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哥,跟你沒有關係對嗎?
但是沒看多少,她就頓住了腳步,報紙上頭條新聞的題目便是《銳興少總訂婚夜離奇失蹤:被發現時重傷昏迷》
。
上面說,殷承安昨晚訂婚宴結束後,跟未婚妻回家途中被人劫持,裴苡微僥倖逃了出來,報警找到殷承安的時候,對方已經昏死過去了,身上的傷口特別嚴重,幾乎是血肉模糊,直到現在,還在搶救室裏,生死未卜。
上面配的圖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到照片上血淋淋的身體,唐夏心口一跳,呼吸都緊張起來,臉色也白了幾分,她在原地站了幾秒,猛地將報紙捏緊,加快步伐,進了房子茶。
唐夏端着早餐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唐諾正頂着一頭凌亂的頭髮,睡眼惺忪的從樓上下來,瞧見唐夏,招手說了聲“早”,瞧見桌上的早餐,詫異的揚了揚眉,調笑道,“難得呀,終於也爲我洗手作羹湯了一回。”
唐夏將煎好的雞蛋放到他面前,垂着眸,低聲問,“你今天怎麼沒去跑步?逆”
唐諾拿起麪包片,抹上一層醬,咬了一口才道,“昨晚上回來太晚,起不來了。”
自從唐諾出事唐氏被收購之後,他以前玩得好的那些世家子弟,均以各種理由跟他斷絕了聯繫,唐諾生在唐家,骨子裏也有着傲氣,跟自尊,她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再舔着臉跟那些人聯繫,同樣的,她也知道唐諾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從出來之後,xin情大變,一直是讓她擔心的根源,聯繫到剛剛報紙上的新聞,唐夏咬着牙,輕聲問道,“你去昨晚哪兒了?”
“幾個朋友喝酒,喝高了。”
唐諾淡淡的回了一句,並不打算多說。
如果僅僅是喝醉酒,唐泓應該不會大半夜吵他,她心裏一沉,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她深吸了口氣,將報紙拿出來,攤到唐諾面前。
唐諾動作一頓,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報紙。輕輕挑了挑眉,然後拿起來翻看了一下,發出一聲輕哧,評價了三個字,“打得好!”
唐夏蹙了蹙眉,壓低聲音道,“哥,跟你沒有關係對嗎?”
“如果是我,我會讓他活着出來?”
唐諾冷笑着回了一句,隨即將報紙丟到一邊,“我還犯不着,爲這種人,搭上自己的自由。”
聽唐諾這麼說,唐夏一口子總算是呼了出來,唐諾有一點兒跟她很像,他們都不屑於說謊,既然他說不是,就一定不是,只是昨晚……
“哥,你這段時間,到底在忙什麼?”
“我想去廣州。”
唐諾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在裏面的時候,結識了幾個朋友,他們在廣州有路子,我想去那裏闖一闖,已經談好了,正月底,我就要走,爸不同意。”
他頓了頓,朝着樓上指了指,“正跟我生氣呢,你有空,幫我勸着點。”
“爲什麼突然決定去廣州?”
唐夏放下杯子,皺起眉,“在這裏,至少還有爸幾個老朋友,可以幫襯着點。”
“別人能指望一輩子嗎?”
唐諾望着她,淡淡道,“再說,我也拉不下那個臉求,我寧願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兒,重新開始。”
唐夏非常理解唐諾的心思,可她一想到他要離開這裏,卻遙遠的廣州,就捨不得,“非要去廣州嗎,那麼遠,我就不能常常去看你。”
“那裏來錢快,”唐諾說着揉了揉她的頭髮,“我這麼大人,還能丟了,你呀,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別被人騙了,還幫着數錢
。”
唐諾想到沈濯雲,就氣得牙癢癢,自己這麼好的一個妹妹,就這麼稀裏糊塗給拐跑了,偏偏這傻丫頭還不自知。
唐夏皺着眉,揉了揉額頭,“我幫你勸勸爸,你到了那裏,記得經常給我們打電/話,走得時候告訴我,我多給你準備些錢。”
唐諾捏了捏她的臉蛋,勾起脣角,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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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醫院。
殷承安被送進搶救室,已經兩個多小時了,到現在,裏面還是沒有動靜。
蘇梅在走廊上來回踱步,臉上的擔憂不加掩飾,她來的很匆忙,平常非常注意形象的人,今天居然連妝都沒有化,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憔悴。
殷佔軒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你能不能別走來走去?看得我心煩!”
“兒子現在生死未卜,我哪兒能靜得下來!”
“你這樣走着,他就醒了?”
殷佔軒冷着臉,聲音冷硬。
蘇梅有些怨懟,眼眶也有些紅,抿着脣,半天才道,“查的怎麼樣了,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手?承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要他們償命!”
“還沒消息。”
殷佔軒蹙起眉,沉聲道,“承安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蘇梅咬牙道,“除了唐家那個小癟三,我想不到還會有誰!”
殷承安跟唐夏結婚前,兩個人就打過一架,唐諾下手非常恨,那次將殷承安鼻樑骨都給打斷了,蘇梅不喜唐夏,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這件事。
殷佔軒擰着眉沒說話。
他跟蘇梅想的不謀而合,以殷家現在的地位,旁人想弄殷承安,都要估量一下自己的能耐,除非是積怨已久,跟殷承安積怨已久的,除了唐諾,他也想不到別人。
沒一會兒,急救室的門就開了,殷承安被人從裏面推了出來,臉色蒼白,手上還掛着水,沒有甦醒。
蘇梅趕緊追上去,想碰一碰他,醫生伸出手攔住她的動作,聲音帶着疲憊道,“他的傷口剛剛縫合,別亂碰他。”
這個聲音聽着有點兒熟悉,蘇梅怔了一下,臉色一變,沉聲道,“是你?”
陳悠悠摘掉口套掃了她一眼,不鹹不淡道,“老人家記xin還挺好。”
蘇梅臉色一沉,高聲道,“院長呢,叫你們院長出來,我要給我兒子更換醫生!”
殷佔軒不明真相,蹙眉道,“你發什麼瘋?”
“這兒女人跟是唐夏的朋友,她怎麼會實心實意給承安看病,我不信任她,我要換醫生!不然醫藥費我一分都不會付。”
陳悠悠瞧着這場鬧劇,嘴角諷刺的勾了勾,“換醫生是吧,可以。”
說着扭頭對旁邊幾個護士道,“把人重新推進去,剛剛來的時候什麼樣,現在再給他還原成什麼樣?藥都給我洗了,線也給我拆了
!”
說着扭頭冷笑着看着蘇梅,“您稍等會兒,等我把他身上的線都給拆完了,你再領着他去另請高明。”
蘇梅快要被陳悠悠這張嘴給氣吐血,她指着陳悠悠,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殷佔軒臉色也有些難看,抿着脣冷着臉看着她,聲音低沉道,“這就是你們醫院對待病人的態度?”
陳悠悠摘掉橡膠手套,丟到地上,冷笑道,“怪了,不是你們說要另請高明嗎,我體貼的幫您把我剛剛犯踐縫合的傷口拆了,還有罪了?我還真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病人。”
陳悠悠不是唐夏,她纔不顧念什麼輩分,想什麼就說什麼,殷家這一家子的嘴臉,都快膈應死她了。
雙方僵持不下,推着車的小護/士們一臉爲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男聲突然響起,陳悠悠轉過身,就瞧見秦昭誠雙手抄在白大衣的口袋裏,脣角帶着和煦的笑意,朝他們這邊走來。
她扁扁嘴,撇過頭,沒說話。
殷佔軒見着男子的長相有些眼熟,思索了一會兒,猜出了對方的身份,抿着脣沒說話。
蘇梅瞧見他胸口掛着的職位稱呼,走過去,理直氣壯道,“秦院長是吧?”
秦昭誠紳士般點了點頭,聲音溫和道,“這位女士,有什麼事嗎?”
蘇梅冷笑着指着陳悠悠,“這位是你們醫院的醫生吧。”
秦昭誠勾起脣角,緩緩道,“這是我們院骨科醫生陳悠悠。”
“承認了就好,”蘇梅沉着臉道,“你們隨意指派醫生爲我兒子手術的事,我先不追究,我就說說你們醫院這位陳醫生的職業態度,我只不過說了她兩句,她就說要把我兒子身上縫合的傷口給拆線,你們醫院醫生就是這種素質,草菅人命嗎?”
秦昭誠並沒有因爲蘇梅的話,臉色大變,他還是很溫和,也可能是因爲他長得斯文又戴眼鏡的緣故,看起來書生氣很濃,但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這是一隻多麼狡猾的狐狸。
他聽完,思索了一陣,才道,“我覺得陳醫生的話,很有道理,不是您要求重新更換醫生嗎,否則就不給付賬,我們這小醫院,不付帳我們醫生護/士拿什麼發工資,您不肯付賬,陳醫生把用在病人身上的東西拿回,好像……沒什麼錯吧,您要更換醫生,也行啊,不過還要等……”
他看了看腕錶,勾起脣角,“至少三個小時,只是他剛剛度假回來,可能狀態不會很好。”
蘇梅連已經黑成了鍋底,她算是明白了,敢情這院長跟醫生是一丘之貉,她氣得胸口一起一伏,半天說不出話來。
殷佔軒沉默了很久,才上前一步,淡淡道,“我們也只是關心自己的兒子,這位陳醫生看起來太過年輕,我太太不相信她的水平,並無過錯,秦院長何必這麼咄咄逼人,鬧出去,被人看笑話的可是你們醫院。”
秦昭誠笑了笑,有些苦惱道,“好吧,你說的有道理。”
他扭頭對陳悠悠道,“陳醫生,辛苦了,你可以休息了。”
陳悠悠一句話沒說,也沒看秦昭誠,扭頭就離開。
蘇梅還有些氣憤,但是聽見殷佔軒這麼說,也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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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雖然較多,但大多都是皮外傷,左側第三根肋骨骨折
。”
醫生檢查完,擡頭道,“跟陳醫生說的一樣,需要時間靜養。”
“那我兒子怎麼還不醒?”
蘇梅看着臉色跟牀單一樣白的殷承安,一臉憂心重重。
“麻藥還沒過,等藥效過了,傷口一疼,人就醒了。”
蘇梅略微放心了些,等醫生離開後,扭頭對殷佔軒道,“等承安醒了,還是轉院吧,這個醫院的醫生太不靠譜了。”
“這裏的醫療設備是全雲安市最先進的,更何況,他現在這個樣子,轉了轉去,不利於傷口癒合,先這麼着吧。”
殷佔軒沉默了一會兒,又道,“等承安醒了,讓她先給老爺子打個電/話,別讓那邊擔心。”
他說着,就要離開。
蘇梅追上去,皺眉道,“承安還沒醒呢,你去哪兒?”
“我公司還有些事,晚一會兒過來。”
殷佔軒腳步未停,徑直離開。
蘇梅瞧着他冷漠的背影,臉色一陣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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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悠悠下了樓,推開診療室的門,對裏面的值班醫生道,“你休息會兒,我來。”
值班醫生是個年紀稍長一些的女人,姓王,王醫生笑着道,“剛剛樓上的事兒,我聽說了,秦院長護短那樣兒,還說你倆沒關係?”
陳悠悠扁扁嘴,嘟囔道,“一羣八婆,傳得可真快。”
“你還嘚瑟上了是吧,”王醫生放下筆,一邊換脫掉工作服,一邊道,“你得多謝秦院長在你身邊放了這麼多眼線,不然你能一出事兒,人家眼巴巴的趕來?英俊多金,學歷高,長得也高,這樣的男人,你不珍惜,早晚有你後悔的。”
“好好好,後悔後悔,給你行了吧。”
陳悠悠將她轟出去,關上門,耳根子才清靜下來,她脾氣是有些大,但還不至於逮着病人撒氣,今天算姓殷的一家不幸,撞到她點子上了。
她攤開桌上的診單,一張一張翻着,眼睛卻沒什麼焦距,還不如上手術檯,至少在那裏,能讓人集中精神,不會這麼胡思亂想。
她甩了甩頭,低頭將診單瀏覽完,確定沒有什麼差池後,封袋,存檔。
“篤篤——”
門被人敲響,陳悠悠站在椅子上往櫃子裏放東西,這會兒下不來,就道,“門沒鎖,進來吧。”
接着,她就聽見吱呀一聲,門開了,然後吧嗒一聲,又關上了。
她一邊放東西,一邊道,“您先等我一會兒,我存放好東西,就下來。”
那人沒說話,腳步卻悄無聲息的靠近,等到一雙手碰到她的大腿時,陳悠悠反射xin的一腳踹了過去,結果對方一隻手直接插到她雙/腿/中間,直接將她抱了下來
。
“你TM放手!”陳悠悠還以爲是遭遇耍/流/氓的,一邊掙扎一邊罵道,“手再亂碰,姑奶奶一刀閹了你!”
身後發出一聲嗤笑,接着一個熟悉低沉的嗓音貼着她的耳垂,輕聲道,“閹了我,誰伺候你?”
陳悠悠身體一僵,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
秦崢弛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推撞到了櫃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他眸色一沉,俊美勾人的臉,一瞬間變得無比陰沉。
陳悠悠對他的表情視若無睹,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整個人透着一股禁/谷欠的美感,秦崢弛眯了眯狹長的眸子,懶懶的靠在櫃子上,聲音淡淡道,“看個病,你也這麼馬蚤?”
陳悠悠額上青筋跳了跳,忍着怒道,“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來就想着那檔子事兒?”
秦崢弛輕聲笑了笑,邪肆的望着她,“我不想那檔子事兒,我找你幹嘛,聊鋼琴,你懂嗎?”
陳悠悠眼神暗了暗,自嘲道,“說的也是,咱倆除了牀上能交流點兒,別的也確實沒有共同話題。”
秦崢弛皺了皺眉,陳悠悠的話,雖然說得是事實,但是聽在他耳朵裏卻有些不舒服,他靠過來,捏起她的下巴,不管不顧的吻上去。
陳悠悠臉色一沉,一口咬在他脣上,秦崢弛嘴裏立馬嚐到了一股血腥味,他鬆開脣,臉色陰沉的看着她,“你哈真敢咬?”
陳悠悠推開他,淡淡道,“現在是我上班時間,像發/情,找別人去。”
“我他/媽就找你!”
秦崢弛冷着臉,按住她的後腦勺,挑開她的牙齒,在她口中肆虐。
陳悠悠即便是拒絕,經他調/教過的身體,卻異常的敏/感,很快,秦崢弛就察覺了她的異樣,他咬着她的耳朵,聲音沙啞,帶着戲謔,“這麼快就有反應了?”
陳悠悠抿着脣,沒說話。
秦崢弛親吻着她,身體也來了感覺,他咬着她的耳垂,喘着氣道,“誰他/媽也沒你馬蚤,我跟誰睡都沒有這麼帶勁兒的感覺。”
陳悠悠臉色一白,猛地推開他。
“我艹,你今天吃錯藥了?”
再一次被推開,秦崢弛隱藏的暴虐的xin子,就顯露出來,說話也難聽起來,“我今兒就他媽回來一天,你還給我擺臉色,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陳悠悠抿着脣,臉色還帶着一絲紅暈,聲音卻很冷,“我今天要工作,你忍不住了,就去找別人吧。”
她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是真的不在乎,秦崢弛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咬着牙,沉聲道,“我在墨爾本演奏會結束後,還要去韓國,中間就給我一天時間,我來找你,你他媽讓我去找別人,你讓我找別人,你是不是真以爲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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