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蓁雅來到DK集團大廈，一身黑色西裝襯得她十分乾練。
由於蓁雅沒有預約，前臺沒有放行她們，而是打電話給祕書處詢問是否接見。
文川得到消息後，本想讓前臺放人，但轉念想到昨晚傅靖深和蓁雅吵架的場面，猶豫片刻後還是推開了總裁辦的門。
“傅總，蓁小姐在樓下，想和您談一下合作的事，但是沒有預約，要見嗎？”
傅靖深眼皮都沒掀一下，“沒預約就讓她排預約。”
文川人都麻了，“可是目前的預約已經排到了下個月，要是排起來……”你這個月都別想見到蓁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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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辦公椅上的男人有了動作，緩緩擡眼，露出狹長幽深的黑眸。
文川以爲他要收回剛纔的話，沒想到傅靖深將冷漠貫徹到底，“就算排到下個月也要排，DK的規矩需要我重新跟你說一遍麼？”
文川：“……”
他點頭哈腰，轉身跑了。
把傅靖深的意思傳達回前臺後，文川唉聲嘆氣，心疼自己。
辦公室內，傅靖深已經沒了工作的心思，把玩着手機，視線總是忍不住時不時瞟向屏幕，但始終等不來電話或消息。
沒一會兒，文川推門道：“傅總，蓁小姐留下預約，人走了。”
“……”
傅靖深把手機扔出去，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墨來，文川見情況不對，連忙關上門遠離，生怕被波及。
另一邊，雲歌一邊甩着車鑰匙，一邊不斷輸出。
“昨天還剝蝦討好你呢，今天轉眼就飯也不送了，門也不讓進了，傅總還真是和以前一樣，陰晴不定。”
她特意咬重最後四個字的音，將嘲諷拉滿。
蓁雅雖有些意外，但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還反過來安慰雲歌：“公事公辦，確實是我們沒有先走預約流程。”
“我看他就是在報上次你讓他預約才能見你的仇！”
雲歌憤懣不平，“我都聯繫好媒體，準備把合作的消息放出去呢，沒想到吃了閉門羹。”
蓁雅沉出一口濁氣，沒有說話。
她很難描述此刻的心情，五味陳雜，但更多的是疲憊，合作滯後對牽扯多方利益的疲憊，以及面對這段未來不明的感情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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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車窗上，睏意漸漸攀上大腦。
就在蓁雅要睡過去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沒看就接通。
“蓁雅，”屬於傅靖深的獨特的冷冽嗓音響起，“你走得還真是毫不猶豫，預約排到下個月，合作不想談了？”
“是克度沒有走DK的流程，合作推遲也是應該的。”
傅靖深冷笑，“現在就聽話了，讓你走流程就走流程，你就不知道打個電話給我嗎？”
“讓我走流程不正是你的意思嗎？”
蓁雅眉眼間的疲色被他三兩句話氣得一掃而空，“既然傅總想公事公辦，克度自然會循規蹈矩，按照貴司的規矩來。”
“循規蹈矩？”傅靖深低低發出一聲笑，嘲諷意味十足，“好，隨便你。”
隨着他話落，通話也被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