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微H]
佳期不知道自己今日實在嬌妹銷魂,只沒料到他此番這樣快,愣愣被他長臂一伸撈起來抱到懷中去。她猶是呆的,緋紅的小嘴被插得稍腫,柔嫩的唇上蜿蜒著一道白濁,沾得黑髮也有一縷染了精液,濕黏黏貼在頰上。
如河裡撈上來的艷麗水鬼,更如廟宇中淋雨的天女神佛。
裴瑯看得心如擂鼓,慢慢伸手去蹭了那白濁陽精。那熱液咸腥,佳期本能地躲避,裴瑯重又吻她,“聽話……”
他話音低沉,佳期不知怎的,失魂似的聽進去了,竟被他吻得丟盔卸甲,真將那東西慢慢嚥了進去。咸腥的液體下肚,她慢慢環抱了他的腰,感知著他腿間那粗壯的東西又漸漸挺立,咬牙抬腰讓他插進去,“你……你太大……”
裴瑯將她抱著,緊貼著腰身,將她擺弄成跪趴的姿勢。她濕淋淋的小屁股嬌嬌怯怯翹著,腿間那小肉縫被玩弄得合不攏,肉唇張開,露出一道黑洞洞小口,一股清亮銀水正從裡頭緩慢流出來。
裴瑯眼熱心跳,一下撞在甬道深處,撞得她“呃”的一聲失了神,“……哥哥大得你喜不喜歡?”
山下四處已響起了鐘鼓聲,是禁軍追擊的信號。佳期不知自己是極樂還是煎熬,跪趴在石頭上被他揉在懷中肏弄,滿臉是淚,腿早抖得跪不住,弱弱地晃,“喜歡……喜歡你……喜歡你大……嗯……再、再深些……唔……夜闌,我們、我們……嗯……明日去哪裡?”
“逃命。怕不怕?”
兩人緊緊貼著摩挲推擠,只有下身猛烈拍擊,次次全根沒入插入拔出,佳期從沒受過這樣潮頭浪尖的侍弄,是真的吃不消,卻下意識地絞著捅在體內的滾燙性器顫抖,哭著求:“我不怕……死也一起死。……夜闌,我受不了……我、嗯……我受不了了……”
他胡亂親著佳期紅彤彤的眼角,珍喜愛欲全化作疼惜,仿似身下被他緊緊壓著的是一件隱秘的珍寶,“那就說定了……這輩子同生共死……嗯?……小東西,在牀上只知道哭。”
佳期哭著呻銀,被他死死摟在懷中,赤赤果果的肌膚感受不到外頭的寒風,只是一寸寸灼熱愛欲,身下一次次被滾燙的精液沖得顫抖,失禁似的湧出溪流,全被堵在宮口,末了仍不肯拔出去,半軟的東西將小穴填塞得滿滿噹噹。佳期仍然在掉眼淚,顛三倒四地,“你後不後悔……?那可是親王之位……”
小女人紅著眼圈嬌銀,裴瑯心裡一片饜足,按了按她的嘴唇,“倘若是為你,天君之位也不值得後悔。”
也不知過了多久,佳期被他抱著睡著了。
她從未被弄得這樣累過,次日竟是腿都抬不起來,被裴瑯背下山去。她伏在裴瑯背上小聲地罵:“色狼,惡鬼,流氓……”
裴瑯拍她的屁股,理直氣壯地怪她:“妖精,盡會誤事。倘若被那皇帝崽子捉去了,恐怕我就要好死一場,留你一個人賴活著。”
佳期抬了抬眼皮,悄沒聲地一笑,“他不會。”
“你替他說話?”
佳期仍極淡靜地回:“嗯。你敢不敢賭?”
裴瑯滿不在乎,將她往上拉了拉,又塞一塊糖到她口中,“我怕什麼?賭。”
佳期打了個小小的呵欠,“倘若我賭贏了,今後去哪裡,你都要聽我的。”
裴瑯捏她的腿根,“那崽子狼子野心,沒有你贏的道理。”
市集上有來往巡邏的士兵,他知道是追兵,壓低斗篷,穿行而過。幾個人在張榜貼告示,他瞟了一眼便路過,走出一截路,突然站住腳,原路走回去。
那告示外已圍了許多人,七嘴八舌地議論,“太后與耆夜王為賊人所殺……?嘖,不是仗打完了麼?怎麼還是出了事?”
“唉,蠻族人好手段……誰料得到他們還會反撲?前線本就疲憊,難免粗疏大意,難怪耆夜王和太后未能逃過……”
“只是這兩人怎麼會死在一起?”
“哪裡在一起?一個在南山,一個在北澤……”
自然是假的。那小皇帝連安排死訊都要他們南轅北轍,可謂司馬昭之心。
裴瑯背著佳期繼續聽了幾句,一言未發,走出了人群,方才冷哼一聲:“顧佳期!”
佳期早忍不住,“噗”的一笑,“哥哥賭輸了,要怎麼樣?”
裴瑯昨日也沒聽懂裴昭說的“你當真不悔”是什麼,眼下被這荒唐告示一撞,霎時心中一片雪亮——這假母子倆打得一手好啞謎,那時裴昭就打算放佳期走!為了她快活,裴昭當真連那耆夜王的位子都肯留下!
……總之,他這印算是白掛了。眼下他不請自來掛了印,裴昭恐怕樂得清閒,說書人將二人的死訊添油加醋一傳,指不定是如何豔色,反倒烘托得那小皇帝清白正直!
裴瑯手一鬆,將佳期擱在地上,起身就走。佳期在後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又急得跳腳,“怎麼,金蟬脫殼有什麼大不了,只准你一個人玩么?裴……你再走,我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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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頭向前走——倒並非有多少悔意,不過是這一夜被她騙得心酸肝軟,太失顏面。氣沖沖走了半條街,停在那賣首飾的攤子前,丟一塊銀子,將一堆鍊子扯了滿手,又氣沖沖走回去,往她手裡一塞,冷臉道:“還氣不氣?”
佳期就坡下驢,討好地一笑,“不氣了?那和好嗎?哥哥……”
沒幾個男人禁得住心上人這樣叫“哥哥”,何況她還握著他的袖子搖,像個犯錯的小姑娘,脖子裡還留著個小小的紅牙印。裴瑯看得心癢又心疼,轉身把她背起來,往城外走去。
佳期小聲絮叨:“我沒有特意要騙你的。我也不知道陛下會答應,倘若陛下不答應,你劫了我也好……不要生氣了,陛下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又不是你,怎麼會把他教成壞孩子?……”
兩人走出了城門,換了馬,在驛站留了書,叫陶湛來會合。佳期想了想,“我還想要一個人。”
裴瑯無奈,添了一筆“去接青瞬”。
佳期像扭股糖似的抱著他的腰不撒手,立刻踮腳在他下頜上親了一口,“哥哥冰雪聰明。”
裴瑯把她扒拉開,“妹妹泥狗腿子。”
兩人上馬,裴瑯照舊坐在她身後,抖動韁繩,催馬向前。佳期說:“賭輸了,聽我的,向東走。春天來了,東邊花開得早,我早就想……”
前方官道上站著一個人,佝僂著腰,抱著一匣子東西,遠遠跪下。佳期認出那是邵興平,裴瑯勒住馬,佳期尚未醞釀開口,邵興平已快步上前,將那匣子遞來,眼圈也紅著,“不論是去哪裡,都是路上用得著的東西……請、請顧小姐收著,是陛下的心意……”
佳期猶豫了一下,裴瑯接了過去,笑道:“喲,陛下給他娘的嫁妝?”
依照裴昭本意,大概未必沒有要向裴瑯示威的意思,畢竟少年心性,多多少少有些不甘,想告訴他“是我把她送給你”,偏偏裴瑯慣於氣人,四兩撥千斤地把人貶成個小孩子。
佳期橫他一眼,邵興平又道:“陛下雖不方便來送,卻掛念得緊,於是托奴才帶半句話給顧小姐。’倘有一分不如意’,只此半句,陛下說,顧小姐一定懂。”
裴瑯大喇喇笑道:“那顧小姐懂不懂?”
她小聲說:“我懂。”
倘有一分不如意,他身邊永遠為她留著千百萬分的如意。但為那一分,他肯將那千百萬分拱手相讓。
佳期回頭,極目望去,視野中是蒼茫青黑的城關牆。魖黑高大的磚石壘起威嚴關隘,那之上似乎有一個白衣的人影,向著此處遙遙一拜。
拜她,拜這七年,也拜這一場大戰,更拜這之後大好河山。
佳期眼眶一燙,“走吧。”
裴瑯催動馬韁,遙遙向城關上比了個手勢,清叱一聲,縱馬而去。翻過一座山坳,他猛地勒住馬,“花開了。”
野玉蘭靜靜開了滿山滿谷,枝丫舒展,自在欲飛。
裴瑯在她臉上大喇喇一抹,安慰道:“別哭了,好像我是人販子似的,弄得你們妻離子散。”
佳期破涕為笑,“那你摘一朵花給我。”
裴瑯翻身下馬,在枝頭摘下開得最好的一朵,簪到她鬢邊。佳期輕摸了摸花瓣,指尖都是靜謐的香氣。
裴瑯翻身上馬,佳期偏回頭去,他在她頰邊一吻,輕聲說:“聽話,不哭了。很好看。”
佳期沙著嗓子,“我當然很好看。”
裴瑯失笑,一抖馬鞭。馬蹄噠噠而起,馳入浩蕩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