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程喬聽著窗外的雨聲睡得格外香甜,池野卻並沒有那麽好受。
次日上課險些遲到,到教室後直接趴在桌上睡覺。
黎星若看他神情懨懨地把臉埋在臂彎,問程喬怎麽回事。
她回頭看了眼,池野的桃型唇瓣顏色都變得有點淡,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淋雨淋感冒了。
抬手摸了下額頭,好像還真是,但溫度不是特別高。
程喬心疼地趴在他桌上,用手揉他腦袋,“池小狗,你要好好鍛煉身體呀。”
這點雨就淋感冒了可怎麽行。
池野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哼出的鼻音有點重,但沒有說話。
早讀聲音很吵,背單詞的背古詩的混成一團,變成成千上萬只蜜蜂在耳邊嗡嗡叫。他睡得不是特別好,但也困得撐不開眼。
班主任來看了一圈,發現教室裡睡覺的還不少,從前門進來挨個拍著腦袋過去,走到池野跟前時,手抬到半空又收回去了。
程喬看到了,等班主任轉身時用書擋著臉湊到黎星若耳旁,“老師就是偏心。”
三中在幾所高中裡是比較佛的,教育理念也不同。
從來不設什麽實驗班火箭班,甚至兩個重點班都沒有,每個班都有成績好的學霸也有考試拿零蛋的學渣。
校長美曰其名是說孩子都是平等的,成績只是評價他們人生的標準之一,但不是絕對,不能用成績劃分三六九等。
他甚至樂觀地想,成績先優帶後優,說不定哪天就實現了共同優秀,個個都能上清北。
程喬就是跟著校長的這個教育理念走才非常心安理得地抄池野作業。
顯然池野就是這個班裡為數不多的佼佼者,無形中也格外受老師的偏愛些。
程喬又補充了後一句,眉梢得意地揚起,“但我就是愛他們的偏心。”
因為池小狗值得。
一上午的課,池野都沒好好聽,筆捏在手裡轉,唇線拉得平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但看他一臉沒睡飽的樣子,程喬也沒有去吵他,反而把陸小虎上貢的乳酸菌進貢了一瓶給他,甚至連吸管都給他插好了。
“喝吧,補補身體。”
程喬遞到他嘴邊,池野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含住吸管,視線停留在她眼睛上。
不知道為什麽,程喬突然被他看得耳熱,撓撓脖子就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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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體育課,和陸小虎他們班碰上了。他拿了籃球找池野一起打,後面變成了兩個班男生的友誼賽。
黎星若跑完圈後去小賣部買了兩瓶飲料,和程喬一起坐在樹下吹風。但黎星若看到她老早就在台階上坐著了。
“你又沒跑圈?”
程喬怕熱,每次上體育課都要躲著,“我身體不舒服。”
“上周你才跟光頭說你來大姨媽。”他們的體育老師是光頭,站在太陽底下能發光,奪目耀眼。
程喬擰開她遞過來的橙汁飲料,“我一個月來兩次不行嗎?”
“行行行,”她總有辦法翹掉體育課,黎星若也不跟她計較,“不過月經真要不規律你得告訴我,我們還在發育期,對這些事情不能馬虎。”
“對了。”她湊到程喬耳邊,“我聽說來大姨媽的時候用熱毛巾敷胸可以豐胸。”
“可靠嗎?”程喬半信半疑。
“不知道,試試總沒壞處。”
黎星若的臉上有朵紅雲,咬著唇糾結一會兒才又告訴她一個秘密,“用手揉也可以,前段時間周川幫我揉過,現在好像真的變大了。”
有兩個男生從對面的藝體樓走下來,個子高高的,他們都穿著三中的校服,白襯衫灰長褲,但穿出來的味道卻不一樣。
周川長著一副厭世臉,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眼皮半耷拉著,看到樹下的黎星若才掀開了些。
旁邊的許陶然總是淡笑著,對誰都很親切隨和,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他們應該是要去幫老師取器材,並肩同行,不一會兒就在拐角處消失。
還有二十分鍾才下課,但程喬已經坐不住了,外面又悶又熱,喝飲料也不解渴。
她最怕出汗,也不喜歡看到一群大汗淋漓的人在球場上曬著太陽跑來跑去,轉身就和黎星若回了教室。
“正好我把書帶來了,咱們可以偷偷看幾頁。”教室沒有人,黎星若把買的那本黃漫從書包裡拿出來,“昨天你和池野去看了嗎?買到沒有?”
“嗯,不過好像也沒什麽好看的。”都是大胸美女,快把她看自卑了。
“那我們今天看點好看的。之前我怕你第一次看會覺得惡心,所以沒有直接推薦給你看這些。”
黎星若翻開頁,內容和她借的那本確實不一樣。
“這是男人的那根東西,就是可以插進去那裡的。”她眨眨眼暗示了一下。
“不對啊。”程喬看到圖上畫的東西,“哪有這麽大,太誇張了吧。”
她小時候看過池野的,就軟趴趴的一小根,和手指頭差不多大小,哪有書上的這麽壯。
黎星若也認真地研究了一下,“漫畫總是會誇張一點的,但也差不多,勃起的狀態就是這樣。粗粗的,還很硬。”
還會勃起呢!她真是長見識了。
黎星若臉上的紅雲可疑,程喬眯起雙眸,“你見過?”
“我才沒有!”她矢口否認,臉色卻漲得通紅。
操場那邊光頭在吹集合哨,黎星若連忙把書塞回包裡,“先去集合,下次再繼續看。”
慌亂中不經意掀開的一頁,程喬看見那根粗粗的東西插進了一個女人的身體。
臉頰一熱,突然想起昨晚池野埋在她腿間的畫面,柔軟的舌尖撥開肉唇攪弄,好像又有什麽東西分泌出來沾到內褲上了。
五指掐住她大腿根的觸感好似烙印在上面,怎麽甩都甩不掉。
回到操場時看到池野擦著汗歸隊,精神狀態比早上那會兒好多了,眼珠很亮,抬眸的一瞬間就看到了程喬。
他站在程喬身後,抬手擋了下太陽。
直到報數完畢,光頭喊解散,一群人才稀稀拉拉地走回教室。
陸小虎抱著球走過來,“誒喬妹,你剛又去看許陶然了?”
“叫誰呢?”程喬抬腳嚇唬他。
陸小虎立馬改口,“姐,我叫你姐還不行嗎。”
“誰說我去看他了,我那是回教室學習。”
平時放假都不帶書回家的人,上體育課還要回教室學習,騙鬼都不信。
陸小虎只是來找池野的,剛才打球他狀態不好,投籃一向很準的他剛才兩場打下來,連框都沒擦到。
池野只是說有點累。
陸小虎看到他臉上的確有黑眼圈,“操!你昨晚不會出去瞎搞了吧?男人破處之後的確有點廢,你悠著點。”
程喬還在呢,池野推他腦袋,“你瞎說什麽,滾。”
池野不打遊戲,當然也不會出去瞎搞,他就是開個玩笑。
但看他的狀態實在是怪極了,陸小虎只能猜他半夜是不是看片擼太多,笑得踐兮兮,“祖傳手藝雖然不能丟,但還是節製點兒,別擼廢——唔唔——唔——”
池野勾著陸小虎脖子把他嘴捂住,程喬奇怪地回頭看,“你們幹嘛?”
陸小虎漲得臉色通紅,池野看著她,“沒事,鬧著玩。”
“無聊。”
程喬不待見陸小虎,看到他就想打人,但池野還在,她就大發慈悲地放他一馬,抬腳先上了教室。
“操!”池野終於松開他,陸小虎直呸口水,“看你這反應昨晚是真擼了吧!操!左手還是右手?該不會是剛剛捂我嘴那只吧?”
池野點頭,“對,就是捂你嘴那只,擼完一直沒洗手,剛用你嘴擦乾淨了。”
池野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就氣得人直跳腳。陸小虎留在原地啊啊啊地崩潰大叫,池野罵了句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