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大灰狼的表白
狂風暴雨的夜晚,電閃雷鳴,漆黑的夜如瘋狂的漩渦,夜色像魔鬼張開血盆大口,叫囂着要將一切吞噬殆盡。十四歲的葉寶躺在*上,輾轉難眠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心臟跳得很快,神經也是。一陣陣的胸悶,喘不過氣來。
“咣咣——”窗子突然被吹開,狂風暴雨撲面而來,嚇了她一跳。慌忙起身關上窗子,潑了一臉,溼漉漉的。就在她驚魂未定之際,身後突然傳來敲門聲,嚇得她跳起來。現在已經兩點了,會是誰?她以爲是自己的錯覺,但敲門聲又響了。她嚥了口口水,戰戰兢兢地問:“誰?”
對方沒回答,又敲了敲門,每一聲都很沉重,讓她很害怕。明明是在陸家,她卻不知爲何覺得很不安心。弱弱地往前走了一步。“誰?”
許久,隔着門出來一聲沙啞的回答。“是我!”
“哥哥?”葉寶眼睛一亮,急忙衝過去開了門。陸驍站在門外,一手扶着門廊,身子踉踉蹌蹌的,平時衣冠楚楚的他,此刻糟糕透了,整個人都亂糟糟的。渾身刺鼻的酒味,讓葉寶不由得皺眉,“哥哥,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轟隆——”一聲驚雷炸響,閃電將夜幕劈成兩半,照亮了陸驍那張慘白的臉。他的臉白得像鬼,雙目卻赤紅得好似要滴血,嚇得她小心肝一顫。莫名覺得,這樣的陸驍很危險。可是她並沒有多想。哥哥是對她最好的人,她怎麼會怕他呢?
“哥哥,你怎麼來了?”
“打雷了,怕嗎?”陸驍沉沉地笑着,沙啞的嗓音彷彿從胸膛最深的地方發出來。撫上她的臉。手指冰冷,就像寒冰一樣,刺痛了葉寶的肌膚。她瑟縮着往後退了一步,但陸驍箍住她的臉,手指用力,就像寒冰刺進了她細膩的臉頰。“怕嗎?”
此刻的他,似乎比暴風雨更可怕,葉寶戰戰兢兢地“嗯”了聲,轟隆裏發出破碎的喃喃。“……怕!”
“別怕!”陸驍深深地笑了笑,“有哥哥在……別怕,嗯?乖……”他的嗓音很溫柔,卻聽得葉寶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她能察覺出今晚的陸驍很不同,但她一直將他當作最信任的人,所以理解爲今晚暴風暴雨太可怕。
他跌跌撞撞地上前一步,腳步不穩,她急忙扶住他。“哥哥,小心!”
門在兩人身後狂風吹得關上,一雙漆黑的瞳孔,在黑夜裏露出了冷冷的笑容。
葉寶將踉蹌的陸驍扶進房間,“哥哥……你到底喝了多酒,渾身都是酒味……”
“別再叫我哥哥!”陸驍突然暴怒地吼叫,用力推開她。她撞在牆上,眼前一黑,跌倒在地,痛得慘叫。
“寶寶、寶寶……”陸驍幾乎是撲過來,撲倒在她腳邊,關切地問:“沒事吧?”
葉寶已經痛得五官都皺在一起,但還是搖了搖頭,畏畏縮縮的。“哥哥,我沒事……”
誰知道陸驍突然又發狂,拽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扔出去。她就像一個破舊的娃娃一樣被他丟開,整個人都被甩飛了。疼,全身都疼,就像被這折斷了翅膀的鳥兒,被丟進了無底深淵,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哥,好疼……”
“夠了!閉嘴!別再叫我哥哥!”陸驍像野獸一樣衝過去,揪起她的衣領,瘋狂地朝她怒吼。“別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我不是你哥哥——”
她被他的咆哮嚇出了眼淚,看着眼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魔鬼一般的男人,可憐地顫慄着,簌簌發抖。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要這麼對她,恐怖的感覺在周身油走,她惶惑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咬着嘴脣,逸出破碎的嗚咽。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聽清楚了嗎?我不是你哥哥……寶寶,我愛你……我愛你……我要成爲你的男人,而不是可笑的哥哥……我們不是兄妹……”
“我也愛你……哥哥……”
“閉嘴!”陸驍暴怒,一個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她臉上,甩得她耳旁嗡嗡作響,半天回不過神。“我不是你哥哥,你給我閉嘴!我要讓你成爲我的女人,你休想跟其他男人離開,這輩子都休想……”只要佔有她,她就完全屬於他了,再也逃不掉!
腦中只有這一個瘋狂的念頭,陸驍赤紅着眼睛,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動作暴力而粗魯,好像要將她的整個身體都掏空。葉寶發瘋地掙扎起來,“不要……你喝醉了……不要這樣,放開我……”她不明白她最信賴的哥哥爲什麼要這麼對自己,他的力氣好大好痛,兇殘得要將她大卸八塊。
耳旁傳來刺耳的衣服碎裂的聲音,她驚恐極了,更加用力地掙扎。“放開我……放開……救命……”但她的求救聲被雷電吞噬,這個家寂靜得可怕,就像一座墳墓。她聲淚俱下地乞求着,可並不能換來他的憐憫,他的動作兇狠如利刃,幾乎要將她活活刺穿。
她是睡裙被狠狠撕裂,露出了羊羔般白希美好的身體,那是陸驍渴望已久的,那麼純潔那麼美麗,就像一朵潔白的百合,讓他想要摧毀毀滅。“寶寶,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的樣子猙獰又可怕,俯身壓了上去,在她臉上胡亂地親吻啃咬。她驚慌失措地扭頭躲閃,“不要……唔……不要……救命……救命啊……”
她手腳並用地掙扎着捶打着,情急之中,一腳踹中了陸驍的小腹。衝血的硬物遭到襲擊,痛得他悶哼一聲,翻身倒下。她趁機踹開他,想逃跑,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往前爬。救命……誰來救救她……
可是他撲了上來,一把拽住她的腳踝,“啊……不要……放手啊啊……”
不顧她的尖叫,他將她拖了回來,扯開自己的襯衣,一把撕裂了她最後的遮掩,將她壓倒在身下,用襯衣捆住了她的雙手,健碩的身子再一次壓下去。酒精已經徹底佔據了他的大腦,讓他失去控制,驅使着他瘋狂的行爲。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求求你……”她苦苦哀求着,但並不能阻止他的粗蠻的動作,他只想着撕裂了她。解開褲鏈,抵住了她的身體。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徹底佔有她。
可是,當她的柔軟在他的堅硬上摩擦,陸驍突然不忍心了。她才十四歲……她還只是個孩子……被酒精麻痹的神經稍稍清醒了些,她哭泣的臉漸漸清晰,就像一隻孱弱無助的小鳥。
如一盆冰水當頭灌下,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爲此感到憤怒羞愧。“寶、寶寶,對不起,我……”
“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求求你……”
他急忙解開她手腕上的襯衣,試圖將她扶起,但她已經被他嚇怕了,尖叫着推開他。“不要碰我!”
“寶寶……”
“你走!走開!滾!滾啊——”她激動地大叫大喊,把他當成了可怕的洪水猛獸一般,眼睛裏充滿了防備與恨意,看得他心痛。他握了握拳,無法面對這樣的她。“對不起……”逃似地離開了房間,坐在門後,精壯赤果的身子,深陷在黑暗裏。
十四歲的她被他壓在身下,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是那樣地可怕,她所有的哀求都被暴風雨吞噬了。壓在她身上的陸驍,像瘋狂的魔鬼,她怎麼也推不開。就在這時,黑暗中出現了另一道人影,他有着櫻花般溫柔的笑容,靜靜地看着她。
齊彧……
“不要……不要……齊彧救我……救救我……齊彧……救命……齊彧……”
葉寶尖叫着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水晶吊燈,黑暗一下就消失了。她全身大汗,氣喘吁吁,許久才從噩夢中緩過來。她竟然又夢到了六年前那個可怕的夜晚……可這一次,多了齊彧……就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急切地需要他……
“早!”他在陽光裏朝她微笑,身後金燦燦的,陽光明妹,白色的窗簾輕輕拂動。
齊彧?葉寶一時又分不清在夢裏還是現實。
“做夢還叫我的名字,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我!”
那聲音太過清晰,清晰得讓她皺眉,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她意識到這不僅僅是個夢。他站在清晨的陽光裏,腰上只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姿態輕鬆而優雅,白希的肌肉被陽光照耀着,閃閃發亮,每一寸肌肉都無比佑.人,年輕的身體像英俊的阿波羅神,讓她有一刻遐想聯翩。
“你、你怎麼會在這?”
“你說呢?”
他的壞笑讓她感覺很不安,突然就覺得很璦.昧,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夢見我了?一直叫我的名字!”漂亮的薄脣一揚,喃喃着,尋味着。“椿.夢?”
“神經病!有你當然是噩夢!”
“嘴硬……”
葉寶心亂亂的,懶得理他,頭有點痛,擡起手臂想捏捏太陽穴,卻在手臂上發現了可疑的紅色痕跡,小小的一塊,有好幾處。另外,手很酸。不止手痠,身體也很酸。她下意識嚥了口口水,怯怯地掀開被子往裏面一看——yi絲不gua!而且腰上和腿上都佈滿了紅痕。動了一下身子,雙.腿.之.間竟然很痛,酸酸的,脹脹的。
當時臉瞬間就白了,驚恐地望向齊彧。“你、我——我們?”酒後亂.xin?不帶這麼狗血吧?
齊彧很優雅地點點頭,說出了她最害怕的四個字。“酒後亂.xin!”
“不可能——”葉寶失控尖叫,“我怎麼可能和你這種人渣——不會——絕對不會——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已經發生的事情,想否認也沒用!昨晚你喝醉了,吐了我一身,我給你洗澡,很自然就……浴室,很刺激呢……”
他的嗓音緩緩的柔柔的傳入她耳中,腦袋裏閃過幾幕旖.旎的畫面,浴缸裏兩人赤身果體,激烈地教纏……身體本能地對此產生了反應!
“不會的!你、你故意嚇我對不對?像言情小說裏寫的那樣,我的衣服是酒店工作人員換的……你只是想嚇唬我……”她慌亂地尋找着其他可能xin,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酒後亂.xin這可怕的事實!
齊彧知道這丫頭膽子小得很,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笑着問。“那你身上的吻痕又怎麼解釋?”
“什麼吻痕?那、那是我撞的!”
“下面的痠痛感,也是撞的?別自己騙自己了,我們昨晚發生過什麼,你清楚得很。第一次,怎麼可能沒印象?大家都是成年了,酒後亂.xin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應這麼激烈,倒有些矯情了!”
這一刻葉寶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給了一個花心王八蛋,還是她最討厭的王八蛋!她怒了,抓起枕頭朝他砸過去。“混蛋!趁我喝酒佔我便宜,你卑鄙無恥下踐銀.蕩,你不是人!畜生——”昨晚就不該找他,此刻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儘管她不是多矜持的女生,也沒有傳統觀念,可是第一次給了最討厭的人,還是讓她相當痛苦!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還和我喝,我以爲你是故意的!”
“你去死!我至於下作到勾.引你這種種.馬?我tm嫌髒!”
“換句話說,身經百戰,技巧高超,不是每個男人,都能讓處.女第一次就達到高.潮,你應該感激我,不謝……”他的語氣很謙和,表情卻很邪惡,“暫時斷片罷了,但等記起來,就會知道昨晚的滋味有多美好……你可是享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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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寶就快被他氣死了,“明明是佔我便宜,你還有臉——”
“xing愛本來就是各取所需,享受是互相的,可說不上是誰佔誰的便宜!我說過很多次,我不是什麼好人。送上門的便宜不佔不是君子,那是傻子……”他嘴角盪漾開銀.蕩的壞笑,“我尤其喜歡佔你的便宜……”
真是不打他對不起自己!
“老孃跟你拼了!”葉寶揮舞着爪子撲上去,他順勢一把摟住她翹翹的臀.部,兩人的身體緊密無缺地嵌在一起。她渾身赤果,像只白希美好的羊羔,膚如凝脂。而他穿得也很少,陽剛健碩。兩人就在清晨的陽光裏,緊緊摟在了一起,甜蜜得很……也璦.昧得很……
“你看,你昨晚也是這麼主動送上門來的……”他嘴角噙着露.骨的壞笑,在她的翹臀上捏了一把。“光溜溜的,迫不及待……”
現在躲回去已經來不及了,更何況早就被他看光了,葉寶也就顧不得羞澀。“我咬死你!”
但他閃頭躲開,反倒將她壓在*上,輕輕鬆鬆地控制住,她亂踢亂打也起不到一點兒作用。看着他那張近在咫尺,薄情寡意,無恥至極,卑鄙下流的臉,她竟然有一刻心顫抖得厲害。更可怕的是,好像因爲他毫不保留地進入過自己,她的身體對他產生了一種本能反應。他一碰她,她就酥得厲害,渾身軟成了一灘椿水,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就是一陣陣地燥熱。
“昨晚顧忌你是第一次,我很剋制……只做了三次……”齊彧的眼神充滿了挑.逗意味,每一個字眼都很輕,輕得讓她神經都是酥的,麻的,渾身起雞皮疙瘩。“現在還欲求不滿……你這麼主動,我怕會控制不住,再來幾次……”
“你——”葉寶不爭氣地紅了眼睛,想罵他,可是再惡劣的詞語都不足以解恨。莫名其妙失了清白的身子,還是給這樣一個人,任她再堅強都接受不了。她想忍,可是忍不了,嗓音都是沙啞的。“我恨你!”
“爲什麼恨我?我並沒有強迫你!”看着她像小兔子一樣的眼睛,齊彧有些心疼,語氣裏少了一分戲謔,多了一分溫柔。“一切都是你自願……”
“可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那是佑.殲……”
“你以爲酒後亂.xin,就真的只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在酒精的催使下發生xing關係?”他搖了搖頭,“只要不是抱着*或獵.豔的想法,那麼,從一定程度上代表身體至少是有感覺的……”
“放屁!你的女人那麼多,難道每一個都有感覺?”
“我很清楚,對她們只是身體的發泄,與感覺無關,但你不同……我對你很有感覺,不管是身體,還是你這個人!”他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溫柔又溺*。葉寶在他眼裏,竟然看到了一些些,名爲愛的感情。但她不敢往那方面想,齊彧在感情方面是冷血的,他不可能愛她。對她的,不過只是一時的新鮮感罷了!
她的身體輕輕顫抖着,像涌動着熱潮,一陣陣無法控制的熱。“我、我不會相信你!”
“上次我去找你,就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這四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那樣溫柔誠懇,讓葉寶震驚,也在剎那間以瘋狂得難以阻擋的速度……融化了她的心,她爲之感到窒息。震驚地看着他,嘴脣囁嚅着,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不想說,不是因爲我害怕,喜歡就喜歡,沒什麼可丟人的。即便是在你看來無情無義的我,也從來不吝惜承認自己的感情。我不過是……覺得太快了一些……怕你不相信……”
“我、我現在也不相信!”她腦袋凌亂,語氣也跟着慌亂。“你、你喜歡我?開什麼玩笑,當我是三歲小孩,會相信你這種花花公子拙劣的騙人伎倆?”
他懶洋洋地壓着她,享受着她溫暖的體溫與身體,跟逗弄小獵物似的,玩弄着她紛嫩的嘴脣。“就連在這件事上,都要這麼嘴硬嗎?你明明感覺得到,我喜歡你。就像我感覺到,你喜歡我……喜歡這種感情,是藏不住的。你嘴上不說,也會從眼裏流露出來。所以我們上.*是順其自然,就算昨晚不做,以後也會做,不過是快一些罷了……”
他的臉和眼神太迷人了,迷人本來就是一種說服力,她竟然腦殘地覺得,他說得對!
“你不用後悔給了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對你負責,包括你要婚姻,我也能給你……”
她的臉燒得厲害,語無倫次起來。“誰、誰想和你結婚了!呸!說得自己好像多有責任感似的,你的女人成千上百,你負責得過來嗎?”
“你是我上過的,第二個處.女!我找女人的首要條件,必須不是處。我不想負責,但不至於人渣到不去負責!明白嗎?你是第一次,我願意負責!”
“第二個”這個詞,讓葉寶很介意,總之就是非常不舒服,第十個第一百個都好,都好過“第二個”。她酸溜溜地冷哼,“那你怎麼不去找你的第一個?”
“我和她已經是過去式了!”
這麼說,他心裏還真有個女人?並且聽他的語氣,那個女人對他而言還很重要?葉寶一下子慪得要死,也不知道跟誰介意,介意什麼,總之就是很不爽很不爽。“誰要你負責了!第一次給你算我倒黴,要我嫁給你,你想得美!我就當又給狗咬了一口!”她掙扎了幾下,“放開我!”
齊彧看得出這女人是吃醋了,他也不準備立刻向她澄清他和前任的關係。很多時候,“前度”纔是催使一個女人認清楚自己感情的最佳催化劑。她心裏越酸,就越快明白對他的感情。所以,他一點也不着急。
“這樣壓着你很舒服,爲什麼要放?”他勾了勾她挺秀的小鼻子,笑得慵懶又可惡。“你就當再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你混蛋!起來!我要被你壓死了!起來!”
“我喜歡壓着你……不止是壓着,更喜歡……乾點別的……”
“卑鄙!”
葉寶掙扎間猛地想起一件事,臉色陡然煞白。“現在幾點了?”
“九點!”
“早上九點?”
“天兒這麼亮,你覺得會是晚上?”
糟糕!陸驍!她答應陪他過生日,現在爽約了,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而且萬一他查到她和齊彧在酒店住了一晚,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她慌了,連第一次丟了這麼大的事也顧不上了。“齊彧,你放開,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很重要!你放開我——”
他當然看得出她很驚慌,也猜得到,與陸驍有關,這讓他有一些不痛快。但他可不是那麼狹隘的男人,更何況,有些事情,早點解決纔好。於是,他依言鬆開對她的鉗制。她趁機逃出懷抱,手忙腳亂地抓起衣服往身上套,跟逃命似的。
他一手懶洋洋地撐在*上,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由得發笑。“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偷.情的主婦,怕被老公發現!”
一時情急連衣服都穿錯了,她愈發惱火。“你才偷.情,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好不容易穿戴好,慌慌張張地拿起衣服走人,沒幾步又倒回來,指着他戲謔的眼睛惡狠狠警告:“今天的事情如果傳出去,我跟你沒完!”
他笑嘻嘻的,像只酒足飯飽的狐狸,懶洋洋地搖着他的大尾巴。說話的時候也是戲謔的漫不經心的,嗓音好聽極了。“我們本來就沒完!”
“少給我嬉皮笑臉,總之不準備任何人知道,不然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好啊……我就喜歡你纏着我……”說罷還邪氣地一口含住了她的手指,她瞬間被灼燙,慌忙抽回手。懶得再和他廢話,在他滿意的壞笑裏,落荒而逃。
葉寶逃出房間,問酒店的人才知道,這家和陸驍約的是同一間酒店。到現在爲止,他一通電話都沒給她打過,冷靜得不尋常,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愈發讓她覺得可怕。她搭電梯上了頂層的旋轉餐廳,工作人員正在打掃。俏生生的小臉白白的,緊張地問:“這裏,昨晚是不是被一個人包下來了?”
“你說陸少嗎?”工作人員點點頭。“是啊!”
“他什麼時候走的?”
“早上七點!他昨天一個人在這坐了一整晚!”
“一整晚?哪也沒去?”
“是啊!他昨天六點就來了,今天早上七點走的,就那麼坐了十三個小時,連洗手間都沒去過!”
葉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當然不是心疼陸驍,他愛等就等,反正他是個變.態!可他那人真的脾氣不好,等的時間越長,恐怕怨氣就越重,那她的下場也越慘!想到就不寒而慄!當然她倒不是怕他對她怎麼樣,就怕連累她爸。他連威脅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幹不出的!
心事重重地下了樓,回到大廳後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卻撞上了一堵人牆,擡頭一看,還是齊彧那張惹人厭的臉,面目極度可憎。想到她就恨得咬牙切齒,昨晚如果不是他,她肯定不會錯失和陸驍的約定。失.身不止,現在還要這麼擔心。
她這頭恨得要命,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滿面椿風,還頗有些得意地戳戳她的額頭。“就知道你還沒走!”
“別碰我!”她推開他的手,“動手動腳,我咬死你!”
“就像今天早上那樣?”他的笑容愈發邪氣露.骨了,目光灼灼,有多漂亮就有多可惡。“我們現在上去,再咬一次好不好?”
“現在沒空理你,滾開!”她拿出手機,撥打陸驍的電話,剛響兩聲,熟悉的鈴聲在身後響起——十年來沒有變過,是她最愛的那首《angel》。她轉頭,陸驍走了過來。一個穿着白裙子的漂亮女人,親暱地挽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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