薇聽到清歌的名字嘴角更是一僵,不知所措。
當年葉靜死去,除了歐連飛這個深愛着葉靜的男人之外,那麼就是剩下和葉靜從小在一個別院,有從小一起經歷過生死的舞清歌了。舞清歌表面柔弱不經風,可實際上卻是最講情義,最爲護短,其xin格也是大大咧咧的,不拘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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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雖然從小一起長大,可是葉靜關係和她好,卻又和舞清歌同生共死。舞清歌從小對於凌雨薇是崇拜和尊重,對於葉靜卻是當做親姐姐來看的,所以當出葉靜爲了救她而死,舞清歌是最爲恨她的,兩年來從來不露面見她。
聽聞歐連飛的話,她心裏不由的苦澀,曾經最爲親密的人,如今卻是因爲一個人的離開,像是一輩子的陌生人,可她寧願是仇人,至少,這樣他們之間還有一條仇恨的紐帶。
昨天如果不是自己先打招呼,或許他會直接走掉,無視她吧。凌雨薇沉默,歐連飛也不急着她回答,目光悠遠,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緩慢而有節奏感的在光華的辦公桌上敲着,迷了人的心神。
“好!”良久,凌雨薇才澀澀的應下,沒人知道她此時心裏的失落和彷徨,那是面對昔日好友的愧疚,亦然也是面對青梅竹馬的恐懼。
歐連飛得到凌雨薇的應答,涼薄的蜜色嘴脣輕微的勾起,邪邪的一笑。祕書立在一邊,見自家BOSS在煲電話,無語的汗顏了一會,把喉嚨將要吐出的話語硬生生的卡了進去。
“什麼事兒?”歐連飛聽那邊的忙音,斂下嘴角的弧度,眼眸神色淡淡,像是透過他的身心看盡他的靈魂深處,讓人不由得恐懼。
“BOSS,外面有個女孩,她說她叫舞清歌。”儘管和BOSS呆在一起久了,可是仍然不敢面對BOSS那雙不冷漠,不邪魅卻淡淡如水的眼眸,裏面的毫無波動,就像是你所有的祕密都暴露在了他的面前,一展無遺。
歐連飛聞言,淺淺的勾起斂下的嘴脣,卻是這時候多了一點點的真心和包容,以及溫柔。祕書心裏下意識的抖了抖,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BOSS,只是嘴角淡淡的勾起,就可以驚豔所有的人,哪怕是身爲男子的他,無疑除了俊美的外貌,還有那被時間磨平的淡然,就像是看透生死,那被時間沉澱出來的沉穩和瀟灑亦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來的真是時候呢。”歐連飛輕輕含着笑意道,修長的手指靜而淡的拂過蜜色xin感的嘴脣,“讓她進來。”
果斷的下了命令,包含着無數的冰凝,瞬間浸入祕書的心臟,祕書聽了BOSS的話,默默地退了出去,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歐連飛看着離去的背影,眼眸微微的眯起,神色淡然,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許久,推門的聲音才找回了他渙散的神智,淡淡的擡頭,一張清麗的面容映入眼簾。沒有凌雨薇的傾國傾城,沒有凌依依的亭亭玉立,沒有楚菲菲的嬌小可愛,也顏語兮的我見猶憐,沒有舒唯的明豔亮人,獨獨有着屬於她自己的落落大方,帥氣逼人。(咳咳,雖然女生用帥氣逼人有些不合適,不過舞清歌在這裏就是這個樣子滴!)
歐連飛看着她眉目清爽,也跟着笑了笑,舞清歌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這時候,他才注意帶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肉包子,大約三四歲左右,卻又有着無限的優雅。
“喲呵,歐boss,我來你公司還要預約啊。”舞清歌拉着孩子,隨意的走到一邊的沙發邊,孩子被她摟在懷裏,她沒有絲毫講究,就這樣坐着,但給人一種舒心的爽朗,一邊泡着咖啡進來的祕書對這個毫不做作的女子有了很好的印象。
“OK,抱歉。我不知道你回來。不然我會親自迎接你。”歐連飛笑,頭也不擡的繼續對祕書道:“告訴前臺,以後舞小姐來公司不用預約,直接放進來。舞小姐,這樣可好?”
祕書把咖啡放在二人面前,聽BOSS的話,瞭然的點了點頭,歐連飛後面那句是問舞清歌的,舞清歌爽朗一笑,道:“OK,這還差不多。”
歐連飛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