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蠢?”井瞬嘲笑,“這裡人這麼多,你捅了人,怎麼逃跑呢?”
“我身上帶的有煙霧彈,”殺手說:“我捅了人之後,放出煙霧彈,就可以趁亂逃跑,哪知道……”
哪知道,對方有個人,身手快的如同鬼魅一般,他還沒得手,手腕就被對方抓住,腕骨就被捏碎了。
井瞬挑眉看向吳越,“怎樣?聽到了嗎?是什麼仇,讓幕後那人,收買了殺手,卻不要殺吳叔叔,只要求捅個輕傷呢?唯一的答案,就是,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你收買了殺手,要求殺手不殺吳叔叔,只捅個輕傷,因為,你計畫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替吳叔叔擋這一刀,既然你决定要擋刀,當然不能讓殺手捅的太厲害,否則的話,萬一把你捅死怎麼辦?所以,只要捅個輕傷,讓吳叔叔為你的‘一片孝心’感動就行了……”
井瞬嘖了一聲,痞笑著說:“這叫什麼來著?哦,對了,這叫苦肉計!”
吳越臉上慘白的一絲血色都沒有,顫抖著嘴唇說:“井瞬,你別血口噴人!這都是你的猜測,是你為了報復我,故意污蔑我,井瞬,你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你、你太惡毒了!”
“看起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井瞬看著他,勾唇笑了下,“吳越,你是在網上找的殺手吧?你是不是覺得網絡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最安全了?可你知不知道,有種人叫駭客,他們可以還原你電腦上一切删掉的東西……”
吳越的身體抖了下,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一個保鏢走進來,手裡拿著吳越常用的私人電腦。
吳越立刻沖上去,發瘋一樣將電腦搶過來,狠狠摔在地上,拼命踹了幾脚,將電腦踹成了一地碎片。
發洩完之後,他又沖過去,揪住井瞬的衣領,“井瞬,你非要把我趕盡殺絕是嗎?你怎麼這麼狠?殺你全家,****祖宗了嗎?你怎麼這麼狠?”
井瞬掰開他的手,用力將他推出去,冷笑,“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找死,沒人能把你怎樣,你自己作死,你又能怪的了誰?”
此時此刻,吳會銘對吳越,徹底絕望。
這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和那個女人一樣,陰險狡詐,詭計多端。
他不能再讓吳越留在吳家了。
也不能讓他出國!
萬一他在國外混到什麼壞的組織裏去,回頭再報復吳家怎麼辦?
他要把他送到別苑裏去,找專人看管!
想好這一切,吳會銘緩緩說:“吳越,我不能再讓你繼續待在吳家了,今晚,你就搬到別苑去住,我會派專人伺候你,每個月都會撥生活費給你……你放心,你終究是我兒子,我不會讓你太落魄。”
但是,也絕不會讓他風光就對了。
這麼陰毒凉薄的兒子,他沒權沒勢還好,他要是有錢有勢了,這吳家,還有他和小優的容身之處嗎?
吳越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吳會銘,“爸……您什麼意思?您要囚禁我嗎?我做錯什麼了?您要這麼對我?就因為我沒投好胎,有個做過錯事的母親嗎?”
“小越,”吳會銘靜靜看著他,“我不傻,你別拿我當傻瓜糊弄,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這個殺手,是不是你雇傭來的?”
吳越知道,事實擺在眼前,就算他說不是,吳會銘也不會相信。
他乾脆破罐子破摔,大聲的吼:“就算是又怎麼樣?我又沒想做什麼!我又沒想害您,我讓他捅的人是我!我只是想讓您知道,我對您的一片孝心,為了您,我甚至願意去死,我只是想讓你正眼看看我,我只想讓您記起來,您還有我這麼個兒子!……爸!您捫心自問,到底是我錯了,還是您錯了?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們都要這樣對我?這樣對我公平嗎?公平嗎?”
吳會銘沉默了。
在這整場事件裏,吳越的確是受到傷害最大的一個。
從原來的唯一繼承人,一下落到幾乎一無所有的下場。
可這能怪誰呢?
帝國的法律就是這樣規定的!
婚生子繼承一切財產,私生子沒有繼承權。
他只是按照法律,做了他應該做的事情。
吳越接受不了,又能怪誰呢?
他看著吳越,緩緩說:“小越,你還不明白嗎?你是私生子,帝國的法律有規定,你沒有繼承權,我答應你,讓你留在吳家,給你生活費養著你,已經是你大哥寬宥,如果不是你大哥寬宥,他如果執意將你趕走,帝國法律支持的人也是他,不是你!”
“寬宥?呵!”吳越冷笑,“拿走我的繼承權,施捨我一些殘渣剩飯,就算寬宥嗎?爸!您憑什麼說,我不是婚生子?沒有領結婚證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才叫私生子!我媽和你,是堂堂正正領了證,辦過婚禮,進過教堂的!我是婚生子,我應該有吳家一半的繼承權,可是爸,就因為您偏心,您什麼都不肯給我!您怎麼能這樣對我呢?爸!我是您從看著長大的兒子,一直在您身邊盡孝的人是我啊!這些年,他什麼都沒對您做過,憑什麼他一回家,就奪走我的一切?我不服啊爸,我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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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想做,他是沒機會做,”井瞬冷哧了一聲,“這都要謝謝你那位好媽媽,為了讓你繼承吳家的一切,費盡心機的把潛淵從吳家偷了出去,讓你成了吳家唯一的繼承人!”
吳會銘腦袋都懵了。
只覺得,這是一筆亂成一團的糊塗賬。
他恨杜文芳,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可雖然杜文芳可恨,吳越卻畢竟什麼都沒做過。
他到底要拿吳越怎麼辦?
“爸,讓吳越留下吧,”一直沒說話的潛淵忽然說:“吳越雖然導演了今晚上的鬧劇,但畢竟沒有想傷害爸爸,既然他不願意去別院,那就他留在吳家吧。”
吳會銘歎口氣,“算了,今晚上這麼多貴客,今天的事情,先到這裡,改日再說吧,我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