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很不善 鑽進她的被窩
手術室的燈,終於暗了下來,方院長摘下口罩走了出來,裴忠平和竇明珠還有喬安娜一起迎了上去,倒是顯得韓茹素是個外人。
“方叔叔,仟昊怎麼樣了?”喬安娜首先開口,蹙着精緻的眉頭,看着方院長,一臉擔憂之色。
方院長“呵呵”一笑,看着裴忠平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能在這種狙擊步槍下活着,這小子真是能耐啊……”
“那仟昊的胳膊……”竇明珠開口,同樣是擔憂的神色。
方院長搖頭,“應該沒有大礙,原本我還擔心傷了筋骨,但是現在看來,一切無虞!磧”
“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裴忠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裴仟昊被推往加護病房的時候,喬安娜一路守着,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坐在輪椅上的韓茹素一眼。
見一羣人涌進裴仟昊的病房,韓茹素忽然覺得,自己陪在這裏有多麼多餘,她吩咐護士將她推回了自己的病房,靜靜的躺在病牀上攸。
中午的時候,安晨宇陪着何小琪一起過來看她,見她鬱鬱寡歡,隨即想盡辦法逗她,可是她始終不曾展露笑顏。
安晨宇去另外的病房看裴仟昊,屋內只剩下何小琪和韓茹素。
“仟昊已經醒過來了,你真的不去看看她?”何小琪輕聲,似乎看出她抑鬱寡歡的原因。
韓茹素搖頭,“那麼多人陪着他,哪裏需要我去看?”
“你就是這樣,從小什麼都不懂爭取,你纔是仟昊的妻子,守在仟昊身邊的人應該是你,憑什麼便宜了喬安娜?”何小琪憤憤不平的道。
“我胎像不穩,不適合守在仟昊身邊,她幫我照顧仟昊,我不是應該謝謝她嗎?”韓茹素輕聲,語氣中帶着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自怨自艾。
“那你接下來是不是也要將裴夫人的位置,讓給她呢?”何小琪拔高了聲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韓茹素輕笑,臉上帶着嘲諷之色,“或許,真有那麼一天!”
“你真是要氣死我了,你看看喬安娜囂張的樣子,她只是一個小三,小三你懂麼?”何小琪站起身,掐腰指着裴仟昊病房的方向。
韓茹素沉默,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神色黯然。
何小琪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搖醒她,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她這樣算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在醫院整整住院一個禮拜,她都沒有看見裴仟昊露面,等她出院的時候,她才知道,裴仟昊早已經出院了。
被裴忠平的警衛接到裴家大院,竇明珠正忙着燉湯,見她回來,隨即手在圍裙上抹着,“仟昊呢?仟昊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韓茹素搖頭,“我不知道他在哪裏……”
她可能是最失敗的一個妻子了,一連一個禮拜,都看不見自己丈夫的蹤影,甚至連他在哪裏,她都不清楚。
竇明珠瞟了她一眼,隨即轉身朝着廚房走去,“上去休息一會兒吧,等一下出來喝湯!”
“謝謝媽——”韓茹素聲音很淺,帶着弱弱的客套,彷彿她並不是這家裏的一份子,而是一個客人。
回來二樓房間的時候,她看見家裏的座機電話,隨即鬼使神差的拿起話筒,然後撥了一竄電話號碼。
“喂——”那邊聲音聽起來懶懶的,似乎還沒有起牀。
“仟昊,是我,你中午回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邊的聲音打斷,“我中午不回!”
她還想說什麼,那邊電話中響起了一個嬌滴滴的女音,“仟昊,是誰啊?”
是喬安娜的聲音,這麼多天,他一直都跟喬安娜在一起嗎?
不知道裴仟昊回了一句什麼,然後電話“嘟——”一聲掛斷了,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個笑話。
拿着電話的手,微微有些發抖,半響才能將電話掛上。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竇明珠喊她起牀吃飯。她如木偶一般,茫然的下樓,茫然的吃飯,茫然的回答竇明珠的問題,豐盛的午餐卻讓她食不知味。
回到二樓,看着寬敞的一室一廳的套房,她忽然覺得這是一個牢籠。
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一定非要爸爸不可。她這樣犧牲自己,成全孩子,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外表粉飾太平,裏面卻滿目瘡痍,這樣貌合神離的家庭,真的會對孩子好嗎?
靜靜的躺在那裏,她思緒萬千。
因爲有了前一次的教訓,她不再敢一個人出門,甚至連陌生的電話都不敢接。
第三天的時候,裴仟昊終於回家,那個時候是半夜時分,他似乎喝了酒,醉醺醺的,整個人帶着外面的寒氣就鑽進了她溫暖的被窩。
她瑟縮一下,然後拉開了自己跟他之間的距離。
他沒有察覺,繼續往她身邊貼去,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想要環住她,卻被她淡漠的躲開。
她打開牀頭燈,坐起身。素顏如霜雪般白皙,額前的黑髮,有幾縷散落在白皙的臉頰,更承託的她整個人如透明一般。
大概是這幾日整天窩在家裏,也大概是懷孕中期,身體開始豐滿,她胖了不少。
可是從他那個角度看上去,卻美的不可思議。
以前總是尖尖的下巴,現在變得圓潤了不少。瘦小的瓜子臉,飽滿起來。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溫和卻聖潔的光芒,讓人心裏一暖。
“你肩膀好些了嗎?”她輕聲問道,嗓音總是柔柔軟軟。
他點頭,眸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她起身穿鞋,“白天睡多了,晚上有些睡不着,你早些休息,我去看會兒書。”
他皺起眉頭,豈能看不出她的疏離之意。
只是爲了羅全的事情,他奔波了這麼多天,着實辛苦,既然她懶得理他,他也懶得跟她說話,隨即關掉牀頭燈,然後拉高了溫暖的被子,沉沉睡去。
早上竇明珠送湯藥給韓茹素的時候,這才發現韓茹素窩在書房的沙發上睡着,她搖醒了她,然後對自己的兒子不滿,“仟昊,你怎麼回事?茹素懷有身孕,現在都胎兒不穩,你竟然讓她在沙發上窩一宿?”
裴仟昊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已經天亮,他起身穿衣,神色不耐,“胎兒不穩應該去醫院,呆在家裏幹嘛?存心給我找堵!”
他去洗手間洗漱,韓茹素被竇明珠逼着喝藥,可是湯藥的味道實在難聞,她衝到洗手間大吐特吐起來。
裴仟昊嘴巴里面叼着牙刷,奇怪的看着她。然後見她臉色蒼白,扶着馬桶幾乎站不起身,這才搭了一把手,扶她起來。
“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協助調查羅全的案子……”終於,他忍不住,開口解釋。
可是她卻根本不聽,只是頭也不回的離開洗手間,然後端起放在一邊的藥碗,仰頭喝了起來。
最近幾天她一直都是這樣,吃東西吐了再吃,吃了再吐。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肚子裏面餓着。
竇明珠見她強忍着嘔吐喝完了藥,這才端着空藥碗下樓。
韓茹素昨晚一宿窩在沙發上,此刻自然不舒服,整個人都蜷縮在牀上,將自己掩埋在柔軟的被子裏面。
被子上帶着他淡淡的男xin氣息,還有他的體溫,她極度不適應,將被子換了一個方向,這才沉沉睡去。
他洗漱出來,看着棉被下面的她,蒼白瘦弱,頓時不忍。
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白皙的臉頰,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他,隨即闔上眼睛再次睡去。
“快起來洗漱,然後下去吃早餐!”他伸手探進被窩,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
她想要轉身躲避他的***擾,卻被他鉗固住了肩膀,他俯身看着她,“今天我沒什麼重要事情,吃完早飯,我帶着你出去走走……”
她搖頭,實在沒有精神,“我有些犯困……”
“那我把早餐端上來,我們在房間吃飯?”他徵詢着她的意見。
“我想再睡一會兒,你有事就出去忙吧,不用管我。”她的聲音依舊清淺,帶着倦倦的睏意。
他嘆息一聲,然後放開了她下樓,開始吃早飯。
裴忠平出差,已經很多天沒有回來了,早飯只有竇明珠和裴仟昊兩人。
“你也是,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媳婦,她一個孕婦,你怎麼能讓她窩在沙發上一宿?”竇明珠開始數落着裴仟昊的不對。
裴仟昊有些不耐煩,甩了甩自己受傷的肩膀,竇明珠頓時心疼,“怎麼樣?是不是傷口還沒有完全好?都跟你說了,晚些時候出院,總是不聽!”
“我哪有時間耗在醫院?”裴仟昊仰着頭,閉上眼睛,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快去將早餐端給你媳婦,被你爸爸知道,你晾着媳婦十天都沒有理會,非罵死你不可!”竇明珠一邊咬着煎餅,一邊收拾了幾樣早餐,放在餐盤中道。
裴仟昊睜開眼睛,醒醒精神,然後端起早餐上樓。
他端着一杯豆漿湊近韓茹素,“小懶豬,起來吃早飯了!”
韓茹素睜開眼睛,搖頭,“我不吃,你快拿走……”
“多少吃一口,你這樣,會餓壞我們的寶寶!”裴仟昊放下豆漿,將韓茹素扶了起來,韓茹素臉色蒼白,嗅着食物的味道,就感覺酸意上涌。
她推開他的胳膊,再次朝着被窩溜去,“你去上班吧,我真的不想吃東西……”
“乖,就吃一口!”他拿着包子湊近了她的嘴巴,逼着她吃東西。
她懶得理他,索xin轉身,給他一個後背。
他有些生氣,但是忍住了,將食物拿到另外一面,他再次開口,“我媽親自開口,讓我拿東西來給你,你就當給我媽一個面子,只吃一口!”
她根本不理他,只是陷入淺淺的水面。
他忽然之間,就怒不可遏,一把將餐盤丟在那裏,怒道,“你真當自己是少奶奶是吧?”
他裴仟昊什麼時候伺候過人?
聽着杯子倒地的聲音,她睜開眼睛,看着地上滾落的幾個饅頭還有豆漿,外加牛奶和麪包,眼眸中閃爍一絲惶恐。
“韓茹素,我承諾你的肯定會做到,、。你的一切都交給我保護,作爲我裴仟昊的妻子,從今以後沒有人可以再欺負你。但是你自己也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跟我拿喬,我沒有那個耐心伺候你!”裴仟昊冷然,一字一頓,字字句句如重錘一般,砸在韓茹素的心裏。
在被羅全綁架的那一刻,她以爲自己在他的心裏,還是有些不同的……
他犧牲自己,去救她和寶寶啊,這樣的感情,怎麼可能輕易抹殺?
原來不是,一切都是她多想了,他救她,僅僅是因爲她是他的妻子而已。
僅此而已……
若是被綁架的是喬安娜,他一樣會那麼做,或許更甚。
她咬着脣,眼淚瀰漫在眸中。水靈靈的眸子,恍若被清泉洗滌過一般,瀲灩無雙。
她起身,赤着腳站在地上,然後撿起地上的麪包,胡亂的往嘴巴里面塞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不知好歹,是我錯了,我吃,我一定吃!”她慌忙嚥着麪包,眼淚流出,噎的自己臉色通紅。
他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麪包,狠狠的看着她,“誰允許你作踐自己了?”
“不是你嗎?裴大少,哦,對不起,我理解錯了,原來能作踐我的,從來只有裴大少你,而我根本沒有資格!”她冷笑,瞠大滿是水霧的眼睛,譏誚的看着他。
她的嘴巴旁邊,沾滿了麪包屑,整個人都站在地毯上面。白皙的腳趾,紅色的地毯,看上去如一朵盛放在灼灼芍藥中的白色野花。
倔強,倨傲,卻生命力旺盛。
他握着她的手,忽而一笑,冷漠的道,“韓茹素,別忘記你嫁給我的初衷,單單要一個裴夫人的名聲,給孩子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這就夠了,不是嗎?”
他無情的,一字一句砸碎了她的夢想,她臉色瞬間慘白無比,纖瘦的身體站在那裏搖搖欲墜。
她點頭,“沒錯,這樣就足夠了!”
“那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殘忍的看着她,用鄙夷的眸光,將她的心,一點一點撕的粉碎。
她搖頭,恍若一具木偶,所有的生命力都被他的話撕扯的粉碎。
“沒有……”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這麼說道。
“沒有就對了,對我你千萬不要抱着什麼指望,好好的照顧自己,也好好的照顧孩子,裴夫人!”他咬牙,將裴夫人三個字拉長了聲音,一字一頓。
鬆開她的手,他轉身離去,頭也不回。
她回到牀上,蜷縮在那裏,將自己埋在自己的胳膊中,如一隻鴕鳥般,無聲呷泣。
離開了裴家大院,他徑直打電話給安晨宇,“叫哥們幾個出來喝酒,多久都不見了?忘記我了不是?”
“呦,裴大總裁一大早的要喝酒,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那邊安晨宇諷刺的道。
“去-你-媽-的,到底要不要出來?”裴仟昊來了脾氣。
“要,要,當然要!”安晨宇一邊起牀,一邊聯絡人,“藍月會所,老地方見!”
藍月會所的金鑽包房,震耳欲聾的音樂充斥着耳膜,各種酒堆滿了桌面,一羣人吆五喝六,個個都是t市的名流。
喬安娜依偎在裴仟昊的身邊,巧笑嫣然,對面坐着何小琪,她鼓着嘴巴,始終敵意的看着喬安娜。
裴仟昊跟藍楓搖色子輸了,正要灌自己酒,卻被喬安娜阻止。
她聲音低柔,帶着妹人的溫度,素手壓在裴仟昊拿着酒杯的手上,“仟昊,你胳膊上的傷還沒有好,少喝一點酒……”
裴仟昊回頭看了喬安娜一眼,嘆息一聲,依舊悶悶的將一杯酒灌下。
何小琪氣的咬牙切齒,然後給韓茹素髮了短信,“藍月會所,金鑽包房,立刻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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