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霍瑟狗糧,蘇伏被砸被燒(福利已發

發佈時間: 2024-07-29 05:4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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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乖了,想欺負……

霍一寧鑽進了被子裡。

景瑟立馬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來。

不合時宜地,手機響了。

她貓叫似的,細細軟軟的聲兒:「隊長。」水光瀲灧的眸子一眨一眨,「電話。」

「不管。」

霍一寧繼續手上的動作,分開小姑娘怯生生並著的腿。

可桌上的手機一直震動著,不厭其煩,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可能有急事……

景瑟用腳很輕地蹬了一下霍一寧:「還在響。」

「……」

他從被子裡出來,抓了一把亂糟糟的短髮,煩躁地抓過手機,也沒看來電。

「喂。」

語氣不太好。

而另一邊,口吻波瀾不驚:「是我,時瑾。」

沒有一點擾了別人好事的自覺,霍一寧差點氣笑了:「我在休假。」

「哦。」

他表示知道了,仍舊置若罔聞不關心,直接說事:「交易時間有變,下午四點,和豐路38號。」

霍一寧從牀上坐起來,自然地摸到了櫃子上的煙,剛拿出來一根,便被抽走了。

景瑟用嘴型說:「不可以抽!」

奶凶奶凶的小姑娘。

他笑了笑,順手把煙盒扔進了垃圾桶,單手把她的小姑娘抱起來,放在身上,手掌覆在她光赤果果的後背,指尖輕輕摩挲。

「要截了那批貨?」

時瑾平鋪直敘的語調,音色有些沉:「暫時不用,我的目的不是那批貨,是秦行。」他稍稍停頓,「盯緊蘇伏,她要動手了。」

蘇伏的目的也是秦行,她想要中南秦家的整個地下交易市場。所以,秦家得垮,不垮她沒趁虛而入的機會。

十年撒網,她要收網了。

霍一寧笑說:「怪不得蘇伏這麼多年,都明裡暗裡地幫你,你和她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都是要搞垮秦家。」

只不過,時瑾是要摧毀,蘇伏卻要撿漏。

如果這個少東家不是時瑾來做,她確實會多很多麻煩。

「哦,差點忘了,」霍一寧慢條斯理地說,「還有個滕家在坐觀虎鬥。」

只是,原本好好的一場烽火硝煙,多了個薑九笙,無端添了幾分兒女情長了。

時瑾不置可否,掛斷了。

霍一寧給警局回了個電話,便把手機扔回了牀頭櫃。

趴在他身上的小姑娘抬頭,水汪汪的眼睛看他:「要出任務嗎?」她還想多跟他膩一會兒,可是不能撒嬌不讓他去,要做懂事的女朋友。

好矛盾啊。

小姑娘眉頭一會兒皺,一會兒松,糾結得不行,霍一寧被她逗笑了,用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眉心:「不用,今天一天都陪你。」

景瑟立馬眉開眼笑了,開心得想打滾,還沒滾,肚子先響了:「霍哥哥,我餓。」

霍一寧抱她下來,再放進被子裡,給她蓋好被子:「我去做飯,你再睡會兒。」

她搖頭,要爬起來:「你睡,我去做。」

她要給隊長當賢妻良母的,不可以好吃懶做。

霍一寧拍拍她的頭:「乖,聽話。」

她糾結了一下下:「好。」

好吃懶做也要聽男朋友的話……好吧,她躺著,閉上眼睛,打算聽話地再睡一會兒。

霍一寧低低笑了。

怎麼這麼乖呢,乖得讓他想為所欲為。

「瑟瑟。」

「嗯?」

她睜開眼。

霍一寧身體壓下去,吻她,等她憋紅了臉,才起牀。

下午四點,和豐路38號,交易結束,貨物直接轉移去了東林郊區。

蘇伏做事謹慎,從不直接參與任何一筆地下交易,去收貨的是她的左膀右臂,一個人稱年哥的男人,三十多歲,高高瘦瘦的,皮膚很黑。

他對蘇伏很恭敬。

「大小姐。」

房產開發中斷的郊區,高樓建起來了,只是毛坯,沒有裝修,窗口被糊了一層不透光的厚膠皮袋,牆面和地上沒有粉刷,磚頭水泥隨處堆砌,一樓往裡,壘了幾堆貨物,或用蛇皮袋裝著,或用紙箱、木箱。

蘇伏進來,立馬有小弟去關了大門。

她穿著高跟鞋與昂貴的職業套裝,小心躍過地上的轉頭,掃了一眼:「貨呢?」

年哥在前面領路,走到木箱堆放的一隅:「都在這了。」

蘇伏往前,手觸到木箱,毛坯樓落灰很快,沾了她一手臟汙,沒有打開箱子,她用手絹擦了擦手指上的灰:「查過了嗎?」

「都查了,沒有問題。」

蘇伏頷首:「讓下面的人都做好準備,要收網了。」

「我知道了。」

忽然,有聲響,咯吱了兩下。

蘇伏驀然抬眸,張望:「什麼聲音?」

細聽,又沒了聲音。

年哥目光睃視了一圈,落在了正前方:「好像是箱子裡。」

蘇伏問:「裡面裝的是什麼?」

「紅酒。」年哥解釋,「是用來掩人耳目的,二十箱貨物裡,只有兩箱是毒品,其他都是進口紅酒,沒有打開過。」

木箱很大,可以容人。

二十個箱子,卻有一個,鎖頭沒有扣緊。

蘇伏上前,伸出手。

她還未碰到木箱,蓋子毫無預兆地被掀翻,隨即,一個人影倏地躥出來,她猛然後退,卻遲了一步,箱子裡面的人一手撐在木箱上,用一只手拽住了她。

蘇伏剛要出手。

一支小巧的黑色手槍抵在了她頭上:「別動,不然打爆你的頭。」

聲音清脆稚嫩。

再看握槍的那只手,纖細白嫩,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穿黑色刺繡的小襖,一雙瞳孔淺棕色,炯炯有神。

女孩身後的箱子裡,還有個人,渾身髒兮兮的,頭上還包著繃帶,灰不溜秋。

正是褚戈和談墨寶。

哢噠!

連著幾聲子彈上膛的聲音,頓時,蘇伏身後十幾個男人全部掏出了槍,槍口指向箱子裡憑空冒出來的這兩人。

兩方對峙,一觸即發。

蘇伏面色不改,好像受挾持的並不是自己,鎮定地問:「你們是什麼人?」

褚戈握著槍,單手扣著蘇伏的肩,死死按著不讓她亂動,一雙圓圓的杏眼警覺地四處打量,反問蘇伏:「你又是什麼人?」

她不疾不徐地道:「我是這批貨的主人。」

褚戈恍然大悟:「哦,毒販子啊。」她扭頭,盯著蘇伏,淺棕色的瞳孔煜煜生輝,道,「我是你販毒的目擊證人。」

打call!瘋狂打call!談墨寶覺得褚戈一定是上天派來的小仙女。

蘇伏勾唇,笑而不語。

十幾歲的女孩子,膽識過人,臨危不懼,不是個普通人呢。

褚戈掃了一眼前面嚴陣以待的十幾個男人,當機立斷,說:「放我們走,我就不舉報你了。」

一路上都沒逮到機會逃,又遇到這個一看就不是好貨的女人,褚戈覺得衰到家了。

蘇伏不反抗,當即下了命令:「都讓開。」

這麼聽話?

褚戈押著人質往前走了兩步,回頭叫人:「旺財,跟在我後面。」

談旺財:「好的,老大。」

褚老大:「……」

談旺財立馬從箱子裡跳出來了,碎步跟上了褚老大的步伐。

蘇伏被挾持著往前,眼底一點慌亂都沒有,揮手讓底下人讓開,她開口:「你們是偷渡過來的?」

褚戈沒有回。

她不緊不慢地繼續探問:「洗粟鎮的人?」

「褚南天——」

褚戈打斷:「閉嘴。」

蘇伏忽而笑了笑,停下了腳,她抬起手,慢條斯理地握住了槍口,回頭,看身後稚嫩的女孩:「這種模擬槍,我二十年前就玩過了。」

遇到行家了。

褚戈把槍口從蘇伏手裡抽回來,從容自如地也回了她一個笑:「原來你都這麼老了,那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的模擬槍比二十年前厲害多了,要試試嗎?」

蘇伏沒說話,直接去截她的手腕。

動作猝不及防。

褚戈的手腕被捏住,她應機立斷,直接鬆手,模擬槍掉落,她換了只手迅速握住,槍口一轉,抵著蘇伏的脖子就扣了扳手,毫不拖泥帶水。

「啊!」

蘇伏痛叫了一聲,捂著灼傷的脖子連連後退。

槍口噴出來的,是火。

她瞳孔瞬間紅了,怒不可遏。

褚戈吹了吹槍口:「厲害吧。」她抬了抬下巴,清脆悅耳的女聲帶著張狂,「要不要再試試?還有更厲害的呢。」

槍口又轉了個向,指著蘇伏的心口,她十幾個手下,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那就試試。」蘇伏用指尖颳了刮脖子上灼傷的皮肉,勾唇,冷笑,「看是你的模擬槍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話落,她忽然轉身,手肘頂著褚戈的肚子,用力一撞,隔開幾步距離,她旋即轉身,幾乎同時,拔出了腰間的槍,動作一氣呵成。

褚戈被撞得連連退了幾步,一只手抱著肚子,臉都疼白了

媽的,這女人是個頂尖的練家子。

蘇伏往前兩步,抬起手就把槍口抵在了褚戈左肩上,嗤笑,神情陰翳:「怎麼不接著囂張了?」

褚戈瞪她。

蘇伏再走近一步:「跟我玩,你還——」

話還沒說完——

「咣!」

手臂粗的紅酒瓶,在蘇伏腦袋上,應聲而碎,紅酒當頭澆下。

重擊下,目眩耳鳴,蘇伏身子一麻,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尖銳的東西就抵在了後頸。

「換我囂張了。」

談墨寶就著砸破了底的紅酒瓶,用尖端往前扎了一點,幾乎刺破了蘇伏後頸的皮膚:「讓我們走,不然割破你的喉嚨。」

進口的紅酒,久釀,醇香,淌了蘇伏滿臉,有血順著額頭滾下來。

她抬手,摸到一把血,黑色的瞳孔一點一點染紅,抬起頭,一字一頓:「給我開槍。」

談墨寶and褚戈:「……」

這個女人,怎麼不按套路來?!不怕死嗎?

蘇伏大吼,眼底殺氣騰騰:「沒聽見嗎?給我殺了這兩個人。」

她一聲令下,頓時,正前方十幾把槍瞄準了方向,子彈上膛,一觸即發。

談墨寶握著酒瓶子的手都軟了。

這個女人,是乾大事情的,好狠……

形勢不妙,褚戈一把推開蘇伏,拉著談墨寶閃身躲到了箱子後面,幾乎同時,槍聲響起。

「砰!」

「砰!」

「砰!」

「……」

連著數槍,擊穿了木箱,裡面的紅酒瓶爆破,流了一地紅色的液體。

艸!還真開槍?!

褚戈和談墨寶抱著頭,躲在箱子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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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停了,雜亂的腳步聲逼近,男人嗓音粗獷,請示:「大小姐,怎麼處置?」

蘇伏用手絹擦著臉上的狼藉,皮膚白皙,沾了血水酒水,異常殷紅,她紅唇輕啟,字字森冷:「殺了,屍體扔到海裡去餵魚。」

餵魚……

臥槽,遇到變態了!

腳步越發逼近,子彈上膛的哢噠聲就在身後,褚戈杏眼轉了兩圈,沒有時間深思熟慮,她當即取下脖子上的懷錶,扔了出去。

她站起來,舉起手:「別開槍,讓我說句話。」

額頭破了一道口子,蘇伏用手絹按著,滿身殺氣,眸光陰森:「還有什麼遺言?」

少女舉著雙手,前面十幾把槍,她不避不閃,圓臉圓眼,明妹的眸,依舊張揚。

「我是褚南天的女兒,我叫褚戈,你可以去查。」她字字擲地有聲,不疾不徐地高聲說,「不查也沒關係,要不了多久我父親就會查出來我藏身在此,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盯著蘇伏:「你是做這行的,應該知道我父親的能耐。」

雄霸一方的大毒梟,道上,誰會沒有耳聞。

蘇伏撿起地上的懷錶,打開,瞧了一會兒裡面的照片,合上:「去查一下。」

年哥稱『是』。

「要是你撒謊了,可不只是送命這麼簡單了。」蘇伏抬眸,目光望向褚戈旁邊的人,語氣幽幽,陰冷邪佞,「那她呢?是誰?」

一字一句裡,全都是殺氣。

這是個殺人如麻的女人,不怕死,更不怕弄死別人。

褚戈一把將談墨寶拉到身邊:「她是我爸的乾女兒,是我乾姐姐。」

談墨寶想,她要是個男的,一定要娶褚戈!要不是心裡有了個人,沒準她會以女兒之身以身相許給這個小仙女。

晚上八點,月華淺淡。

秦氏酒店頂樓,俯瞰而下,霓虹璀璨。

浴室裡燈光明晃,鏡中,映著一張漂亮的女人臉,皮膚白皙,紅唇黑眸,精雕玉琢的一張臉,唯獨,額頭紅腫,破了一道半指長的口子。

指尖沾著藥膏,女人細細塗抹,微微仰著下巴看鏡中,脖頸修長,右側,有一塊燙傷。

浴室外,男人粗獷的聲音響起:「大小姐,那個女孩的確是褚南天的女兒,而且褚南天明天上午就到江北。」

蘇伏動作微微一頓,看著鏡中,笑了:「連老天都幫我。」

------題外話------

昨天熬夜碼了五六千字的福利,可能太……熱血沸騰了吧,我還沒緩過神來,容我瘦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