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亂性。

發佈時間: 2024-10-07 05: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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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一夜宿醉,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她在牀上艱難翻了個身,頭疼劇烈。

正對大牀的沙發上,男人穿著工整的寶石藍西裝,氣質清雋矜貴,修長手指夾著一根點燃的煙,火光忽明忽暗,狹長的眼尾微挑,眸光幽暗危險。

“早。”

他摁滅煙頭,最後一口煙霧從他唇角緩慢溢出。

夏晚半坐在牀上,內裡一絲不掛,身體清晰傳來的尖銳痛感,以及手臂腰上的掐痕,宣示著她昨晚經歷了一場多麽激烈的性愛。

她腦子模糊不清,破碎的記憶勝過斷片,但能記起的也不過是些零散的碎片。

除了雨夜路燈下那個吻,如果沒記錯,是她主動的。

酒肉穿腸過,一個不留神,乾的盡是荒唐事。

她面色僵硬,一言不發裹著被子下牀,赤腳踩在地毯上,剛往前挪了兩步,男人慢悠悠起身,徑直擋住她的去路。

“好狗不擋路。”

她昨晚吃飽喝好,今早大有卸磨殺驢的狠勁,“麻煩讓讓。”

薑寧昱看她滿臉冷色,同昨晚啞著嗓子嬌銀的人兒彷彿不是同一人。

但經過昨晚,他臉皮儼然又厚了八寸。

“姐姐忘了,昨晚我改了名,夏晚的小舔狗,負責把你舔爽舔開心。”

她呼吸一熱,炸開的那些回憶片段瞬湧上腦。

他低頭深埋在她兩腿間,舌頭炙熱撩人,滿屋子都是小貓舔漿糊的璦昧水聲。

“薑總,昨晚不過是酒後亂性,倆成年人,你還指望我對你負責?”

“當然。”

他沉靜的看著她,“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

“…”

夏晚噎一嗓子,抬眼憤恨的瞪他,可這人現在沒皮沒臉,擺出一副被人親犯的無辜樣,看著都來氣。

她不想跟他瞎貧,兩手用力一推,結果人沒推走,自己一腳踩空在拖地上的被子,一個重心不穩倒地,純白棉被順勢滑至腰後。

目光所及之處,全是他情到濃時舔吮的嫣紅吻痕,青青紫紫的五指印,看的人喉間發乾。

“晚晚。”他嗓音沉了一度。

女人回頭對上他灼熱赤赤果果的注視,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殺了自己泄憤。

她乾脆舍棄被子,赤身赤果果體的走向浴室。

浴室門直接上鎖。

男人佇立在原地,聽著浴室裡傳來動聽的水流聲,滿腦子都是她在浴缸裡甩著長發扭動細腰的騷樣。

下腹翻湧燥熱,他低眼一瞧,清晨才吃飽的某物,又被輕易撩起欲望。

人一旦饑渴太久,宛如豺狼虎豹,時刻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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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半小時後,她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昨晚的衣裙全被撕爛沒法穿,原想打電話給熟悉的品牌營銷人員讓其送衣服,斜眼便瞧見沙發上某人提前準備好的職業裝。

她當著他的面大大方方的換上,穿戴整齊後,順手從包裡抽出幾張鈔票放在茶幾上。

“我不了解外面行情是什麽價,包裡現金就這麽多,您湊合著收。”

撂下這話,她擰著小包瀟灑退場,誰知一轉身,男人默不作聲的拉住她的手腕。

她心頭一跳,回頭還是那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嘴臉。

“怎麽,嫌少?”

“多了。”

他黑眸深邃,玩味的睨她一眼,“剩下的,算作包養費。”

包養?

這詞她聽的新鮮又熟悉,思緒驟然回到五年前剛認識他時,他那張裝腔作勢的傲慢嘴臉,總有一種讓人想撕爛的衝動。

她默聲半響,唇角微微勾起,笑眯眯的說:“薑總,我當金主…很變態的。”

“沒關系,我也不正常。”

薑寧昱起身,慵懶的扯下領帶,整齊疊好,彷彿某種神秘的交接儀式,輕輕塞進她手心。

“夏晚。”

他沉聲道:“我躺好了,任你玩弄。”

——————

寬敞的辦公室,空氣裡彌散著幽雅的松木清香,屋外忽而吹來一陣暖風,捎著陽光沐浴大地的味道,清冽且純淨。

辦公桌前的男人脫了襯衣,露出壯碩的上半身,肌膚略顯幽黑,脖子上那抹撩人的吻痕清晰可見。

始作俑者全程不敢看他的眼睛,悶頭處理傷口,呼吸聲燥熱急喘,指尖顫的格外厲害。

蔣焯瞧她微燙泛紅的小臉,不自禁的回想起那晚山野間銀亂的性事,戲謔的笑,“抖什麽?”

“沒。”

許瓷表面淡定,實則滿腦子銀穢的黃色顏料。

她穩住彌亂的呼吸悄咪咪的看他眼睛,一撞上那張眉目深邃的臉,黑瞳幽深如夜火,看的人心驚肉跳。

“我、我出去了。”

許瓷遭不住這蘊藏危險的凝視,三兩下處理好,轉身就想逃,蔣焯伸手拽住她細細的手腕,自然的拉到腿上坐好。

“蔣焯…”

靠近他身上的氣息,她心跳砰然炸裂。

“那天吃我吃的爽,怎麽,想不認帳?”

“不是。”

提及那夜,她臉頰瞬紅,濃鬱的滴出血來,“唔…我還有工作要忙…”

蔣焯上身赤赤果果,緊抱著懷裡的溫香軟玉,她穿著白色護士裝,低眉順眼的羞澀樣看的人口乾舌燥,只想壓著她狠狠欺負。

“下面弄傷了,自己塗藥沒?”

“…”

她垂眸,臉紅的更厲害。

男人喉音沙啞,大手探進她裙底,滾燙的指腹在赤果果露的大腿上一點點滑動,“要不要…我幫你?”

“呃…”

她低頭深埋進他肩窩,有些招架不住,兩腿微敞開,打開城門任他強攻。

千萬只螞蟻撓人的癢麻感成片的往上冒,她氣息不穩,滿世界都是他指尖的灼熱。

“這裡…唔…是醫院。”

“舒服了麽?”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珠,“哪來這麽多水?”

“不知道…嗚…”

他笑著,手指撩開礙事的內褲,溫柔的描繪花瓣的形狀,那夜的激情徹底點燃他塵封許久的欲望。

“叩叩。”

屋內正是火熱時分,屋外的敲門聲響起。

男人淡然依舊,不動聲色的抬眼,可懷中的人兒卻似受驚的小鹿,用盡全力的推開他,幾步衝跑到門前。

門開了,屋外站著那位優雅知性的長發女人。

女人唇角揚起標準幅度,衝她友好的笑笑。

許瓷心底滑過一絲苦澀的酸氣,那團熾熱的無名火正不斷灼燒胸腔,她回頭看向身後不緊不慢套上襯衣的男人,突然有種被人戲耍的認知。

她承認,她自卑了。

身體上的縱情歡愉,遠敵不過靈魂深處的完美契合。

如果她是蔣焯,她也會選擇這樣的女人,而不是當初那個又作又鬧騰的自己。

….

小姑娘走後,蔣焯站在窗邊點燃了根煙。

濕潤的指尖似乎還殘留她身上的味道,輕吸一口,絲絲麻麻滲進頭皮,滿是佑人犯罪的幽香。

他舔了舔唇,回味無窮。

山上那一夜,的確銷魂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