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閉着雙眼,脣角揚起常掛於臉上的淺笑,他朝屏風外的蘇流年喊道,“年年,過來給本王搓背。”
…….坐在圓桌前的蘇流年正一個個地剝着栗子往嘴裏放,聽到這話手上一抖,一個已經剝好還未來得及放到嘴巴的栗子。
就這麼從她的手中滾了下去,燈火中,她還真不知滾哪兒去了。
搓背……
真要她去搓背嗎?
不就是擦一面背部,也沒什麼吧,她就把他的背當牆壁擦吧!
蘇流年拍了拍手,忍着身子的不適朝着屏風處走去。
裏面幾分昏暗,可她還是清楚地瞧見了那泡在大浴桶裏邊的花容墨笙。
神色安詳噙着淺笑,卻是風華絕代的姿態,或者是因爲光線的原因,她甚至感覺到他的目光帶着一些與往常不一樣的暖意。
胸(xiong)膛露出了大半個,露在水上的是他受過傷還未痊癒的傷口,纏着乾淨的紗布。
其實那個時候他的傷勢已經結痂了,而她爲了阻止他的親.犯,故意又讓他的傷口裂開。
那個時候,他整個胸(xiong)膛流出了很多的血跡,甚至染到了她的身上。
看來二次創傷,傷得不輕。
而他本是如白玉溫潤的胸(xiong)膛,此時佈滿了許多深色的痕跡,看着那些璦.昧的痕跡,蘇流年臉色一紅。
那些……
不是被她掐出來的,就是被她啃出來的。
見他的手裏拿着一塊沾了溫水的布巾,蘇流年紅着臉伸手接過,見他始終不肯轉身,有些爲難,不過慶幸着光線暗了些,浸在水裏的部分,模糊一片。
“那個…….不是要搓背嗎?還不轉過身。”
大不了,她當牆壁刷,當碗刷,一面比常人好看的背部,她還怕嗎?
花容墨笙卻是一笑,“本王讓你搓背,你就只打算搓背?”
“不然搓哪兒?”
搓腿?
別…….
他這.腿.一擡,她豈不是什麼都瞧清楚了?
關鍵是,那部位…….
看了要長針眼的,而且她還真沒好好瞧過,也沒那膽子瞧。
“你想搓哪兒都可以,動手吧!別讓水沾到本王胸前的傷口。”
他依舊靠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卻是落在她的臉上。
蘇流年也不拘束,只想着趕緊讓他把這澡洗完了,儘量調好自己的氣息,面容嚴肅地朝他走近,擦拭着他的胸(xiong)膛,避開了那纏.繞的紗布,一下一下的。
“注意表情。”
花容墨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給他擦身需要這麼視死如歸的壯烈神情嗎?
…….洗就洗還需要她給什麼表情啊?
蘇流年恨恨地擦洗着他的身子,從他的胸膛到他的腹部,再往下她死都不會有這個膽子了。
“注意力道,你把本王當成什麼了?”
那一下下的,把他把石頭了嗎?
以爲刷的是石頭?
……蘇流年這才放輕了力道,瞥了眼他的胸膛,已經是一片紅色的痕跡,剛剛手勁有這麼大?
“把你當男人啊!哪兒有這樣的,我就算不是清白之身,你也不必如此待我。再說了,再過些日子你都要成親了,還與別的女人如此…….罷了,你們這裏的男人三妻四妾也不算什麼!”
真是把她當成什麼了,在他們那裏,男人再霸道,也不會如此吧!
這個世道,真讓人無法接受。
誰讓她好好的哪兒不去借屍還魂,偏偏地找了個奴.隸的身子。
怎麼就不去女尊的世界?
那裏多少個美男等着她的*愛呢!
多少的金錢等着她去揮霍呢!
花容墨笙瞥着她神色黯然苦惱,看來這個時候有個法子讓她顯得生機勃勃!
長手一伸,攬上了她的腰際,蘇流年一個沒站穩差點兒就摔進了大浴桶裏。
“啊——”
她嚇得大叫一聲,慌亂中一手撐着大浴桶的邊沿,另一手撐在他的肩膀處,怒目看着那張離自己近在咫尺的漂亮的容顏,此時的他,眼裏藏着笑意。
而她的眼裏藏着怒火。
“花容墨笙你是要死了?想死就去死,別拉着我!”
想要嚇死她啊。
“哈哈哈哈…….”
果然立即就顯得生機勃勃了。
聽着他爽朗的聲音,胸(xiong)膛更是因爲他的笑意而起伏着。
蘇流年又是怒又是羞,氣地將手裏的溼布往他的身上一扔,這個男人,瘋了!
“蘇流年,直呼本王名諱,詛咒本王去死,罪加一等,今晚,本王一點一點地要回來,絕對不會叫自己吃了虧!”
“你…….唔……”
下一刻,一隻手攬上了她的背上,蘇流年只能被迫地與他靠近,而他的雙脣已經含上了她的脣瓣,纏.綿極盡地嘗着,然而蘇流年這一回並沒有體會到其他的感覺,除了疼。
每一根神經都在提醒着她,疼!
肚子的疼已經超呼了剛纔的隱約,一陣一陣地襲來,叫她忍不住輕呼出聲,推着他的胸(xiong)膛,極力地掙扎着。
花容墨笙這時也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眉頭一蹙鬆開了她的脣,見她臉色泛白,神情幾分痛苦。
“年年,怎麼了?”
“疼…….”
在她剛出聲音來,突然的,覺得一股暖意劃過她的下.身,下.腹的疼依舊,忍不住捂住了肚子,也明白了怎麼就肚子疼了起來。
竟然來大姨媽了!
不過來了也好,至少她相信了花容墨笙給她喝的避.孕湯藥確實是有效果的。
只是這個時候來,這裏還有一個男人…….
他們正在做的這事情……
見蘇流年本是蒼白的臉色此時嫣紅起來,神色尷尬,花容墨笙略去了剛纔的興致。
“哪兒疼了?”
“就是……就是…….來女人都會來的那個!就是我家大姨媽來報到了!我…….我去處理下。”
說完也不等花容墨笙有所反應,她已經抱着小腹,飛一般地跑出了屏風。
屏風內的花容墨笙看着她飛奔而去的身影,瞬間明白了她是怎麼回事,臉上浮起一抹少有的紅暈,再低頭一瞥地上染上了幾滴血跡。
來月事就直說,什麼大姨媽都給扯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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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整理好,想着自己的裙子上染了不少的血跡,想出去買,可她總不能穿着這條帶血的裙子出去吧!
正愁着不知怎麼辦的時候,花容墨笙將一隻包袱扔到了她的面前。
“換上吧!”
蘇流年看着面前那只包袱,疑惑地解開,裏面竟然是一條淺藍色的衣裳,甚至內衫與肚.兜一併備齊了。
原來剛剛他不在,是出去給她準備衣裳了。
蘇流年默默地接過,輕輕地說了句:“謝謝!”
第一次,對於花容墨笙有這樣的感激。
原來他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那麼處處想要壓迫她。
“快去換上吧,你不困,本王還困了呢!”
之前說過的話,什麼今晚要一點一點地要回來,絕對不會叫自己吃了虧。
白說了。
想象的,也全都白想了。
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他得多少日碰不到她的身.子?
光想着,花容墨笙輕嘆一聲,先躺進了被窩裏。
蘇流年輕抿着脣點了點頭,這才抓了內衫進了屏風。
出來的時候扭捏地站在*旁看着那已經躺好的人,不過想到今日來了大姨媽,花容墨笙必定得逞不了,突然之間感激起這討人厭的事情,雖然肚子還是挺疼的。
便也不再扭捏着,上了榻便在花容墨笙的身邊躺了下來。
“我身子可不舒服了,你別胡來。”她出聲警告。
“…….本王就是再飢.渴也不至於如此吧!”
淡淡瞥了她一眼,又問,“每一次都這麼疼?”
蘇流年點了點頭,至從她進入了這個身子之後,確實每個月來這事情都把她折騰得夠嗆人的,一開始的肚子疼,第二天開始便覺得頭暈,還得持續三天才能有所好轉。
“注意保暖!”
說着便將她的身子扯到了自己的身邊,一手摟在她的腰上,另一手溫暖的掌心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你…….你別動。”
“我動我的女人,你有意見?”
“…….”
誰是他的女人了,神經病。
見花容墨笙並不再有其它的動作,只是將溫暖的掌心貼放在她的小腹上,蘇流年也不再抗拒,不過小腹的疼意確實少了許多。
這是第一次,她肚子疼,有個男人陪伴在她的身邊,並且用手來溫暖她。
也是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溫暖。
蘇流年無聲一笑,窩在他的懷裏嗅着那好聞的桃花芬芳,沉沉睡去。
花容墨笙只是看着窩在他懷裏的女人,眼裏閃過複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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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來了大姨媽的緣故,這裏的衛生巾實在是簡陋得可以,一不小心就會側漏外漏什麼的。
蘇流年也無心思去逛,便一早與花容墨笙回了王府,直嘆可惜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卻只是在外頭住了那麼一晚。
看來爲了自己將來那麼漫長幾十年着想,她還是去做幾條nei褲,再製作一些衛生棉。
她想還是先將那些東西的形狀畫出來,再去找問書要材料好了。
說不定將來這nei褲與衛生棉還能替她賺點銀子花呢。
身子不適,頭又發暈,蘇流年只好抱着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團,心想再過兩三天也就好了,只是難捱了些。
不過每個月都有這麼難受的幾日,想想還是覺得自己可憐了些,還是找個大夫抓個藥,中藥xin溫和,不傷身。
此時問書端了碗湯藥走進了房間,見蘇流年躺在榻上,眉頭微皺,看似虛弱,便道,“蘇姑娘,王爺讓奴婢給您端來了藥,讓您趁熱喝了。”
藥……
什麼藥?
莫非……
花容墨笙忘記他們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所以今日又準備了避.孕湯藥?
可前兩次都是他親自端來的啊!
“那是什麼藥呢?”蘇流年問道,嗅那味道並非之前喝的那味道。
問書小臉一紅,“王爺並沒有說這是什麼藥,不過這藥方是王爺親自開的,吩咐廚子裏熬好,奴婢猜想蘇姑娘身子不是不舒服嗎?興許是調養身子的。”
原來是…….
沒想到他倒還記得這事情,而她也記得昨晚是他*將溫暖的掌心貼放在她的小腹上。
蘇流年見問書小臉一紅,忍不住打趣,“調養身子就調養身子,你做什麼臉紅啊?”
說着接過了那一碗藥,喝了一口,竟然還加了糖,脣角揚起一抹笑意,她兩三口就把碗裏的湯藥給喝完。
擦了擦嘴巴,又接着躺回了被窩裏。
問書接過了碗,露出一笑。
“王爺對蘇姑娘真好!”
…….蘇流年撇了撇脣,對她不好的時候怕是她沒看到吧!
花容墨笙對她好?
爲什麼她就感覺不出來呢?
她就是被壓迫的奴隸!
“王爺在王府裏嗎?”
蘇流年隨口問了一聲。
“他去丞相府了,想必是找送丞相商量婚禮事宜。”
“哦!”
她輕點了下頭,“出去吧,我頭暈得很,睡一會兒。”
問書點了點頭,在離開前又道,“蘇姑娘,八王爺與九王爺還在王府裏,如果遇上了兩位王爺,蘇姑娘還是小心些,這兩位爺可不大好伺候,上一次蘇姑娘不是才在九王爺那裏吃了虧嗎?”
……這兩大瘟神怎麼還沒離去呢!
真把七王府當他們的王府住了?
不過蘇流年聽到問書的話還是道了謝,“多謝!這兩位爺確實不好伺候得很!”
陰狠毒辣,目中無人。
這幾日她還是哪兒都別去,好好呆在房間裏,雖然悶了些,不過她需要避禍。
出去沒一會兒的問書,又敲了門,“蘇姑娘,十一王爺有事找您。”
花容丹傾!
蘇流年一時間就來了精神,好久沒與他下棋了,之前因爲花容墨笙誤會的關係,花容丹傾便少來尋她下棋。
“讓他等等,我立刻過去!”
迅速地起身,穿好了衣裳,走到梳妝檯前,拿着頭梳隨意梳了幾下,就開門跑了出去。
問書看着蘇流年跑開的身影,面露幾分憂愁。
只是快接近亭子,看到亭子內那一抹緋色的身影,蘇流年還是停下了腳步,上一回,連愛.慕的眼神都能被他人給傳出來,這一回不知道該傳什麼樣子了。
停下也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很快蘇流年就釋然了。
沒有的事情,他們想要抹黑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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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朝着亭子裏走了過去,入了亭子,站在花容丹傾的對面,見他白希如玉風華嫵妹的容顏,加深了笑意。
蘇流年微微施禮,“拜見十一王爺。”
“免了。”
花容丹傾擡了擡手,輕輕一笑,“坐吧,別與本王客氣。”
蘇流年也不扭捏,入了座,“王爺今日……”
“問你一事。”
花容丹傾在她停頓的時候便接下了話。
“啊?你說。”
什麼事情需要他來問她了。
花容丹傾只是將視線落在她的胸前,一直戴在她脖子上的鏈子已經被拿了去。
蘇流年順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胸.口處,昨日解開了這鏈子,就不曾再戴上去。
不過她知道花容墨笙的意思是她雖然是宋清濤認的義女,可不管怎麼樣永遠都是他的奴隸,身份不會因此而改變。
而拿下這鏈子不過就是做個樣子給外人瞧罷了。
實際上,她的身份沒變。
依舊是他的*奴。
然而,應該有很多人羨慕她吧!
畢竟突然間就認了當朝宋丞相爲義父。
花容丹傾將目光縮回,移到她清麗秀美的臉龐上,才說:“這鏈子果然是真的取下來了,不過本王還是喊你一聲流年吧,習慣了,再喊蘇小姐便覺得生疏了。”
蘇流年總覺得花容丹傾今日似乎確實有話要說,卻總說不到重點,坦然一笑。
“自然是喊我流年,蘇小姐什麼的確實生分了許多,再說了,雖然我認了宋丞相爲義父,但是這裏頭怕……怕是有許多我理不清楚的文章吧!”
目光一沉,帶着蘇流年不懂的深沉,花容丹傾輕微點頭,而後似是思索,許久才壓低聲音開了口。
“本王今日來是想問你,願不願意跟了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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