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火燎原,霸道總裁馴嬌妻
深更半夜的,蕭邦就站在門口,一手撐着門廊,渾身的酒味,那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睛此刻熾熱如餓狼。鼻子裡喘着粗氣,一張一翕,熱辣辣地,就那麼一語不發地盯得秦妤發慌、害怕。整個人如同被他的目光點了穴一般,或者說是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一切就在下一秒毫無預兆地發生,他兩個大步走過來,壓下腰強行捧起她的臉,充滿酒味的薄脣就那麼印了上來,帶着兇猛強悍的氣勢,牢牢地封住了她的嘴,嘴皮上激起了火星子。
秦妤錯愕地睜大了眼睛,整個人被揉進他健碩的胸膛裡,被壓在牆上,那麼粗魯地掠奪着。腦中一片紊亂,“嗡嗡嗡”地亂響。
牆壁冰涼刺骨,他的胸膛卻熾熱如火,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被他的鐵臂牢牢扣住,緊緊地掐入她的肉裡,力道強悍,動情地用力*,似乎要將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揉進他健碩的身軀才甘心。
她被突如其來的一吻吻得迷糊了,唯一清晰的感覺是他蠻橫的舌頭一直急於撬開她的牙齦頂進來,急躁之間還狠狠咬了她的嘴脣。在她張脣之際如願以償地長驅直入,吮.吸着她的脣瓣,勾纏着她的舌,不知饜足地汲取着她的味道。
這不是秦妤的初吻,可和沈黎川那種小心翼翼的,溫柔得如同蝴蝶顫抖一般的吻完完全全不同。她並不覺得自己是被珍愛的,反倒要被這熱情如火的吻吞噬殆盡了。脣齒間燃燒着菸酒味,薰得她大腦缺氧,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無法思考,分不清此刻是真是假。
然而感覺那麼激烈那麼真實,怎麼可能是做夢?
反應過來的她慌了神,雙手去推搡他的胸膛,脣齒也急於擺脫他的糾纏,但那靈活的舌頭就像伊甸園裡貪婪的蛇,不斷地糾纏着她,根本不給她張嘴的機會。
蕭邦這個人是從來不會被拒絕的,尤其是自己認定的女人,他只想佔有。騰出一隻手來,輕鬆扣住她兩隻手腕拉到頭頂,繼續肆意地在她口腔裡攪動,掠奪他的呼吸,並且不斷用身體去摩擦她。
那健碩的肌肉隔着薄薄的襯衫料,緊貼着她的肌膚,兩個人的心臟都好像緊密地嵌在了一起。燙得她整個人都蜷縮着,肌膚泛起了玫瑰色。
她不知道是快被他嘴裡的菸酒燒得發暈,還是被他肌膚的熱度灼燙了,全身虛軟得厲害,手腳都是顫抖着的。身體的熱度騙不了人,如野火一般熊熊燃燒着,讓她癱瘓。
然而暈眩之間沈黎川的臉反倒愈發清晰了,秦妤感到心慌。天!她在做什麼?她居然被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男人當作工具一樣對待?第一次一旦*,那她將慢慢淪爲他的獵物,她不要成爲任何人的獵物。
羞恥心給了她當頭一棒,激烈的熱吻一下就失去了它原始的魔力,她只是覺得難堪,抗拒他這樣的對待。於是她的掙扎比之前更強烈,扭動着臉急於擺脫的脣舌糾纏。
蕭邦知道她在抗拒,此刻的行爲太過瘋狂,失控得不像是自己。可他並不後悔,相反,他非常渴望這樣做。
這個女人心裡暫時還沒有他,但他不介意他們的關係從身體開始,他要駐入她心裡,即便是以這般野蠻的方式。
這是他第一次吻一個女人,也許開始不得章法也學不會溫柔,但就是這樣才能讓她牢牢記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有多麼強烈。
在這個寂靜的夜裡,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強烈地渴望自己被一個女人記住。加大了手掌的力度,立即感覺到她在他懷中的顫慄。
薄脣仍強勢覆住她的,舌也含着,低沉的嗓音柔柔地在她檀口中佑.哄,“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的嗓音低沉柔軟得讓秦妤全身起雞皮疙瘩,腰腿也跟着發軟,幾乎是半癱軟在他懷裡。她難以想象他的聲音會那麼溫柔,麻痹着她的神經,讓她無法思考。
可那令她更強烈地感覺自己並不瞭解他,她天真地以爲他是無害的,是不會那麼容易失控的男人。可她錯了,他是狼,他會吃人,其他男人不會有像他這麼熱烈的吻,如烈火燎原燃燒着她的大腦。
嘴脣都要被他吻得麻痹了,疼了,可是雙手被他牢牢控制住,只能無助地扭動着身體。她忽然覺得委屈,難受,眼眶發紅了。
而在這個時候,他仍在她嘴裡火熱地喘着粗氣,大掌隔着狠狠地掐,充滿失控的情.欲味道,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令像罌粟一樣令他著迷,佑.哄着。“把舌頭伸出來……”
“……”秦妤愈是緊閉嘴脣想要將他從自己嘴逼出去。
“傻丫頭……不乖……”他喃喃着,伴隨着沙啞的低笑用力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在她被吻得窒息暈過去前鬆開了她。
臉就在相隔幾釐米的地方,低低喘着粗氣,他的眼睛在發紅,清晰而銳利。火熱的呼吸,就那麼肆無忌憚地噴灑在她臉上。
這是他們第一次隔得這麼近,暗淡的光線裡,秦妤用那雙水光瀲灩,迷濛着一層迷離椿.色的瞳孔看着他。
他的目光是銳利深邃的,好似能狠狠將她刺穿。鼻樑挺拔,嘴上的緋色未褪去,依舊腫.脹,噴灑出夾雜菸酒味的,能讓人發燙的熱氣。輪廓瘦削,脖頸修長,高大的身軀牢牢將她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好似她只是他美味的獵物。
秦妤不是第一次認識他,然而直至此刻才前所未有地清楚地認識到他的危險。也許他做那麼多事情,都是爲了這一刻。她只是一個女人,而他不會對一個女人憐香惜玉。
看着她被咬破的嘴脣,蕭邦有片刻的怔鬆,意識到自己剛纔太過激烈了。可是壓抑了三十幾年的欲.望,一下子噴發出來,他只覺得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不屬於自己,徹徹底底地失去了控制,就像飛蛾撲火。
從來都不知道,向來冷靜的自己會對一個女人產生如此強烈的欲.望。他並不急於佔有她的身體,但他渴望嚐到更多她的滋味。她柔軟的嘴脣,香甜的蜜津,都帶着強大的魔力,讓他的自制力潰不成軍。
他知道自己嚇着她了,但他不後悔,放柔力道摸了摸她的臉,指腹婆娑着她的肌膚。紅紅的,紛紛的,嫩嫩的,像是從肉裡透出的光澤。二十一歲的美好年紀,肌膚也是最美好的狀態,柔嫩得好似能掐出水來,那麼鮮嫩動人。
肌膚的觸感在蕭邦胸膛裡激起千層巨浪,他感覺自己的心被這種情緒夾着夾着,夾得心悸,有一種強烈的情緒一直往大腦裡鑽,他自己都把握不住。
難以想象,以他三十五歲高齡,本該是對女人已經失去興趣的年紀,卻對一個僅僅二十一歲,能當他小侄女的小女孩動了心,真真正正地把她當成女人來看。這種感覺很奇怪,蕭邦自己都忍不住感到有趣。
他喜歡這種感覺,能近距離看着她,觸摸她感受她,哪怕是她恐慌如小鹿的眼神,都能激起他胸膛裡的衝動。
他太xin急了,而她太柔弱,承受不住他的狂野,他該慢慢來。好不容易纔出現一個讓自己動心的女人,他可不想嚇跑她。
這麼想着,蕭邦刻意收斂了眼裡的火熱,整個人鬆下來來,流露出幾許醉意,眼神似有些迷濛的,有一種欲說還休的男人味。
秦妤推開他的手,“你喝醉了,我去泡解酒茶!”
從他臂彎裡鑽出,逃進了廚房,靠在竈臺上,捂着心臟大口喘氣。方纔不敢流露出來的恐慌,這會兒全寫在臉上了,包括憤怒。
他怎麼能大半夜跑到她家強.吻她,土匪還是*?難道以前的沉穩有禮都是僞裝,撕開軍人的皮囊,裡面和傅伯勳一樣都是敗類?
腦子裡兩種念頭在激烈交鋒,一方面不願意把他和傅伯勳相提並論,畢竟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想要她輕而易舉,不需要僞裝成好人!
另一方面又認爲,也許他只是比傅伯勳棋高一着,喜歡玩這種貓鼠遊戲。之前只是在等她自己投懷送抱,現在知道沒那個可能,就沒了耐心,主動找上門強要來了!
秦妤東猜西猜,想法很複雜,主要是她太不瞭解蕭邦了。心煩的時候連個解酒茶都泡不好,但不是灑了這個就是弄錯那個,好半天才泡好,全程手腳都是冰冷的,在抽筋。
一手捂着心臟,阻止它跳得太厲害,自我催眠他只是喝醉了酒一時衝動。
出了廚房她看到蕭邦坐在客廳裡,這麼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襯衫,灰色的,沒有黑色那麼冷,那麼危險,襯得高挑修長。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累了,他閉眼仰躺在多沙發裡,輪廓有些模糊。
秦妤輕輕把茶杯放到茶几上,他聽見睜開了眼睛,傾身過來端起喝了一口。味道太沖,皺起了眉頭。
“我姜放多了!”
“沒關係!”蕭邦吹了熱氣,又喝了兩口。他知道她是故意的,畢竟嫩,“報復”他的方法這麼幼稚,彆扭又可愛。想到這,他忍不住又笑了笑。明明是辣得嗆鼻,卻因爲出自她之手有種別樣的味道。
秦妤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難道在高興強.吻得逞?這麼一想,她後悔自己剛纔沒把整塊姜放進去,辣死他算了!
房間沒開冷氣,有點冷,加上剛從方纔發燒似的熱度中退燒,冷熱交替,秦妤這會兒感到有點涼,止不住打了個哆嗦。半彎着身體,雙手夾在兩條腿中間取暖。不管怎麼坐,都掩飾不了不自在,明顯害怕他有其他舉動。
蕭邦一口一口喝着解酒茶,動作放得很緩慢,好似還在細細品味這滿嘴的辛辣。滾燙的茶水入口,從喉嚨裡一路燒進心裡,熱辣辣的,一股暖意往大腦裡鑽。
他的身子暖了起來,掌心微微出汗,秦妤卻小臉發白,他想自己剛纔真是嚇着她了。有時候她故作成熟,會讓他忘記她只有二十一歲這件事,不自覺把她當成和自己對等的女人。
可一個成熟的女人,怎麼會餓得半夜跑出去買紅薯,連例假來了都不知道。說她懂事,人情世故確實懂一些,但就是不會照顧自己。
秦妤看着他像慢動作一樣喝完了一整杯解酒茶,感覺他好像還很享受。心想難道真是喝多了?
他的酒量她是見識過的,幾個人輪流上都未必能喝過他。酒量這麼好的男人能喝醉,就一種可能,他有心買醉。
他的感情生活她不瞭解,只能往工作方面聯想,傅伯勳多年來一直在瓜分蕭氏,她之前聽小道消息說大半個蕭氏都被他掏空了,總之情況不樂觀。既是仇敵又是親戚,還要違背良心與他爲伍,她能夠理解蕭邦心裡頭有多壓抑。
即便再強大的人,心都是肉做的,他能夠應付這些事情,但不代表他心裡不會不難受!
這麼一想,秦妤對他倒有些同情了。“還要喝嗎?”
蕭邦搖搖頭,放下杯子,“不用了!”
“剛從夜.總.會過來?這幾天你好像經常喝酒,晚上也睡不好。在軍隊習慣了規律的生活,一回來就這麼多應酬,身體怕是吃不消,還要多注意。不是有句話說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省着點用!”秦妤話說到這就停了,怕他嫌自己多事。更何況他這麼自我的男人,如果他不想聽,她把嘴皮子說幹都沒用。
蕭邦倒是點冷了點頭,算是迴應了她的關心,爾後話鋒一轉。“喬暘來過了?”
這話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內容卻是肯定的,秦妤心想他怎麼會知道?喬暘走了快一個小時了,兩人不可能碰上。
他知道她心裡有疑惑,輕描淡寫地一句。“我剛纔在下面抽菸!”
“抽了一個小時?”
“嗯!腦袋有點兒疼!”蕭邦說着還摸了摸眉骨,似乎現在還疼着。
秦妤心想腦袋疼你還抽菸?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麼會無端端在她樓下坐了一個小時?
按說剛纔要真是喝醉酒一時衝動強.吻她,一個多小時也該清醒了吧?就像是犯罪一般都是匪徒一時腦熱做錯事情,而不是冷靜一個小時再動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越琢磨就越不明白,主要是她也不敢往深處想,畢竟只有喝醉酒這理由才能讓她安心一些。
“他在追你?”
“嗯?”秦妤怔怔回神,好像聽不懂他的意思。隔了一會兒還是沒能理解他問這話的目的,倒是老老實實搖搖頭。“沒有!”
上次的事蕭邦看得出她和那個喬暘之間有過節,就像他看得出喬暘喜歡她。他們都是剛回京,他對這些後輩的人品並不瞭解。但他知道,秦妤身上有種吸引人的味道,自己不也被她勾動了心思?他能看中的女人,喬暘喜歡也不奇怪!
他倒不介意這一點,畢竟這個女人是他喜歡的,沒人搶得走,他還有那份自信。只是剛纔腦子裡閃了一下,就隨口提起。
秦妤琢磨不出來他無端端提喬暘做什麼,也沒問他,“十二點了,要打電話通知司機過來接你嗎?”
“不用!我自己開回去!”
“你喝醉了,不能開車!實在不行,今晚就在這過夜,有兩間房!”秦妤肯定是不願意他留宿的,但她更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萬一出什麼岔子她哪裡賠得起?
蕭邦盯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興致好像還不錯,“你想我留在這?”
她被那眼神燙了一下,腦子裡又想起了那個吻,白生生的小臉的不由得透出了緋色,手指跟着抽緊。“我怕你自己開車危險!”
“你關心我?”幾許醉意的薰染,他笑笑地,眼裡意味很深。
秦妤只好說,“你救了我的命!”
蕭邦纔不相信自己對她只是救命之恩這麼簡單,他知道因爲身份、地位的差距,她還沒完全對他敞開心扉,但他在她心裡有一定分量,只是他並不着急讓她承認。
一旦他認準一個女人,就不會捨得委屈她,讓她以見不得光的情.婦身份藏在他身後,他會給她更多。其他女人有的,她不少分毫,只會擁有更多。
想到這些,蕭邦胸膛裡衝撞着一股強大的力量,同時她那張豔若桃李的臉又讓他微醺,看得醉了。恍恍惚惚想起一句詩,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一個女人,給了他盔甲也讓他有了軟肋,剛強與柔情交織,這些都是他曾經不曾有過的感覺,身體某一部分似乎被她喚醒了。
視線繼續留在她臉上,他怕自己今晚就捨不得走了,於是掏了手機出來給秦硯去了電話,讓他過來接他。
秦妤暗暗鬆了口氣。後來過了有大概十來分鐘,蕭邦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站起身來,身子還踉蹌了一下。
秦妤忙伸手去扶他,結果被他箍住後腦勺扣進懷裡,他一低頭就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涼涼的觸感,像是清晨的晨霧在她額頭上化開。
他很孩子氣地擠眉弄眼朝她笑,一點也不見往日的正經,好像特別開心。秦妤一顆心瘋狂跳動,一時間有些無力的感覺,心跳都要停止了。他的菸草味和酒味很濃很濃,一股腦往她腦子裡鑽。
恍惚了一陣子,聽見關門聲,他人已經走了,一屋子卻盡是他的味道,揮之不去!
……
這*秦妤沒怎麼睡好,早上八點多被喬泠叫回公司開會,開會前先去了她的辦公室。
喬泠也剛到,正在整理桌上亂糟糟文件,一指對面的椅子,“坐!”今天天氣暖,她的精氣神也不錯,容光煥發。喬泠的美,是讓人驚豔的那種,再加上她的氣場強大,驚豔的容貌就變成了強有力的武器,有攻擊xin。
“看來這幾天休息得不錯,人好像也胖了點兒!”
秦妤摸摸自己兩頰,心虛地吐舌頭。“有嗎?我沒吃什麼!對了,橫城那邊有沒有消息?戲要繼續拍嗎?”
“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喬泠坐定,點了根菸,一大早就開始吞雲吐霧。“傅伯勳原本打算繼續拍,缺的那一部分資金由蕭氏補上,還升你當第一女主角,但我拒絕了!”
“爲什麼?”
“這幾天沒看新聞嗎?陳啓明經濟犯罪被抓進去了,結果沒出來,但證據確鑿,他這次肯定玩完了。他是凌璐的金主,凌璐一出事,他也跟着出事,你又被擢升爲女主角,別人會怎麼想?”
秦妤不以爲然,“難道我一個人能幹倒陳啓明?”
“你是不能,但你背後那個人有能耐!娛樂圈,哪個背後沒人撐腰?說實話,你就沒想過陳啓明被抓跟你被綁架兩件事之間的關係?你出事那晚,蕭邦親自打電話給我,之後也是他救了你,花了不少功夫。我原以爲你是搭上了傅伯勳,但沒想到背後那個人更了不得!”
“蕭邦這個人挺神秘的,比傅伯勳磊落,但也比傅伯勳厲害。你知道這人最可怕在什麼?你和傅伯勳只是權色交易,但蕭邦想要的未必僅此而已!伴君如伴虎,讓他惦記上,可不是好事!”
喬泠是經驗老道,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連她都擔心的事情,秦妤肯定更承受不了。而且她還沒回過神的是,蕭邦會爲了他把陳啓明這樣的大企業家一下就扳倒了,心裡不自覺發憷。
“那都是後話,一會兒開會談新戲的事兒,現代戲,男主角還是晏寂城。他不是什麼好鳥,你和他保持點距離!”
秦妤心裡悵悵然。“我知道了!”
……
新戲和鄭芳娜搭檔,兩人都是女主角,秦妤飾演反派。討論劇本的時候她看了一下大致劇情,很喜歡這個角色。
以往她都是演好女人,早就想突破了,而且這個新角色很複雜,有很大發揮空間。鄭芳娜也想演反派,在討論的時候提了出來,但被喬泠當場駁回,一直都沒好臉色。
晚上投資方請吃飯,蕭氏也闊綽,包下了希爾頓酒店的大包廂,秦妤到的時候,金碧輝煌的包廂裡開了十幾桌。
她幾乎一眼就看到了蕭邦,坐在投資方那一桌。他身材高大,坐在那裡頗有些佔地爲王的姿態。
那桌子都是金玉滿堂的人物,但唯獨他格外出挑,好像周圍的顏色都寡淡了,唯獨他有色彩。他身上有一種拒人於千里外的氣勢,所以周圍的人都不自覺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不敢隨便和他攀談。
其中好幾個投資人秦妤都見過,也找人聯繫過要“潛”她,她都讓老常給擋過去了。所以都是些看着衣冠楚楚,但脫了衣服盡是禽.獸的人。而蕭邦不同,他看着有些傲慢,但很坦蕩,和他們不是同一類人。一手夾着煙,沉默地吞吐着,好像周圍的人都不存在。
唯獨她走進來時,眼睛才亮了一下。四目相對,秦妤心頭沒由來一凜,看着他的鼻子一張一翕,就想起了那個吻,雙頰透出均勻的緋色來。並不紅得厲害,可是因爲她皮膚薄並且白希,顯得愈發明顯,連耳朵都是紅的。
她定了定神,匆匆一點頭就算是打招呼了,然後徑自走向自己那一桌。丁寧先到,給她佔好了位子,問她臉怎麼這麼紅。
秦妤摸了摸,是有些燙,隨口應付了一句。“凍的!”
她們這一桌還有鄭芳娜,位子就安排在秦妤旁邊,但她遲遲沒現身,晏寂宣過來給她敬酒。秦妤想趕緊打發他,便和他喝了一杯,不料喝完後他反倒坐了下來。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有合作機會,這算不算緣分?”
秦妤笑了笑,不做聲。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這麼不愛和我說話!我做錯什麼了?”
任誰對着那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都說不出“我討厭你”這四個字。秦妤心裡這麼想,但沒有說出來,畢竟以後還要合作,便搖了搖頭。“你多心了!”
本來這就夠了,但當時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大概是對凌璐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又多嘴補充了一句。“只要你別再勾.搭同劇組女演員就行!”
“你情我願的事,怎麼能叫勾.搭?凌璐發生意外,我也不想,但和我沒關係!”
“你不必向我澄清,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在乎的是以後的合作!”
晏寂宣笑了笑,容貌白希漂亮,很少有男人有他那樣的神彩。嘴脣抿了抿,頎長的身子捱了過來,對着她的耳朵噴氣。“你對誰都這麼冷淡?”
秦妤剛要避開,忽然感覺另一邊一道目光穿透人羣射了過來,凌厲得叫她心裡一緊。
扭過望去,蕭邦並沒有看他們這邊,依舊沉默地抽着煙,也不知道她在緊張個什麼勁兒。莫名心虛什麼?
她不喜歡和人太親近,對晏寂宣這種輕佻的行爲就更有點反感,“說話就說話,別挨這麼近,讓人誤會!”
“怕什麼,今天又沒有記者!難道……”晏寂宣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神秘又戲謔。“你背後那位今天也在場?”
見她皺起眉頭,他反倒輕輕鬆鬆地笑起來,眉宇舒展得像畫一樣好看。“我原以爲你清高,原來是背後那個人我得罪不起。不過我倒好奇,京都有幾個我們晏家得罪不起的人?”
秦妤看着那漂亮臉上自負的表情,心想畢竟年輕,太嫩了,有點兒可笑。倒不是說晏家不厲害,在香港的確是數一數二的集團,非常有錢,但京都天子腳下,最不缺的就是權貴。有錢不算什麼,有權那纔是真正厲害。
這會兒也忍不住尖刻地回了一句,“沒錯,你就是得罪不起,所以別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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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寂宣狂妄的笑容僵了僵,剛要說什麼,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拽了起來,他一看是喬暘,剛上來的脾氣又壓了回去,笑了笑。“喬少,你也來了!”
“我們公司的戲,我來怎麼了?”喬暘和晏寂宣差不多年紀,但一直是在學校,沒混過社會所以沒有晏寂宣圓滑,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想說什麼說什麼。一進來找秦妤就發現晏寂宣這隻蒼蠅正纏着她,再加上和他們晏家的恩怨,對晏寂宣就更厭惡了。
“這大好日子,哪來的火氣?吃炸藥了?”
“回你自己那桌坐去,別纏着我們公司的人!”喬暘說完就佔了他的位子一屁股坐下來。
晏寂宣摸了摸下巴,目光在兩人之間反覆兩個來回,大略就懂得了喬暘的心思,雙手懶洋洋地插回褲帶裡,走了。
喬暘一直瞪着他回了自己位子,才扭過頭來問秦妤,“那混蛋沒怎麼你吧?”
“沒有!”秦妤冷冷回了一句,臉色不怎麼好看。比起晏寂宣,喬暘更讓她頭疼。麻煩一個接一個,還沒完沒了了?
“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能着了那混蛋的道,他們晏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他哥,就是個負心王八蛋,玩完……”
“你就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嗎?”秦妤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和晏寂宣怎麼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她這麼一說,喬暘還以爲她真準備和晏寂宣怎麼樣,急了。“我說的是實話,他真不是個好東西!你還生我的氣我理解,但千萬因爲和我賭氣,和那人渣扯上關係,以後你肯定後悔!”
秦妤正頭疼怎麼脫身,喬泠走了過來,讓她過去給投資方敬酒,她趕緊就溜了。
“秦妤……”喬暘想抓住她沒來得及,向喬泠埋怨,“她酒量不好,你怎麼能讓她去敬酒?”
“這行的規矩,她想出人頭地,就得陪,你看她自己不也挺願意麼?倒是你,我不是警告過你離她遠一點?你們的緋聞公司已經滿天飛,你怎麼還不知道節制?要不是我幫你壓着,早就傳到爸耳朵裡了!”
“傳就傳,我不怕,反正我就是喜歡她,你們都管不着!”
喬泠習慣了掌控喬暘,她說什麼他都乖乖聽話,這麼任xin地和她頂嘴,這是第二次。
平時巧舌如簧,這會兒倒是不知道該罵什麼了,張了張嘴,就擠出了一句,“閃一邊去!”推開他追上了秦妤。
秦妤沒單獨應酬投資方的經驗,但這樣的聚餐也經歷過了幾次,再加上喬泠在旁邊保駕護航,也應付自如。無非是讓他們趁機摸個手摟一摟,也沒真被佔着便宜。只是蕭邦就在對面,還是讓她有些壓力,低着頭不敢看他。
一連喝了十幾杯紅酒,秦妤有點暈了,敬到蕭邦面前時,一張臉就像被胭脂浸透了,紅得發光。她舉着高腳杯站在他面前,儘量擠出笑容。“蕭爺,敬你一杯!”
輝煌的燈光灑落在蕭邦臉上,就像是傍晚一圈又一圈的餘暉,燦燦然。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盪漾着一種溫潤的硬朗,少了幾分沉默的威嚴。
他手中的煙剛抽了一半,還在燃燒着白白的煙,卻是利落地站了起來,擰熄了菸頭,沒有拿紅酒,反而倒了兩杯茶。兩隻手落入她視線,手指修長,指骨分明,很漂亮也很有力量的一雙大手。
“今天不想喝酒,你要敬,就以茶代酒!”
說着就遞了一杯給她,秦妤感覺到他的手指摩擦過她的皮膚,一瞬間激起熱流,像電,有點酥,有點燙。她半低頭,視線正對着他的喉嚨。黑色風衣,領口豎着,好似透着夜的寒,襯得他整個人的線條愈發凜冽了。
恍恍惚惚喝下了一杯茶,燙,從喉嚨一直燙進心尖裡去了。
……
喬暘去了趟廁所回來就不見秦妤,到處找她,找到酒店外頭,人沒找着,倒是遇到了蕭邦,急忙問了一句。“蕭總,看到秦妤了嗎?”
蕭邦一手夾着煙正在吞雲吐霧,從容地往右手邊走廊一指,“往那邊去了!”
因爲對方是蕭邦,喬暘絲毫沒有懷疑這句話的真實xin,匆匆道謝就追了過去。蕭邦扔了菸頭,一腳踩熄,大步往另一邊走。
一口氣喝了十幾杯酒,秦妤渾渾噩噩地跑出來透氣。外頭寒風凜冽,但她還是覺得渾身冷颼颼的,不斷有寒風灌進身體裡,止不住打冷顫。
她覺得胃裡很難受,翻江倒海的,想吐又吐不出來。一手扶着牆,一手捂着胃,蝦米似地蜷縮着身子一個勁乾嘔。
剛纔喝得太快不覺得,這會兒酒勁上頭,一陣接一陣往腦門上衝,跟箍了緊箍咒似的,腦袋都要炸開了,身上也燙得厲害。
冷風蕭瑟的夜裡,就她一個人躲在這承受這疼痛,鼻子忽然有點兒發酸。
她不是個脆弱的女人,要是脆弱,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這幾年,和她同期出道的靠着金主多數已經爬到了一線,她誰都不靠,就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走到現在。
期間發着四十度高燒拍戲,吊威亞摔斷小腿,幾天幾夜沒合過眼,什麼苦沒吃過。但再苦再累,她從來沒動過半點走捷徑的念頭。外人怎麼看待女演員是一回事,這個圈子水深也是一回事,但她覺得自己問心無愧,清清白白就好!
可這背後一肚子的辛酸,有誰知道?
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沒死就能撐下去,但這會兒頭痛欲裂,她就是覺得委屈。轉了個身,背靠在牆上,扶着膝蓋半低頭喘粗氣,腦子裡暈暈乎乎的,腿腳發軟,感覺站不住,隨時都可能往下倒。
一個不經意就軟了腿,身體失去平衡往右倒,這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扶住了她的手臂。掌心乾燥,滾燙,匯聚着一股熱力,某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秦妤嚇了一跳,穩住身子後擡起頭來。一道高大的身子立在她面前,穿着身黑色長風衣,身姿挺拔。
走廊口柔黃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他背後是一輪十五的圓月,把他的臉照得透亮。五官深邃,眉宇間彷彿暈染着淡淡的光澤,就那麼看着她,面容英氣俊朗。
酒勁上頭,秦妤視線有點兒搖晃,看不太清楚,好一會兒那道身影才定住不動了,她恍恍惚惚認出那人,渾身沒什麼力氣,軟綿綿地叫了一聲。“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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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經典完結文《總裁老公,乖乖就擒》!
簡介:
葉寶,京都第一美人,拜金明騷。
平生三大愛好:包、夠買包的錢、夠錢買包的男人!
按照她的說法,再深的感情都會褪色,但包不會褪色。
所以她的願望是有生之年和最多的包包,談轟轟烈烈的戀愛。
男人,什麼玩意兒?
齊彧:四大家族齊家三公子,*毒舌。國外土生土長的浪子,傳聞沒有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
他眼裡女人只分三種:女人,美女,他看得上眼的極品美人。
對他而言感情是消耗品,一生只能愛一次。錯過了,從此不再言愛。
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卻因爲一場小車禍湊到一起。
初見,她搶來的QQ蹭花他的世爵。她趕時間買包,他忙着和小美人糾纏。
他揚言讓拿她自己抵債,她卻驕傲地宣示自己是非賣品,他買不起!
那天,他記住了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第二次見面,他是伴郎,她是伴娘。
他親眼目睹她一棒子敲暈大鬧婚禮的瘋女人,領略了什麼叫彪悍的女人無須解釋!
後來也打過幾次交道,她的的身份是他二哥的相親對象。
他自知不該沾染,她卻在他懷裡還摟着新歡時殺到他面前,“齊彧,我要和你結婚!”
插曲
①求婚:
“齊彧,我要和你結婚!”
“爲什麼?”
“只有你敢娶我!”
“你讓我娶我就娶,豈不是太沒面子了?至少得給個理由!”
“我賣包你賣寶,都是出來賣的,還需要理由嗎?”
②齊三公子愛妻秘訣:
文藝版:娶一個叫葉寶的明妹女子,不傾國不傾城,傾家蕩產!
普及版:好,都買!我來付錢!還要其他的嗎?
口號版:老婆不敗家,賺錢給誰花!
齊彧一直以爲上一段戀情是他逃不過的劫數,直到有一天他發現發現自己愛上了一個他討厭的人,方纔明白,這段感情纔是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