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一聲低低的“啊”,馬車裏再沒傳出任何別的聲響。
一衆將軍和士兵盯着馬車眼睛眨啊眨,心底溢滿好奇和猜想。
他們王爺和看起來嬌嬌弱弱的沈大夫,到底在裏面做什麼呢在做臉紅心跳的事
馬車裏,沈靜書正拿眼使勁地瞪慕容厲。
上車後,慕容厲就將她扔在了座椅上,且動作奇快地點了她身上的穴。
她現在是動不得也說不得,只能用眼睛來深切表達自己的不滿。
啊暴王你解開我的穴
再不解開信不信等我能動後拿毒針扎死你
與她相識這麼久,只看她的眼神,慕容厲幾乎就能明白她心裏在想些什麼。
知道她在“說”恐嚇的話,慕容厲卻是沒管,撩起衣襬在正位上坐下後,就隨手從座椅下的暗屜裏抽出一本兵書來,聚精會神地看起來。
啊這個時候你還看什麼鬼兵書,在我面前裝逼有意思嗎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什麼德行
嗷老孃的四肢開始麻了
慕容厲扔人的時候動作很隨意,沈靜書背靠車壁,上身卻與座椅平面呈六十度斜角,她身不能動,這樣的坐姿自然不能維持太久。
沒過一會兒,她就再也撐不住,身體慢慢地往下滑去,最後“咚”一聲砸在座椅裏。
用“咚”來形容其實有些誇張,座椅上鋪着厚軟的墊子,她砸上去幾乎無聲,還極有彈性地彈了幾下,一點也不疼。
沈靜書盯着視野裏綿軟的墊子,怔怔地有些發懵。
她記得,上回她坐這馬車時,馬車的墊子似乎沒這麼軟沒這麼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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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她記錯了,還是這馬車的墊子確實叫人給換過了
誰換的暴王叫人換的他爲什麼讓換是因爲她曾經說過墊子太硬麼
意識到自己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沈靜書趕忙甩去心頭不該有的綺思。
她又不是暴王的誰,暴王怎麼可能因爲她而叫人撤換墊子他會有這麼體貼
定然是之前他自己坐得不舒服,所以才讓人換的。
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知道自己再怎麼瞪眼,慕容厲也不可能動手解了自己的穴,沈靜書乾脆閉上痠疼的眼開始打盹兒。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搖搖晃晃地駛動起來,搖得她本就模糊的意識漸漸飛遠
一旁的主位上,原本正專注地看兵書的人,聽見她輕淺的呼吸聲,拿着手的書緩緩放了下來,瞥向她的眸子沉凝如淵。
車外步伐聲馬蹄聲聲聲入耳,慕容厲腦海裏,卻唯有相識至今,沈靜書衝他叫嚷的各種話語。
說來也奇怪,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竟然當着衆將士的面強行將沈靜書給抓到這輛馬車上來。
或許是因爲他都好心地讓人給她換了柔軟的墊子,她怎麼能不領他的情
又或許,是他習慣了她在身邊吵吵鬧鬧,沒有她的鬧騰作伴,短短的路途也變得甚是無聊
想着想着,慕容厲眸子逐漸暗了下來。
他最近,情緒似乎很受沈靜書影響,這種影響,甚至超過了以前認識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