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紡寶報仇,火燒駱家(看題外)

發佈時間: 2024-07-29 09: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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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叫清讓啊,我家有個弟弟也叫清讓,不過他才十幾歲,還在念書,成績可好了。」

那是十四歲的周清讓,還是翩翩少年郎。

如今的他,不良於行、滿目滄桑。

他彎下腰:「秀姐,」看著故人,聲音發啞,哽住了喉嚨,「我是清讓啊。」

他剛來駱家的時候,還年幼,躲在姐姐後面,因為初來乍到,很不安,出來駱家門口接他們姐弟的是一位微微發福的婦人,手裡還牽著個扎了羊角辮的小女孩。

「是清濛和清讓吧。」

姐姐說是。

婦人抱起小女孩:「還沒吃飯吧,快進來,我給你們下面條吃。」

她懷裡的女孩笑眯眯地喊人:「小姑姑,小叔叔。」

事過境遷,物是人非。

何女士已經認不得人了:「想想,這人怎麼了?」

唐想耐心地同何女士說:「媽,他是小叔叔。」

「胡說八道,你小叔叔才多大。」

那時候周清讓十四,還在念高中,平時都住校。

何女士的記憶很亂,還當是二十三年前:「想想,你幫我打個電話去問問,他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

唐想只好裝模作樣地去打電話,裝模作樣地問人幾時回來。

「給我接。」

何女士剛說完,唐想就及時收了手機:「已經掛了。」

何女士嘮叨了兩句,說那孩子怎麼也不歸家,又問唐想:「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唐想瞎掰:「下周末就回來。」

何女士不滿,念叨了一會兒,突然問起:「駱三呢?」

剛說到周清讓,現在又繞到了駱三頭上。

這是癔症又犯了。

唐想回答何女士說:「她出去了。」

「她是不是又去摘狗尾巴草了?」

唐想就說是。

「成天就知道整些沒用的,挨打都學不乖。」何女士板著臉,要罵人的樣子,「你去幫我把她叫來。」

「好好好,我去叫。」

唐想作勢要去尋人,剛邁出腳沒幾步,何女士在後面大喊:「想想!」

唐想哭笑不得:「又怎麼了,何女士?」

何女士一下抓住了她,驚慌失措地說:「快救火,你爸爸和駱三還在裡面,他們還沒出來!」

「光霽,光霽!」

她大聲喊著丈夫的名字,從輪椅上站起來,東張西望著:「水桶呢,水桶在哪?」

沒看到水桶,何女士推開唐想就往前沖,嘴裡邊念著救火。

「媽!」

唐想沒喊住何女士,跟周清讓打了個招呼:「我先去照看一下我媽。」

周清讓頷首。

唐想去追何女士了。

他沒有機會問駱三的事,心裡也還抱著僥倖,或許不是駱三,或許那個孩子還尚在人世。

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胡先生。

胡先生是私家偵探,受他雇傭,在調查他姐姐的事。

「周先生,駱常德被捕了。」

「為什麼被捕?」

胡先生說:「警方懷疑駱家八年前的大火是有人縱火殺人,駱常德父女都是嫌疑人,一個縱火,另一個殺人。」

縱火、殺人。

這些,都是駱家人乾的出來的事。

唐女士又發病了,精神科醫生建議:短時間內閉門靜養,免受刺激。

電視台來電話,催周清讓快些回台裡,他前腳剛走,周徐紡後腳就來了,在病房外跟唐想碰了面,也沒見到何女士。

「秀姨的情況還好嗎?」

唐想搖頭:「醫生給她注射了鎮定劑,剛睡下。」

兩人去了附近的咖啡廳。

唐想點了兩杯喝的:「江織怎麼沒陪你一起過來?」她把白糖推過去,周徐紡喜歡甜的。

周徐紡加了五杓糖:「他今天得拍戲。」劇組的行程都提前定好了,不能延誤,過會兒,江織回來接她。

「我聽江織說你都想起來了。」

周徐紡點頭:「我有問題想問你。」

唐想把攪拌的湯匙放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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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姨為什麼讓我裝成男孩子?」

何香秀從來不同她說這些,也不準她問,除了她的名字,關於她的身世,何香秀絕口不提。

連周清檬的名字,她都是從蕭氏與駱穎和嘴裡聽來的。

唐想也搖頭:「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爸媽連我都瞞著,要不是你出現,我應該還不知道駱三是女孩子。」

她回憶了一下:「何女士發病的時候,我倒是聽她念叨過,說得顛三倒四的,我也沒怎麼聽明白,大致是說駱家需要男孩子傳香火,如果駱三是女孩兒的話,老爺子不會留著。」

跟周徐紡想得差不多。

唐想思忖了許久,眉心越擰越緊:「駱常德有很多私生女,但因為都是女兒,老爺子一個也沒認回去,徐紡,」她停頓了半晌,「我猜,你可能是駱家的孩子。」

不然,沒必要領養一個有『殘缺』的孩子。

周徐紡沒說話,卻點了頭。

唐想欲言又止。

周徐紡知道她想問什麼,回答了:「是駱常德。」

唐想突然覺得咖啡沒了滋味,咽不下去:「抱歉。」

「沒關係。」周徐紡仍舊很平靜,「唐想,你知不知道周清檬?」蕭氏曾經掐著她的脖子說過,她是周清檬的孽種。

唐想愣了一下,回答:「知道。」

她有一個很不好的猜測。

她把手從桌子上放下去,手心有汗:「二十三年前,周清檬來帝都投親,跟我們一家一起,都住在駱家的平樓裡。」

投親?

周徐紡問:「她是秀姨的親戚嗎?」

「不是。」唐想停頓了很久,說,「周清檬與駱常德是表兄妹。」

咣——

周徐紡手裡的湯匙掉在了地上。

半個小時後,江織來接周徐紡,戲還沒拍完,他放心不下周徐紡,提早結束了。他到的時候,周徐紡就蹲在咖啡店的店門前,靠左邊的小角落裡,她抱著膝蓋蹲著,一動不動,

江織走過去,蹲下:「怎麼蹲在這裡?」

周徐紡抬頭,眼神有些空:「我在想事情。」

外邊有風,呼呼亂吹。

江織把她額頭的碎發理好:「在想什麼?」

她表情有些呆:「我在想,這世上有沒有報應。」

江織把她的口罩摘了,摸摸她冰涼的小臉:「那你想出來嗎?」

她說:「想出來了。」

「有嗎?」

她搖頭:「這世上沒有報應。」

要是有報應的話,二十三年前,駱常德就要遭報應了,哪會活到八年前,哪會讓他繼續作惡。

如果有報應的話,那就好了。

「我媽媽——」

江織打斷了她:「唐想都跟我說了。」他靠過去,張開手抱住她。

周徐紡趴在他肩上,在自言自語:「我還有個舅舅,我媽媽出事的那天,他出車禍了,成了植物人,在醫院躺了十五年。」

江織沒說話,輕輕拍著她的背。

她不哭不鬧,很安靜,小聲在說:「從十四歲到二十九歲,最好的年紀,全部都躺在醫院裡。」

「他左腿被截掉了,右腿也不好,裡面還有鋼釘。」

「他生了好多病,不知道能活多久。」

聲音越來越空,越來越冷:「唐想說,車禍不是意外。」

她的舅舅周清讓,是被人害成那樣的。

「江織。」

她把手攥成了拳頭,緊握著,指尖發青:「我好討厭姓駱的。」她沒有忍住,聲音發抖,哽咽著,「我想燒死他們。」

江織側著頭,親她的耳朵:「我幫你燒好不好?」

她搖頭:「不要。」她鬆開拳頭,抱住江織,「我不要你犯罪。」

傍晚六點。

汽修店快要打烊了,有客人進來,客人穿著一身黑色,頭上戴了帽子,臉上戴了口罩。

看身形是個女孩子。

還別說,這身古古怪怪的衣服還挺酷,估計是玩車的。

「歡迎光臨。」店員很熱情,「洗車還是修車?」

那個很酷的女孩子戴著副不透光的眼鏡,聲音壓得低沉,問:「有沒有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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