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火是駱家人自己放的。」
喬南楚『嘖』了聲:「駱家人也是真夠禽獸的。」
不,是禽獸不如。
江織最後往調好的酒裡加了兩塊冰,搖晃均勻後,端起來,放到唇邊。
不等他嘗嘗,喬南楚就截了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放下,再拿了個乾淨的高腳杯,給他倒了杯牛奶:「喝的牛奶。」
江織給他個冷漠臉,把酒搶回去了。
「咣!」
薛寶怡一腳踹開了門,進來了。
喬南楚瞥了他一眼:「怎麼了,這是?火氣這麼大。」
他走過去,一把把江織手裡那杯酒搶過去,仰頭就幹了:「我被人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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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織踢他小腿,讓他讓開,從吧台的椅子上下來,去沙發上窩著。
「誰搞?」喬南楚嘴角噙著笑,頗為幸災樂禍。
薛寶怡氣得不輕:「駱青和。」他把手機往桌上一摔,倒了杯酒,牛飲,「她為了把她堂妹從熱搜上弄下來,就把我給搞上去了。」
喬南楚撿起手機,瞧了一眼,樂了:「一夜馭二女?」
微博的用詞尺度真是越來越大了。
薛寶怡一摔杯子,劍眉星目凶得不得了:「放屁!老子只跟她們搓了麻將,」
「一個大男人帶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上酒店,只搓麻將,要是,」喬南楚朝他仰仰下巴,「能信?」
不信。
是男人都不信。
問題就在這了,要是幹了點別的,薛寶怡還不惱,偏偏他媽的就搓了麻將,這就不行。
「所以我懷疑是天星給我下套,這倆藝人以前都是天星的,那天晚上除了她們兩個,還有一個導演,一個製片。」
躺在沙發上驕裡嬌氣的人兒懶懶地接了一句:「監控壞了?」
薛寶怡扭頭看他:「怎麼知道?」
江織道:「那是駱家的酒店。」
薛寶怡無語了,千言萬語就一個字:「艸!」
駱青和這個娘兒們比很多男人都毒,說實在的,要是搞手段,薛寶怡還真搞不過她。
「的花邊新聞就沒斷過,這次怎麼這麼大反應?」喬南楚調侃他,「上個月不是還被拍到帶了四個姑娘去游泳,我也沒見跳腳。」
薛寶怡抓了把頭髮,很炸毛:「那怎麼能一樣,我自己胡搞瞎搞可以,別人搞我,不行。」
這時,江織來了句:「駱穎和的新聞是我曝出去的。」
薛寶怡一聽,幽怨了,裝模作樣地沖他嬌嗔:「織哥兒,敢情我是給背的鍋啊。」
他不否認:「公司是不是有部電影快上映了?」
「是啊。」
「剛好,拿出來炒炒。」
次日,烏雲密布,天不好。
駱穎和發了道歉聲明,她那個助理也出來澄清,說是自己有錯在先。另外,有部分『知情者』透露,該助理人品有問題,並且羅列出了她一二三四五件品德低下的事件,說得是有理有據。
再加上水軍、粉絲,駱穎和被洗得也差不多了,髒水全潑給了那位助理。又有薛寶怡在頭條上頂著,這波公關處理,效果不錯。
天星的公關能力,一向是業內的翹楚,只是這一波剛平歇下去,又起了一波。
還是駱穎和的暴力事件,剪輯視頻裡,她過往的八位助理,或多或少,全部遭受過毆打。另外,還有一份心理醫生的診斷書,明明白白地寫著,駱穎和患有輕微程度的暴躁症。
這實錘一出來,前面做的公關,基本全部被推翻。
水軍和粉絲剛洗完,又黑了,吃瓜群眾們樂了。
哥被狠狠傷過,別撩我:「這是我見過的、最快的打臉。」
胖怎麼了吃家米了:「自己有毛病,還說是助理人品有問題,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今天也是愛顧總的一天:「天星的藝人有毒吧,們沒發現嗎?跟薛小二爺去酒店的兩個女的,之前都是天星的,我嚴重懷疑二爺是被潑了髒水。」
嗯嗯啊啊嗯啊按摩加我回復@今天也是愛顧總的一天:「姐們兒,真相了!薛小二爺一次帶四個姑娘都大大方方的,沒理由帶兩個就躲躲藏藏啊。」
薛寶怡的寶:「抱緊我小二爺,脫粉算我輸!@帝都第一帥V」
猜我有沒有穿內褲:「二爺的人設就是浪天浪地啊,不帶姑娘上酒店,他人設就要崩了,我覺得,二爺是故意的@帝都第一帥V」
我是一坨小公舉:「早就看不慣駱穎和了,上次跟雲生弟弟合影,她一個勁兒地往上貼,我的天,雲生弟弟那時候還是個高中生!」
妹妹大膽地躺下:「有病就去治@駱穎和V」
「……」
駱穎和的微博下面,惡評如潮,她的粉絲也不敢吱聲,怕被罵,就兩個小時,脫粉了兩百多萬。
薛寶怡原本在頭條上掛著呢,這風波一來,他就給擠到第三了。
第三怎麼行?
不行,他得發條微博。
帝都第一帥V:爺就來蹭個熱度,1月25號上映。
後面附了一小段寶光賀歲電影的花絮。
薛寶怡微博有兩千萬的粉,他也不是藝人,為什麼有這麼多粉呢?答案是——因為他騷啊,隔三差五上熱搜,不是一般的騷呢。
找打字員~加扣~84613~:「這波熱度蹭的,很騷啊~」
眼睛裡有星辰我眼睛裡只有眼屎:「上次去游泳帶了四個姑娘,這次上酒店居然才兩個,差評!」
王偉1246:「現在的女人都怎麼了,這種貨色還有一堆舔狗,真應該去看看眼科。」
曾蕩漾今天蕩漾了嗎回復@王偉1246:「嫉妒吧,肥宅,快點捶胸頓足大罵老天不公呀!」
別叫我花癡叫我美男收割機回復@王偉1246「為了舔二爺,我選擇瞎掉。」
橙子皮太皮:「關於一夜馭二女,都不解釋一下嗎?@帝都第一帥V」
這位橙子皮太皮,被薛寶怡翻牌了。
帝都第一帥V回復@橙子皮太皮:「爺為什麼要解釋?們又不是我媳婦兒。」
之後,蓋樓如下:
薛寶怡的寶:「我是媳婦兒啊,這個負心漢!@帝都第一帥V」
我是薛小二爺家的小妾:「看我昵稱@帝都第一帥V」
我是薛小二爺家的第二房小妾:「看我昵稱@帝都第一帥V」
……
網上炒得天翻地覆,薛寶怡在幹嘛呢?
他躺在老闆椅上,雙腿亂蹬地在打遊戲,開局才五分鐘,他就頂不住了,開始嚎了:「隊友!」
「隊友,隊友!」
「快扶我!」
「快來扶我!」
手機那頭的隊友受不了了,耳朵疼,扯掉了一只耳機:「來了,別嚎了。」
遊戲界面上,扎著兩個彩色辮子的隊友去把這坑貨扶起來。
薛坑貨一站起來,就開始告狀,哦,薛坑貨的遊戲名叫一個帥字貫穿一生,隊友是老衲法號祖宗。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對面屋頂上,那個穿護士裝的,他狙我!」
老衲法號祖宗:「躲我後面去,看我不一槍打爆他的頭!」
遊戲裡,穿著迷彩小背心的大男人躲在了扎兩彩色辮子的女人後面,時不時探頭去看。
扎兩彩色辮子的女人拿出AWM和倍鏡,瞄準。
砰!
——使用AWM命中頭部淘汰了joeper。
說一槍爆頭,就絕對不開兩槍!
這時候,不嘚瑟就不是人了。
老衲法號祖宗:「爸爸棒不棒?」
真棒!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滾開,誰是兒子?!」
耳機裡傳來老衲法號祖宗癲狂的笑聲:「兒砸,快去舔包。」
這一聲兒砸,叫得那是相當順溜。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回得也相當自然:「那幫我打掩護。」
老衲法號祖宗:「放心去吧兒砸,爸爸會扛著98k和AWM守護的。」
屏幕上穿著迷彩小背心的人兒賊溜溜地跑去舔包了。
是個大肥包,舔完包,薛寶怡是有點慌的,懂那種心情吧,裝備越多越慌,尤其是菜逼,操作界面的手指都有點抖,他感覺他這局能進決賽圈。
耳機裡,女孩子的聲音故意壓著,有點粗。
老衲法號祖宗:「那裡有輛摩托車。」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我來開。」自告奮勇,很有底氣。
老衲法號祖宗:「確定?」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再摔死,我就是狗。」
兩人上摩托不到十秒鐘……
老衲法號祖宗:「誒誒誒,穩點穩點!」
摩托車開始翻山越嶺,搖搖欲墜,不走直線。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沒事兒,摔不死。」
剛說完,摩托車就翻了。
遊戲那頭,方理想看了一下時間,開局才九分鐘……嗯,還是沒挺過十分鐘。
老衲法號祖宗:「我又死了。」她都無力吐槽了,聲音蔫兒蔫兒的。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嗯。」就是很淡定。
老衲法號祖宗:「我是被摔死的。」還是要吐槽一下這個菜逼。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是嗎?」當然還是很淡定。
老衲法號祖宗:「是狗。」很生氣。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汪。」很淡定。
方理想退遊戲了。
沒一會兒,那菜逼就微信找她。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再打一把。」
老衲法號祖宗:「不打了,我得工作。」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那好吧。」
方理想把手機放下了三分鐘,又拿起來了。
知道最尷尬的是什麼嗎?說好了要工作的人,又讓薛寶怡在遊戲裡遇到了,他剛落地,還一把槍都沒有找到,縮在櫃子裡瑟瑟發抖,一眼就認出了方理想那騷氣十足的蛇形走位。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不是要工作嗎?」他開了全部語音,聲音冷漠至極!
聲音一出來,那個扎兩小辮子的嚇了一跳,立馬蹦遠了,然後調整,淡定,淡定,接著,她也開了語音。
老衲法號祖宗:「嘿嘿,勞逸結合。」笑得非常假。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那為什麼不跟我組隊?」非常生氣,非常不爽,只有一點點委屈,總之,他想用狙擊槍打爆她的頭。
別做夢了。
沒有狙擊槍。
就算有狙擊槍,兩米之內、五槍以內,也別想爆頭。
老衲法號祖宗:「我這不是想吃把雞嘛。」帶著他這個菜逼,這輩子都甭想吃雞。
老衲法號祖宗:「那我就先走了?」她有一丟丟心虛。
老衲法號祖宗:「有緣江湖再見。」她還有一丟丟於心不忍。
扎兩彩色辮子的女人剛轉身,迷彩小背心的男人就跟上去了,她走一步他跟一步,路上的急救包他都不撿,就跟著她。
老衲法號祖宗:「跟著幹嘛?」她有點煩他了。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我也走這條路。」他理直氣壯。
方理想就換了條路。
好吧,後面那個跟屁蟲還跟著。
老衲法號祖宗:「怎麼還跟著我?」她生氣了!
老衲法號祖宗:「別跟著我。」她真生氣了!
老衲法號祖宗:「一直跟著我,我隊友會舉報我的。」她非常生氣!
老衲法號祖宗:「別跟了。」她最後一次警告。
老衲法號祖宗:「再跟著我,我狙了!」真的,最後最後一次警告。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狙吧。」他自暴自棄的架勢,傷心欲絕語氣,撒手撒腳地直接往地上一躺。
這小可憐的樣子……
方理想下不去手啊,這一個月來,她一把屎一把尿地帶著這個菜逼在遊戲裡求生存,又認了當兒子,感情還是有的。
她擱下把槍。
老衲法號祖宗:「給把槍吧。」
老衲法號祖宗:「別跟著我了,我要去跑毒。」
她剛轉身,後面的人就被人一槍爆了頭,死了。
老衲法號祖宗:「……」
媽的,這股濃烈的自責感是怎麼回事?
這一把,方理想還是沒吃到雞,一直掛念著那個小菜逼,擔心他心態崩掉,以至於她自個兒有點崩心態了,發揮很失常,被別人一槍爆了頭,決賽圈都沒進。
她這奶媽的命啊!
方理想上了微信,亡羊補牢地發了兩條消息過去。
老衲法號祖宗:「還玩嗎?」
老衲法號祖宗:「我帶啊。」
方理想發的是文字,除了遊戲裡,她現在很少開語音,遊戲裡她也掐著聲音,裝模作樣,畢竟,她還是個女明星。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不玩。」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沒心情。」
他也難得發語音了,跟遊戲裡一樣,也掐著聲兒,也裝模作樣,但還是聽得出來,聲音很蔫兒。
果然,他心態崩掉了。
方理想很自責啊,畢竟菜逼也是有尊嚴的,於是她決定送點安慰。
「心情不好啊,那我給講個笑話吧。」
於是,她用語音開始講笑話了,捏著嗓子裝一裝溫柔可愛。
「我老闆帶兩個姑娘去酒店,然後有人說他是去搓麻將,其實他是腎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邊——
薛寶怡:「……」
媽的,要氣死了!
「他就不能真的去搓麻將?!」
老衲法號祖宗:「他要是去搓麻將,我把頭擰下來給當球踢。」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滾吧。」
這條語音,火氣很大啊。
方理想有點懵逼了,這笑話怎麼講崩了,莫名其妙。
老衲法號祖宗:「發什麼脾氣,我又不是說腎虛。」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一個女人,開口閉口就腎虛,不害臊嗎!」
害臊?
絕地的職業狙擊手就是狂,害臊是什麼。
老衲法號祖宗:「我不是女人,我是爸爸。」
誒?方理想把語音再聽了一遍,她發現了一件事情。
老衲法號祖宗:「聲音還真挺像我老闆的。」
一個帥字貫穿一生:「聲音還像那個姓方的女明星呢。」
方理想嚇得手機都快掉了。
可不能掉馬,她咳了兩聲,掐一掐嗓子,再矯揉造作了一點:「那真是巧了了~」
這邊,薛寶怡把手機一扔,生氣。
秘書小莊跟了薛寶怡三年了,還能不知道他有幾根腸子?
「二爺,」小莊是個小胖墩,長得很像福娃,臉上都是膠原蛋白,白白胖胖滑滑嫩嫩,「您打遊戲又輸了?」
薛寶怡剜了小胖墩一眼:「方理想今天有沒有來公司?」
方理想?
哦,那個新晉的織女郎啊。
「我打個電話問問。」小莊就給方理想的經紀人撥了個電話,問完了,再回答,「來了。」
薛寶怡往老闆椅上一躺:「把她叫過來。」
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小莊是不會問老闆想幹什麼的,雖然他很好奇,非常好奇,好吧,他站門口,聽到了也不能怪他。
突然被叫來辦公室的方理想是很慌的:「老闆。」不知道是不是打遊戲又被上司看到了?
「今天晚上有沒有通告?」
啊?
方理想懵了一下,才回答:「沒有。」估摸著是老闆要給她派什麼活兒,她立馬亮出她的忠誠來,「老闆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赴湯蹈火在所不——」
「晚上跟我去酒店。」
「咳咳!」臥槽!方理想被嗆了一下,目瞪口呆了老半晌,心裡的小九九開始飛速打起來。
去酒店幹什麼?
去酒店還能幹什麼?
老闆剛被拍到帶兩個女藝人去酒店『搓麻將』,老闆是不是也想帶她去『搓麻將』,臥槽,她不想跟老闆『搓麻將』啊。
這一刻,方理想的心臟被嚇得怦怦亂跳,但是,她必須很鎮定:「老闆,我不會搓麻將。
薛寶怡心裡哼了一聲,臉上面不改色:「我教。」
方理想:「……」
完了完了!
出了老闆辦公室,方理想立馬給周徐紡撥了個電話。
「徐紡,徐紡!」
周徐紡在吃東西,腮幫子鼓鼓:「怎麼了?」
方理想感覺天要塌了:「我感覺我老闆他想潛我!」
周徐紡知道潛是什麼意思,她最近在看娛樂圈耽美,她說:「薛先生不像那樣的人。」
周徐紡覺得薛先生雖然有點騷浪……騷浪這個詞,也是從娛樂圈耽美裡看到的……她雖然覺得薛先生有點騷浪,但是薛先生只是弔兒郎當玩心重,人是不壞的。
方理想還是很焦急,非常擔心:「怎麼不像,他都帶四個姑娘去游泳、帶兩個姑娘去開房了!」
也是哦。
周徐紡立馬倒戈了:「那別去了。」好危險。
方理想很為難:「人在職場不敢不從啊。」她這個織女郎的星路才剛走上坡,得罪了老總……不敢想。
「那怎麼辦?」周徐紡也不知道怎麼辦。
方理想想了想:「我去打把遊戲冷靜一下。」
周徐紡掛了電話。
「江織。」
「嗯?」江織在給她舀湯。
因為周徐紡餓了,所以十一點不到,江織就帶她出來吃午飯。
周徐紡用筷子戳了一個肉丸子,一口吃了,問江織:「薛先生是好人嗎?」
江織抽了張紙,給她擦嘴角的油:「不是。」
「那他很壞嗎?」
肉丸子的油順著筷子滴到了周徐紡手上,江織又抽了幾張紙,給她擦手:「壞人,也談不上。」
那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周徐紡把手機拿出來,把微博給江織看:「可他帶兩個姑娘去酒店了。」雖然有人站出來澄清,說是去搓麻將。
周徐紡還是覺得帶姑娘去酒店搓麻將也不好。
「是去談合作。」江織把她的手機拿過去,收起來,同她說,「網上的東西都是半真半假,看看就行,不能全信。」
周徐紡對娛樂圈沒多少了解,她不太懂:「那為什麼不澄清?」
「娛樂圈並不是很需要真相,要的是話題,而且寶怡也不是藝人,他本來就浪天浪地的,沒什麼名聲可言,澄清還不如炒作。」周徐紡喜歡吃肉,素菜吃得少,江織拿筷子給她夾了一大坨青菜,還有一大坨胡蘿蔔,「他搞這一行,本來就不是為了賺名聲,是賺錢。」
有道理!
周徐紡吃了一口胡蘿蔔……還是紅燒肉比較好吃,她眼睛看著紅燒肉,就看著,不夾。
江織只好給她夾肉了,怕她吃得太油膩,他還叫了一碗清蒸水蛋:「雞蛋羹要不要?」
周徐紡低頭吃肉:「我不吃雞蛋。」
江織倒詫異,她平時裡十分好養活,什麼都吃,很少會挑食:「還有別的不愛吃的嗎?」
周徐紡搖頭,繼續吃肉:「沒有,我只不吃雞蛋。」
江織把那碗雞蛋羹放到了自己面前。
她嘴裡的肉還沒吞下去:「吃了雞蛋不可以立馬親我。」
江織把雞蛋羹推走,口氣有點不滿了:「那還送我一車土雞蛋。」成心不讓他親?
周徐紡解釋:「因為有營養。」
她說的全是真心話:「要多補充營養。」
她還說,一本正經地說:「不補好身體,會一直不育的。」
真的不育而不能反駁的江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