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VS豆包(番外三十一章)
老實說,10分鐘前,缺心眼的豆包還絲毫沒有愧疚之心。
可10鐘後,她驚奇的發現某男臉上的紅暈仍未消退,話音也哆哆嗦嗦,顫的她也跟著意亂心慌起來。
「對不起。」豆包終於收到來自良心深處的譴責,真誠的道歉,「我剛才不該」
再怎麼氣瘋了,都不該去利用他。
徐逸朗是個頂好的人。
她的做法,既幼稚又不負責任,簡直是現代壞女人的典範。
「沒沒事的」字音抖的亂七八糟,徐逸朗急躁的抓了把頭髮,「我我等會就好了。」
他這麼一說,豆包更愧疚了。
「你吃晚餐了沒?」
「還還沒」
豆包故作神秘的彎下唇角,「我請你吃好吃的?」
徐逸朗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盡力壓住胸前嬌豔的火氣,「都可以,你喜歡就行。」
本就不識路的徐逸朗被豆包一通瞎指揮,車子越開越偏,卻陰差陽錯到了海港。
沿海有一條美食街,清一色的生猛海鮮大排檔。
豆包到不扭捏,選了家生意興隆的店就一屁股坐下。
徐逸朗極少來這種人聲嘈雜的地方,規矩的坐在她身旁,溫順乖巧的模樣,將豆包的不拘小節、大大咧咧襯托
的淋漓盡致。
豆包將整勺蟹黃放入嘴裡,鼓著小嘴細細咀嚼時,仍不忘催促他,「唔唔你不吃唔唔嗎?」
「你吃吧」徐逸朗擦乾淨手,細心給她剝蝦殼,「我不是很餓」
其實他並沒告訴她,他海鮮過敏,一吃就渾身起疹子。
他想,看她吃就好,她吃的愉快,他也跟著滿足。
沾著醬油的蝦仁放在她碗裡,堆了滿滿一碗。
「想喝奶茶嗎?我去幫你買」
「不要。」豆包直勾勾的盯著隔壁桌上的空酒瓶,她說:「我想喝這個」
她想要的自由,是那種全身心的酥軟放鬆,可以無所顧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這種沒有束縛,或者說,沒有鐘意束縛的隨心所欲,她從未有過,所以她甘之若飴,所以她渴望到了極致。
徐逸朗也不阻擋她,輕言道:「你酒量不好,會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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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包眨眼,「你會把我安全送回家嗎?」
「——當然。」
某女立馬笑成小狐狸,揚手招呼老闆。
聽說這世間飲酒後會出現兩類人。
第一類,喝了立刻醉倒,但醒酒也醒的快。
第二類,當時無醉意,走路說話與常人無異,可到了某刻,突然就不省人事了。
豆包儼然是第二種人,吃完海鮮大餐,上車,車上聊天,下車,每一個步驟都正常到讓人懷疑她是否喝了酒。
徐逸朗這邊還是感歎她的酒量,誰知她前腳邁進電梯,後腳就軟著身子往下滑,若不是徐逸朗眼疾手快的接
住,她真會摔個狗啃食。
進了門,將她放在牀上,徐逸朗全程不敢低頭看她,他再怎麼正直,終究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喜歡的人在懷
中,那細膩軟滑的肌膚觸碰到他的手臂,呼吸倏地緊繃住,連皮膚上細小的絨毛都豎起來了。
蓋上薄毯,關上房門,他擔心她半夜醒來,酒醉迷糊間,身邊若沒個人照應,容易摔著碰著。
於是,他坐在沙發上,用薄毯微微遮蓋住腿,頭向後仰,看著天花板發起待。
喜歡這種事,真的是一眼定緣。
徐逸朗從小就是枚妥妥的學霸,他家境好,又長得好看,追他的人一波接著一波。
但他似乎天生便缺了根同女生相處的神經,總是一語氣的女生跳腳,說他待的跟悶葫蘆似的,不解風景的要人
命。
可豆包不一樣。
她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他,同樣喜歡電腦,喜歡枯燥的代碼,喜歡玩遊戲,還喜歡笑。
他笑起來傻裡傻氣,她卻能笑得比糖果還甜膩。
他喜歡看她吃東西時鼓起的小圓臉,讓人忍不住想撮爆。
他喜歡她輸了遊戲暴跳如雷,大聲嚷嚷的兇狠模樣。
他羡慕她有顆鮮活的心,總是熱情洋溢,渾身有用不完的活力。
所以他心甘情願的陪在他身邊,不管她是否對他有意,他都欣然接受。
喜歡,是你無論付出多少都會覺得不夠,永遠都不夠。
因為是她,所以值得。
一夜過得很快。
豆包意外的睡的很安然,迷糊著去廚房找水喝,誰知門一開,整個人猛地呆住,等看清沙發上的男生後,她上
蹦下跳,驚的大呼,「你你你怎麼在這?」
被吵醒的徐逸朗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底澄亮發光。
「早上好。」
豆包:「……」
豆包的公寓樓下停了幾輛黑色商務車,後車下來個人,輕敲前車的車窗玻璃。
幾秒後,車窗緩慢落下,男人淩厲的側臉露出,眼圈發紅,眉宇間透著些許疲憊之感。
「Boss。」Denny壓低聲線問:「今早有股東會議,需不需要取消」
他在這硬生生的熬了一整夜,再鋼硬的骨頭怕是都會撐不住吧。
「不用。」男人撇下眼,聲音不冷不熱,「我回公司。」
「Boss」
「你留在這。」他說,「不要離開她半步。」
Denny應聲,他佇立在原地,看著鐘意的車迅速離去。
他摸摸頭,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男人的臉色、語調,乍一看同往常無異,但那平靜的眼神下,沾滿了嗜血的暗光。
似壓抑到瀕臨爆發的邊緣。
一碰即炸。
白氏。
鐘意一晚渺無音訊,顧溪遠已腦補他們整夜瘋狂的數個片段,一大早便哼著小曲來公司,預謀著先邀個功,再
順勢騙個投資啥的。
結果剛到辦公室,發現門外顫巍巍的站著一群人,辦公室內時不時傳來重物撞擊與玻璃落地的刺耳聲。
顧溪遠覺得奇怪,輕拍秘書小姐的頭,吊兒郎當的笑:「什麼情況這是?」
秘書小姐一見他,欣喜的熱淚盈眶,只差跟他跪下了。
「顧少爺,你可來了。」
顧溪遠一臉懵,「??」
「鐘鐘總他」她嚇的聲音都在抖。
「會議室,辦公室,全被他砸了。」
顧溪遠的心倏地一緊。
壞了。
這下怕是給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