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容景墨接過酒精,背轉過身,目光落在了牀上的白星言。
醫生在那之後安靜退了出去。
房門被掩上,錦園再次恢復安靜。
白星言睡得很安穩,小小的臉蛋因高燒,紅得像剛從被窩裡憋久了出來似的。
她的眉頭擰得很緊,似乎極為不舒服。
身上衣服還穿的湖畔回來時容景墨替她裹的,他的襯衣。
薄薄的布料,早已被發絲的水珠浸濕。
容景墨皺了皺眉,邁著修長的腿向著她走過去,長臂攬過她的腰,將她抱起,三下五除二地脫起了她的濕衣服。
他的動作,乾脆得很,絲毫不在乎她身上的每件衣服全來自高檔手工定製。
揪住兩塊布料粗魯地一扯,就將她剝了個乾乾淨淨。
取過酒精,反反覆複地幫她擦了好幾次,感受著她似乎沒那麽燙的額頭,容景墨胡亂找了件睡衣回到了牀前。
他幫白星言脫衣服一向乾脆利落。
然而,幫她穿衣服,原本做什麽都高效率的手,卻忽然笨拙了起來。
偏偏,白星言還不怎麽配合。
迷迷糊糊隻當他想繼續,她哼哼唧唧地在他懷裡抗議,“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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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墨,你走開!”
“……”容景墨好心沒好報,臉色很臭。
黑著臉將身體軟成一團爛泥的小女人撈回懷裡,他繼續幫她套了起來。
套了半天依舊沒把她的衣服整理出個樣子,也懶得繼續折騰,他直接取過自己的襯衣攏上了她的身。
連裡面的衣物都沒給她穿。
兩人昨晚都忙碌了一夜,容景墨沒換牀,抱著她就著這樣的姿勢睡了過去。
白星言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完了。
容景墨躺在她身邊,似乎剛睡著沒多久的樣子。
白星言盯著他的臉看了看,想到兩人昨晚的那些事,看他的眼神頓時跟看仇人似的。
再一看自己這一身,隻當他連自己病成這樣也不放過,臉蛋頓時紅透。
容景墨是在她太過敵對的眼神中醒來的。
揉了揉昏沉的腦袋,他和她打了聲招呼,“醒了,好點沒?”
手伸過去,想要探探她額頭的溫度,白星言卻防病菌似的,一把將他的手揮開,“不要碰我!”
容景墨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愣了愣,俊臉黑沉。
這女人,真不識好歹!
“不要蹬鼻子上臉!”僵著臉,他提醒。
白星言還得去公司,沒理他,來到衣櫥前,找衣服的時候,容景墨有些煩躁的聲音由後飄來,“從今天開始,以後每天多鍛煉!”
他其實指的她體質太差,水裡泡一泡,都能生出病來。
他的鍛煉,真指健身運動,跑步之類的。
可白星言昨天才被他調侃過,明顯想歪了。
她本來就因昨晚兩人之間的事對他不滿,現在還想每天多“鍛煉”?
白星言一股氣血衝上腦門,側過頭咬著牙罵,“容景墨,你不是人!”
容景墨被她罵得莫名其妙。
他做什麽了?
怎麽不是人了?
這女人,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