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以蔣昊天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買果籃的,脾氣又硬又臭,改變的確算是不小。
“所以,我不應該不知好歹?”靳言深沉聲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傅辰文摸了摸秀氣的鼻子。
“呵……”
靳言深冷笑兩聲,緊盯着傅辰文,俊顏薄紅,一字一句凌厲道。
“難聽的話她有說過一句,他就要對我女人動手?躺在這裏不動,是不是就覺得我死了,動不了他了,可以隨便在我的人身上爲所欲爲,這就是他花的心思?去告訴他,真情實意的過來示好,也要看我靳言深接不接受,只要參雜了虛情假意,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
傅辰文沒說話,如果剛纔他不攔,那一拳頭絕對會落在景喬身上,這是事實。
……
景喬走進房間的時候,靳言深正在抽菸,通風狀況良好的房間被抽的全是煙霧,嗆的她眼淚直流。
纔剛醒來就抽菸,是不想要命了?
不過,景喬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將窗戶打開,冬天冷冽的空氣飄進來,瞬間覺得清新又舒服。
“敢那麼和傅辰文說話,知道他是誰嗎?”扔掉菸頭,靳言深睨着她,眸光或深或淺,有波光流動。
景喬搖頭。
“他是伊拉克這裏的軍火大亨,伊拉克常年打仗,需要的就是槍火,他在這裏販賣是合法的,而且政府有想要拉攏他的意思。”
“……”景喬詫異的微張着嘴,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這裏的軍火大亨!
靳言深挑眉;“怕了?”
“沒有,我只不過是覺得和他幼齒無害的模樣不相符,長的那麼秀氣,乾的卻是軍火,反差太大。”景喬覺得果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
眉眼深沉定定的盯着她,似想問什麼卻沒有開口,靳言深眸光轉而落在果籃上,吐出兩個字;“扔了!”
“是哪個姓蔣的送的?”景喬好奇問道。
“恩……”靳言深應了一聲。
聞言,景喬瞬間眉開眼笑,快步走過去就提起果籃。
走到窗前,連看都沒有看的就扔了下去,還嫌髒了手似的,輕拍着。
聽到樓下突然發出叫聲,她身子探出窗戶,疑惑的盯着下面看。
沒有料想到蔣昊天正好擡眼看上來,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他陰狠凌厲,腳下散落着水果。
很顯然,剛纔的叫聲是蔣昊天發出來的。
收回身子,景喬關上窗戶,嘴角的笑意卻怎麼遮也遮不住,明妹輕快,顯眼的很。
“怎麼了?”靳言深抿了口水。
“就是我把果籃丟下去,又正好砸到了蔣昊天的頭,他正在瞪我呢。”她強憋着,忍的很辛苦,眼睛都忍的有點抽,這完全是報應!
薄脣微彎,靳言深放下水杯。
想起傅辰文的話,他仔細盯着她的臉蛋兒看,果然有深深淺淺的痕印,眸光微動,道;“去收拾行李,下午回A市。”
……
回到房間,景喬開始收拾行李箱,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不過幾件衣服而已,三兩下就裝好了。
這時,傭人走進來,
手中拿着一瓶藥;“景小姐,藥。”
“什麼藥?”她看了眼,沒接,傅辰文的東西,也不怎麼想收。
“是去臉上疤痕的,這是最好最有效的藥,只要擦上一兩次就會消退。”
湊到鏡子前,景喬盯着臉蛋兒看,果然荊棘劃過的痕跡還在,挺明顯。
女孩都喜歡漂亮,沒有人會想在臉上留疤,她也不矯情,從女傭手上接過,毫不客氣的弄了很大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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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文的東西,不用白不用,她不但要用,而且還要發狠地用。
下午五點鐘,傅辰文開車親自送兩人去機場,路途中還在打仗,煙火瀰漫。
景喬膽戰心驚,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時時刻刻都得捏着膽子吧。
機場送別,卻並沒有寒暄多久,景喬能看的出來,傅辰文有心挽留,而靳言深卻沒有再做停留的打算,簡單道別,進了貴賓等候廳。
才坐下,景喬的手機就響了,是靳水墨打過來的,她原本沒想着接,可一想到那大少爺的性子,還是接了。
“你和我大哥到底什麼時候回來?”靳水墨像吃了火藥,劈頭蓋臉就開始了,心情就像是女人來了大姨媽。
景喬聽着耳朵就疼,態度更是不好;“能不能好好說話?不想說,我就掛了。”
態度瞬間急轉彎,靳水墨笑眯眯的;“知道了,你和我大哥什麼時候回來,我都被奴役了一星期,好可憐的,快被虐待成狗了。”
“現在已經在機場了,應該明天就會到A市。”
沉默了大概兩秒,然後靳水墨略微害羞又傲嬌的開了口;“那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暈,原來想的是禮物,景喬伸手撐住額頭;“這裏是伊拉克,到處在打仗,我到哪裏去給你買禮物?”
“你還是不是人,一點心都沒有,隨隨便便的買點什麼都不會嗎?你是不是白眼狼變的?是不是要把我氣死才甘心!”
心痛欲絕又失望透頂的丟下兩句話,靳水墨啪的一下將手機摔的掛了。
景喬;“……”
她……她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啊,怎麼到了靳水墨哪裏就成了負心漢?
“誰的電話?”靳言深問道,大長腿交疊,幾分悠閒。
想到之前他讓自己遠離靳水墨的警告後,想了想,景喬抿着脣瓣,還是選擇實話實說;“靳水墨的。”
果然,下一秒,靳言深俊挺的眉直接皺起;“他打電話做什麼?”
“在公司壓抑了太久,特意打電話過來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景喬大概總結了一下重點,然後開口說道。
“還說了什麼?”靳言深繼續問道。
景喬搖頭;“其它的就沒有再說了。”
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說出來一點意思都沒有,如果再把靳言深給惹怒,就得不償失了!
黑沉的眸子定定的睨着她,靳言深一言不發,神情高深莫測。
受不了被這樣盯着看,景喬連忙開口,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我可以發誓的,如果不相信,你可以給靳水墨打電話,看我有沒有說謊,”
“嗯,這張小嘴有時候的確會謊話連篇……”他沉沉的應了一聲,中間頓了幾秒鐘後,低沉又玩味的開口道;“現在表現的這麼乖巧討好我?在石洞中怎麼對我的,這會兒忘的一乾二淨,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