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問：“對方要求在哪見面？”
“還沒說。”
問詢完基礎信息，警方很快就把大概的部署計劃告訴蓁雅，方便她到時候配合。
克度辦公室裏氣氛充斥着無邊的死寂。
傅靖深站在窗前，光影勾勒出他優越的腿身比，他拿着手機，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時不時地淡聲應一句‘嗯’。
秦書易突然推門進來，“姐，系統裝好了。”
他遞給蓁雅一個豆子般大的東西，是傅靖深給他的定位器。
傅靖深剛好掛了電話，走過去拿走他手中的定位器，道：“華榮現在處於嚴重的虧損狀態，可能撐不過下個季度，他的目標不是項目，是股份。”
“有什麼區別嗎？”秦書易沒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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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深看了他一眼，破天荒地耐心跟他解釋：“股份的可操作空間大，而且他想要股份，就證明不想把路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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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看向蓁雅，“你不是說他和傅凌天決裂了嗎？”
很明顯的提醒，蓁雅恍然大悟。
華榮集團陷入財產危機，是被洛洋擺了一道，洛洋是誰的盟友？傅凌天的。
以傅凌天的本事，完全可以幫華榮度過這次危機，至少可以幫榮琛熬過這個季度，拉到融資，等錢一到，集團照樣能運營。
爲什麼看上克度這點歪瓜裂棗？
“克度發展勢頭雖好，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如今的華榮集團來說，救不了急。”
傅靖深勸慰她，“放心，我會和他談好，魚魚會沒事的。”
“我知道。”
話落，蓁雅的手機震了起來，是榮琛打來的視頻通話，她下意識看向傅靖深，他安慰般地點了點頭，她深呼吸，接了通話。
入眼，是蓁喻芷坐着喫飯的畫面。
榮琛的聲音從畫面外傳來，“怎麼樣，把你女兒照顧得還不錯吧？”
蓁雅臉色微變，分辨不出他這話什麼意思，想了想，把合同拿出來，對準鏡頭：“你要的股份，榮琛，我沒什麼耐心。”
言外之意：快點把女兒還給我。
榮琛自然聽出來了，漫不經心問蓁喻芷：“小東西，喫完了沒有？”
“唔——”
蓁喻芷突然加快喫飯速度，雙頰塞得鼓起來，含糊不清地應道：“我在努力吃了，哥哥，我會快點的。”
像是挑釁般，榮琛呵了一聲。
“蓁雅，我看你女兒挺有耐心的，你要是不願意等多一會，只能讓她受點苦了。”
“行。”蓁雅咬牙，“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剛說完，屏幕就黑了下來。
榮琛說道：“我知道傅靖深在聽，讓我猜猜，今晚他也會來吧？”
蓁雅扭頭看向旁邊的傅靖深。
男人幽幽開口，“怎麼，榮總平時沒事就喜歡想我？”
“傅靖深，我沒閒心和你開玩笑，你的人平時也沒少打聽華榮的情況吧？”他冷笑一聲，“好久沒見了，真期待今晚跟你的見面。”
“我不怎麼期待。”
那邊嗤笑一聲，掛了電話。
傅靖深將手機遞還給蓁雅，心中已經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