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今天我跟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兒?”
她換了一個更直接的問法。
秦崢弛臉色一變,眼神閃躲着不去看她。
前段時間,他答應一個朋友,幫他公司的藝人寫曲子,這段時間,一直在根據那個歌手的聲音特色寫曲。
昨晚他喝了點酒,那個歌手碰巧來琴房找他,似有若無的撩撥他,他那會兒也是酒精上了頭,稀裏糊塗,迷迷瞪瞪,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醒來之後,兩個人就光着躺在牀上醢。
儘管他回憶不起當時的一點兒細節,但是現實的情況,卻不容猜疑。
“我……昨天喝了酒,我以爲是你……”
“沒必要解釋。緹”
陳悠悠淡淡道,“這是你的自由,我提這個,就是想告訴你,既然我們之間的定位,一開始就這麼清楚,爲什麼還要將它變得複雜呢,秦崢馳按照約定,該放手了……”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秦崢弛臉色有些難看。
陳悠悠抿了抿嘴脣,沒再說話,起身打算回臥室。
秦崢弛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你到底想要什麼,爲什麼不痛痛快快的說出來,每次都讓人猜,你知不知道我最煩你這一點!”
陳悠悠臉色有些蒼白,她握緊了手指,卻沒回頭。
“不是我想要什麼,而是你是不是有心想去知道我要什麼,如果你不想去了解,哪怕我每天在你耳邊說上千遍你也不會在意。”
她單薄孤寂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秦崢弛暴躁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揮下去,沉着臉,離開了這裏。
陳悠悠在房內,聽見那聲巨大的關門聲,躺在牀上疲憊的閉上雙眼,她跟南山醫院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解約了,到時候,秦崢馳就沒有任何能威脅她的理由,以後,他們就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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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別墅。
“傷口基本已經癒合,以後就不用繼續換藥了,平時呢還是要多注意些,傷筋動骨一百天,至少還得再修養兩個月,到時候石膏拆了,也別太大意。”
陳悠悠收拾好東西,擡頭笑了笑,“今天是我來的最後一天,希望林老先生的身體早日恢復如初。”
“借你吉言。”
林首長笑了笑,“這段時間,麻煩陳醫生了,一會兒君曜就回來了,吃個飯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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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悠悠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今天答應朋友出去看電影,一週前就約好了,所以,很抱歉,下次有機會我請林先生吃飯。”
她其實多多少少能察覺到林首長的用意,驚訝跟不自在當然都有,當然最多的還是詫異。
她在林家的這段時間,見到林君曜的機會並不多,大概印象最深的就是,初次見面那頓飯吧,很紳士,很成熟的一個人,這樣的人應該不會缺女人喜歡吧,就算林首長擔心自己兒子年紀大,急於給他找個對象,也該挑一個門當戶對的吧。
種種的想不通,就讓她警惕了一些,開始學着去拒絕。
“這樣啊。”
林首長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顯然,對她的拒絕有些不滿,但是表現得並不明顯。
“那隻能下次了。”
正說着,林君曜剛巧從外面回來,林首長招招手道,“君曜,你回來的正好,幫我送陳醫生回去吧。”
林君曜倏地蹙了下眉,低聲應了一下,扭頭對陳悠悠道,“陳醫生,請。”
陳悠悠衝林首長點點頭,起身跟着林君曜一塊兒離開。
一路上,他們的交流很少,陳悠悠不太清楚,林君曜到底知不知道他父親的想法,所以也不好開口,怕說出來尷尬。
車子行到半途中,林君曜突然問道,“陳醫生有男朋友嗎?”
“有,交往快三年了。”
她回答得很快。
林君曜笑了笑,扭頭說,“你看起來很緊張,我父親嚇到你了嗎?對我這麼警惕?”
“沒……沒有。”
陳悠悠鬧了個大紅臉。
林君曜打着方向盤,聲音溫和道,“他的話,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感情的事,不是這麼一蹴而就的,能找個喜歡的,當然是皆大歡喜,不用爲任何人去勉強自己。”
陳悠悠的心情放鬆了幾分,半開玩笑道,“你妹妹還說你不太會跟女孩兒聊天,我覺得恰恰相反。”
“這算是誇獎嗎?”
他低聲而笑。
“當然,紳士都值得誇讚。”
陳悠悠笑了笑,她向來不吝嗇讚美。
林君曜望着她的眼神柔和了幾分,“如果你沒有男朋友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追求你,不過既然已經有了,就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能成眷屬嗎……”
陳悠悠輕聲喃喃了一句,擡眸衝他感激一笑,“謝謝。”
到家的時候,秦崢馳正窩在沙發上打遊戲,聽見開門聲,立馬放下游戲手柄站了起來。
他穿着一件黑色緊身的工字背心,下面是一條淺灰色寬鬆的沙灘褲,腳上隨意趿了雙人字拖,標準的宅男標配,在他身上卻穿出了xin感的味道。
陳悠悠忍不住多瞟了兩眼。
秦崢馳的漂亮精緻,是公認的,去年還入圍全球最帥的100張臉,這樣的人,哪怕是討個麻袋,站在人羣裏都扎眼,造物主對他似乎特別的優待,即便到了現在,她也不能否認這張臉對她的吸引力。
就像男人喜歡美女,而女人也喜歡長相英俊的男子一樣,她當初就是被這張臉給蠱惑了。
“怎麼擦回來,菜都要涼了。”
他皺着眉抱怨一聲,“還愣着作什麼,洗手吃飯。”
陳悠悠怔了幾秒,回過神,換下外套,去了洗手間。
秦崢馳點的外賣,口味蝦,水煮肉片,麻婆豆腐……全是辣的,全是……她喜歡的。
她跟秦崢馳的口味完全相反,她嗜辣,沒跟秦崢馳以前,幾乎頓頓有辣,跟他在一起後,爲了迎合他的口味,她的飲食習慣變了不少,辣的東西,也不像以前那麼能吃了。
不過她什麼都沒說,拉開椅子坐下來。
“你今天沒去練琴?”
秦崢馳將盛好的湯遞給她,嘟噥道,“去了,回來的早。”
其實這幾天,他回來的都早,自打那件事之後,他就總也睡不踏實,總擔心陳悠悠會揹着他跑了,雖然,她沒再提起那件事,但他總也猜不透她心裏到底想什麼,越是猜不透,就越是擔憂,練琴也不踏實。
陳悠悠“哦”了一聲,就沒再問。
秦崢馳不太能吃辣,吃一口,就要喝好幾口水,沒吃幾口,白嫩的臉就被辣得通紅,眼淚唰唰直往下掉,模樣好不狼狽。
陳悠悠攥緊筷子,沉聲道,“別吃了。”
秦崢馳聲音不太利索道,“我沒事。”
“啪——”
她猛地將筷子往桌上一拍,怒氣刷的一下就上來了,“你這是做給誰看?有意思嗎?”
秦崢馳放下杯子,辣得通紅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一字一頓道,“我沒想做給誰看,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能爲我做的,我也能爲你做,我也能爲你改變。”
“那天跟你上、牀的女人呢?”
陳悠悠突然變得咄咄逼人,“你變不了的,你骨子裏就是這樣一個人,永遠也變不了,你要想讓我痛快,很簡單,分手!”
秦崢馳臉色一沉,咬牙道,“想都別想!”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陳悠悠放下筷子,沉着臉坐到走到沙發前坐下。
他還想說什麼,高程的電話突然急促的打了過來,“馳哥,出,出事了,你,你現在在哪兒?”
高程的聲音少有的驚慌。
秦崢馳蹙起眉,“我在千蕊首府,怎麼了?”
“那個該死的踐人,她,她把你們倆的牀照傳到了網上,說你迷女幹她,現在新聞已經擴撒的到處都是,記者跟瘋了一樣,您可千萬別出去,等我消息!”
高程話音剛落,秦崢馳就瞧見陳悠悠打開了電視,裏面報道的正是關於“迷女幹”事件的新聞……
—題外話—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