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對他起了疑心
獨寵前妻,總裁求複合,終於對他起了疑心
樓伶習慣了莫思琪對自己的敵意,她以往都是儘量能忍則忍,從不願多生事端讓莫笙難做人。
可今天她無法再忍下去,她甚至覺得是自己一味的隱忍才造成了莫思琪的囂張,纔敢打主意打到她僱用的傭人頭上去。
她冷眼望着莫思琪,從小到大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去恨一個人,而這個人偏偏還是自己丈夫的姐姐。
“阿蘭昨晚被我辭退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要辭退她?”
莫思琪是藏不住心事的人,一聽臉色明顯就變了,卻仍強裝鎮定嬈。
“我連阿蘭是誰都不知道,你跑來我這裏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那要不要我把阿蘭叫來對質?”
莫思琪頓時瞪眼過來:“你少在這裏恐嚇我!絎”
“恐嚇?”樓伶冷笑,“如果不是你做了虧心事心裏有鬼,你會怕我恐嚇?”
“誰說我怕你?我是在氣憤你誣陷我!”
“看來不把阿蘭叫來對質你是不會承認你唆使阿蘭在我的食物裏下藥。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爹地,讓他還給我一個公道。”
莫思琪一聽急了,不管不顧捉住樓伶一條手臂不讓她走,樓伶望着她眼裏滿是憎恨。
“如果爹地知道是你害得我一直不能懷孕,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他可是一直盼着我給莫家開枝散葉,而你卻一次次讓他失望。”
莫思琪面容瞬時蒼白,連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緊緊捉住樓伶的手不讓她走。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恨我恨到這種地步?是怕我生下莫家的孩子將來分割財產嗎?還是因爲爹地把卓維交給了阿笙代爲打理,所以你對他懷恨在心,連帶的也恨起我來了?”
提及莫家的財產,莫思琪突然激動起來:“什麼代爲打理?爹地根本就是把卓維給了阿笙!他以爲我不知道他擬的那份遺囑裏幾乎把莫家的一切值錢的東西都給了阿笙,而我和思恩卻只分到一杯殘羹?明明我和思恩的媽咪纔是他的正室,而阿笙只是個野種,可他從小就慣着他幾乎對他百依百順!難道就因爲阿笙是兒子,所以我和思恩纔要受到這麼不公平的待遇?”
“從小?”
樓伶大腦‘嗡’地響了一下,像是斷掉了一根弦,突然有些發懵。
她扶住額,記起莫思琪似乎之前就說過莫維謙從小就很寵着莫笙,只是那時候她沒仔細去聽。
可莫思琪的說法和莫笙說的完全就不符啊。
他說他兩歲多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後來穆海倫出獄又跟着她去了美國吃盡苦頭才艱難活下來出人頭地。
到底他們兩人誰在說謊?
“當然是從小,或者我該說得更準確一點是從他出生被抱回莫家的那一刻起,他就是爹地的心頭肉掌中寶,他九歲在停車場帶頭踢足球砸壞二十多輛價值六位數以上的名車,爹地心甘情願賠錢賠笑臉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還誇他勇敢!而我只不過罵他一句野種,爹地就罰我在大廳跪足六個小時還要大聲說對不起!這麼明顯的差別待遇,我怎麼能不恨他?”
說到最後,莫思琪簡直有些咬牙切齒。
“你別以爲思恩乖巧安靜對你們和和氣氣的就以爲她好相處,她對阿笙的恨根本就不比我少!或者她比我更恨他,恨到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莫思琪像個瘋子一樣尖銳的控訴,眼裏瘋狂燃燒着夾帶濃濃恨意的熊熊烈火。
樓伶對她這番話充滿質疑。
通過這段時間和莫思恩的相處,她感覺莫思恩是那種xin格隨和溫柔、很容易和人相處的好脾氣女人,對她和莫笙也都非常好,每次他們回莫家都是她親自下廚給他們做好吃的,他們相處時就像真正的一家人,融洽而溫馨。
試問這樣溫柔可親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會像莫思琪這樣憎恨莫笙?
“你不信?”莫思琪從她質疑的目光中察覺她的想法,不由冷笑。
“你大概不知道思恩她有一條腿是高位截肢吧?”
樓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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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情。
“那你知道她那條腿是怎麼沒了的麼?”
樓伶輕蹙眉:“你不會告訴我是因爲阿笙才害二姐沒了那條腿的吧?”
“如果我說是呢?”
樓伶不語,望着莫思琪的眼神卻是擺明了不信。
“你真是中了他的毒,居然這麼信任他!”莫思琪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甩開樓伶的手惡聲惡氣道:“我告訴你他就是一個魔鬼!只有魔鬼才會那麼心狠手辣手足相殘,把自己的親姐姐推到車輪底下!”
她每一字一句都說得十分用力,神情也有些猙獰,彷彿她所說的這些都是鐵錚錚的事實,讓樓伶一時不確定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那年他才十歲,做出這麼天理難容的事情,爹地卻連半句責罵他的話都沒有,還怪我們姐妹不疼他什麼都要和他爭,所以把他送去美國,給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最奢侈的生活。我們同樣是他的子女,可他偏心成這樣,我們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處處算計爲自己做打算!”
莫思琪越說越理直氣壯,到最後反過來還一副連樓伶也欠了她似的口吻:“你是沒有生在我這樣的家庭,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過得有多麼提心吊膽,每時每刻都在擔心他完全接手卓維後會不會一腳把我們給踢出去!你能想象這種感覺嗎?”
樓伶此時已是心亂如麻。
莫思琪說的這些她雖然不全信,可這些事情又不是能夠憑空捏造的,尤其是莫笙害得莫思恩一條腿高位截肢這件事,她只要稍稍一打聽應該就能知道是真是假。
她本來是想來警告莫思琪讓她以後不要再找自己麻煩,但沒想到最後竟然變成這樣。
她其實從莫笙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就有許多疑問,比如爲什麼他過了足足四年纔來找自己,又爲什麼一開始對她是那種態度,還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穆亦?
她對莫笙有太多的疑問,卻因爲信任他,遵守她當初答應他不會查他的承諾,所以一直把這些疑問壓在心底。可當莫思琪告訴她這些後,那些疑問又統統都浮上了腦海,而這次任憑她怎麼壓也無法再壓下去。
她從莫思琪的住處離開,開車回去接母親,唐淑芸看到她的臉色驚了一下,連忙去探她的額頭,還以爲是她生病了。
“我沒事,就是覺得有些累。”她隨口敷衍,腦海裏卻滿是莫笙到底有沒有說謊騙她這件事情。
唐淑芸嘆口氣:“你好好照顧自己,別把身體給累垮了。”
樓伶不想讓母親爲自己擔心,連忙收斂了心思強打起精神。
“小馨呢?”
“在樓上換衣服,等她換好我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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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不作美,出門時居然下起雨來。
而越接近墓地,母女三人的臉色就越發凝重、哀傷。
樓伶在父親墓地附近的停車場停車時接到莫笙打來的電話,所以唐淑芸和樓馨就先上山,而她坐在車內接電話。
“你怎麼沒和我說今天是爹地生日?不然我就陪你們一起去了。”莫笙語氣中夾雜淡淡的責備。
樓伶鼻頭一酸,那些疑問幽靈般悄無聲息的再度浮上腦海,而她壓抑得好辛苦。
“阿笙。”
“怎麼了?”
“你對我很重要。”
“……”
“我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你,我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你,你會珍惜我對不對?”
“……”
“如果最後連你都離開我,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
“阿笙,我愛你。”她望着雨勢漸大的窗外喃喃傾述,模糊了視線的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玻璃窗上密集成片的水氣。
她掛了電話,眼淚終於成串滾落,她卻又撥通另外一組號碼,接通後深吸口氣口齒清晰道:“風老闆,麻煩你再幫我查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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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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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伶撐着傘上山來,因爲雨勢越來越大,還夾帶凌厲的風,所以即使撐着傘,她還是被雨水淋溼了大半邊身子。
遠遠看到母親蹲在父親的墓地前擺放鮮花、水果和來墓地途中買的生日蛋糕,隱隱還有被風吹散的斷續的哭聲,也不知道是母親在哭,還是撐着傘站在母親身邊搗住嘴不時抽動肩膀的妹妹在哭。
她忽然有些不敢靠近。
就怕自己會失控,然後母女三人痛哭成一團。
她停下來,就這樣遠遠站着望着母親絮絮叨叨的和父親說着什麼,又不時的抹眼淚。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感覺總也說不完似的,到最後竟然跪在父親墓地前抱住碑身痛哭起來。
樓馨也哭得喉嚨都脹痛,淚眼模糊的一手撐傘一手去拉母親,可怎麼也拉不起來。
樓伶用力閉了閉眼眨去眼眶裏的淚水,狠狠吸了口氣後大步走過去,和妹妹一起把痛哭的母親拉起來,母女三人攙扶在一起下山。
終於回到家,姐妹倆又忙着給全身淋得溼透的母親****沐浴。
唐淑芸是真的悲傷過度,加上連日來的睡眠不足,這次她一倒在牀上很快就睡着了。
姐妹倆離開母親的臥室在客廳的沙發上緊挨着坐在一起,樓馨還像小時候那樣把頭靠在姐姐肩上,半晌後開口說:“我想年後去國外唸書,媽咪也讓她跟我一起去國外好了,免得她留在香港觸景生情,這個家到處都是爹地的影子,媽咪想要振作起來就必須離開這裏,卻一個新的環境生活。”
磨難使人成長,經歷過喪父之痛的樓馨像是突然就長大了,會懂得爲別人着想,而不僅僅只是想到她自己了。
樓伶欣慰的輕撫妹妹的臉,點頭。
“姐,爹地爲什麼要問姐夫還記不記得四年前的車禍?”樓馨突然問。
樓伶搖頭。
這也是她那些疑問當中的一個。
她尤其不懂爲什麼當莫笙說他經常做夢夢見有人要害他、所以才製造了那起車禍時,父親會突然發病,而母親當時的臉色也像是又驚又懼,就好像……好像她和爹地與當年那場車禍有關?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樓伶情不自禁的狠狠打了個冷顫,四肢更是迅速流竄開一股刺骨的寒意,讓她遍體生寒。
“姐你怎麼了?”伏在她肩上的樓馨被她剛纔那個冷顫給震動了一下,不由擡眼來看她,結果被她慘白的臉色給嚇到。
樓伶卻彷彿沒聽到妹妹關切的詢問,她被剛纔那個念頭給駭住了,所以現在不停的在反駁在推翻那個可怕的念頭。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四年前那場車禍絕對和父母無關,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做出那麼恐怖的事情來。
可當這個念頭冒出來時,她之前糾結的那些疑問似乎都若隱若現的有了答案。
如果當真是父母策劃了那場車禍,而當年穆亦又沒死變成了現在的莫笙,那麼就可以解釋他爲什麼在四年後纔來找她。
因爲連恩說過他四年多前做了場大手術,那麼在他消失的這幾年裏他應該就是在美國休養,後來身體養好了所以他纔來找她,爲的是……報仇?
所以他一開始才那麼對她,不但刻薄冷淡而且毒舌,甚至要她做他的情·婦又罵她是技·女來羞辱她?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
父母不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她愛的人也不會這樣殘忍的對她。
她拼命的搖頭否認,被自己這一連串有根有據的推理嚇壞了。
“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她反常的行爲看在樓馨眼裏像個瘋子,不由擔心不已,甚至心急的在她臉上打了一下。
樓伶吃痛回神,腦海裏那些思緒一下全部跑光。
她呆呆的望着滿臉擔憂的妹妹,目無焦距的眼神空洞洞的更讓樓馨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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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中邪了?剛纔一直念念叨叨,你們一個個真是要嚇死我!”樓馨畢竟還年輕,被姐姐這麼一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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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忍不住要哭。
樓伶在商場浸銀了大半年,多少學到一些臨危不懼的本事,所以即使自己心裏亂成了一鍋粥,她也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安撫妹妹。
“爹地走了,大哥又沒消息,媽咪也這樣,你可再不能出狀況了,不然我怎麼辦?”樓馨心有餘悸,語氣可憐兮兮。樓伶心疼的抱住妹妹,心想她的確不能再出狀況了,這個家就只靠她撐着了,如果她倒下了,那妹妹和母親怎麼辦?公司又怎麼辦?
“放心,我不會倒下去的。”她像是安撫妹妹,又像是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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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了公司,齊祕書從一疊厚實的請柬中抽出一封遞過來。
“信德航空的請柬,易老爺子六十大壽,是派人送禮過去還是你親自去一趟祝壽?畢竟我們現在和信德航空是合作伙伴,加上這單生意又是從秦心手中搶來的,不親自去一趟似乎有些不妥。”齊祕書分析。
“那就去吧,禮物我自己準備,就從家裏挑一件古玩。”
齊祕書點頭,看看她,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心事?”
樓伶知道瞞不過他,苦笑一下,身子仰後把整個身體都陷入寬大的軟椅裏。
“齊叔叔,你跟在爹地身邊那麼多年,對他的爲人應該有一定的瞭解了吧?你說他會不會爲了要達到某種目的而不折手段?”
齊祕書像是楞了楞,說:“怎麼突然這樣問?”
“你先說說看。”
齊祕書沉銀了一陣才說:“商場如戰場,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想要成功達到某種目的就必須要耍手段,這一點無可厚非,我的一位前輩就說過,每一個成功的商人都有一雙染滿鮮血的雙手。”
樓伶閉上眼,耳邊是血管裏流動的血液迅速凍結的聲音。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或許她的生死就在莫笙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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