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我單手就能把他撂倒!
冷暖兒比唐夏要矮上三五公分,身材特別標準,就是稚氣未退,臉上稍微帶着些嬰兒肥,有點兒肉嘟嘟的感覺,但是人家眼睛大,皮膚又白,看一眼就讓人喜歡。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副饞樣兒,唐夏不覺有些好笑。
“我瞧着不太像,你挺瘦的。攙”
唐夏中肯的評價了一句,這身材,一點兒不像不忌口的姑娘悅。
“我這體質吃不胖。”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挺驕傲,隨後又補充道,“不過我平時運動量也大,我體校的。”
唐夏這回真的是吃驚了,她沒有刻意關注過秦家的情況,但是總以爲,像秦駱飛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都會娶那種知xin成熟的女人吧,冷暖兒一看就是個孩子,還是體校出身……
“你不信嗎?”
冷暖兒抿了口茶,擡起眼皮望着她。
唐夏抿脣笑了笑,沒有接話。
冷暖兒四處看了一下,指着旁邊的秦駱飛道,“我單手就能把他撂倒。”
唐夏……
秦駱飛……
這個形容實在是有些喜感,唐夏咳了一聲,低下頭,忍着笑意。
秦駱飛眯着眸子將一個草莓塞進冷暖兒嘴裏,聲音低沉道,“皮又癢了是不是?”
冷暖兒撇撇嘴,扶着嘴裏的草莓,三兩下吞了進去。
秦駱飛皺了皺眉,有些嫌棄道,“能不能學學別人細嚼慢嚥?”
冷暖兒瞥了他一眼,衝他咧開一口被草莓暈染的“紅牙”。
兩個人言語之間,好像總有些敵對,但是動作,卻意外的默契。
“當心。”
唐夏只注意觀察別人,杯子差點兒都撞倒都沒發現,沈先生扶住杯子按住她的手,皺眉道,“專心點兒。”
唐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秦駱飛的視線在他們倆上身掃了一圈,淡淡的勾了勾脣角,“看來好事將近了。”
沈先生沒說話,算是默認。
秦駱飛的關係網,肯定早就知道她跟沈濯雲之間的事,但是對方並沒有多問,這讓唐夏多少鬆了口氣。
倒是冷暖兒,她瞧了瞧唐夏,又看了看沈濯雲,半響才道,“你們要結婚了?”
這問得直白,讓唐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結果對方露出一口小白牙,咧着嘴笑得意味不明。
“結婚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讓我老公給你們包一個大紅包。”
秦駱飛動作一頓,淡淡的望着她,“爲什麼不是你包?”
“我是學生啊,我哪兒有錢,再說,”他指了指沈濯雲,“他不是你同學嗎,你平時灰色收入那麼豐厚,多那點兒錢怎麼了?”
唐夏……
她確定,這姑娘就是來拆她未婚夫的臺的。
“灰色收入?”
秦駱飛咬着牙,“你知道還不少。”
冷暖兒還想接話,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她閉上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盯着窗子外面。
唐夏是餓了,本身對食物也沒什麼挑剔,基本上沈先生夾什麼她吃什麼,冷暖兒就不一樣了,她好像真的是聽不喜歡素食的,沒吃多少東西,就不動筷子了。
秦駱飛夾給她的菜,也沒吃完,就在旁邊玩手機。
秦駱飛好像也懶得管她,一邊吃,一邊跟沈濯雲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沒一會兒,沈先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唐夏掃了一眼,發現時沈老爺子,頓時就緊張起來。
沈先生沒離席,就在原地接了電/話。
“你在哪兒?”
老爺子上來,就是一句劈頭蓋臉的質問。
沈先生四兩撥千斤的回道,“吃飯。”
“跟誰?”
“小夏。”
老爺子凌厲的語氣,突然一收,有些懷疑道,“真的?我可是聽人說,今天唐家那個女兒去公司找你去了?我還沒糊塗,別蒙我。”
“她就坐在我身邊,不信您問問。”
沈先生將電/話放到唐夏耳邊,示意她說話。
唐夏有點手忙腳亂,聲音也磕巴了一下,“伯,伯父。”
“小夏?是你嗎?濯雲跟你在一塊兒吃飯?”
“嗯。”
唐夏回答的有些心虛,不敢多說話,怕說得越多錯的越多。
“就你們?”
唐夏還沒說話,沈先生又將手機拿走,“還有駱飛跟他未婚妻,您是不是還要跟他們說話?”
“臭小子,你怎麼說話的?我就是問問。”
老爺子頓了頓,“你讓駱飛說兩句我聽聽?”
沈先生……
手機週轉到了秦駱飛手裏,官場上混慣的人,說話就是跟別人不一樣,秦駱飛三兩句,就把老爺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然後叮囑他們好好玩,就掛了。
秦駱飛電/話一掛斷,就似笑非笑的望着沈先生,意味深長道,“沈叔那麼精明的人,你也敢玩?”
沈先生掃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我有撒謊?”
秦駱飛聳聳肩,沒再說話。
倒是唐夏突然注意到冷暖兒的表情不太對勁兒,她剛想問一句,就見冷暖兒擡起頭,表情略微僵硬道,“這店是楊璇開的?”
唐夏點點頭,下意識的就以爲楊璇是冷暖兒的偶像。
結果冷暖兒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冷冷的望了一眼秦駱飛,咬牙說了句,“噁心!”
抓起椅子上的包包,起身就走。
秦駱飛神色一冷,猛地握住她的手腕,聲音低沉道,“你鬧什麼情緒!”
冷暖兒掰開他的手,紅着眼盯着他,“你想追誰,想跟誰好,我都不攔着,你跟你爸媽說,咱把婚約給解除了,你愛貼着誰,愛賴着誰,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是你這樣,讓我噁心!”
她說完,完全不給秦駱飛反駁的機會,跑着離開了店。
周圍不少客人望過來,有人認出了秦駱飛,就是剛上任沒兩年的市長,偷偷拿出手機,打算拍下。
沈濯雲眼神一冷,拔高聲音,“照片都給我刪了,把手機收回去!”
他神色凌厲僵冷,威懾力十足,幾個已經拿出手機的年輕人,漲紅着臉,把手機收了回去。
秦駱飛沒說話,淡淡的看了沈濯雲一眼,說道,“我先走了。”
說完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大步離開。
唐夏陪着沈先生結了帳,就看着對方將監控裏的那段視屏刪掉,纔跟他離開了這德御齋。
男人之間的友誼,可能有很多種形式,像沈先生跟秦市長這一種,可能連一個眼神都不需要,對方就會爲你兩肋插刀。
唐夏爲發現沈先生的另一面,而欣喜,這樣的他,在她眼裏,纔像一個有七情六穀欠的人。
“看夠了嗎?”
黏在身上的視線,雖然讓沈先生有些自傲,但一直被這麼瞧着,就有點兒毛骨悚然了,他一邊開車,一邊皺着眉道,“姑娘家家的,就這麼盯着男人看?”
唐夏回過神,暗罵了一句花癡,隨即說道,“你跟秦市長關係挺好的。”
沈先生瞥了她一眼,有些意外,他以爲她會問剛剛秦駱飛跟冷暖兒爭吵的事。
唐夏是挺好奇的,但是卻不會問,別人怎麼樣,那是人家自己的事,不問,是對對方的尊重。
“對了,何依雲最近好像挺需要的錢的,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她離開唐家後,做了什麼?”
“可以。”
沈先生應了一句,扭頭望向她,“你見過張大師女兒的照片嗎?”
唐夏搖搖頭,“師傅對照片挺保密的,犯病的時候都不肯,清醒的時候就更不會給,我以前也想過幫他找,他脾氣倔,非說要親自找。”
沈先生抿着脣,沒說話。
“你找到線索了?”
沈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還沒有。”
唐夏安慰道,“師傅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你也別太逼着自己,我可以去試探一下師傅的口風,問她要照片。”
沈先生笑了笑,沒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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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酒是在秦家老宅舉行的。
秦老爺子夫婦是軍人出身,當年因爲兩個人都忙於工作,膝下就秦勉跟秦峯兩個兒子。
長子秦勉從商,秦峯隨了老爺子從軍,結果有一次出任務,殉職了,只留下一女秦曉晨寄養在秦勉膝下。
秦勉年長秦峯十幾歲,膝下四個兒子,而今各個都在自己的領域,闖出一番天地,也是折煞了很多人。
不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秦勉四個兒子三個光棍,今年還好點兒,至少又多了一個訂婚的。
趕上長子秦禮彥又生三胎,就像沖沖喜,刺激刺激另外兩個光棍。
這次滿月酒,邀請的人不多,都是秦勉的一幫老朋友,正應了那句缺什麼秀什麼,沈老爺子只怕是早就明白了對方的企圖,纔會讓沈先生帶着所謂的“女友”來參加,輸人不能輸氣度不是。
秦禮彥是秦家長子,已經年近四十,身材保持的很好,人也比較謙和,沒有一般這些從商的人身上帶着的世故跟圓滑,反倒是有些憨厚。
他太太是大學同學,叫言詩晴,模樣很順眼,不過剛出月子,身材稍微有些豐盈,說話特別和氣,讓人感覺很舒服。
唐夏跟沈先生進來後,第一個招呼他們的就是言詩晴。
她瞧見唐夏的時候,眼神怔了怔。
只要關注過幾個月前的新聞,對唐夏這張臉就不陌生,所以唐夏敢肯定,對方一定是認出了她。
不過愣神只是一秒鐘的時間,她很快就掛上溫和的笑,親切的問沈先生,“伯父沒有來嗎?”
“身體抱恙,就讓我代替他恭祝二位。”
言詩晴笑着跟沈濯雲聊了兩句,客氣的讓他們落座,然後去招待別人去了。
周圍時不時的有人尋望過來,唐夏略微有些不自在,這種宴會,她其實是不想來的,但是瞧着沈先生滿心的熱烈,就不忍心說出口。
所以從一進門,唐夏幾乎就沒開口說過話,沈先生一直牽着她的手,自然感受到她的僵硬,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用力了。
秦家一衆兄弟,都很捧場,全都來了,秦駱飛便是爲首的一位,不過唐夏也注意到了,冷暖兒今天沒來,秦昭誠斯文的掛着一幅眼睛,微笑着接待來賓,只有秦崢弛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喝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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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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