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別人”慕容厲臉色沉沉地道。
沈靜書覷他一眼,深知這話題一旦開了頭必將沒完沒了,主動繞道。
“有件事你覺不覺得很蹊蹺”沈靜書仔細回想那日遇伏時的情形。
“那日前往永定,申屠烈是如何得知我們會走那條密道的”
“他就算再有本事,我想他也算不出你會走哪條路去永定。”
“依我看,你身邊只怕有人被你皇兄收買了”
說起這件事,沈靜書便有些後悔。
都怪她這人太懶了,不喜歡動腦子。
不然在與申屠烈道別之前,她就該想到親口問問申屠烈的,問他到底是誰將慕容厲的行軍路線泄露給了他。
如此,慕容厲也能直接挖出身邊被收買的人,她現在也不用這麼勞累腦細胞想這些事。
眼波微蕩,慕容厲眸色幽深地凝着榻上的人。
“你認爲本王身邊有間細”
沈靜書覺得慕容厲的神情和語氣都很有些古怪,揚了揚眉。
“那晚,收到消息後,你與你的部下連夜商議對策,知道你的行軍作戰計劃的,就只有那天夜裏出現在你帳中的人。”
“若不是他們其中之一泄了密,申屠烈和你皇兄怎會知道我們會從那裏經過,並且提早設下埋伏”
行軍計劃,攸關一軍的前途生死,是爲軍中頭等機密,通常只有參加議事的幾人知曉軍隊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慕容厲的部下征戰沙場多年,不會不知行軍計劃有多麼重要,不可能隨意透露給身邊的人,哪怕是最親近的親信。
而且那日事出突然,商討完對策後韓鴻飛幾人就率軍先行直奔永定西津,也不可能出現因爲醉酒而對下屬誤吐計劃的情況。
所以,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他們當中有人將慕容厲這一分隊的行軍路線透露給了申屠烈和慕容哲。
慕容厲沒接話,只眸光幽幽地盯着沈靜書。
到最後沈靜書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汗毛倒豎,不悅地搓了搓手臂。
“有什麼話就直說,別這麼盯着人看成嗎”
眸光微閃,慕容厲緩緩收回了目光,鎖着腳下的地毯,鷹眸黑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靜書皺了皺眉,覺得這會兒的他很是古怪,好端端的突然玩什麼沉默。
沈靜書正欲開口問慕容厲怎麼了,帳篷外卻忽然有人止步,恭謹地道:“王爺、王妃,喫的弄好了。”
沈靜書這人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餓肚子。
既然沒什麼事,她當然是先填飽肚子要緊。
瞥了眼慕容厲,她站起身去了帳外,將安泰手中的托盤接了過來。
剛回到帳篷裏,慕容厲卻是起了身,大步朝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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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爲慕容厲又精蟲上腦想對她動手動腳,警惕地盯着他。
孰料慕容厲竟然直接與她錯身而過,掀簾而出。
“咦”她頗有些驚訝,轉身隔着簾布問:“王爺,不喫嗎安泰可是準備了雙人份的。”
“不喫,你自己喫”
慕容厲的聲音隔着簾布傳來,腳步聲漸行漸遠,聽起來很迫切,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追趕着他似的。
沈靜書眨眨眼,腦子裏奇奇怪怪地想,某人這是內急內急也不用急成這樣吧。
看來是腎不好,改天一定要給他看看順便紮上幾針開幾服藥,保管他日後龍精虎猛再也不會有腎虛尿急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