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連飛,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把我也拉上??”第二天早上,舞清歌怒氣衝衝的闖進公司,直奔九十五樓。一進去就看見某個人正低着頭批改文件,一時間胸中的怒火更是無處可發。
“歐連飛,我告訴你,想要我去見那個女人,不可能。”舞清歌氣氛的接過祕書給她的白水,一飲而盡,神色更是憤怒不平,還有這深深的沉痛。
歐連飛聽舞清歌從門口開始發泄,一直未曾開口,直到她喝了水停下嘴裏的話語,才緩緩的把批改玩的文件遞給祕書,祕書識相的接過之後走了出去,雖然好奇,爽朗的舞小姐爲什麼那麼反感她嘴裏的‘那個女人’,但是和總裁默契十足,又是二十四好祕書的她也不會因爲好奇破了總裁的例。
“昨天她生日。”歐連飛抿着嘴脣,聲音溫潤淡雅,頎長的身子站了起來。知道舞清歌不喜歡他辦公室裏的沉重,他走到落地窗前,細心的拉開棕色的落地窗,陽光透過窗紗,在地上留下一地的溫暖,可他卻覺得外面的太陽那麼的刺眼,地上的溫暖那麼的冰涼。
舞清歌被他不像回答的回答弄得一怔,一時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眼眸深深的複雜掩飾不了她的心思。
歐連飛看着她微垂的頭顱,有些失神,繼而反應過來時,才又接着說道:“我們很久沒有陪過她了,你也知道,當初有些事情她縱然有錯,卻不是所有的錯都可以歸根在她身上。”
歐連飛說着,深深的看了一眼再次怔愣的舞清歌,心下嘆了口氣,其實一年多以來,他一直在不斷地問自己,人都死了,還計較這麼多有意思麼?況且靜兒也是自己願意的。
“她很孤單,也很自責。我知道。”他說。
“我也有問過自己可不可以不恨,可事實是我沒有恨她,我只是討厭她。靜靜當初爲了救她,她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算靜靜的屍體她都不曾看過,你要我這麼面對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怎麼可能不心疼她。”
舞清歌似是很累的靠在沙發上,眼下是讓人心疼的暗青,不曾有過的疲憊讓她的心有一時間的頹廢。
歐連飛聞言,也只是一怔,繼而搖了搖頭,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你知道麼?她這些年一直留着直劉海。”歐連飛又說了一句讓人搞不懂的話語。舞清歌不解的看着他,腦海裏一直在想着什麼,蹙着眉梢,突然,她全身一怔,好看的眼眸沒有絲毫掩藏的不可思議。
歐連飛知道她的猜想是什麼,扯了扯嘴脣,“還記得麼?當年靜兒把她就出火場的時候,她是怎麼出來的?”
歐連飛做了一個動作,右手擡起,按着額前的髮絲,左手按在胸口處,緊緊是那個簡單的動作就證明了舞清歌心裏的想法,拿着杯子的手一僵,杯子就在地上七分八裂,溫熱的清水也在地上撒了一地,還有些濺到了她的褲子上,可是二人都沒有在意。
歐連飛見她秒懂,放開了自己IDE手,認真的看着她:“有些事情,她也在努力掩藏。”
只是因爲我們對她的不理解而沒有發覺。
舞清歌終於擡起頭來,只是好看的眼睛周圍卻是泛着讓人心疼的紅色,舞清歌從來都是堅強的人,從懂事起,葉靜的死,她哭得傷心,現在,凌雨薇的隱瞞,她哭得心疼。
凌雨薇的xin格,她不是不瞭解,她堅強,執着,什麼憂心的事情都喜歡放在心裏,不和人說。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舞清歌沙啞着原本清亮的聲音,略有些哽咽的問到,心裏那一點點的期盼在歐連飛點頭的那一瞬間凋零。
“爲什麼不告訴我?既然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舞清歌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依舊泛着紅眼圈問道。
“清歌,你失態了。”歐連飛皺着劍鋒般的眉毛,清涼的說,擡起手腕看了看男士汪斯丹頓手錶,接着拿起放在一邊的西服,穿好,才又接着對舞清歌道:“走吧,約好的時間點到了。”
答非所問,卻遠比答案給她的情緒來的重要。
舞清歌也猛然站起身子,到那同時也不忘抽了一張保潔紙,在臉上擦拭了一下才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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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清歌走出來,眉毛揚起,眉宇間掩飾不住的憂心,讓在祕書室的首席祕書看的奇怪,剛剛舞小姐還是一臉氣氛的走進去,怎麼粗來的時候這麼的憂心呢??
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秋念”茶館,名字看起來很現代,很浪漫化,似乎和茶館二字頗爲不搭,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這家現代化,浪漫的名字的茶館,聲音卻是出奇的好,幾乎絕大t市喜歡喝茶的,研究茶的,都喜歡聚集在這裏。
“你好,先生小姐歡迎光臨。”歐連飛剛到門口,穿着侍者服裝的男子禮貌的問道。
“請問我邀請的淩小姐到了嗎?”歐連飛清涼的道。侍者聞言,也是瞬間秒懂,看着歐連飛的神色卻是一點都未改變。“秋念”茶館除了這裏的茶吸引人之外,還有的就是這裏的服務態度,無論對誰,不分是否窮,是否富,他對你的態度都是一樣,而且保證你的人生安全。
“歐先生,舞小姐請跟我來,淩小姐已經到了。”歐連飛的話剛落,就見裏面走出一個似乎快要五十歲的老人,態度溫和,不卑不坑。剛剛說話的侍者見他的到來,自覺的走到一邊。
“好,有勞!”歐連飛說,二人跟着老人朝一個不知名的方向走去。終於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彎,三人才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包廂前停下。
“二位,你們約好的淩小姐就在這裏。”老人恭敬的說完就走了。舞清歌看了眼歐連飛,美目帶着深深的不解,他們這些總裁級別的人物不是喜歡喝咖啡麼,怎麼約在茶館?
“既然來了,幹嘛站在門口?”凌雨薇早就聽到外面的動作,見他們久久沒有走進來的意思,不由得提了提醒,拉回他們的神智,只有她自己知道,這看似平靜外表下,心裏是怎樣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