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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 暗戀十年 怎麼越長越慫了!
“陳醫生應該是有心事,也有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很多事情積壓在心中,長時間不發泄,今天突然受了刺激,心血鬱積,纔會暈厥,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不過,醒來之後,不要讓她的情緒有太大波動,多休息,保持心情愉悅,好好調節一下,慢慢就恢復了。”
秦崢馳聽得難受不已,緊抿着嘴脣說不出話來攖。
侯金坤嘆了口氣,沒再說話,悄悄爲他們掩上門。
秦崢馳在牀尾站了好久,才走過去,彎腰坐在牀邊。
陳悠悠睡得很沉,她的眉頭緊緊地鎖着,哪怕是在夢裏,她似乎也並不開心。
他伸出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的眉心,似乎想將她眉間的褶皺的撫平,卻又不敢太用力,怕她醒來後看到他會情緒波動償。
那天,陳悠悠當着他的面,將林君曜帶回出租屋,他就明白陳悠悠對過去是真的沒有一絲留戀了。
不管他做什麼,都無法再去挽回她的心。
他用了整整一夜,才明白,這個世上,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他。
他已經消磨完了她對他所有的愛,如果繼續糾纏下去,連他們之間僅剩那些美好,也揮霍殆盡。
他告訴自己,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他迫使自己忙碌起來,不再去關注陳悠悠的任何情況,完完全全的將自己從這段感情裏摘出來。
可這僅僅持續了兩週,他就控制不住偷偷跑到出租屋樓下去偷偷看她。
如果在以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偷窺狂,追着她去了商場,旗袍店,親眼看着別的男人爲她穿鞋,他心如刀割。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看,離開他,她一樣生活得很好,身邊甚至有一個比他更會疼人的男人照顧着她。
他覺得自己該死心了,可卻仍舊控制不住想跟她見面,哪怕是偷偷看上一眼都好,所以,不管他多麼討厭這樣的宴會,他還是來了。
他很慶幸自己來了,如果他不來,這個笨女人不知道要被別人欺負成什麼樣子。
可是現在,他卻又慶幸不起來,比起別人,他傷她的更多。
如果他沒有在她婚禮那天搶婚,她就不會被人詬病,如果不是他沒有儘早認識到自己的感情,怎麼會由着別人欺負他,自己卻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都是因爲他……
他一遍遍的撫摸着她的臉頰,眼中無限憐愛。
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幸福。
“篤篤——”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秦崢馳回過神,起身走過去開了門。
門口站着秦駱飛跟冷暖兒,兩個人顯然是剛過來。
冷暖兒探了探頭,小聲道,“她還沒醒?”
秦崢馳搖搖頭,喚了一聲,“二哥二嫂。”
秦駱飛拍了拍冷暖兒的肩膀,“你進去照顧陳醫生一下,我跟崢馳說兩句話。”
冷暖兒“哦”了一聲,走了兩步,有扭頭不放心道,“四弟,媽說讓我看着他,他要是打你,你跟我說,我回去跟媽報告,家暴行爲,絕不能姑息縱容!”
秦崢馳……
秦駱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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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天台。
夜裏,冷風習習,空氣裏瀰漫着一股蕭瑟的味道,周圍燈火通明,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城市就是這樣,明明那麼熱鬧,越是深夜,卻越是寂寞。
秦崢馳盯着街頭的一對兒小情侶發呆,別人唾手可得的東西,對他來說,似乎那麼遙遠。
“人怎麼樣了?”
秦駱飛先開了口。
秦崢馳回過神,垂眸抿了抿脣角,“不是很好。”
他頓了頓,低聲道,“二哥,今天謝謝你。”
今天要不是秦駱飛及時拉住他,他可能當時不管不顧就衝過去了。
他自以爲對她好,卻不知那是將她推向了更深的深淵,這個時候,她就該更加遠離他這個事故製造者。
他無法形容自己剛剛在宴會上,看着陳悠悠一臉無助時候的心情,只要一想起,心都要碎了。
如果不是有秦駱飛幫忙給他打掩護,他越不會這麼順利就將人帶了出來。
秦駱飛有些詫異,半響才道,“原來你也會說謝謝。”
秦崢馳有點掛不住臉,畢竟從小到大,他給他二哥惹的禍太多了。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秦駱飛又問道。
秦崢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不想把陳悠悠還給林君曜,卻也知道,陳悠悠要是醒了,也絕對不想見到他,他們誰都沒資格在她身邊。
“我以爲你會將人關起來呢。”
秦駱飛嘟噥了一句,“怎麼越長越慫了。”
秦崢馳……
“二哥,”
他突然說道,“我能不能讓二嫂幫我一個忙?”
秦駱飛很是懷疑,“她上個街都能迷路,她能幫你什麼?”
此時病房,冷暖兒不甚優雅的打了一個噴嚏。
“讓她幫我照顧幾天陳悠悠,”秦崢馳說到這裏,眼神暗淡了一下,“她肯定不想見到我,換個人,她會比較輕鬆吧。”
秦駱飛眼神微微有了些變化,這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這個愁人的弟弟好似長大了,他會學着站在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了。
只是失去愛人,換到現在的成長,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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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上,沒有陳悠悠的任何消息,林君曜的臉色難看得不能再難看。
他一宿沒睡,臉色看起來特別差,但是林首長來了電話,他只能先暫時放下尋找,趕了回去。
天色矇矇亮,林家別墅燈火通明。
他剛下車,就瞧見站在林家別墅外的女人——易蓉。
她身上還穿着昨晚那件旗袍,這麼冷的天,實在是太單薄了。
她的臉凍得烏青,抱着雙臂來回在林家門口踱步,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稍微暖和一點。
聽見關門聲,她頓住動作,扭頭望了過來。
瞧見下了車的林君曜,嘴角扯出一絲笑,步子有點僵硬的走了過來,拉住他的手,輕聲道。
“君曜,你回來了,陳小姐找到沒?”
她問得懇切,似乎是真的很擔心陳悠悠的安危一樣。
林君曜衍射冰冷的看着她,慢慢的將她的手從胳膊上抹下,嘴角牽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現在的結果,你滿意了吧?”
易蓉的臉上的笑有些勉強,她攥着手指,輕聲道,“我只是想挽回你,至於陳小姐,我無意傷害。”
“可是現在傷害已經造成了?你知不知道,她以前過得有多苦,你一句話,就將她推到風口浪尖,讓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對她口誅筆伐,她在雲安市沒有一個親人,我甚至到現在都找不到她的人,如果她出了事,你能負的起這個責任?”
易蓉臉上的先容終於維持不住,她啞聲道,“她可憐?我就不可憐嗎?你知不知道,我爲了能回來見你,我受了多少苦?我爲了讓你爸相信我跟你分手,我甚至還要每天對着別的男人強顏歡笑,這些你全都不知道!”
“易蓉。”
林君曜的聲音冷靜下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你真的是爲了我嗎?”
易蓉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
林君曜嘲諷的扯了一下脣角,“一個華人的女畫家,剛剛博士畢業,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在紐約舉辦了自己個人的畫展,”他將視線落在她臉上,淡淡道,“易蓉,給彼此留點念想吧。”
他推開她的手,大步走了進去,任憑易蓉在身後如何叫喊,都不曾回頭。
如果說以前,他對易蓉還有那麼一點感情,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他甚至都不敢相信,曾經那個優雅知xin的女孩兒,會變得這麼的心思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