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353 暗戀十年 我不是非你不可
“你要回老家?我怎麼不知道?”
剛纔裝路人的秦崢馳猛地拔高聲音。
陳悠悠皺眉道,“你之前又不再,我怎麼跟你說?償”
秦崢弛被堵了堵,不高興道,“我都跟我朋友約好了,你讓我放他們鴿子?攖”
陳悠悠本來就煩,聽見他這麼說,想也沒想就反駁道,“我生日,你帶一羣陌生人過來,是不是應該提前通知我一聲,你自己都準備好了,還來問我做什麼?誰答應的你,你帶誰去,反正我不去。”
興許是因爲唐夏在這兒,陳悠悠的話有些駁了他的面子,一瞬間,秦崢馳的臉色變得特別難看。
他咬着牙,低聲道,“是你說想融入我的生活,我帶你去認識我的朋友圈,接觸我的世界,現在你又來拒絕,我他媽就沒見過你這麼難伺候的女人,愛去不去,不去拉倒!”
他丟下一句話,踹了一腳椅子,摔門離開。
巨大的關門聲,讓玻璃都跟着顫了顫,陳悠悠緊繃着臉看着門口,久久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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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才聽見唐夏問,“你們倆怎麼又吵架了?”
陳悠悠捏了捏眉心,淡淡道,“我從來不想跟他吵,都是他自己吼。”
唐夏……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神無意識的看向窗外,有些茫然,有些頹唐。
“他從來都學不會尊重別人,這就是我跟他不能走下去的本質原因,建立在不公平的基礎上感情,永遠不可能有結果,我早就看開了,只有他一直以爲我在開玩笑,不過,也快了,這樣的我,他很快就受不了了,我太瞭解他的脾氣了,他沒有耐心的。”
唐夏避開這個話題,低聲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要回去?”
“也不是突然,本來這個星期就想回去的,醫院一直缺人手,走不開,而且,我繼母的病,似乎也穩定了,我爸就不着急讓我回去。”
“常阿姨病了?”
唐夏吃驚不小。
“積勞成疾,各種地方都有毛病,得慢慢養着。”
陳悠悠嘆了口氣,低聲道,“我爸這兩年也身體也不行了,當初我想辭職,除了想避開秦崢弛之外,這就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們倆身邊就只剩下我了,我想抓緊時間多陪陪他們,免得以後自己後悔。”
秦崢弛這人,唐夏不算熟悉,但這幾次接觸,也能看得出來,對方並不是值得依靠的男人,陳悠悠剛剛都說了要回老家,他居然都沒問她爲什麼回老家。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女人要嫁給像父親一樣的男人,這樣就有人把自己當女兒一樣寵着,而不是嫁一個像兒子一樣的男人,將自己折騰的像個老媽子。
秦崢弛太不夠成熟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難怪悠悠那麼累。
正想着,沈先生就敲門進來,他手裏拿着單子,先是看了一眼唐夏,隨即禮貌的衝陳悠悠點了點頭。
陳悠悠笑了笑,扭頭戳了戳唐夏,“走吧,你老公來接你了。”
唐夏起身道,“從老家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請你吃飯。”
陳悠悠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對着沈先生彎起眸子,戲謔道,“沈先生,到時候就讓你破費了。”
沈先生拉住唐夏的手,勾了一下脣角,“應該的。”
送走這兩口子,她差不多也該下班了。
下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今晚就能趕回去,至於秦崢馳……還是打聲招呼吧。
哪怕她每次嘴上說得有多狠,對他總是無法完全的狠下心。
離開醫院後,她去了蛋糕店買了一個蛋糕,捎回了家。
回去之後,她就給秦崢馳打電話,對方接通之後,只說了一句話,“明天我在百萃軒等着,來不來隨你!”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再打就沒人接了。
陳悠悠看了看桌上的蛋糕,沉默了好一會兒,轉身回臥室收拾行李去了。
第二天,秦崢馳在百萃軒等了一天,陳悠悠也沒有出現,他覺得自己心都涼了,那天晚上秦崢馳喝得伶仃大醉,被高程背了回去。
一路上,他都在喊着陳悠悠的名字,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就是這麼無意識的叫着。
高程嘆了口氣,明明這麼在意,幹嘛總是死鴨子嘴硬,折騰來折騰去,等真把人折騰沒了,看你上哪兒哭去。
常婉的身體恢復得還不錯,陳悠悠回去的時候,她已經能下地走了。
不過老陳管得嚴,總是限制着她,不讓她運動過量。
陳悠悠捎了好多補品,常婉又是高興,又是責備,高興她能回來,責備她亂花錢。
陳悠悠只呆了四天,就趕回雲安市。
再過兩天,她就要參加今年的執業醫師考試,這個證拿到手,以後她就可以自己開處方,而不用每次都要讓執業醫師簽字。
本來她是打算再多呆一天的,被老陳趕出來了,說她不知輕重。
老陳不知道,她這次準備的充分,所以並不太擔心考試的問題,不然也不會這個時間請假。
從老家趕回雲安市,她直接回了千蕊首府。
意料之中的,秦崢馳不在家,桌上她走之前留的蛋糕也不見了,不知道是被扔了,還是怎麼了,反正不見了。
秦崢馳的電話,依然是沒人接。
她有些心累,索xin丟到手機直接洗澡休息去了。
秦崢馳是半夜回來的,他進臥室的動靜很大,陳悠悠是被生生吵醒的。
一醒來,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秦崢馳搖搖晃晃的進來,直接將自己仍在牀上,閉上眼睛就開始睡覺。
濃烈的酒精味,刺激得她睡意全無。
她蹙了蹙眉,起身將被子給他蓋上,自己抱了一牀被子,去隔壁的客房休息去了。
秦崢馳擡起眼皮看着她走到門口,才醉醺醺道,“陳悠悠,我不是非你不可,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他的聲音很低,陳悠悠還是聽清楚了他說的每一個字。
她的身形頓了一秒,輕飄飄道,“你可以不去忍受。”
她說完這句話,就跨步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秦崢馳盯着那扇門看了好久,看得眼睛都紅了,也沒有移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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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起來的時候,秦崢馳已經走了,留下滿室的酒精味,還有一堆換掉的髒衣服。
她打了電話,叫了鐘點工,自己直接回了醫院。
明天就是實踐考試,地點在華海路附近的一所衛生學校,離這裏比較遠,坐車得一個多小時,所以今天,她要去醫院將自己負責的幾個牀位的病人的安排一下,自己也好安心。
今天也巧,她當到醫院沒多久,科室就來了個急症患者——一個粉碎車間的工人,在操作時候不小心將手卷進了粉碎機,半個手掌都給絞掉了,送來的時候,人都疼昏了過去。
王主任主刀,點名讓她去協助。
陳悠悠自然不敢馬虎,換了衣服,就進了手術室。
手術很成功,不過也很遺憾,只保住了兩根手指,粉碎機將其他的指頭都攪碎了,根本無法續接,對於一個靠手藝生存的工人,這隻手基本上等於算是廢了。
家屬在外面嚎啕不止,陳悠悠聽着心裏也不好受,生老病死,哪怕經歷的再多,她做不到漠然。
從手術室出來,王主任扭頭對她道,“隨時監測病人的情況,有什麼問題,通知我。”
陳悠悠剛想說她明天有考試,王主任已經走出了好遠。
她蹙了蹙眉,只好先安排病人去了加護病房,然後找小趙商量,幫她看護一下這位病人。
小趙跟她關係好,以前她的病人陳悠悠也幫她看護過,自然是滿口答應。
陳悠悠這才放心的回家了。
只是晚上十點的時候,她就接到了小趙的電話,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