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268老天都看不過眼拾下來收她呢

發佈時間: 2023-05-19 22: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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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8 老天都看不過眼,拾下來收她呢。

 沈先生最後是被李歆背到樓上的。

 唐夏在後面看得驚訝不已,沈先生無論是身高,還是體重,看起來都比李歆粗上一圈,但是對方揹他的時候,看上去卻很輕鬆。

 唐夏開始重新打量這個在沈先生呆了這麼些年的助理,果然沈先生養的人,都不是隻會坐辦公室的白斬雞逼。

 李歆是那種很警惕的人,唐夏落在他身上異樣的視線,他一開始就察覺到了,等他們上課電梯,李歆纔像個老朋友一樣,跟她聊道,“先生喜歡巴西柔術,他個子高,力氣大,當時隊裏的學院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紱”

 唐夏很詫異,這些沈先生從來都沒有提過,他倒是有晨跑的習慣,週末偶爾回去打打球,遊游泳,她一隻都以爲沈先生這身肌肉,只是漂亮的花架子,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

 “他就把我拉去練,一開始,還真是吃不消,後來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可我平時也沒見他練啊?”

 “忙啊,他每天公司的事都忙不完,哪有時間練習這個?”

 電梯門一開,李歆又彎腰將人背了出去。

 等李歆將人給背到樓上,幫着她將沈先生放到牀上,對方纔離開。

 唐夏跑到衛生間,蘸溼了毛巾,坐到牀邊,幫他擦洗。

 沈先生睡得很沉,呼吸沉重而綿長,呼出的氣,帶着淡淡的酒精味,唐夏一想到沈先生這點兒酒量,就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在商場上混下去的。

 她擦到一半兒,手機突然響了。

 沈先生皺了皺眉,似乎要驚醒。

 唐夏趕緊拿着手機出去接聽了。

 “爸,怎麼了?”

 電話是唐泓打來了,“那邊遇見什麼事了嗎?”

 “沒有沒有,我這邊兒挺好,”唐泓忙道,“你們到家了吧?”

 “嗯,剛到。”

 唐夏朝屋裏看了一眼,輕輕關上門嗎,低聲道,“有什麼事兒,您說吧。”

 “是這樣,剛剛你哥回去清點禮物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很貴重的東西,”

 他頓了一下,才說,“是濯雲母親送的,這東西太貴重了,我感覺不太合適,不然你們去問問,咱還是還回去吧。”

 拿東西何止是貴重,簡直就是天價。

 張雪蓉送給唐泓的生日禮物,是一塊嫁值千萬的祖母綠,純天然,品位特別純。

 初次見面,就送這麼貴重的東西,唐泓怎麼也沒法收。

 唐夏愣了愣,“我不知道她送了什麼,這樣,等明天濯雲醒了,我問問他,東西,您先給收好行嗎?”

 “行,一定要記得問啊,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咱不好收。”

 唐夏笑了笑,低聲道,“爸,你幹嘛那麼緊張。”

 “不是我緊張,”

 唐泓嘆了口氣,“你爸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這祖母綠雖然貴重,以前我也不是沒見過,這東西,她要是給你,我肯定沒話說,你是她兒媳婦,應該的,可給我,這就不大合適的,我呢,不想讓人覺得,你跟濯雲在一起,是佔了他們家便宜。”

 唐夏跟殷家那場婚姻,給唐泓造成的陰影還挺大的。

 他心裏想的,唐夏完全明白,“行,我記着了,您好好玩,到家的時候,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

 “好,那我掛了,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唐夏想了想,先給姜醫生打了個電/話。

 “喂,姜醫生,是我,唐夏。”

 “哦,我知道,沈的太太。”

 姜琛的中文還是一樣的彆扭,唐夏彎了彎脣角,“姜醫生,我問您一件事,您先別跟蘇珊說好嗎?”

 “你要我欺騙蘇珊?”

 唐夏……

 “我只是想問一下,她給我父親送生日禮物這件事,你知道嗎?”

 “你是說那塊兒祖母綠?”

 “對,你也知道?”

 “當然,蘇珊送東西,不會瞞着我的。”

 唐夏……

 我又不是問你們倆關係,你那驕傲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怎麼不攔着她呀,那東西那麼貴重,怎麼說送就送了。”

 “那是蘇珊自己的東西,她有權決定送給誰,我無權干涉。”

 瞧這一本正經的,果然是西方思維。

 就知道電/話打也是白打,早知道不問了。

 “行吧,我知道了,就這樣,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唐夏嘆了口氣,將手機調成靜音,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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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家這邊發生的事,唐夏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當天雲安市各大主流媒體的頭條全都是這則新聞:《世紀渣男——銳興創始人當衆摑掌糟糠之妻》。

 殷佔軒在銳興大廳打蘇梅的高清照片,被上傳到了網上,馬賽剋薄得跟沒打一樣,能清楚的看見殷佔軒當時扭曲的嘴臉。

 昨天這件事發生的時候,銳興的公關團隊,就開始想辦法補救,這件事被壓制了一下午,當天晚上就全面爆發了。

 非但如此,上次殷佔軒熱吻女演員的視頻再度傳了出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無論他再想什麼辦法,視頻如同病毒一樣,快速蔓延開了。

 殷佔軒在意了幾十年的面子,轟然倒塌。

 什麼夫妻和睦,舉案齊眉,什麼慈善家,全都是騙人的,真正的貴族圈,遠比普通人想的要骯髒的多。

 視頻新聞氾濫成災,殷佔軒躲在家裏,連出都不敢出來,就他那張臉,現在整個雲安市的人都認識了,丟不起那個人。

 唐夏看着新聞,一陣唏噓。

 說真的,她倒是覺得蘇梅跟殷佔軒還挺配的,一個比一個陰損惡毒,就這樣的倆人,她當時還真覺得他們這輩子都不會離婚。

 “唉,你知道嗎?”

 唐夏湊到沈先生懷裏,低聲道,“蘇梅是小三上位。”

 沈先生拿着報紙的手僵了僵,抿起脣角,淡淡道,“你怎麼知道的?”

 “好多人都知道。”

 唐夏八卦道,“殷佔軒沒跟蘇梅結婚以前,有一個戀人,他家裏條件不好,可他野心很大,不知道怎麼,搭上了蘇梅這根線,就把以前的戀人拋棄了。”

 唐夏支着下巴,想了想道,“只是他那個戀人,好像也沒人真正見過,但是蘇梅這人品,說她小三上位,我還真信。”

 沈先生合上報紙,起身道,“吃水果嗎,我去給你切。”

 唐夏……

 “盤子裏還有……”

 她話沒說完,對方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她扁扁嘴,吃了一口獼猴桃,繼續刷着新聞。

 廚房。

 沈先生拿着一盤子珍珠果,站在水池前清洗。

 水龍頭開得特別大,白花花的水刷刷的留着,濺起的水花,飛濺的衣服上,落下星星點點的痕跡。

 他雙手撐着洗手檯,眉頭緊皺,像是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良久,才驀然睜開眼,將清洗好的水果裝盤端了出去。

 他從廚房出來,就瞧見唐夏盤腿坐在沙發上完平板。

 懷孕以來,她長了些肉,比以前看起來是圓潤了些,但遠遠算不上胖,她的四肢還是很修長,也因爲這樣,襯托着肚子特別大,他每次看她走路時候,託着腰的樣子,就覺得很辛苦。

 時間過得真快,他們認識,到現在,轉眼已經一年了。

 他是一點點看着,這個曾經被婚姻打到地獄的女人,慢慢的站直了脊樑,重新找回笑容。

 以前的他從來不知道,只是看着一個人笑,一個人鬧,心裏就會這麼滿足。

 他站在原地看了良久,才端着盤子過來。

 唐夏聽見腳步,頭也沒擡,低聲道,“咱們家附近新開了一家柔術館,我剛剛看了一下網上的照片,環境看起來還不錯,你要不要

 抽空去看看?”

 她說着擡起頭,瞧見沈先生那副樣子,怔了一下,笑道,“怎麼了,那麼看着我?怪滲人的。”

 沈先生沒說話,他將果盤放到桌上,挨着她坐下來,抿脣道,“你怎麼知道我練柔術?李歆說的?”

 “除了他,還有誰?”唐夏錘了錘他的胸膛,“你說你每天繃着個臉,誰能像李助理一樣,在你身邊忍受這麼多年?”

 沈先生連黑了黑,咬牙道,“他真該去公關部!”

 “行了行了,李助理不也是爲你好,改天我們倆一起去看看吧,讓我也見識見識我老公練功時候的樣子。”

 沈先生彎了彎脣角,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她頭頂的捲毛,嘴脣翕動了一下,輕聲道,“唐夏,我有事要跟你——”

 “叮——”

 沈先生話沒說完,電/話就響了。

 唐夏直接撈起手機,按了接聽,“喂,你好,哪位?”

 “夏寶,看新聞了嗎?”

 是陳悠悠的電/話。

 “你說殷家的那個?”

 “對,你看了?”陳悠悠的語氣帶着一種莫名的興奮,唐夏有些莫名其妙。

 “剛看了,你就爲這事兒給我打電/話?”

 “不是,”

 陳悠悠呸了一聲,“蘇梅住在我們醫院,她的主治醫生,是我們科一小姑娘的姑媽,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消息?”

 她那神祕兮兮的樣子,逗樂了唐夏,她低聲道,“行了,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了?”

 “蘇梅得了癔症,我說這丫的一天到晚神經兮兮,覺得這個配不上她兒子,那個勾/引她老公,還真是腦子出問題了。”

 “我跟你說啊,這種人八成是壞事兒幹得太多,老天都看不過眼,拾下來收她呢。”

 唐夏怔了怔,如果說剛剛她還在唏噓的話,現在倒是有些同情了。

 要不是經歷過太大的精神刺激,好好的人怎麼會神經了呢,她真慶幸自己早早的逃出了那個牢籠。

 “怎麼樣,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特解氣?那老巫婆當初怎麼對你的,現在全報應在自己身上了,該!”

 “解氣,怎麼不解氣,”

 唐夏配合着笑了笑,“殷家人過得不好,我就過得好,這輩子都別再跟他們家人扯上關係,我就皆大歡喜了,對了,你之前不是回老家了,阿姨的病怎麼樣了……”

 坐在她身旁的沈先生面色僵了僵,之後唐夏再說了什麼,他都沒注意聽。

 等唐夏掛了電/話,纔想起剛剛跟沈先生聊天被打斷的事。

 “對了,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

 沈先生搖頭,“沒什麼,剛剛誰的電/話?”

 唐夏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

 “悠悠啊,特地打電/話告訴我蘇梅的情況,住院了,好像精神出了問題,想想這世上的事還真難說。”

 沈先生沒再說話。

 唐夏說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袋道,“對了,差點兒把這件事給忘了。”

 “怎麼了?”

 “是爸,昨晚打電/話說,你母親送了一塊兒特別貴重的祖母綠,他不好收,就讓我們去問問,把這東西還回去。”

 “不用還。”

 沈先生淡淡道,“給爸了,那就是他的。”

 “可媽她那樣兒,說不定是一時衝動呢?”

 “她只是社交方面有問題,又不是真的傻,”

 沈先生頓了頓,“那件禮物,還是我幫她挑的。”

 唐夏瞪大眼睛,拍了他一巴掌,“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跟我說?”

 “老人家過個生日,圖個開心,別總一門心思放在禮物上,錢這東西可以再賺,爸開心才最重要。”

 唐夏……

 有時候,她真的挺佩服沈先生的金錢觀,錢多錢少,對他來說好像真的不重要,她記得有一

 次,她跟陳悠悠逛街的時候,瞧見一件襯衫,覺得很適合他,就給買了。

 那襯衫就是個地攤貨,也就幾十塊錢,買回來後,她也沒指望他穿,結果被他瞧見後,第二天就給穿着上班了。

 他對物質上的要求,比普通人還普通,一個金錢意識這麼單薄的人,怎麼會好端端的回國,頂着被人謾罵的名頭,來繼承沈家的家業?

 這一點兒,她有時候真的挺想不通的。

 不過沈先生做得這些事,不得不說,每一件都砸在人的心坎兒上,她想不感動都難。

 “你什麼時候揹着我偷偷去見媽了?”

 沈先生抿了抿脣角,良久才道,“你那天跟他說爸生日這件事後,她就天天打電/話問我爸喜歡什麼,一天打十幾通……”

 唐夏“哈哈”笑了起來,“所以,你是被嚇怕了,才陪她去買的?”

 沈先生一副高冷的表情。

 唐夏心想,固然知子莫若母,當媽的哪怕是病着,也清楚的知道兒子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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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老爺子那邊來電/話了,都安排好了,時間定在這個月月底,到時候,你帶媽過去看看吧。”

 唐夏溫聲道,“老爺子找了一輩子,悔了一輩子,讓他安個心吧。”

 沈先生“嗯”了一聲,抱着她久久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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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滿桌的食物被砸落一地,蘇梅坐在牀上聲嘶力竭的吼道,“滾,都給我滾!”

 護工被嚇得臉色變了變,還是耐着xin子小聲道,“老太太,是東西不合胃口嗎,您想吃什麼,我給您弄行嗎?”

 蘇梅猩紅着眼睛瞪着她,咬牙道,“你聽不懂人話嗎?去叫殷佔軒過來,否則就給我滾,滾!”

 說着胡亂抓着桌上的東西,就朝她砸,護工嚇得趕緊推門跑了出去。

 “肖先生,您還是再請別人吧,這工作我不幹了。”

 護工從病房出來,就哭着給肖潛打電/話。

 肖潛正在開會,接到電/話,不得不從裏面推出來,按了接聽,“王姐,怎麼了,是工資低嗎?我們可以再談談,我知道你在醫院那邊兒口碑一直挺好,所以才找你照顧老太太,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說,我們慢慢談。”

 “肖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跟您說,我做護工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老人。”

 王姐小聲啜泣着,“她對我不滿意她可以直說啊,她打人罵人,說得那麼難聽,我,我幹不下去了……”

 肖潛皺起眉,薄脣抿成一條直線,“王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老太太她不是那樣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謊?”

 “不不,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肖總,您什麼也別說了,這工作我不幹了,您再請別人吧,我實在照顧不了,就這樣。”

 “王姐,王——”

 肖潛沉着臉,掛斷電話,抿脣思索了一會兒,撥號給了殷承安。

 殷承安的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剛一通,那邊震耳谷欠聾的音響聲就穿了過來,她連忙將聽筒拉遠耳朵,“安子,你在哪兒?”

 “殷總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事嗎?”

 -----小劇場:看診④-----

 她望着他的眼睛,輕聲道,“我再也做不到以前那樣放下自尊去愛你,愛情裏加上尊嚴,會讓我更理智的去看待感情,我能給你的,只有這個。”

 秦崢弛嘴脣顫了顫,深深地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啞聲說,“只要你還愛我,這就夠了,少一點兒沒關係,剩下的讓我去補,少一分我就補一分,少九十九分,我就補九十九分,笑笑……笑笑……”

 陳悠悠就像應激反應一樣,本能心裏軟了軟,她對他,從來都是這樣的束手無措。

 嘆了口氣,她推開他在他脣角親吻了一下,看着他呆滯的表情,彎了彎脣角,“半年的假是請不了,一週還是可以的,你回來了也好,小西一直吵着要去遊樂場,今晚把她接回

 來,我們一起去吧。”

 秦崢弛嘴角的笑容還沒咧開,就僵住了。

 “要帶她?”

 那個比男孩兒都要淘氣的小魔女?說好的二人世界呢?

 他不死心道,“這次先不帶她了吧,我們好久都沒單獨在一起過了,下次再帶她行嗎,再說,她現在在大哥家,正樂不思蜀呢,哪兒這麼樂意回來。”

 那小東西,活脫脫就是一電燈泡,每次他正在興頭上的時候,那丫頭就來敲門。

 哪怕是谷欠火焚身,陳悠悠也會將他踢到一邊,去安慰那小東西。

 偏偏這隻電燈泡,還特別會裝無辜,每次都會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問他,“爹地,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是!對!沒錯!

 只是他一看見她那張跟自己老婆相似的臉,就沒轍了,只能硬着頭皮哄道,“怎麼會,爹地最愛你。”

 小東西於是心安理得的抱着枕頭睡他倆中間,他就豎着槍,睜眼兒到天亮。

 這特麼都是什麼事兒!——題外話——有人跟我說,想看秦院長跟肖潛……寶寶好方,要污不要優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