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島的盛夏烈日如火,當夜幕降臨,漆黑的天穹點綴著燦爛星辰,顯得格外亮眼。
夏晚站在會議室的窗邊抽煙,女士煙細長,指尖夾著深吸輕吐,飄散的煙霧淺淺模糊她明妹的五官,姿態優雅至極。
外面推門進來個人,咖啡杯放桌上,撞出清脆的響聲。
“美式加冰,少糖多奶。”
來人似乎很了解她的喜好,忽略她不算友善的眼神,自顧自的坐回主位。
吸盡最後一口,她朝窗外吐出圓圓的煙圈,摁滅煙頭,轉身回到剛才的討論中。
“這是工作,夏小姐。”
薑寧昱低手解開袖口,工整的挽上小臂,“不求你笑臉相迎,但也沒必要用吃人的眼神看我。”
“我哪敢啊,您是金主爸爸,我捧著還來不及。”
“嗯。”
男人笑得沒皮沒臉,“這個態度,我很喜歡。”
“…”
做個人吧,薑寧昱。
你上輩子是他媽狗變的嗎?
夏晚滿腔鬱意憋久了沒處發,氣的猛剁兩腳,今天穿的新鞋打腳,磨得後跟破皮流血,一碰著就鑽心的疼。
鬱悶之際,她又想起這段時間還得跟他朝夕相對,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
前幾日,黎橋從國外出差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薑寧昱公司親自敲定合同。
談判桌上,他明確表示合同細節問題可以後談,唯一的要求是夏晚必須全程跟進項目,如若換人或有其它變動,合作直接作廢。
商界身經百戰黎橋也是人精,深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合同順利簽訂後,夏晚就被她特派來薑寧昱公司專門負責合作案,直到項目圓滿結束。
他這人雖然平時看著不著調,但在工作上還是很認真,時常加班加點熬到晚上,再抽空與她溝通項目細節。
連接幾晚都是,公司人都走空了,只剩會議室的燈還亮著。
夜裡11點,薑寧昱疲倦的揉了揉額頭,低頭看腕表,“今天就到這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車很方便。”
她一口喝光咖啡,淡然拒絕。
男人對她的不配合早就習以為常,面色毫無波動,再瞧了眼時間,重新翻開文件夾,“不累就繼續,我多的是時間陪你。”
女人強行壓抑住那些罵街的話,時刻提醒自己什麽叫作職業操守。
她擰過小包轉身要出去,磨爛的傷口受力宛如針扎,她右腿癱軟,身子順力後仰,被突然出現的男人穩穩接住。
“…喂。”
夏晚還來不及訝異推脫,男人不由分說抱起她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一聲不吭的坐上鄰座的位置,指尖撩過她受傷的細腿放在自己腿上,動作輕柔的褪去高跟鞋。
女人警惕的往後縮,被他一手強勢控住。
“別動。”
“薑寧昱!”
他微微抬眼,深諳的目光被頂燈照亮,透著一絲不屬於他的柔情。
“穿著不合腳的鞋,多走一步都是痛苦。”
夏晚稍愣,她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但又不願細問隨他的意,只能扭頭裝作沒聽見。
薑寧昱從口袋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創口貼,幫她細致貼上。
他沒急著抽身,微涼的指腹輕輕按揉紅腫的傷口,試圖替她緩解疼痛。
“靳北桐對你倒是用心,又是送花又是送禮物,恨不得把那點心思詔告天地,深怕你在我這裡受委屈了。”
男人始終垂眼,手上有條不紊,嘴上平靜如水。
夏晚不以為意,聳聳肩,“大家都是單身男女,自由接觸,哪點礙著薑總的眼了?”
“嘶…”
她拽不過兩秒,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瞪著眼怒吼,“你謀殺啊!”
“你去告我,看謀殺自家老婆得判多少年?”
男人滿腹酸氣熏得整間屋子都聞得見,冷著臉起身,吐字犀利,“我認。”
他煩操的扯開領帶往外走,領口散了兩顆,灼燒的火氣勉強順下去,時刻都有用欣長肉物堵住她那張嘴的衝動。
…..
穿過無人且暗黑的長廊,薑寧昱先在電梯前站定。
夏晚緊隨其後,處理後的傷口沒之前疼,但走路姿勢依然很別扭。
辦公室在頂層,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均速下滑時,夏晚突然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忍不住斜眼看他,板臉澄清。
“薑總,我有必要更正一下,我不是你老婆,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希望你謹言慎行,否則我會保留追究你誹謗的權利。”
薑寧昱側目對上她冷漠的眼睛,微微一笑,“如果我沒記錯,以前有人喜歡在牀上叫老公,特別是要高潮的時候,求我求的最凶。”
“…!!!”
再強的自製力都壓不住她體內噴湧的熱潮,臉頰泛起紅暈,“牀上的事,不算。”
“哦,可我當真了。”
“薑寧昱!”
“——哢哢!”
她話還沒說完,電梯劇烈抖動兩下,倏然停了,連帶著燈光全暗。
全世界沉靜於無邊的暗色。
“晚晚。”
男人的聲音透著關切和焦急,剛那點死揪的小別扭瞬間蕩然無存。
他試探的伸出手,摸索著抓住驚魂未定的夏晚。
他的掌心溫熱乾燥,絲絲融化她冰涼的肌膚,在這種極端緊張的環境中,的確有安撫人心的魔力。
夏晚沒推開,後怕的小步朝他靠近,他體貼的拉近,讓她站在角落相對安全的位置。
“什麽情況?”
“可能停電,也可能電梯故障。”
“現在怎麽辦?”
“等。”
“如果一直沒人發現,電梯會不會掉下去?”
薑寧昱笑了,難得聽美豔煞氣的女人問這種幼稚問題,屬實反差的可愛。
他微微低頭,在黑暗中尋到她的氣息,很佑人的香氣,“一般不會,但如果你想做什麽劇烈運動,說不好。”
夏晚聽這話就知道這條發情的狗滿腦子都是什麽肮髒東西,好沒氣的翻白眼。
“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確定沒信號,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白織的光線照亮小小的空間,以及那雙驚嚇過度的眼睛,水亮清透,有種撩人的破碎感。
“害怕麽?”
“不。”
他故意逗她,“那我把燈光了。”
“你關了試試!”
她也是在包裡找手機時才發現,剛走的太急,手機落在會議室的桌上了。
“好,如你所願。”
刺眼的燈光幾乎踩著他的尾音同時消失,瞬黑的視野,那種全方位席卷的窒息感,彷彿一雙大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薑寧昱?”
沒人出聲,甚至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喂,你還在不在?”她嗓音顫的厲害,越說越緊張,“你、你說句話。”
還是沒人應聲,她這下真怯了,指尖沿著四周冰涼的單面鏡,試圖找到按鍵的方位,或許能找到緊急求助的按鈕。
猛地,溫燙的掌心忽然覆蓋她的手,她嚇得尖叫一聲,被人用力拽進懷裡,吻落在她唇珠上,熟悉的柔嫩捎著鋪面的熱浪,燙的她心口一麻。
“我…唔唔!”
他吻得粗暴炙熱,強勢的進攻逼退她所有的抗拒。
男女力量差距懸殊,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整體,可他越親越重,帶著幾分報復性的狠勁。
夏晚昂著頭,嚶嚶聲的嚷疼,他匆耳不聞,甚至把她按在鏡上狂親。
舌根被吸麻了,口腔內的呼吸一點點被抽空。
直到她窒息邊緣,他終於舍得放開,只是還沒細細回味她舌頭的香甜,迎面挨了一巴掌,黑暗中打歪了,但尖利的指甲還是滑過下頜,留下一道撕裂的紅印。
他挨了一巴掌不氣不惱,笑著舔了舔唇。
“薑寧昱,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她小口喘著,腦子都是麻的。
男人輕聲哼笑,“誰讓你亂收男人送的東西。”
“那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麽關系?”
他沉著嗓秒接話,“老子不爽,特別不爽。”
夏晚微微一愣,自從再次見到他,她已經很久沒聽他用這種霸道幼稚的口吻說話,彷彿眼前的男人還是當初那個冷傲張狂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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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對。
應該是讓人想起就恨不得扒皮抽筋的少年。
“神經病!”
她細聲低罵,下意識往後退了步,結果鞋跟落地沒站穩險些摔跤,恰好被打開手機照明的男人順手接住。
“鞋脫了吧。”
薑寧昱趁機發泄完憋了幾天的鬱氣,聲音又回到溫柔細膩的那一掛,“看這架勢,一時半會沒人會來。”
他把手機放在地上,四散的灼目亮光鋪滿整個空間。
然後,他當著她的面若無其事的解衣扣,解到倒數第二顆時,夏晚後知後覺察覺到危險逼近。
“你想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
他笑著反問,隨手扒了襯衣,平鋪在地上,上身赤赤果果的抬頭看她,笑容溫潤,“請吧,夏小姐。”
夏晚被他神經質的舉動弄懵了神,好半天紋絲不動。
直到他低身靠著角落坐好,她才慢吞吞的脫下高跟鞋,整理好胸前碩大的蝴蝶結,低手拉扯包臀裙的裙邊,側身坐在地上,兩條筆直的長腿彎曲延伸,無盡的佑惑。
兩人一度沉默無言,空氣裡的冷分子快速凝結成冰。
夏晚的心逐漸平靜下來,視線不經意的掃過那側,剛好撞上他灼燙且直白的注視。
“夏晚。”
“唔?”
他眸光晃過一絲灰沉的暗色,低低開嗓,“其實離開的這幾年,我每晚做夢都會夢見你,你一直在哭,但夢裡不願跟我說話,也不願理我。”
女人心頭猛顫,強迫自己別開視線,冷淡的回:“別說瘋話了。”
男人面露苦笑,赤果果露的上身精壯白皙,灼目的光源晃過那張性冷風的側臉,光這麽看著,很難想象他在牀上說騷話時有多銀蕩。
“我知道你不會信。”
他唇角微揚,“但永遠不要忽視一個男人卑微的願望。”
她聽著覺得好笑,“什麽願望?”
“20歲前,混吃等死,早死早超生。20歲後,做個人,盡量做個好人。”
薑寧昱聲音頓了頓,沉聲道:“還有,娶夏晚。”
她唇邊的笑意瞬僵。
那股無形的狂潮在她體內激烈碰撞,她有種呼吸不上來的窒息感。
“如果是五年前,聽到這番話我或許會感動,然後像個傻子一樣掉眼淚。”
她平靜的看著他,“可是,我現在已經不相信愛情了。”
她說的是實話。
曾經那顆炙熱的心在謊言面前破碎成渣,她再也找不到重新拾起的勇氣。
“我知道。”
他懂她的所有,也因為太懂,所以心疼裡夾雜著無盡的愧疚。
但後悔沒有任何意義,他只能想法設法挖空自己來補救,試圖填補她心間那些空缺的碎片。
靜逸的氣流撫耳而過,男人半跪著,一點一點靠近她。
兩人保持著呼吸相聞的距離,他低頭看她,幾乎懇求的語調,“夏晚,你可以不愛我,恨我都行,但能不能…讓我留在你身邊?”
她愣著下,有些無語,“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懂,但我不想聽。”
他在她面前甘願放下所有的驕傲,只求她一個笑,或是眼眶裡印滿他的輪廓,他便知足了。
男人低頭,銀靡的咬開她胸前的蝴蝶結。
胸口倏地一涼,她整個人懵了,條件反射的想推開他,卻被他輕易控住兩手,欺身壓了上來。
“薑寧昱!”她頭皮炸開。
“我會學著從舔狗做起…”
修長的指尖解開她的襯衣,濕吻落在敞開的那片白皙上,舌頭輕輕舔舐高聳的乳肉。
“讓你在無數高潮中,慢慢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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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應該有肉吃,順利的話可以見到崽子。
大家六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