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蕭影不好意思的笑,“對不起,我……”
話說了一半,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對不起什麼。
把少爺最心愛的女人給壓在了身子下麵,這要是換成其他人家的少爺,此刻怕是已經廢了他吧?
而簡時初,雖然嘴上滿滿都是嫌弃,眼中卻掩不住的憂慮和擔心。
他雖然受了傷,還挨了一脚,心裡卻是暖暖的。
簡時初冷著神色嗯了一聲,“回去之後到陳醫生那兒去趟,讓他給你檢查一下。”
“知道了,少爺,我去開車!”蕭影沖簡時初微一頷首,轉身去開車。
蕭影走遠了,簡時初一把將葉清瓷箍進懷裡,惡狠狠看她,“說!為什麼逃跑?”
“我沒有逃跑,”葉清瓷有些無奈,“我睡不著,出來走走。”
“如果只是出來走走,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簡時初箍著她的身子,力道大的,似乎想要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擔心她因為生氣他的隱瞞,不告而別了。
擔心她因為不想做什麼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兒,以後再也不會回到她身邊了。
他死死箍著葉清瓷的身體,將臉頰埋進她的頸窩,張嘴在她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葉清瓷,你給我聽好,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除了我身邊,你哪裡都不許去!你敢喜歡別的男人,我就先宰了那個男人,再鞭屍,再挫骨揚灰,你如果不想禍害別的男人,就乖乖留在我身邊,哪兒都不准去!”
“沒有什麼別的男人。”葉清瓷忍著疼,反手回擁住他,有些無奈。
這輩子,除了他,她怎麼還會愛上別的男人?
她原本就不是什麼會相信愛情的人,是他的濃烈、他的熱切、他的瘋狂,打開了她心中通往愛情的那扇大門。
她是慢熱的人,又倔强死心眼,認准了一條路,就會悶頭走到黑。
她已經認定了他,就不會再變心愛上別人。
就算哪天兩人因為什麼而分開,也不會是因為什麼“別的男人”這種可笑的原因。
身後響起汽車行駛的聲音,葉清瓷輕輕推了他一下,“我們回家吧。”
“回家?”簡時初猛地從她頸窩中抬頭,又驚又喜的看著她,“你說回家?你不走了?”
他漂亮的眼眸又黑又亮,俊美無儔的臉頰,在夜空下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葉清瓷唇角不自覺挑起一抹溫柔的笑,伸手握住他的手掌,與他十指緊扣,“嗯,回家!”
蕭影說的對,如果她覺得自己的面子和自尊,比簡時初的快樂和幸福還重要,那只能說明,她還不够愛他。
當她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想明白了她的責怪和疏離,會讓簡時初憤懣痛苦,她還怎麼捨得苛責他呢?
畢竟,她是第一次這樣認真的喜歡一個人啊!
回到簡家別墅,天還沒亮,兩人重新洗漱了一番躺下。
簡時初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傷,給她受傷的地方細細抹上藥,抱怨道:“一分鐘看不到你,你就能弄一身的傷回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評估你。”
“還能怎麼評估?”葉清瓷忍著疼,摟住他的脖子,臉頰埋進他懷中,輕笑著說:“倒楣唄!我早就說過了,我從小到大,一直黴星高照,這種事情,我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主動偎進他懷裡,簡時初的唇角忍不住高高翹起,撫摸她柔軟順滑的發,“物極必反,老天爺一定是看你太倒楣了,才把我送到你身邊,讓我愛上你,擁有我這麼强大的男人,足以彌補你以前任何的倒楣,這樣看起來,老天爺還是厚愛你的!”
葉清瓷:“……”這個傢伙,到底知不知道“謙虛”兩個第到底怎麼寫?
簡時初捏捏她的下巴,收好東西,洗幹淨手,重新躺回她身邊,將她緊緊抱進懷裡,“累了沒?要不要再睡會兒?”
“嗯!”她從石階上摔下來,摔的渾身都痛,剛剛吃了止疼藥,藥裏有鎮靜安眠的成分,她確實困了。
她偎在簡時初懷中,輕輕閉上眼睛。
簡時初環著她的身體,低頭吻她,滴滴呢喃:“瓷瓷,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不告而別了,好不好?”
縱然此刻她已然在他的懷中,他依然可以記起,當他以為她不告而別時的震驚和痛怒。
看著身邊空空如也的牀鋪,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挖了個窟窿,疼的撕心裂肺。
“嗯,”葉清瓷偎在他懷中,輕聲應著,“以後不會了。”
既然愛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應該與她風雨同舟,共同面對。
哪有出了事情,丟下他,自己逃避,躲起來的道理?
“乖!,睡吧!”簡時初的唇,溫柔摩挲她的發,手臂攬著她,一刻都捨不得放開。
食髓知味。
不知道愛情是什麼的時候,對愛情並沒有太多的期待。
懂得了愛情之後,才明白什麼叫“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什麼叫“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沒有擁有她的時候,即便擁有無人可以企及的地位和財富,心裡也是空蕩蕩的,不知道為何活著、為何拼搏。
有了她之後,生命便圓滿了,再無所求。
愛情這種東西,以前,他從未期待過。
命運眷顧,不經意間,他擁有了,便再也不想放手。
這一生,他都會如此刻這般,好好的抱著她、守著她,再不與她分開。
偎在簡時初懷中,葉清瓷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的手機響了,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她迷迷糊糊摸過手機看了眼,手機荧幕上閃爍的,是蕭衛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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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瓷有些意外……蕭衛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一邊接通手機,一邊用目光在房間裏搜尋了遍……簡時初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牀了,沒在房間裏。
他什麼時候起牀的?
去做什麼了?
她漫不經心想著,手機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葉小姐嗎?我是蕭衛!”蕭衛的聲音很急切,同時壓的很低,像是怕被誰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