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濤有些無語,卻也沒在這時候去破壞周睿軒的希望。
“周少,我們還是快點下山吧,這雨越下越大,要是再發生泥石流,少夫人會有危險。”
提起盧棲月,周睿軒這才讓許濤扶着自己走出山洞。
看見想見的人站在門口,周睿軒推開許濤,迫不及待走向盧棲月。
“七月……”
盧棲月眼神冰冷看着周睿軒,“周少沒事就好。”
她話裏透着疏離,眼睛裏也沒有之前熟悉的關心。
周睿軒心被刺了一下,他緊握着拳頭,委屈望着盧棲月:“七月,我受傷了,全身都好痛。”
聞言,盧棲月蹙起眉。
要是有內傷就嚴重了,到時候出事,周家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由頭去找謝崇文麻煩。
盧棲月看向許濤:“我們必須得趕緊下去,你聯繫一下崇文,看看能不能安排一個醫生。”
說完,她走到許濤兩人身後。
“你們走前面,我在後面給你們照亮。”
“七月。”周睿軒越發委屈:“我現在很難受,你就不能關心我一下嗎?”
盧棲月冷冰冰開口:“周少,我的關心起不了任何作用,你需要看醫生。”
說完,盧棲月沒再理會周睿軒,只用眼神催促許濤早點離開。
許濤扶着周睿軒大步往山下走,每次周睿軒想回頭看盧棲月的時候,許濤就會加快腳步。
等走到山下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
由於這邊路比較溼滑,他們下山的時候不少地方都被沖垮,因此下山浪費了不少時間。
眼看要到村子裏了,許濤突然停下來。
許濤回頭看向盧棲月,“少夫人,我們可能回不去了。”
聞言,盧棲月走上前。
原本沒過腳踝的小溪發大水,已經到腿彎處,再往下走倒是有一座橋,不過現在橋已經被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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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棲月眉頭緊鎖,思考着該怎麼過去。
周睿軒偏頭愧疚看向盧棲月,“不好意思啊七月,都是我不好。”
“和你沒關係,不管今天出去的是誰,我們都會去找的。”盧棲月冷冰冰開口。
說完後,盧棲月環視一圈,又看向剛纔他們下來的地方。
既然下游不能走,那他們就往上游走。
許濤眼懂了她的意思,立即扶着周睿軒跟上他。
沒走多遠,前方突然出現了亮光。
肯定是謝崇文來了。
盧棲月加快步伐。
“是周先生和謝太太,我們找到他們了。”村長激動的聲音傳來。
許濤眼前一亮,欣喜望着盧棲月:“少夫人,是謝總和村長來了。”
盧棲月嘴角不斷上揚,“是啊,他們來了。”
謝崇文直接從河裏淌過來,將盧棲月緊緊抱住。
“還好找到了。”謝崇文啞聲說道。
她下意識將人抱緊,“謝崇文,我發現一會兒不見你我好想你。”
謝崇文身體僵住。
是不是雨聲太大,剛纔他聽錯了?
他低頭小心翼翼捧起盧棲月的臉,盯着她眼睛問:“七月,剛纔我沒聽錯對不對?你說你想我。”
盧棲月點頭,“我是真的想你了。”
謝崇文笑了。
他終於等到了。
見兩人旁若無人親暱着,周睿軒拳頭緊握,眼神裏充滿了恨意。
七月是他的!
眼看人要抱在一起了,周睿軒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你快把人放開!”
周睿軒憤怒望着和盧棲月抱在一起的男人,雙目赤紅,衝他大聲吼道:“謝崇文,你快點把七月放開。”
見他這麼生氣,謝崇文意味不明笑了起來。
在周睿軒憤怒的目光中謝崇文緩緩牽起盧棲月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見狀,周睿軒越發憤怒。
他怎麼敢的!
緊接着謝崇文挑釁道:“周少,你是不是忘了七月是我棋子,我抱我的妻子有什麼問題?”
“你……”
周睿軒突然想起在民宿聽見的聲音。
下一秒,周睿軒突然暈倒了。
許濤趕緊將周睿軒扶着,無語看向謝崇文,“謝總,周少暈倒了。”
謝崇文輕嗤道:“身體還真是羸弱。”
盧棲月眉頭緊鎖,不安道:“我們現在得趕緊把周睿軒送去醫院纔行,剛纔在山洞找到他的,身上應該有很多傷。”
聽見盧棲月這話,村長不安道:“那現在咋辦,我們這邊路還沒修好,下這麼大的雨出不去啊。”
謝崇文捏了捏盧棲月的手,柔聲安撫:“別擔心,我現在就安排私人飛機過來把他帶出去,不過先去村裏的衛生所包紮一下吧。”
“好。”盧棲月點頭。
許濤將周睿軒背起來,跟在村長去往衛生所。
好不容易回到村子,許濤看着謝崇文兩人:“謝總,我把周先生送過去吧,你先帶太太回去休息。”
謝崇文沒有推辭,輕輕點頭,“注意安全。”
盧棲月不放心看着他們一行人,“周睿軒發燒的時候會鬧脾氣,你不要靠近他就行了。”
許濤下意識去看謝崇文的臉色。
果然,謝總不高興了。
盧棲月又補充說:“實在不行直接把人打暈就行了,不用對他太客氣。”
這話成功哄好謝崇文。
謝崇文笑着點頭,“聽少夫人的,要是敢鬧脾氣,直接打暈。”
“好。”
許濤聽話點頭,他怎麼感覺謝總還挺想讓自己打暈周睿軒?
謝崇文牽起盧棲月的手往民宿走去,不希望她放太多注意力在周睿軒身上。
回去的路上,盧棲月抓着謝崇文的手很認真說:“謝崇文,我對周睿軒沒有男女之情了。”
“我知道。”謝崇文點頭。
見人表情依舊淡淡的,似乎自己這句話對他沒有多大影響。
見此,盧棲月眼中閃過深思。
難道之前是她看錯了?
她之前能感覺到謝崇文好像不太開心。
懷揣着一肚子疑惑回到民宿,剛進房間,謝崇文突然將人抵在牆上,低頭吻住她紅脣,給了她一個強勢又火熱的吻。
直到將人吻得站不穩,謝崇文才將人放開,抱着人去浴室。
一個小時後,謝崇文抱着渾身泛紅的盧棲月從浴室出來。
他將人放在牀上,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他坐在牀邊,一臉溫柔注視着盧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