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可和張總在飯店包廂裏走出的同時。
飯店的走廊裏,一個叫阿旺的青年擡眼看着不遠處的人影,給林子浩打了一通電話。
林子浩接聽電話,只聽到一句韓可被一個尾瑣的中年男子摟抱着出了飯店,就蹭的一下躥了起來,拿了外套便出了門。
“你要去哪裏?”蕭嫣然聽到房門聲,從臥房裏跑出來,喝問了一句後,死死的拽住了林子浩的衣角。
“公司有點事要處理。”林子浩睜眼說瞎話,隨便敷衍。
“我不信。你是不是終於要去找韓可了。”蕭嫣然質問。
“是。”林子浩眉頭一沉,乾脆的回答,“既然知道,何必要問?”
蕭嫣然臉色剎那慘白,前些天的婚姻,讓她成了笑柄,連規劃好的國外蜜月,都沒能去成,但既然結了婚,LT集團和蕭家上的一些商務合作,還是要進展起來。
這就是豪門家族婚姻的真相,感情上可以鬧得天翻地覆,可利益方面,大家都會保持默契,一起維護。
也正因爲這樣,林子浩和蕭嫣然,還能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只是陷入了冷戰而已。
而另一方面,私生子弟弟的存在,讓蕭嫣然非常明白一點,林子浩是她唯一的一條救命稻草。
所以這些天盤算的,不是要跟林子浩繼續鬧下去,而是想找機會服軟,要留住林子浩的心。
可沒想到,林子浩終於還是要準備去韓可那了。
“子浩,求求你,別去,行嗎?我以後都乖乖聽你的……”蕭嫣然聽着林子浩那堅定的語氣,一下子沒了底氣,語氣柔軟了不少,帶着些許哀求。
她不傻,林子浩當年爲了弄垮韓家,的確依附於她沒錯,但現如今,韓氏垮臺,她的私生子弟弟浮出水面,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可以對林子浩頤指氣使的蕭嫣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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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子浩,沒有她蕭嫣然,卻能過得很好。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是這個道理。
“嫣然,我不想跟你鬧到這種地步。”林子浩說,“既然我已經娶了你,那麼你就是我太太。”
蕭嫣然眼中一亮,身體立即貼了過去,用胸前的柔軟,擠壓着林子浩,“子浩,我想要你……我們進房吧。”
“等我回來再說,好嗎?我做的事,自然有我的道理。”林子浩抓住蕭嫣然的手臂,讓她退後些,然後直視着她的雙眼,“韓可抱着什麼樣的心思接近我,我比你清楚一百倍,我在將計就計,明白嗎?”
“將計就計?”蕭嫣然搖頭,“她一無所有了,你還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她跟過薛洗墨,目的就是想借助薛家的手來對付我們。”林子浩目色中閃過一絲狠意,“我不清楚她突然離開薛洗墨,是真是假,所以我得弄清楚,而另一方面,薛家在吳城的發展,如日中天,他們新拓展的業務,不但跟LT集團衝突,跟蕭家也衝突,這意味着薛家就算沒有韓可在中間拾掇,也會對付我們。而有了韓可這個韓家的千金,他們對我們動手,會更加名正言順!”
“子浩,我沒太明白……”蕭嫣然
雖然沒聽明白,可心裏對林子浩的氣,消散了不少。
“如果薛洗墨對韓可的態度,只是玩玩,那還好,但如果薛家有意要和她聯姻,那後果會很嚴重!”林子浩說,“韓家雖然破產了,可即便在LT集團內部,經過我幾番學習,可都還剩下不少韓家的舊臣啊!薛家要是藉着韓可的名頭招攬他們,我們會有多難?”
“薛洗墨的眼光那麼高,不會看上韓可的。”蕭嫣然疑惑的眨巴眼,覺得林子浩說得太過危言聳聽,“而且薛家對付我們,要聯姻的對象,選宋家或者龍家,不都強很多麼。”
“這個我就管不着了,我只能管眼前。”林子浩說,“先弄清楚韓可到底是什麼謀算,然後擊潰她。”
“恩,只要你不是真愛她,我支持你。”蕭嫣然沒敢繼續深究,點頭。
“乖,本來我不想說這些,這樣更方便你配合我演戲給韓可看,但免得你多想,我們自亂陣腳,我還是說了……”林子浩說。
“對不起子浩,我不該懷疑你。”蕭嫣然替林子浩整了整衣服,妹眼如絲的說,“你去吧,我在家等你回來。”
林子浩點頭,扭頭而去,在隱入黑暗的剎那,嘴角卻是浮現起一縷意味不明的笑意。
到了車上,林子浩又給阿旺打了電話過去,“你那邊情況怎樣了?”
“他們出了飯店,進酒店了。”阿旺說,“我一直跟着。”
林子浩雙眉擰起,腳下油門不由得重了幾分,轎車瘋也似的竄走,“跟緊點,我馬上就到。”
……
飯店旁邊的某豪華酒店。
張總早就開好了房,帶着韓可走了進去,一邊走還一邊假裝關心韓可,說少喝點酒之類的話,免得其他人懷疑。
韓可感覺得到身邊不時有人走過,卻無法喊人幫忙。
眼裏滿是淚水,這一刻的感覺,她恨不能自己立即死掉,因爲她很清楚,接下來面臨的會是怎樣的局面。
之前就遇見過一次這樣的事情,所以她內心的陰影和恐懼可想而知,可沒想到的是,這纔沒過多久,又遇見了。
上一次她還能通過電話找薛洗墨救命,儘管最終來的不是薛洗墨,可自從消息發出去的剎那,好歹能心懷一線希望,可這一次,她任何人都沒能求助,甚至連呼喊都做不到,彷彿只能等待被澱污的下場。
韓可最痛心的,還不是自己被澱污,這種恥辱,只消她一人承擔,命運如此顛沛,清白對她而言,似乎是最末節值得考慮的東西了。
可,她肚子裏有孩子啊!
如果因爲這件事,導致孩子出問題,她怎麼能受得了?而如果孩子出生,知道自己的母親曾被人澱污,又將以什麼姿態生活在這世上?
一路上,韓可想了很多很多。
身體的燥熱,本能的浴望,也在逐步的吞噬她的理智,她在掙扎,反抗,卻也在淪陷!
一聲聲不由自主的羞恥呻銀,隱忍的叫了出來。
最終,她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需要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