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別告訴家裏。”
林凡手一頓，他哥怎麼知道他準備給家裏打電話。
“那我打電話聯繫醫生過來幫你看看。”
聯繫好一切，用毛巾把林景程額頭上的汗液擦乾淨。
坐在沙發上，給徐澤回了信息。
對方問需不需要他過來，林凡說不用他在這裏守着。
家庭醫生來了後大概問了下具體情況，把了把脈，診斷後開口：
“疲勞所致，有點腸胃炎，不是什麼大問題。”
林凡：“醫生，那他現在能喫東西嗎？”
在醫生沒來之前，瞭解到林景程躺了一天一夜，都沒有進食，就算是個好人，估計也得倒。
醫生：“暫時不建議，我先給他輸點葡萄糖和營養液。過後身體稍微好點了，可以考慮給他準備點清淡飲食。現在進食容易噁心反胃。”
林凡：“好的，麻煩了。”
病人不需要喫飯他得喫飯，趁着醫生輸液的時候用手機點了個餐。
考慮到病人狀態不好，林景程是在臥室躺着吊水。
而林凡則是在客廳玩自己的，醫生也在客廳，時不時進去看一眼。
剛纔醫生插針的時候趁着他哥沒注意拍了照，發給了陸驍，現在正在和他聊天。
對方先關心好兄弟的身體，得知沒什麼大礙後，打趣林凡，
“別人有女朋友照顧着，你在那算什麼回事。”
看到信息，林凡才反應過來，對哦，他哥生病，嫂子知道嗎？
昨天不是應該在嫂子那嗎，怎麼讓徐澤把他送回來了，最近又沒安排什麼重要工作。
另一邊，莫言狀態也不好，昨晚睡得早，睡不好。
早上起來還沒什麼症狀，中午開始鼻子有點堵塞，輕微的，可控。
下班的時候也是準點下班，回家給自己泡了杯感冒靈。
邊喝邊看手機，她今天已經看了無數次手機了，反應過來後甩甩頭，開始練瑜伽。
內心浮躁的時候，練瑜伽能讓她得到短暫的安寧。
電話響起的時候，她已經洗漱，躺在牀上看書。
陌生電話，以爲是推銷或者詐騙電話，直接掛斷沒理。
再次響起的時候，莫言猶豫了下，接起。
“你好。”
“嫂子你好，我是林凡，你休息了嗎。”
“嗯，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哥生病了，今天一天都悶在家裏，也沒人陪着說話，你看方不方便過來陪陪他。”
電話是問徐澤要的，問了他昨晚的大概情況。
具體徐澤也不知道，只把自己看到林景程在樓下等他的觀點實話實說。
林凡就擴散了思維的以爲兩人肯定是鬧矛盾了，他哥纔會病倒。
纔有了這通電話。
聽到林景程生病莫言一楞，這麼突然，才一天時間。
想到昨晚兩人的狀態——
“我已經睡下了，麻煩你幫忙照看下。”
“不是，嫂子，我這一大老爺們很多地方都不細緻，也照顧不來，剛纔餵我哥喝粥還撒了一地呢。”
“不好意思，我真的休息了。”
連續拒絕兩次，林凡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好吧，明天有時間你過來看看。”
“嗯。”
對方的態度印證了林凡的猜想，兩人肯定是鬧矛盾了，不然聽到對方生病了不會不願意過來。
掛掉電話，打亂了莫言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內心寧靜。
他昨天不是沒事兒嗎，怎麼生病了。
總不至於是她的原因吧。
莫言把書和手機放下，躺下把被子拉高蓋住整個人，真煩。
叮的一聲，有微信消息進來。
又把被子揭開查看，林凡加她微信。
都是因爲他電話，擾亂了她的心緒，讓她這麼煩躁，息屏把手機一蓋，現在不想通過。
第二天上班整個人也有點心不在焉，不過一直從下班到晚上，莫言也沒去。
可能是感冒靈有效，那些感冒的預兆沒有了，鼻子也通暢許多。
晚上，她拿着手機，糾結着要不要發信息問問他好點沒。
信息內容編輯了又刪，刪了又編輯。
最後還是沒發過去，林凡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下午的時候，她已經通過林凡微信了，對方沒有發任何話語過來。
也不知道他好點沒。
這一晚在莫言內心糾結中度過。
第二天上班中午用餐的時候，姜妍問她，
“你最近幹嘛了啊，總是魂不守舍的，被奪舍了？”
不止姜妍，Wendy也發現她不在狀態，打印資料總是多打或者少打，以前這在莫言身上基本不肯定發生的。
“沒事兒，沒休息好。”
姜妍：“我看你確實沒休息好，你說你男朋友都沒一個，每天晚上睡那麼晚幹啥。”
旁邊的Wendy趕緊夾一塊紅燒肉放她嘴裏，
“你喫口肉把嘴堵上吧，大姐。”
雖說的不是她，被她這口無遮攔的行爲嚇到，和她坐一桌喫飯都燥得慌。
“欸，你幹嘛，我不喫肥肉。”
被一口肉塞滿嘴，還是肥肉，姜妍現在別提多反胃了。
幸好尋了個空碟子，及時吐了出來。
看她是真難受，Wendy有點愧疚，“不好意思啊，我剛沒注意看，不知道是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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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不喫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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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沒事兒沒事兒，我說她呢，你激動啥。”
Wendy：“……”
大庭廣衆下的，你這話說誰也不行啊，懶得跟社牛爭辯，到時候下不來臺的還是她自己。
端碗喝湯，假裝嘴沒空，不接她話茬。
沒想到，這姐妹，沒人接話岔也能繼續說。
姜妍對着莫言說：“誒，說你的事呢？”
莫言：“不是晚睡，是睡着後夢魘纏身，睡不好。”
最近莫言確實多夢，還容易被驚醒，在以前這種情況很少。
Wendy關心道：“你是不是神經衰弱？”
莫言：“我不知道，沒去查過。也就這段時間，過去就好了，懶得管它。”
姜妍：“那也不能放之不理，如果過幾天不好轉，一定要去檢查下。”
莫言：“嗯，到時候再說。”
午餐的插曲後，下午上班莫言調整好心態投入工作中。
晚上手機還是沒有信息進來。
不管是林凡的，還是林景程的——
她坐在陽臺上，和黑夜融爲一體。
雖已是夏天，陽臺上，六月的晚風還是很舒服，讓人沒那麼燥熱。
點開通訊錄滑動，上下來回，十分鐘過去了沒撥出一個電話。
最後停留在一個備註上，點開撥出去。
沒讓她等太久，撥出幾秒便接通。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