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柒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她不怕死,但她怕如果她死了她的孩子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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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輕鬆。」
憤怒的阿巴斯讓人拿了一支針劑過來,從小到大顧柒天不怕地不怕,就算遇到危險她也總覺得自己會化解,到了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
「不,不要,我真的沒有騙你,他就是King!」
「他是King?你之前還說你聽不懂英語,說他是七八十歲的老頭,你這滿嘴都是謊言的踐女人。」
阿巴斯舉起針劑朝著顧柒扎去,顧柒雙手雙腿被束縛,她根本攔不住。
身體就像是蟲子一樣不停的扭動,淚水狂流,她連連哀求。
「求求你不要,這一次我沒有騙你,他真的就是King,你要什麼都可以和他談,只要你不傷害我,他什麼都可以給你。」
顧柒不知道那針劑裡面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顧柒很怕很怕。
「這是我和King的孩子,他唯一的親骨肉,你要是動了我,他不會放過你!」
「去死吧!」阿巴斯最討厭被人欺騙。
便在這時,一隻手擋在了顧柒的面前,是之前那個華裔男人。
針劑扎到了他的手臂上,他朝著阿巴斯求情,「老大,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孕婦,King已經來了,你不妨再信她一次。」
阿巴斯從前被深愛的女人背叛過,從那以後他對女人就再也不信任,所以就算是懷孕的女人。
不會讓他憐憫,只會讓他勾起過去悲傷記憶。
阿巴斯神情冷漠,一腳將男人踢開,「滾開,我這輩子最討厭被人背叛!」
針劑注入了大半在男人的身體裡,還剩下的一小半,阿巴斯拔出針管。
「你們女人天生就是踐人!越漂亮的越踐!」
顧柒滿臉淚痕,雙眸冷冷注視他,「你敢傷我一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踐人。」
阿巴斯心上有一個結,那就是被人背叛傷害的結,看到顧柒他就想到了過去那個傷害他的女人,本來冷靜的大腦徹底崩潰。
顧柒看著他針劑刺入自己的皮膚裡面,冰冷的ye體流過。
大門在此刻打開,那人冰冷的聲音傳來:「放開她。」
聽到這道聲音,顧柒淚水流得更厲害,「你來了。」
阿巴斯這才恢復了一點理智,「你是誰?」
穆南樞緩緩朝著他靠近,「你不是一直在找我,怎麼,我到了你面前你卻不認識了?」
誰會知道那大名鼎鼎的King竟然會這麼年輕呢?
分明他只有一個人,手上也沒有任何武器,面對一大圈拿著槍要爆他頭的人,他信步閑庭,彷彿在自己後花園漫步。
臉上沒有一點緊張,反而緊張的是其他人。
「你站住!」
穆南樞並沒有理會,「你說的條件我都答應,我來接我的女人。」
「讓你退出歐洲。」
「好。」
「讓你把手上的產業給我。」
「給。」
「還有你手上那一批神奇的葯,我全要。」阿巴斯開了一個又一個天價的條件。
那個男人就像是沒有靈魂一樣,步子緩慢,神情從容,眼中除了那個女人再無其它。
每一個條件都足矣讓他混不下去,誰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
他回答得那麼平靜,反而讓阿巴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慢著,我不相信你是King。」
穆南樞緩緩舉起手,在他骨節分明的食指上赫然戴著一隻很特別的戒指。
「這個戒指你應該知道是什麼。」
顧柒知道穆南樞不喜歡戴戒指,最多偶爾會把玩著一些玉石,這枚戒指應該大有來頭。
「你當真是King?」
「你讓我一人我來了,你提出的條件我都答應了,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帶我的女人回家?」
穆南樞朝著顧柒走近,阿巴斯手中還拿著針管,他下意識扔掉了針管。
「快,給她鬆綁。」
一時之間阿巴斯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誰知道這人真的是King,可他剛剛又給這個女人注射了藥物。
四肢的束縛一松,顧柒猛的朝著穆南樞懷中撞去。
穆南樞穩穩的接住她,手指拂去她臉上的淚,「讓你受委屈了。」
「南樞,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他給我打了不知道什麼針,孩子……」
見到穆南樞的那一刻,顧柒再也控制不了情緒,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到了穆南樞的懷中暈了過去。
穆南樞手指收緊,他緩緩抬起頭,「阿巴斯,我記得我說過,你所有的條件我都答應,我只有一個條件。」
阿巴斯對上那雙冰冷的寒瞳,一時間心裡很是緊張。
「我……」
「我說過,你要的我都給,我只要她平安,很顯然,你沒有做到這一點。」
分明他是孤身前來,憑什麼有這麼大的底氣。
「這是個誤會,我只是……」
「你對她做了什麼。」
華裔男人從地上撿起被阿巴斯扔掉的針管,「是這個,不過還好我替這位小姐擋去了一大半,注入到她身體只是很少一部分,她還有救。」
穆南樞看著這個華裔男人,「很好,你保住了一條命。」
「King,不過就是一個女人,我是給她注射了一些東西,我給她解藥就是了。」
穆南樞確實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沒有一絲感情,冰冷的語音從他嘴裡發出,「已經晚了。」
「晚了?你不要忘記,你是一個人過來,現在多少槍對著你的頭,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和這個女人就能死無葬身之地!
你搞清楚,現在掌握主動權的人是我,我能讓你生也能讓你死!」
「是麽?」穆南樞突然揚唇一笑。
那仙人般的男人微笑,這種感覺就像是莊嚴的石像,突然勾唇一笑那般可怕。
「阿巴斯,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閉嘴,我們才是掌控生殺大權的人。」
穆南樞卻在這個時候開口:「阿巴斯,三十六歲,白種人,十三歲從美國跟人過來闖蕩,曾深愛過一個女人,後被女人背叛導致心理變態,為人猜忌多疑……」
「你說這些幹什麼!」
穆南樞沒有理會,細數他過去的履歷,直到說到一項,「雖然你心狠手辣,但你卻十分孝順,對你母親極好。」
聽到這裡阿巴斯神情一變,「你什麼意思!」
「你母親曾為了養活你不惜為技,哪怕你有錢有勢之後,也從不讓你母親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如今她正在一個小鎮上,每天過著愜意的田園生活。
對了,你還有一個弟弟,如今在美國念大學,家人是你最在意的是不是?」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阿巴斯已經變了臉色。
「每個人都有弱點,不管藏得再好依然存在,我的弱點是她,你的弱點是你的親人。
就在不久前,我的人已經找到那個小鎮,還和你母親拍了一張照片。」
穆南樞丟下一張照片,正是一個和善的老婦人,背景則是一片田地,和廢舊的倉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有你弟弟,他在學校的成績似乎很不錯呢,馬上就要考上博士……」
「你別對他們下手!」
穆南樞神情淡漠,「平生我最恨被人威脅,可你不該犯了我的大忌,我所有財產都可以雙手奉上,只有她,你不該傷她分毫。」
他抱著顧柒離開,「五分鐘內我要是沒有活著離開這裡,你所有的家人以及朋友都會斃命,不要覺得我在騙你,我這人從來不開玩笑。」
那些槍支沒有人敢真的開槍,阿巴斯渾身都在冒著冷汗,就在這麼短的時間這個男人竟然做到了這一步。
怪不得他能在幾年時間做到這個地步,他雙拳緊握,只能眼睜睜看著穆南樞抱著顧柒離開。
在大門前穆南樞停了下來,「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我會血洗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