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去將女兒拉了起來。
韓相宜坐好,看着今天第三盅補湯,心裏默默嘆了一口氣。
習慣的那些勺子喝了一口湯,味道很鮮甜。
燕窩味道也不錯。
不一會兒。
她將盅湯跟燕窩喫完。
打了一個飽嗝。
她能想象的出來,這麼喫法不用半個月自己就會變得很圓。
起碼得胖好幾斤。
“宜兒,真棒,把湯跟燕窩都喫完。”韓夫人滿意的笑着。
“娘,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這些補湯跟燕窩,一天一次行嗎?”韓相宜拉着孃親的手問着。
“不行,你現在身子正虛着呢,需要好好補補纔行。”
韓夫人見女兒一副小可憐的模樣,還是心軟答應着:“一個月後,一天一次,這個月還是一天喫兩喝兩邊補湯。”
“不能再少了。”
“謝孃親。”韓相宜伸手將孃親抱進懷裏,親暱道。
“夫人,門外有人求見。”丫鬟進來稟報。
“誰啊,問清楚了嗎?”寶福問道。
“別又是那不要臉的顧將軍。”
“那人說讓奴婢給小姐幾句話,千味樓眉茶換成江南雀舌。”小丫鬟聽的雲裏霧裏,但是還是將門口送信人的話傳達過來。
“什麼茶?小姐哪裏有空去見?這一看又是顧將軍想見姑娘的把戲。”寶福叉着腰說道。
韓相宜聽見江南雀舌,想起那日在千味樓遇見的人。
腦海中閃過一張臉,他容貌俊秀,身姿挺拔,着一襲白衣,氣質出塵,如謫仙臨凡一般飄然若仙。
一雙漆黑的眸子彷彿能窺透世間萬物,周身散發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卻能一針見血指出眉茶不如江南雀茶。
按理來說,他穿衣配飾,無一不精美華貴。
這普通的茶,他應該喝不出來。
卻能說的精準無誤。
可見,這人的嘴是真挑。
“慢着,外面的人可有說什麼?”韓相宜出聲阻止離去的丫鬟。
“回小姐,外面那人說,有東西交給你。”丫鬟將原話說完。
“嗯,什麼東西?”韓相宜跟那位公子只有兩面之緣,但,卻能感覺的出來那位公子對她沒有惡意。
“他沒給奴婢,只是說好東西。”丫鬟回答道。
“嗯,你去拿過來。”韓相宜也好奇,那位公子會給自己什麼東西。
很快,小丫鬟抱着一個小小木箱回來。
打開木箱,裏面有一瓶藥,還有一封信。
她打開瓷瓶蓋子,一陣薄荷淡淡地清香傳入鼻尖,清涼帶一絲藥味。
眉宇舒展,驚歎道:“這是一瓶好藥。”
打開信封。
上面寫着藥的用法,還有用途。
大致意思是。
這是紫雲膏,治傷,能讓傷口快速癒合以外,還不留疤痕。
傷口不會出現癢的感覺。
除了寫治傷以外的用途,沒有其他內容。
就連姓名也沒留下。
“寶福,替我將我之前在書芳齋訂的孤本拿來。”這孤本極少人知道,也很少能買得到。
那位公子送藥給她,她理應回些禮。
思來想去,也就回孤本不落人口舌。
而且那人看起來什麼也不缺,回孤本給他,也算是盡了自己一份心意。
“是,小姐。”
韓相宜伸手摸了瓶子裏的藥,淡淡的薄荷味,還有極爲罕見的紫草在裏面。
紫草原本就稀罕貴重。
可是,這麼大一瓶紫雲膏,得值多少銀子。
寒香自幼跟在小姐身邊,也算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
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
“小姐,這是紫雲膏?”有淡淡薄荷還有紫草的味道傳來,寒香問道。
“嗯。”韓相宜也很驚訝說道。
後背的傷口在癒合中。
有些癢癢的感覺。
雲大夫配的治傷藥,雖治傷不錯,可遠不如治傷聖藥紫雲膏。
“寒香,替我抓抓後背,有點癢。”應該是傷口剛癒合,後背新長傷口有點癢。
“小姐,不能抓,抓了會留疤。”寒香連忙說道。
“有一種,悶癢的感覺。寒香,就替我輕輕抓一抓,真的有點癢。”韓相宜軟着聲,求饒着。
“小姐,要不試試紫雲膏,聽說紫雲膏是治傷聖藥。”
“嗯,試試。”後背那種悶癢的感覺,她好幾次想伸手去抓。
被寒香阻止。
寒香接過小姐手中的紫雲膏,在小姐後背的傷口上塗抹紫雲膏。
韓相宜感覺到後背有股清涼的感覺傳來,很舒服,一掃剛剛那種悶癢的感覺。
不由感嘆一句:“紫雲膏一兩值千金,名不虛傳。”
“是啊,小姐。這紫雲膏上手的感覺就不一樣。”
寶福這時候回來。
手裏還拿着兩本孤本回來。
說道:“小姐,奴婢出去的時候,送藥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嗯,意料之中的事。”韓相宜沉思片刻說道。
他在信中什麼也沒寫,就寫了紫雲膏的用途,用法。
可以看得出來,他只是想送藥。
並不想跟她有過多的糾纏。
自從後背的傷藥換了紫雲膏後,傷口好得很快。
結痂的傷口已經開始慢慢脫落。
韓相宜在家裏待的第三天。
她正準備着,要去千味樓看看。
穿衣時。
發現自己束腰的位置,緊了緊。
“額……,我是不是胖了?”韓相宜疑惑問着身邊的寶福。
不單單是腰的位置。
胸口位置的衣服,好像也緊了緊。
“小姐,沒胖呢!婀娜多姿,身姿曼妙,很多想求也求不來的身段。”寒香笑道。
“呀!我們寒香最近讀了書,夸人都不再是,真漂亮,好看了,還會用詞呢。”韓相宜指尖輕輕點了點寒香的鼻尖,打趣道。
“奴婢也覺得,現在的小姐是真的好看,臉色紅潤,眼神有光,連奴婢都快要被迷住了。”寶福在一旁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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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出去時。
春風居牆上。
趴着一個人。
顧景年自從跟韓相宜和離後,整日茶飯不思,寢食難安。
腦子裏全是韓相宜在府裏的畫面。
他是真的後悔了。
後悔自己識人不清,沒有堅定站在她身邊。
顧景年這幾天一直都有來看她。
站在圍牆外面。
他想給她送治傷的藥。
發現,只要是他的人剛到韓府門口,就會被韓府的下人拿着掃把驅趕。
不單單被驅趕,還會被罵。
他的藥一直送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