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面癱羅剎調戲宇馨

發佈時間: 2023-05-19 15: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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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他,靈兮卻絲毫不見驚訝,她淡淡的看着他,還貼心的給他倒了一杯茶說:“公子喝茶麼?”

 “何樂不爲?”華服公子坐在靈兮對面,淡淡的看着靈兮。

 靈兮笑,將茶盞推到華服公子面前,似笑非笑的說:“公子特意挑在這個時候出現,一定是有話要說吧?”

 “我不喜歡跟聰明的女人說話!”華服公子話語雖然帶着笑,但是眼神卻帶着冷意。

 靈兮不說話,見華服公子喝了茶,靈兮又替他添了一些。

 “爲何你不覺得我是來殺你的?”靈兮的淡然,讓華服公子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

 靈兮微微笑着,輕抿了一口茶,她手上的紅豆手鍊便露了出來。

 華服公子的眸子一冷,看向靈兮的眼神有了一絲冰冷的殺氣。

 靈兮不以爲意,淡聲說:“現在,你要殺我很容易,你要是願意,你現在隨便一揮手,我便死了。”

 “你該慶幸,我現在不想殺你!”華服公子將茶盞放在桌案上,冷聲說。

 靈兮輕輕淺淺的笑着說:“公子不殺我,是因爲不想殺,還是不能殺?”

 聽了靈兮的話,華服公子手裏的摺扇忽然變成一把長劍,架在靈兮的脖子上,他冷聲說:“你只要敢再說一句話,我就立刻殺了你!”

 靈兮眼裏閃過一抹了然,看來她觸了華服公子的逆鱗。

 只是,穆寒清不希望她死,是因爲自己能救心月姑娘,華服公子又是爲什麼?

 可她不說話,只是看着華服公子。

 華服公子將長劍收起來,一把扣住靈兮的手腕,輕輕的摩挲着靈兮腕子上的紅豆手鍊。

 靈兮抗拒的退後,雖然她恨穆寒清,可是穆寒清送給她的東西,她不希望別人觸碰。

 “找死!”華服公子說完,又一次把長劍架在靈兮的脖子上。

 忽然,一陣勁風從華服公子的側面拂過,緊接着華服公子踉蹌的朝左側摔下去,眼看着就要跌倒,華服公子卻拿手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彈跳起來朝靈兮攻過去。

 靈兮只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被納入熟悉的懷抱之中。

 “殿下!”靈兮擡頭,就看見穆寒清堅毅的下巴,還有剛毅的喉結。

 穆寒清抱着靈兮後退兩步,用隔空吸物的手法將茶壺吸起來,朝那華服公子丟去,華服公子見那茶壺朝自己飛來,微微後退,變回那瀟灑肆意的樣子,拿着摺扇笑道:“寒清這是生氣了麼?”

 “你倒是有幾分本事,本王的妖王令都沒能將你翻找出來,今日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那便不要走了!”穆寒清說罷,手中祭出一把通體火紅的寶劍,朝華服公子砍殺過去。

 華服公子沒想到,穆寒清一上來就用了他的兵器妖王劍,要知道這妖王劍,寒清已經幾千年沒用過了。

 華服公子不敢大意,急忙飛身離開那個院子。

 見華服公子離開,穆寒清連忙將妖王劍收起來,而後將靈兮手上那串手鍊取下來,放在手中輕輕一捏,那些珠子便變成紅色的粉末消散在風中。

 “喂,你幹什麼?”靈兮撲上去想阻止穆寒清。

 穆寒清握住靈兮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邪魅的笑着說:“怎麼,捨不得?”

 “……”靈兮後悔剛剛自己的舉動了。

 “沒關係,我這裏還有!”他變魔術一樣的從左手中拿出另外一串手鍊,再次給靈兮戴上。

 “那個……”靈兮看着他將手鍊戴在自己的手臂上,卻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他剛纔將你的紅豆手鍊掉包了,不過又被我順回來了。我剛纔捏碎的,看上去跟紅豆長得差不多,其實是相思豆,上面有小黑點,這種東西長期戴在手上,會慢xin中毒,而且無藥可醫。”穆寒清將手鍊給靈兮戴好,覺得這紅色的手串,配上靈兮纖細瑩白如玉的手腕,好看得緊。

 靈兮自然知道相思子與紅豆之間有差別,可是看穆寒清再次給自己帶上手鍊,她竟沒捨得阻止。

 “殿下怎麼出來的?”靈兮問。

 穆寒清避而不答,卻反問:“他們呢怎麼一個都不在你身邊?”

 穆寒清問這話的時候,神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靈兮怕他處罰宇馨等人,便說:“我派他們幫我辦事去了?”

 “辦何事?”穆寒清睨靈兮。

 靈兮有些不自在,微微的咬着下脣,不敢看穆寒清的眼睛。

 她的小動作讓穆寒清很確定,他們一定都是被叫去處理關於他的事情。“你怎麼不聽我的話?”

 “殿下現在是疑犯,還是快些回去吧?”靈兮也選擇避而不答。

 穆寒清被靈兮氣笑了,他將靈兮拉到懷裏,恨聲說:“別跟我打馬虎眼,你讓他們做什麼去了?”

 “我只是答應了皇爺爺,要查清楚文公公到底爲何要毒害皇上。”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靈兮說完,自己臉卻不爭氣的紅了,她害怕被穆寒清看出端倪,便推開他,背對他,看着她這樣,穆寒清只覺自己又開心又生氣。

 “你非要摻和的話,那就回去七王府住,在那裏,你會發現很多很有意思的祕密。”穆寒清如此說。

 額?

 靈兮在衡量,穆寒清這話的可信度。

 穆寒清卻不急,他以手環胸,靜靜的看着靈兮,靈兮思量了片刻後,淡聲說:“我不回去,在這裏,我一樣能調查出我想要調查的東西來!”

 “是麼?”穆寒清忽然湊上來,一步步的逼近靈兮。

 見他靠近,靈兮心頭一顫,本能的往後退,穆寒清眼睜睜看着靈兮要退到臺階下,卻不提醒,而是一直繼續逼近。

 靈兮感覺到自己的半隻腳已經懸空,退無可退之下,她卻忽然像泥鰍一樣,蹲着身子從穆寒清腋下跑出來,回到桌案邊去,像防賊一樣的防着穆寒清。

 穆寒清摸摸鼻子,倒是沒想到,靈兮竟識破了他的計謀。

 “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到時候只會幫倒忙!”穆寒清還在試探說服靈兮。

 靈兮卻執意要留在這,她說:“今天葉景依已經來過這,我已經成功的讓她以爲,我不會出手救你,所以我暫時是安全的。”

 “你安全剛纔怎麼差點被那人殺了?你安全現在門外就不會有人在偷窺!”穆寒清說完,隔空一抓,便有幾個人慘叫着跌在院子裏。

 靈兮嚇了一跳,本能的躲在穆寒清身後,抓着他腰間的衣衫。

 穆寒清握住靈兮的雙手,將她拉近一些,然後冷冷的看着那些人問;“誰派你們來的?”

 那些人畏懼的看着穆寒清,卻都不說話。

 穆寒清大手一揮,那些人便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可穆寒清明明與他們相隔着一段距離,且一直沒動啊?

 那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如何應對現在的狀況。

 這時,宇馨忽然從牆頭飛了下來。

 “主上,您怎麼出來了?”宇馨呲牙笑得沒心沒肺,好像他們家主上就應該呆在監獄裏一樣。

 穆寒清睨了她一眼說:“那幾個人,交給你了!”

 而後,他彎腰將靈兮騰空抱起來,感覺到自己脫離地面,靈兮嚇得急忙摟着穆寒清的脖子,羞怯的踢着腿說:“你放我下來!”

 靈兮的力量對穆寒清而言,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他繼續抱着靈兮朝屋裏走。

 宇馨八卦的回頭問:“主上,你要帶王妃去哪?”

 “睡覺!”穆寒清如此說。

 哎呀!

 宇馨和靈兮同時發出驚歎,靈兮是羞的,宇馨是八卦血在燃燒。

 “主上加油,主上威武!”宇馨給穆寒清搖旗吶喊,穆寒清置之不理,抱着靈兮回房。

 穆寒清將靈兮放在榻上後,靈兮便催他:“殿下出來的夠久了,要是被陛下發現可就麻煩了,殿下快回去吧?”

 “沒關係,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現在天色晚了,你快乖乖睡覺!”穆寒清樂此不彼的逼着靈兮睡覺。

 靈兮掙扎着要坐起來,被穆寒清一隻手壓着肩膀,她渾身的力氣就像散了一樣,再也用不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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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到底是什麼人?”連寒食皇宮宗人府的地牢他都能來去自如,靈兮越發好奇,這個跟她成親已經一年多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人?

 穆寒清看了靈兮一眼,不緊不慢的伸手解釦子。

 哎呀!

 “殿下您別鬧了,我不問了我不問就是了,殿下快些回去吧,我求你了?”靈兮知道自己的問題惹怒穆寒清了,所以連忙求饒。

 穆寒清這才放手說:“我先看你睡着,你睡着了我立刻就走?”

 靈兮知道自己犟不過穆寒清,不得已只好閉目養神,穆寒清手裏凝結出一道銀光,他伸手輕輕的覆蓋在靈兮的額頭上,靈兮動了動,還來不及睜開眼,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靈兮睡着後,穆寒清才整理衣衫走出去。

 院子裏,宇馨坐在凳子上晃悠着腿,她的腳邊橫着幾具屍體,很顯然,那些人已經死了。

 “問出什麼來了?”穆寒清問。

 宇馨揮揮手,不甚在意的說:“大概是本雪狼大人的貌美如花讓他們羞愧,我還沒開口,他們就被自己羞死了。”

 “……”

 穆寒清沒理會她。

 “去哪裏了?”穆寒清又問。

 這次,宇馨卻笑了,她呲着大白牙說:“葉靈兮讓我去約雲暘,說明天要跟雲暘在雲外樓見面。”

 “嗯,然後呢?”穆寒清心裏雖然不舒服,但是他絕對不會讓宇馨看出來。

 宇馨攤手說:“哪有什麼然後,他們不是還沒見上麼?”

 “孤王先回去,此後不管她讓你去哪裏做什麼,你都不能離開她半步。”穆寒清說完便要走,可他忽然想起什麼,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宇馨說:“羅剎還不錯!”

 現在一說羅剎宇馨就撓桌子,她氣憤的看着穆寒清,穆寒清卻猶自不解氣,繼續說:“你也長大了,發情很正常,可你畢竟是狼主,稍微收斂一點,對你有好處。”

 “主上,不是你想的那樣!”宇馨解釋。

 可穆寒清卻不聽,睨了宇馨一眼,淡聲說:“回去蒼山後,自己去找紅纓替你去提親,以後你就去萬花谷住。”

 說得好像宇馨已經嫁到萬花谷一般。

 “不要啊,主上!”

 見宇馨痛苦的哀嚎,穆寒清纔算開心,嗖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獨留宇馨在原地撓桌子!

 翌日,魅姬將那些靈兮要的東西拿到手後,靈兮便讓宇馨帶去給在地牢的文公公,然後她自己帶着魅姬準備出來。

 魅姬剛打開門,門口的人也正準備敲門。

 見到來人,靈兮微微有些錯愕,但是短暫的錯愕之後,她心裏便已經有了底。

 “父親!”雖然極不情願,但是靈兮還是叫了一聲。

 乍然見到靈兮,葉文山也完全沒心理準備,只是看見靈兮,他便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怎麼瘦成這樣?”

 “父親來,可是有事?”靈兮沒有回答葉文山的問題,也沒請他進屋。

 可葉文山卻自己跨進院子,並對靈兮說:“你進來,我有話同你說,你一個人進來!”

 “魅姬姑娘請稍等!”靈兮說罷,提着裙襬跟着葉文山走了回去。

 葉文山打量了一下院子,而後在涼亭裏面坐下,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問靈兮:“你二姐呢?”

 “二姐同二姐夫帶着二孃回姐夫家去了。”靈兮淡淡的說。

 葉文山倒也不懷疑,只說:“不是說要生產了麼,還遠行?”

 “留在盛京不安全,只有回去姐夫家才行!”靈兮淡淡的語氣中,不難聽出諷刺。

 葉文山靜靜的看了靈兮許久,方纔說:“你,難道就打算這樣一輩子再也不回七王府了麼?”

 “如今七王府都快不存在了,我爲何還要回去?”靈兮的薄涼,讓葉文山大惑不解。

 他說:“你以前不是這樣薄涼的人,你真不打算管殿下了麼?”

 呵呵!

 聽了葉文山的話,靈兮只覺得好笑,於是她便笑了。

 “父親這話說的真是有失公允,父親當初明知我不願嫁給七殿下,不顧我的意願,毅然決然的讓我嫁了,我嫁過去,好不容易喜歡上他,父親卻把一心要置我於死地的大姐也嫁過去,讓我痛失我的孩子不說,殿下還薄情寡義,寵她上天入地,這樣的男人,值得我深情麼?”

 靈兮的話,每一句都帶着恨意,葉文山張了張嘴,正要說話,靈兮卻再次開口道:“這世間哪有不薄倖的男人呢?”

 葉文山被靈兮堵得啞口無言!

 他看着靈兮額間的荼蘼花,心思百轉千回,記得當初穆寒清對葉文山說過,失去芸娘,是他最大的損失。

 看着眼前越發靈動的靈兮,葉文山的眼前忽然就出現了芸孃的身影。

 猝不及防的傷心,席捲了他的理智。

 “你已經知道你母親的事情了是麼?”葉文山問。

 靈兮冷冷的睨了葉文山一眼,淡聲說:“你要是來同我說她的事情,那便不必了,我沒心情說。”

 言落,靈兮起身要走。

 葉文山連忙說:“我只是想來同你商討一下救七殿下的辦法?”

 “那是父親的女婿,是大姐的丈夫,要救也是你們自己想辦法,與我何干?”靈兮說罷,便大步朝門口走去。

 看着靈兮遠走的背影,葉文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

 靈兮領着魅姬離開小院後,魅姬道:“他不會是真心要救殿下吧?”

 “他那個人很謹慎,他來就是爲了確定,看我是不是真的不救殿下,若是我一直不救,他可能真的會出手?”靈兮的心情瞬間就低落下來。

 魅姬沒有說話,她淡淡的看着靈兮,忽然有些同情她,雖然生在大戶人家,可在這樣自私的人家生長,她一個小女孩,該是怎樣的悽楚?

 “若是主上真的要葉家死,你會怎樣?”這個問題,魅姬想問很久了。

 靈兮淡聲說:“我找暘表哥,就是爲了這個事情。”

 兩人說着說着,雲外樓便在眼前了。

 魅姬已經許久未見雲暘,看到雲外樓的牌匾,她便下意識的想要折返,靈兮笑着拉住她說:“魅姬姑娘要去哪裏?”

 “我有點事要辦!”魅姬掙扎着要從靈兮的手中開溜。

 靈兮確是不信,帶着笑意說:“殿下說了,我身邊要時刻保持有人。”

 “你們在做什麼?”忽然,一襲白衣的雲暘出現在兩人身後,不解的看着兩人的動作。

 聽到雲暘的聲音,魅姬的身子驟然一緊,也放棄了掙扎。

 靈兮拉着她的手笑着叫了雲暘一聲:“暘表哥,你來了!”

 嗯!

 雲暘點頭,看了靈兮一眼,又看魅姬一眼,繼續剛纔的問題:“你們這是?”

 “沒事,我跟魅姬姐姐說,雲外樓有好吃的東西,讓她同我們一起進去。”靈兮說罷,便將魅姬往雲暘身邊送。

 雲暘自然而然的扣住魅姬的手腕,對靈兮說:“我已經訂好位置了,走吧!”

 “你放手!”魅姬冷冷的說。

 雲暘緊了緊手說:“這裏都是達官顯赫,給我留點面子,我還要做生意!”

 魅姬怒目而視,手上卻再也不掙扎。

 雲暘勾脣,笑的十分開懷。

 店小二見雲暘等人進去,便連忙迎上來,帶他們上樓,一路上,皆有人同雲暘打招呼,可每次看到身邊衣裝怪異的魅姬,他們皆會愣住。

 可是雲暘卻毫不介意,一路上拉着魅姬的手,一直進了雅間都不曾鬆開。

 菜上齊之後,雲暘給靈兮夾了一個蟹黃包子,輪到給魅姬夾菜時,他頗有些爲難,因爲他壓根不知魅姬喜好。

 魅姬抱着手準備看他笑話,可雲暘這樣精明的商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處於尷尬之地?

 “你嚐嚐這孔雀魚,是我最喜歡的菜!”

 魅姬原本陰鬱的心情,因爲雲暘那幾句,瞬間放晴。

 吃了一會兒,雲暘放下筷子問靈兮:“你找我,可是有事?”

 “暘表哥應該也知道,殿下遭人陷害,如今已經身陷囹圄的事情吧?”靈兮也放下筷子。

 雲暘點頭,“有什麼需要表哥幫忙的就說,需要銀子打點,也只管找表哥拿。”

 “我已經想到辦法救殿下,但是現在我最爲難的事情是……”靈兮謹慎的看了看四周,魅姬說:“放心,沒人能聽見我們說話。”

 靈兮這才放下心來說:“我曾拜託皇爺爺同我一起去過天牢,見過殿下,殿下告訴我說,這件事情十有**是四皇子穆由人搞出來的,穆由人同……同大姐有染,也不知他許諾了大姐什麼,大姐竟聯合葉家一起對付殿下,現在父親的態度璦昧,甚至已經開始偏移,殿下脫險之後,是一定會對付葉家的,我很爲難,我在父親面前又沒有任何話語權,所以……”

 “我懂了,舅父那裏,我自會去說,但是你大哥大姐,我是沒有這個能力了!”雲暘倒是很爽快。

 靈兮舉起酒杯跟雲暘道謝:“暘表哥,謝謝你,還有我一直避開葉家人,讓他們以爲我已經徹底放棄救殿下,所以還請暘表哥同父親說此事時,不要將我帶進去。”

 “你放心,我會小心,不過舅父那人,我也未必能說得通。”葉文山這人,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靈兮神色黯了黯,有些低落的說:“那就只能看命運了!”

 “若是七殿下(主上)真對葉家下手,你會恨他麼?”雲暘同魅姬同時開口。

 魅姬冷冷的睨了雲暘一眼,雲暘卻在桌子下面抓住魅姬的手,不放。

 魅姬不敢大力掙扎,害怕引起靈兮的注意,便只能讓他握着。

 靈兮情緒低落,壓根就沒發現他們兩人之間的動作,只憂心忡忡的說:“現在,我也不知,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舅父這一生最大的失敗,就是寵信自私自利的大房,對你們二三房的人不聞不問。”這些年,雲暘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他最沒想到的是,葉景依竟如此大膽,搞出這麼多事情來。

 “我不在乎他對我好或是不好,只是骨肉親情,我沒法坐視不理,可我努力阻止過了,他若是依舊執迷,那便怪不得誰!”靈兮說罷,便低頭沉默。

 魅姬是瞭解穆寒清的,若是葉文山敢參與進來,那穆寒清離開地牢,葉家將從此成爲過去。

 只是,他們兩人原本就單薄的感情,再來這樣一筆,以後更難以爲續。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多吃些東西,將身體養好,纔是正事!”魅姬很難得的給靈兮夾了一筷子菜。

 靈兮頗有些受寵若驚,雲暘卻支着下巴笑的像偷腥的貓。

 三人分手後,雲暘便直接去了葉家。

 葉文山在屋裏正悶得慌,見雲暘來,便對奴婢說:“去弄幾個小菜,拿我珍藏的好酒來,我要同表少爺喝酒。”

 “好酒就不用拿了,我給舅父準備了一罈上好的梨花白,是雲外樓封存了幾十年的老酒。”雲暘將酒放在桌案上。

 葉文山開懷大笑:“好小子,今天怎麼不忙了?”

 “我今天見過靈兮。”雲暘一說起靈兮,葉文山瞬間就變臉了。

 他淡淡的看着雲暘說:“怎麼,你同她還有聯繫?”

 自從靈兮出嫁後,雲暘很少來葉家,葉文山以爲他們之間,已經斷了聯繫。

 雲暘苦笑着說:“不管怎樣,她是我表妹,是同我有血緣的親人,我不能因爲娶不到她,就老死不相往來吧?”

 這是雲暘第一次這樣直白的在葉家人面前承認他對靈兮的感情,唯有真的放下了,纔會如此豁達。

 哎!

 葉文山嘆息:“早知如此,當初就應當早早讓你們定親了,那如今便不會有這些事情。”

 “靈兮說,她要離開盛京了,或許以後都不會回來,我問她要去哪裏,她也不同我說,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她竟真的會放手不管七殿下。”雲暘就着茶盞給葉文山倒了一杯酒。

 葉文山心情不鬱,正是需要喝酒的時候,他擡手便將一碗酒倒入腹中。

 雲暘又給他倒了一碗後,葉文山才說:“放棄便放棄吧,她這一輩子已經夠苦了,趁着現在有這個決心,斷了便斷了,免得日後穆寒清死了,她也跟着殉情。”

 “舅父就那麼篤定七殿下會死?”雲暘質問。

 “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他沒了他舅父的幫襯,沒人替他打點,他只有死路一條。”葉文山彷彿已經看到皇帝的劍架在穆寒清的脖子上。

 雲暘與葉文山碰了一下杯子,卻只是微微抿了一口,“舅父您太不瞭解七殿下了,他之所以如此淡然,定是有翻身的機會,我同他打個幾次交道,就算沒有他孃舅的幫襯,就算朝堂上沒人幫助他,他身邊那羣侍衛,也能翻雲覆雨。”

 “你的意思是,他還有翻盤的機會?”葉文山驚訝的問。

 雲暘說:“我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我覺得他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二皇子與太子有多麼龐大的家族體系,下面有多少的朝臣附利,不也在七皇子彈指一笑之間,死於非命了麼?”

 雲暘的話,讓葉文山遍體生寒。

 “舅父,爲官之道我不懂,但是有一點我卻很清楚,明哲保身是生存下去的不二法則。”雲暘說完,再敬了一杯給葉文山。

 葉文山一口一口的喝了好幾杯後,拍了拍雲暘的肩膀說:“舅父生了這麼多兒子,卻沒一個有你的智慧。”

 “舅父過獎了,舅父的孩子,也不是都那麼差的,即便有一兩個不成器的,那也不會影響舅父,畢竟舅父不是那一兩個孩子的父親,而是所有孩子的父親。”雲暘就差沒說,葉景均也葉景依要作死,你就讓他們去死好了。

 葉文山點點頭說:“舅父知道了!”

 雲暘暗自鬆了一口氣,爲了不讓葉文山生疑,他陪着葉文山喝的爛醉,最後回家都是被葉家家丁送回去的。

 宇馨辦事回來,靈兮便讓魅姬去雲暘那裏打聽結果。

 宇馨一邊吃着靈兮給她帶回來的美食,一邊呲着牙笑話魅姬。

 魅姬戳了宇馨的額頭一記說:“很快羅剎就回來了!”

 現在誰都知道宇馨跟羅剎那點破事了,誰都可以用那點破事笑話宇馨了。

 宇馨格外氣憤!

 魅姬去到雲家時,雲暘已經躺在榻上,雲母抱怨的問:“怎麼讓他喝的這樣醉?”

 “姑奶奶,表少爺同老爺都喝醉了,兩人聊得可開心了。”葉家的家奴恭恭敬敬的回答了雲母的話。

 雲母心疼的看着雲暘說:“大哥也真是的,喝成這樣。”

 那家奴沒敢接話,雲母見着覺得心煩,便打發他回去了。

 人走後,雲母對身邊的嬤嬤說:“你去給大少爺準備些解酒湯!”

 “母親,我還沒醉,您讓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雲暘醉確實是醉了,但還沒到不省人事的狀態,在葉家都是裝給葉文山看的。

 雲母想抱怨一番,但是看到雲暘擰着眉心一臉痛苦的樣子,她又不忍心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讓廚房將湯熬着,等你醒來再喝。”

 言落,雲母領着人走了。

 人都離開後,魅姬從房樑上下來,不過今日她卻有所不同,那身勾人的豔麗紅衣,被一套寒食時下流行的冰藍色廣袖留仙裙取代,換下那身裝束,她還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端莊模樣。

 雲暘感覺到有人在身邊,睜開眼就看到魅姬變了模樣站在他面前。

 乍然看見魅姬這身打扮,雲暘有些錯愕,而後他想到早些時候在雲外樓那些人的目光,心下一喜,伸手便將魅姬拉下來,跌倒在他懷裏。

 魅姬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他翻身壓在身下。

 “怎麼換了裝束了?”雲暘眸色灼灼的問。

 魅姬側過頭去不與雲暘對視,雲暘用灼熱的手指將魅姬的臉板正,笑着說:“你不必在意別人的目光,我喜歡你的是那個樣子,即便別人不喜歡,可我還是喜歡。”

 看來,是真的醉了,說情話都說的顛三倒四。

 可就是他顛三倒四的情話,卻深深的打動了魅姬的心。

 “不過……”雲暘打量了魅姬的胸口一下,又說:“那般風情萬種的樣子,只給我一個人看,最好!”

 魅姬被他調系的眼神氣得直磨牙,她一把推開雲暘說:“你想得美,我只是,我的衣衫洗了沒幹而已。”

 喝醉了的雲暘也不在壓抑自己的心思,將魅姬摟在懷中說:“沒幹就沒幹,我頭疼,陪我睡會兒!”

 “誰要陪你睡,是葉靈兮讓我來問你,你有沒有說動葉文山?”魅姬捶了雲暘兩下,見雲暘有些難受的擰眉,她便沒再動手。

 雲暘點頭說:“我有八成把握說動舅父,讓他置身事外,就是不知後面會不會有變數。”

 說完,雲暘便歪着頭睡着了。

 魅姬看着雲暘好看的側臉,咬着牙思忖一會兒後,柔順的窩在雲暘懷裏,陪他一同睡去。

 靈兮的小院。

 靈兮同宇馨兩人在院子裏坐等魅姬,宇馨說:“王妃,我們來打賭,賭魅姬姐姐什麼時候纔會回來?”

 靈兮在給葉筱筱未出生的孩子做衣衫,聽到宇馨的話,她將衣衫放在腿上,笑着說:“我不同你賭。”

 “賭一個麼,我又不要你的銀子,我就只想跟你要一個要求,要是我贏了,將來我可以提一個要求的那種要求!”宇馨跟靈兮撒嬌。

 一道黑影閃過,羅剎忽然出現在在宇馨身邊,淡聲說:“我同你賭!”

 賭……

 “我爲什麼要同你賭?”宇馨一看到羅剎就炸毛。

 羅剎勾脣,用激將法激宇馨:“你不敢同我賭!”

 “我有什麼不敢同你賭的,你說賭什麼?”宇馨一激動就容易上當的毛病,還真是人人的拿捏得住。

 靈兮看着宇馨的反應,不由得有些好笑,宇馨這人,雖然容易激動上當,那也是在完全不設防的情況下,也就是說她全然的信任這個人,纔會容易上當。

 卻不知,她何時對羅剎也變了模樣。

 羅剎卻波瀾不驚的說:“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要是贏了,我要跟你學你的禁制術!”學會以後,就再也不會動不動被他禁錮,不高興還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羅剎看宇馨那笑容,便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禁制術又不止一種,到時候隨便教一種就行了。

 “可以!”羅剎答應得很乾脆,宇馨開心得要飛起來。

 靈兮在一旁忍笑忍得渾身顫抖。

 “那你呢,你想要什麼?”宇馨的打賭精神還是很值得讚揚的。

 羅剎看着宇馨,邪肆的勾脣說:“我要你……”

 “臭流氓!”宇馨還是保持着狼的習xin,護住女xin的那個象徵,怒目而視。

 羅剎翻白眼,冷冷的說:“你想多了,我只是說,我要你不要看見我就跑。”

 這大氣喘得!

 “你絕對是故意的!”宇馨指控羅剎。

 羅剎聳肩,不冷不熱的說:“我沒有!”

 兩人孩子似的吵嘴,靈兮倒是當去了一趟戲園子,一邊縫補一邊看兩人吵架,蠻有樂趣的。

 最後,兩人終於敲定,宇馨認爲魅姬半夜就會回來,羅剎卻說她明早纔會回來。

 宇馨叉腰,企圖用氣勢壓制羅剎:“你懂個屁,我魅姬姐姐晚上一定會回來。”

 “拭目以待!”羅剎說罷,便轉身要走。

 喂喂喂!

 宇馨叫住羅剎:“你別走,我們誰都不許走。”

 她怕羅剎會去搞小動作,而她麼嘿嘿嘿嘿,到半夜的時候,她用意念喊魅姬姐姐回來,那可就贏定了。

 羅剎轉身之前,嘴角噙起一抹得意的笑。

 靈兮剛好捕捉到,她將衣衫放下說:“我也賭一把!”

 “賭什麼?”宇馨獸血沸騰了。

 “我賭魅姬姑娘明早上回來,我若是贏了,你將你家主上的來歷告訴我,怎麼樣?”

 “不行不行,那主上會黃燜了我的,你換一個?”宇馨連忙擺手。

 那好吧!

 “那就,告訴我心悅姑娘的事情!”靈兮退而求其次。

 宇馨依舊擺手:“上次我只是將心月大人的名字告訴你,差點就被主上打成狗了,這個也不行。”

 對穆寒清的來歷,靈兮更加好奇了。

 “要不這樣,你要是贏了,我就送你一株千年雪靈芝。”宇馨用靈兮喜歡的東西佑惑靈兮。

 千年雪靈芝麼?

 “好吧?可是千年雪靈芝那麼珍貴的藥材,你去哪裏找?”靈兮問。

 “萬花谷裏面多了去了,我去把藥中仙抓起來打一頓,要什麼他就乖乖給什麼。”宇馨呲牙笑着看羅剎。

 羅剎看天,心裏美翻天。

 他想揍藥中仙不是一天兩天,奈何他是師父,羅剎是徒弟,他沒法動手。

 “那你的要求呢?”靈兮問。

 宇馨控制不住自己高興的情緒,跳到桌案上去,撓着桌面說:“我要你給我家主上生娃娃!”

 噗!

 咳咳咳!

 靈兮被宇馨的豪言壯語嚇得口水直接嗆到氣管裏面,咳得面紅耳赤都沒法停下來。

 羅剎擰眉,將宇馨從桌案上提下來,冷聲說:“你要把她嚇死了,你的死期也到了。”

 “哎呀,不就是生個娃娃麼,很容易的!”宇馨還在說。

 靈兮撐着桌面咳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那,就賭這個!”靈兮看了羅剎一眼,羅剎看天。

 靈兮知道,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賭注。

 宇馨爲了能學到羅剎的禁制術,和能讓靈兮給穆寒清生娃娃,一晚上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召喚魅姬。

 可是,在雲暘房裏的魅姬卻絲毫不差,睡得很是香甜。

 翌日清晨,魅姬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睡在雲暘懷裏,嚇得當即用法術溜走。

 她回到小院的時候,就看到宇馨腦袋架在桌案上,瞪着一雙滿是黑眼圈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怎麼了?”魅姬心虛,沒敢正視宇馨的眼神。

 宇馨恨鐵不成鋼,指着魅姬說:“我好不容易逼着王妃同我打賭,我說你午夜會回來,可是我喊了一夜,你怎麼都不回來,你是不是跟雲暘生娃娃去了?”

 “你胡說什麼?”魅姬拍了宇馨一記,疑惑的說:“我沒聽到你召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