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VS豆包(番外二十七章)
今晚有酒局。
依照慣例,鐘意主談正事,顧溪遠負責應酬,這對王牌組合聯手,幾乎所向披靡,多大的合同都能手到擒來。
可今晚鐘意著實反常,將一眾開發商冷在一邊不說,少言少語,悶著頭自顧自的喝酒,若不是顧溪遠這人天生就擅長應付這種場合,這場子不知會冷成什麼鬼樣。
拜鐘意所賜,今晚顧溪遠也喝了不少冤枉酒,車開出不到幾百米便嚷嚷著停車,一人蹲在街邊大吐特吐,等慢慢尋回一絲清醒,他連滾帶爬的上了車,隱約聽見鐘意接電話的聲音。
「知道了。」酒後的聲線低沉嘶啞,「你們看緊點。」
電話掛斷,男人低下眉眼,硬朗的五官少了幾分戾氣,蒙上了一層陰暗的微光。
顧溪遠軟癱在一側,渾身燥熱難當,一把扯散領帶,酒壯人膽,張口就罵:「你特麼還是不是男人」
酒後的腦子比往常要緩一拍,男人慢悠悠的看向他,嘴角一勾,似笑非笑。
顧溪遠歪歪斜斜的挺起身子,人醉了,思緒卻清晰的可怕。
「我說你這人,智商是超群,情商卻特麼讓狗給吃了。」
「你以為這麼保護她就是偉大隨時為她擋槍送命就是愛愛個屁,你少拿那自以為是的愛裝情聖,你那就是純粹感動你自己罷了。」
顧溪遠說的起勁,燥熱的解開兩粒衣扣,胸前露出紅彤彤的一大片。
「一句話有那麼難出口嗎」
「我愛你,我想保護你,老子就想每天跟你待在一起。」
他一手撐著頭,笑的璦昧,「這話酸嗎但女人愛聽。」
「你別忘了,小汐也是女人….」
顧溪遠打了個酒嗝,眼神飄忽不定,字音卻咬的極緊。
「你的感情,包括你的處境,她有權利知道這一切,至於怎麼選,由她自己來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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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你沒有資格幫她做任何決定。」
顧溪遠憑藉著最後一絲理智將憋了許久的話一股腦全倒出來,隨即全身酥軟,岔開兩條長腿半仰在座椅上。
鐘意始終沒開口說話,車內靜的只能聽見細微的引擎發動聲。
就在顧溪遠昏昏入睡,即將進入混沌之地時,男人暗沉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我習慣了。」他說。
習慣了默默為她安排好一切。
習慣了凡事將她的安危放在首位。
習慣了即使心被絞纏到窒息,依舊能平靜的藏匿好自己的感情。
其實,究竟是什麼時候愛上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麼多年來,他已逐漸混淆了責任與愛,他將對她所有的付出,都定義為長輩的責任,但這其中多了幾分私心,幾分隱匿的愛,誰都說不明白。
他原以為自己可以藏好一切。
可當她大著膽子爬上他的牀,他借著酒意吻上她柔軟的唇瓣,雙臂緊緊鎖住她纖瘦的身子,將她細膩的肌膚親吻個遍。
他的世界迷亂了,所有的心理建設驟然崩塌。
一旦嘗過那甜美佑人的滋味,魔咒般的欲念便如影隨形,折磨的你幾近瘋狂。
想見她,想將她擁進懷裡,含著她的唇瓣吸吮,聽她在耳邊嬌嬌的喘息。
他簡直入了蠱,唯有她身上甜膩的氣息能解那蝕骨吸魂的疼。
頭重重的靠向椅背,視線順勢探向窗外。
忽的,他眸光一亮,叫了停車。
顧溪遠睡得迷糊,隱約可見男人消失的背影,眼皮一落,再也撐不住,徹底昏睡了去。
遊戲中場休息時,豆包嚷餓,徐逸朗二話不說,出門給她買來巧克力蛋糕。
她嗜舔,平時也只愛吃草莓口味,極少吃苦澀的巧克力。
可人家好心好意買來,她多少也得給幾分薄面,於是,她硬著頭皮吃了兩口,咀嚼在嘴裡細細品味。
唔…到也沒想像中那麼難以下嚥。
不過幾分鐘,餓壞了的她便消滅了一大塊,慵懶的癱在椅子上,美滋滋的摸了摸渾圓的小肚子。
徐逸朗眼底泛起柔光,他最愛看她吃東西,小嘴鼓鼓囊囊,簡直可愛到犯規。
又結束一盤遊戲,豆包打著哈欠,揉揉眼睛,困意如山倒。
徐逸朗見狀,也不再多留,開門時,他突的回頭問,「明早我可以來接你嗎」
豆包半搭著眼,分分鐘能睡著,支吾著應,「唔..唔…」
心滿意足的徐逸朗禮貌的道了別,誰知豆包剛一轉身,清脆的門鈴聲響起,她瞌睡都給震飛了。
不情不願的開門,門外站著情緒高漲的徐逸朗,張口就問:「你早餐想吃什麼」
某女的靈魂已入了眠,「隨便。」
「三明治」
「嗯。」
「蟹黃包」
「嗯。」
「皮蛋粥」
「嗯。」
「還有…」
「徐逸朗」豆包終於暴走,「你有完沒完了」
被豆包溫柔對待了整晚的徐逸朗被吼的發了愣,低眼見她面色不耐,識相的不再多言。
好不容易送走這位大爺,豆包挪著沉重的步子走到沙發處,身子瞬陷進去,舒服的擺了個姿勢。
入睡的前一秒,門鈴聲再次響起。
豆包表示不想理,裝沒聽見,結果鈴聲孜孜不倦的擾她清夢。
某女僵硬的直起身子,幾個大步跨過去,門被她兇狠的拉開,火山噴發似的怒吼,「你到底想怎麼樣」
時間,倏地停滯住。
倚在門邊的男人,渾身散發著濃重的酒氣,熏的豆包一秒醒了瞌睡。
他低眸看她,那眼神深沉又複雜,看的人心間直發毛。
豆包沉下臉,壓著門板想直接摔上門,卻被男人的掌心輕輕抵住。
男女力量懸殊,豆包自知鬥不過,乾脆把門完全拉開,兩手環著肩,下巴一揚,「小舅有事」
鐘意忽略她的冷言冷語,將手上精美的小盒子遞給她。
夜間,酒後,沙啞性感的聲線自帶蠱惑人的吸引力。
他輕聲道:「給你買的,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