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火燎原,霸道總裁馴嬌妻
秦妤嘴角勾着諷刺的笑意,說着就伸手去脫自己的衣服,“何必說那麼多破壞氣氛?今晚,我是你的……”
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輕.踐的*,令蕭邦眼裡驟然一痛,不敢置信。
他不明白爲什麼他將她當作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處處疼愛,她卻要這般作踐自己?難道她真的一點也感受不到自己對她的在乎?
憤怒的情緒褪去後,他只是覺得很失望。對她感到失望,也對自己失望。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訂婚了,他不該在無法做出承諾的時候佔有她。
不管她是如何看待他們這一段關係,但至少,他是真心的。他用盡了所有的心思,都是想保護她,疼愛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心一直在往下沉,蕭邦鼻翼的翕動逐漸緩慢下來,按住了她脫衣服的手指。
情緒穩定下來,臉上的怒氣卻還未來得及完全退潮,使得他面目依舊陰沉,嗓音亦是冰冷,“你把自己當技.女,但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你……”
說罷,他從她身上起來,撿起地上的襯衣套上,一顆一顆扣上了襯衫。全過程一直背對着她,臉色緊繃,身子挺得筆直,依舊是那般倨傲尊貴。
他的抽身將兩人之間的熱力盡數帶走,留給秦妤的就只剩下無盡的冰冷。全身涌上一陣陣刺骨的寒意,她自責、羞愧、無助,所有的感情都在頃刻之間向她涌來,心都酸透了。
連日來壓抑的情緒在頃刻間爆發,她抱着膝蓋,蜷縮着身子嚎啕大哭起來。
蕭邦正欲離開,卻被她的哭聲羈絆住了。他胸膛裡仍殘留着對她的怨怒,禁止自己對她心軟。
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但走了幾步,卻更加煩亂了,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她的哭聲好似緊箍咒,箍得他大腦一陣陣脹痛。
拿着西裝的手指一根根抽緊,熨貼的布料在他手心皺成一團。瑟瑟發抖的手指,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力氣有多大,內心正激烈交戰,感到無比矛盾。緊皺的眉頭,陰沉的臉色,也泄露出了他的掙扎。
最終在這場拉鋸戰裡,他敗下陣來,認命一般低頭嘆了口氣,終於還是輸了。
他不知道這樣的輸贏有什麼意義,他只知道,他對這個女人,已經沒有辦法了。
沉默地將西裝扔到沙發上,走回她身邊,半蹲下身子,憐惜地看着她,輕輕撫摸着她的長髮。
她哭得那樣傷心,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哭得他的心都要亂了。
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情緒,對自己有着這樣巨大的影響力。也不知道,他會如此關心一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女人。
總之對她的一切,喜愛或是關心、y望,都是情不自禁的,一種類似於本能的感情,洶涌得讓他難以自控。
他只是輕輕撫摸着她,一言不發。他知道這陣子她心裡積壓了太多的委屈,她的情緒就像是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繃斷。對她來說,這樣的宣泄纔是最好的方式。
秦妤哭了很久,哭得嗓子都痠痛了,啞了,擡起頭來抽泣着,淚眼婆娑地看着他。“對不起……我……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我……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只是你對我太好了,好得我都害怕了……我……我想要償還你……”
蕭邦嘆了口氣,眉宇泛着漣漪,眼神憐惜。嗓音也有一種不似他平時的溫柔,低低的,“我從沒說過,要讓你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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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害怕你這樣的溫柔……”秦妤嚶嚶地哭泣,兩隻眼睛紅透了,像個委屈的孩子。
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逐漸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都是有目的,需要回報的。久而久之,她太害怕欠人情,怕自己還不清。
他的溫柔是爲她,並不是爲了得到她,而她又能真實地感覺到。他越是不需要她償還,她欠他的就愈多。她怕自己一步一步淪陷,怕自己將來會喜歡上他。
他就快有未婚妻了,她不願意去當一個第三者。上一段長達七年的感情最後只將她狠狠傷透,她更不敢去想愛上一個有家室的男人。
他們之間是沒有未來的,最後只有筋疲力竭。她被傷過,知道那有多疼,因而她害怕再愛。爲了避免自己深陷,只能選擇不開始。
如果只是身體上的糾纏,就會容易許多。也許得到了,他就覺得她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好,逐漸對她失去興趣。她失去的也不過是身體,不至於傷心,那樣也許是最好的。
蕭邦暗暗責怪自己剛纔太沖動了,他只是一時被她的話衝昏了頭腦,纔會那般憤怒。冷靜下來想,她怎麼會是那麼輕.踐的女人?若是如此,他也不會對她欲罷不能。
說到底,一切的癥結仍在於他。他所處的身份,他的婚約,他給不了她承諾。
蕭邦爲之感到愧疚,目前他什麼都給不了她,卻被y望操控着不斷進犯,渴望得到更多,甚至剛剛就差點佔有了她的身子。
這個小女人,脆弱得令他心疼。對她,他有憐惜,有喜愛,有慚愧。生存環境已經給了她太多的壓力,他怎麼能欺負她,讓她委屈?
“對不起……”蕭邦將她的頭輕輕壓在自己肩膀上,柔軟地、細密地親吻她的頭頂,像蝴蝶輕輕扇動翅膀那般溫柔。“我願傾盡所有保護你,卻總讓你因爲我而受委屈……是我太不應該了,原諒我!”
秦妤靠在他肩膀上,感受着這個男人強大的力量,以及對自己的疼惜。
那樣一個瞬間,她能真正感覺到那是愛!
他不求回報地爲她做了許多事情,他讓她知道了被人疼愛,被人小心翼翼呵護是什麼感覺。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爲他做些什麼來報答!
他看似冷酷強勢霸道,卻從不曾捨得傷害她絲毫,包括y望,他一直都在隱忍,這個男人有一顆全世界最溫柔的心。
愛上他,是容易得不能再容易。只要爲他打開一缺口,被他攻陷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情。
她一直是在和自己的內心對抗,警告自己不能愛上他,哪怕是一點點的心動都絕對不行!
雙手不自覺環住了他的胸膛,在他溫暖的懷抱裡,秦妤似乎真的變成了他口中的“小丫頭”,脆弱、黏人,因爲信任,所以一個擁抱都像是撒嬌,好像一下子變回了四年前的那個秦妤。
她對自己說,不管將來如何,這會是她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卸下防備,全身心地接受他的*愛。
在他還沒有正式訂婚之前,在他還是單身的時候,她還不需要被心理和道德譴責,不用覺得對不起任何人。
她第一次擁抱他……蕭邦嘴角浮現淺淺的笑意,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
這一面纔是真正的她,纔是他最喜歡的樣子。沒有一點點防備,沒有一點點僞裝,全身心地依賴他。
蕭邦覺得爲了這一份依賴,他甘願拋頭顱灑熱血。剛強冷漠都是對外的,他願意將所有的溫柔都用在她一個人身上,百鍊鋼化作繞指柔,他甘之如飴。
……
刑銘一直在批判蕭邦,怪他不懂得禮數,竟然連長輩的面子都敢落。不管刑雅優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她只好閉上嘴聽他罵人。
這頓飯自然吃得很不開心,草草就結束了。刑銘越想越氣,餘怒難平,出了包廂仍在抱怨個不停,刑雅優聽了半個多小時,已經煩了,忍不住回嘴。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公司臨時有事回去了!”
“能有什麼事比和未來丈人吃飯還重要?畢竟我還是他長輩,看着他長大的。眼下正是你們訂婚的緊要關頭,他這樣算是什麼態度?到底有沒有把你們的婚事放在心上?”
刑銘一直以來心理都不平衡,蕭氏是勢力龐大,但他邢家也不差,現在弄得好像是他們高攀了蕭邦一樣,上趕着倒貼,一點兒尊嚴都沒有。
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掌上明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他的心肝寶貝,怎麼能被別人這麼欺負!
即便他蕭邦權勢滔天都好,自己又不佔他什麼便宜。不疼他女兒,什麼都是白說!
刑雅優剛一轉角,就看到蕭邦迎面走來,懷裡還護着一個女人。
當場就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