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想吃啊?求我+
【簡介】
我渴望一生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處顛沛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我以爲這一生真的會被他溫暖收藏,妥善安放,細心保存,我再也不用捱苦受驚,再也不用流浪,從此他便是我的依靠。
他給我描繪了一個美幻的夢,送進我的深沉的睡眠裏。如今這夢做到一半,他卻將我生生搖醒,我纔在驚醒間沉痛領悟,原來我仍在流浪,依然無枝可依····
藍逸軒見姚貝貝有些心動了。
便繼續說:“貝貝,就幫我這一次好嗎?”
姚貝貝看着他,嚥了咽口水,並沒有說話。
藍逸軒眼底閃過精光。
“貝貝,你可以不用現在就回答,後天纔是股東大會的。”藍逸軒眼中都是哀求的神色。
姚貝貝鬆了一口氣。
現在她還真的不好回答他。
跟藍逸軒分開,剛輕鬆兩天的姚貝貝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在花店上班的時候也是心事重重的。
張椿蘭看女兒,這樣便問:“你怎麼了?跟錦權鬧彆扭了?”
“不是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吧。”姚貝貝說。
“身體不舒服那就回家去休息吧,反正又多請了一個人回來。現在也不忙。”張椿蘭撩了一下女兒的頭。
“好。”姚貝貝走了。
張椿蘭看着門口。
她對女兒心中是有無邊的愧疚的。
只是也沒有辦法。
從小她就懂事。不管別人罵她什麼,說她什麼。
她卻從來都不會回來跟她埋怨什麼。
但是她知道女兒的心裏苦。難過。
只是卻什麼都幫不上忙。
她一直都是那麼的堅強。
堅強到她才幾歲的時候,她以爲她已經二十多歲了。
張椿蘭愧疚的看了一眼女兒消失的地方,又繼續回去幹她的活了。
姚貝貝回到家,什麼也沒做。
就是在房間裏躺着。
偶爾跟黎錦權一短信。
鬱悶的心情在晚上跟黎錦權出去吃飯逛街的時候有所改善了。
股份的事兒就這麼給忘記了。
只是第二天的時候。藍逸軒打來了電話。
她還真的沒有想好。
她又不是傻子。
雖然對藍逸軒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卻也不想拿藍逸衡的前途去可憐別的男人。
“大哥,這個事情我幫不了你,抱歉。”姚貝貝還是回絕了他。
那邊的藍逸軒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會拒絕的。
因爲藍逸衡對她並不是很好。
在公司的時候對她呼之則來,喝之則去的。
姚貝貝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的。
而且他們不是離婚了麼?
爲什麼她現在還是站在藍逸衡那邊。
藍逸軒一手握着電話貼在耳邊,垂在身側的手拳頭卻握的咯吱咯吱的響。
臉色鐵青。額間的青筋都鼓了出來。
那模樣甚是的駭人。
“貝貝,沒事,你也有你的難處。”藍逸軒忍了又忍才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
姚貝貝將電話掛了。
藍逸軒啪的一下就將手機給砸了。
氣急敗壞的坐在牛皮椅子上。
喘着粗氣。
懊惱的將桌子上的文件都給掃落在地上了。
藍逸衡那麼對她,她現在居然還幫着他。
難道女人失 身了。
就會對那個男人都百依百順了麼?
即便那個男人對她不好。
就跟姚貝貝的母親一樣。
姚晉那麼對她,她還什麼事情都幫着他。
早知道她是這樣的人。
那天她暈倒的時候。
他就該要了她。
現在她就什麼都聽他的話了。
藍逸軒煩躁的點了一根菸。
現在她這麼關鍵。
如果沒有她的股份支持,藍逸衡死也死不出那麼多股份支持來過他。
藍逸軒夾着煙的手,有些抖。
恰在這時候,祕書敲門了。
藍逸軒幾乎是秒變。
臉色立刻收起了戾氣,恢復成了平常平易近人。
隨時臉上都掛着溫暖笑容的人。
藍逸衡感覺左肩上的傷口有些疼。
不知道爲什麼,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難道是前兩天喝酒個喝的?
有些隱隱的作痛,他沒有在意。
這麼多的事情要忙。
到中午的時候,還是有些感覺疼。
中午的飯都沒有吃幾口。
腦袋感覺昏昏沉沉的。
不過他還是堅持着工作。
到了旁晚的時候。
他開車路過花店,正好看見姚貝貝在裏面忙碌的身影。
嘴角勾起一抹笑。
停好車,進了花店。
“歡迎光臨。”
藍逸衡徑直向姚貝貝走了過去。
因爲姚貝貝在彎着腰找東西。厥着屁股。
藍逸衡輕佻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姚貝貝咻的一下就直起身子,轉過身來,
不用看都知道是他。
他一來就聞到了他獨特的味道了。
一種他找人特意調製的香水。
這世界上就他一個人用。
“你來幹嗎?”姚貝貝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張椿蘭此時已經看了藍逸衡。
藍逸衡也看到了她。
他走了過去喊:“媽。”
張椿蘭倒是被他一聲媽給叫愣住了。
以前也見過幾次的。他也叫她媽。
但是那個時候他們還是夫妻關係。
現在不是都離婚了嗎?
怎麼還叫她媽?
店裏的員工都狐疑了。
姚貝貝的男朋友不是黎錦權麼?
這怎麼來一個男的叫老闆娘媽呢?
姚貝貝生怕他們誤會了。
更怕這個事情被黎錦權知道了。
他會不高興的。
她拉着藍逸衡就出去了 。
“你給我出來。”姚貝貝怒然的拉着他走到門外,又走了一段路。
找了一個沒有店面的地方。
藍逸衡嘴角噙着笑,手就那麼的讓她牽着。
到了沒人的地方,姚貝貝甩開他的手。
“你搗什麼亂呢?欠揍是不是。”姚貝貝怒瞪着他。
“打是情,來吧,打吧。”藍逸衡將臉伸到她跟前去讓她打。
結果這一伸過去力度沒有掌握好。
臉直接就貼到姚貝貝脣上了。
然後,藍逸衡感覺屁股上一陣生疼。
姚貝貝正死死的掐着他的屁股肉。
藍逸衡嘴角抽了抽說:“姚貝貝,你他媽能文雅點麼,把勞資屁股毀了,要你賠。”
藍逸衡扯開她的手,揉了揉屁股。
“你要是再敢去店裏搗亂,別說毀你屁股,信不信我給你剪了。”姚貝貝兩根手指做了一個剪刀的動作。
“你下半輩子幸福不想要了,你就剪唄,反正沒有幸福的是你。”藍逸衡扯了扯領帶。
“這他媽的鬼天氣,突然這麼熱。”藍逸衡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姚貝貝真的像見鬼一樣的看着他。
這個天氣都冷好不,熱什麼。纔不到十渡的天氣。
姚貝貝白了他一眼。
突然撇見他的臉漲紅的。
紅的顏色不太對。
剛剛光顧着生氣了,剛抓他的手好像也很燙。
不會是生病了吧。
姚貝貝拿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
媽呀,溫度燙的嚇人。
“你個白癡,都燒了,還怪天氣。”姚貝貝拉着他的手就往車子邊走。
要送他去醫院。
藍逸衡抿了抿脣,他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啊。
難怪覺得熱。
可能是平時的身體太好了。
覺得自己不會生病一樣的。
“你都不給我做飯,我吃不好睡不好的,當然會生病了。”藍逸衡聲音不大。
有着生病時的無力感。
姚貝貝腳步頓了一下。
不只知道爲何,心裏突然悶了一下,很難過。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依然清晰的記得。
曾經有個男人說過沒有她,就吃不好,睡不好。
好像活不下去了。
“自己挫,別賴我。”姚貝貝沒好氣的回到。
挫?
她居然用挫這個字來形容他?
他長得不帥麼?
他沒有錢麼?
他個子不高麼?
哼。
“其實以前我很高富帥的,跟某個挫的都不忍直視的女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我的精華都被她吸走了····”
姚貝貝突然想,要不要讓他燒死算了呢?
她挫的不忍直視麼?
有沒有搞錯。
“你怎麼沒有精 盡 人 亡。”姚貝貝沒好氣的說。
“所以證明爺一點也不挫,被那麼挫的人吸了那麼長時間的精華都還這麼愉快的存在着。”藍逸衡坐在副駕駛。
姚貝貝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話。
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量了一嚇體溫,都42度了。
姚貝貝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她現他是不是一個人在家都燒死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夠了。
連燒都不知道。
醫生一問,還說傷口有些隱隱疼。
姚貝貝是徹底的無語了。
問了一下,才知道他最近幾天一直喝酒。
那傷口後來裂了好幾次。
現在都沒好透,他居然就去喝酒了。
真的是個白癡啊。
不要命了麼。
“你死了都活該。”姚貝貝幾乎是咬着牙齒說的。
藍逸衡拉着她的手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你是不是想改嫁了。”
姚貝貝白了他一眼。
這時候醫生正好說:“去注射室掛水吧。”
“不掛了,吃點藥就好了。”藍逸衡一聽要打針臉色一下就好了。
“你這個高的溫度不打針?吃藥吃不好的。你本來就燒了那麼長的時間,你繼續拖,你媳婦兒就真的要改嫁了。
你這麼漂亮的媳婦難道想給別的男人帶走麼,肚子裏說不定還懷着你的娃。
不打針你想別人睡你媳婦,打你娃。”中年女醫生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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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貝貝跪服了。
現在的中年老孃們也都知道這麼多段子麼?
這大媽醫生都能去當段子手了好不。
藍逸衡燒的有點糊塗。
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
但是眼神卻不自主的撇上姚貝貝的肚子。
“看什麼?去打針。”姚貝貝有些嬌怒。
藍逸衡卻說了一句:“讓別人打我娃確實不好,媳婦也不能讓別人睡。”
他頓了一下接着說:“還是就吃點藥吧,這麼點小事兒扛的住。”
姚貝貝簡直對他無語了。
突然意識到一個事情。
“藍逸衡,你不會是害怕打針吧,嗯。”姚貝貝學着他以前的每句話後面都加個嗯字。
藍逸衡被猜中了。但是卻死鴨子嘴硬。
“打針那麼長時間,我很忙的,還有好多工作都沒做完。”
“成吧,那就吃藥吧,我正好改嫁。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姚貝貝雙手抄着手,玩味的看着他。
“你果然是想改嫁了,狠心的女人。”
“哎喲你們兩口子,別扯了,趕緊打針去,不然燒不死,也要燒成弱智,先生你可別害你媳婦啊。”中年醫生說。
“誰跟她兩口子了。”
“誰跟他兩口子了。”兩人異口同聲的抗議道。
一臉嫌棄對方的口氣。
醫生賞他們兩個大白眼。
“那成吧,改嫁的改嫁去吧。”
“抽不死她。”藍逸衡拽住她的手怒道:“扶我去。”
姚貝貝白了他一眼,矯 情玩意。
藍逸衡手攬着她的腰。整個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姚貝貝咬了咬下脣,:“你沒骨頭啊。”
“感覺全身無力,貝貝,我想上個洗手間。”藍逸衡有氣無力的說。
姚貝貝無奈的又拉着他去了洗手間。
回來扎針的時候,一隻手抓住姚貝貝的。
姚貝貝對他是真的無語了。
這麼大個男人,扎針怎麼了?
難怪上次受傷都不願意打針。
寧願消毒傷口跟吃藥。
藍逸衡一直都拽着她的手。
姚貝貝想走都走不了。
漸漸的藍逸衡靠在她的肩頭睡了。
姚貝貝輕聲的讓護士給他拿了條毯子給藍逸衡蓋住。
每次換藥水瓶也是輕聲的。
怕吵醒了他。
藍逸衡着一睡就到了打針結束。
兩個小時。姚貝貝坐哪裏感覺全身都麻木了。
護士已經給他取了針了。
但是他還是沒有醒來。
姚貝貝看着他,在這裏睡也不是辦法。
別燒剛好,又給凍着了。
輕輕的搖了搖他說:“藍逸衡,打完了,回家再睡。”
藍逸衡的睡眠本來就淺。
她一喊就醒了。
睜開眼,感覺人舒服了。
“嗯,回家。”
在車上,藍逸衡繼續睡着了。
姚貝貝無語的看着他,這些天都沒睡覺麼。
將他送回家,姚貝貝準備走。
“貝貝,我好餓。”藍逸衡躺在席夢思上說。
“那天不是給你做了七八個菜都夠好幾天吃的了。”
“昨天就吃完了,今天還沒吃東西。”他本來想一頓吃一個的。
但是沒忍住。
“你他媽就是個大爺。”姚貝貝忍不住爆粗口了。
藍逸衡睜開眼睛看着她:“女人家家的說粗話。”
他還總是他媽的,他媽的,勞資的說呢。
她是真的氣憤了。
“餓死你活該,我走了,自己叫外賣。”姚貝貝砰的一下就關上了們。
藍逸衡咻的一下就從席夢思上彈跳起來。
箭似的就衝了出去。
在姚貝貝手摸在大門門把的時候拽住了她。一把給她抵在了門板上。
“你想改嫁?”他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姚貝貝愣了一下,這思維跳躍的也太快了吧。
剛剛還在說吃飯的問題。
這下又扯到這個問題了。
只是這個問題好像有些彆扭啊。
他們不是離婚了麼?
婚嫁本就是自由的。
“藍逸衡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們已經離婚了,現在我們各自都是自由的,談戀愛,再婚都是自由的。”姚貝貝推了推他。
“自由,你敢改嫁,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藍逸衡眼中閃着冷光。
姚貝貝也是怒了。
一把猛的就把他給推開了。
“你真是神經病,你難道還不讓我嫁人啊,我還這麼年輕呢,走了。”
藍逸衡現在本來就有些無力。
被她這麼一推,差點沒站穩了。
嘶的一下,他有些痛苦的手捂住左肩傷口的位置。
姚貝貝看着他,忙走過去問:“怎麼了?還疼?醫生讓你接着去打一週的針啊,傷口都沒好透也敢喝酒。不要命了。”
“吃不下飯,只能喝酒充飢。”藍逸衡這話姚貝貝怎麼聽都覺得有些委屈在裏面。
這感情她不給他做飯還是她的錯了呢。
“你說你乾脆喝死算了,這要死不活的算啥。”姚貝貝揪住他坐沙上。
“姚貝貝你翅膀硬了,信不信我給你折了。”藍逸衡冷聲的說。
“喲,你倒是的有本事折啊,藍逸衡你是故意整我呢,還是真的已經不習慣外面的食物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會是很長久的。
你整我總有一天會累得。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們雖然不愛對方,但是好歹也沒做什麼傷害對方的事情。整就算了吧。
你以後總是要適應沒有我做菜的日子。
終究是要習慣的,現在扭個什麼勁。
都好好的,別再整事了。放平心情吃吃外面的食物。
過幾天就好了。”
姚貝貝扯了一堆的話兒。
但是藍逸衡好像沒聽見一樣的。
“外面的菜難吃,咽不下去,你快去給我做飯。”藍逸衡擰着眉,有些不耐煩的神色了。
現在都叫不動她了是吧。
讓做個飯都能墨跡這麼長的時間了。
“你真想吃我做的菜啊?”姚貝貝挑眉看着他。嘴角噙着笑。
眼底閃着狡黠的光。
“你能別用這麼盪漾的眼神看着我麼?”藍逸衡將她拉了過來,甩在沙上。
姚貝貝一骨碌的爬起來,笑盈盈的看着他。
藍逸衡被她這個笑笑的背皮有些麻。
“想吃我做的菜也成,求我。”姚貝貝得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