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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4-04-14 15:5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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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臻將醉得不省人事的葉迦淇背回了葉宅,累得筋疲力竭,又暗自裡罵了陸嫣這丫頭沒義氣,居然把他一個人丟在電影院。

他走到馬路邊準備攔車回家,這時候,接到了秦皓的電話,讓他來酒吧玩。

「老子準備回去了。」

「今晚平安夜,大家都在外面玩,這麼早回去幹嘛,給你女兒輔導作業嗎?」

「你媽的。」陸臻罵了聲,又問:「在哪裡。」

「娛樂街這邊開了新酒吧,聽說請了樂隊過來演出。」

「行,等我。」

陸臻也是個愛玩的,這會兒才八點,他也不想這麼早就回家,索xin叫了車直奔娛樂街的新酒吧。

梁庭在卡座邊沖他揮了揮手:「這兒!」

陸臻走過去,梁庭問他:「剛剛給你打電話不接,幹嘛呢?」

「別提了,剛把葉迦淇送回去。」

「你送他回去?」

梁庭笑了:「你倆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老子總不能把這醉漢扔街上吧。」

「葉迦淇,他會喝酒?」

陸臻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梁庭聽出了端倪,笑著說:「他怕是讓沈括套路了吧。」

「不知道,反正他倆老子都不喜歡。」

陸臻彷彿是想起了什麼,神秘兮兮對梁庭說:「我感覺,我閨女可能又看上葉迦淇了。」

梁庭嗆了嗆啤酒,咳嗽了一下:「何、何以見得。」

「不知道,感覺,現在女孩子不都喜歡這種小白臉。」

梁庭給陸臻倒了一杯酒,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傻啊,真看不出來你閨女早就對……」

「對什麼?」

「算了,沒什麼。」梁庭指著舞台說:「呆會兒有新樂隊過來唱歌,聽說還挺受歡迎的。」

陸臻對這些不太感興趣,懶洋洋地倒在卡座沙發邊給陸嫣發簡訊,問她回家沒。

不過陸嫣沒回他,打電話也沒有接,陸臻顯然有些煩躁,又給家裡座機打了電話。

「死丫頭,肯定沒回家,不知道又去哪兒鬼混了。」

梁庭笑著說:「你管人家做什麼,都是十六七歲的大丫頭,人家沒有自己的夜生活啊。」

「屁個夜生活,她倒是敢……」陸臻說:「你又沒養閨女,不懂老子的心情。」

再大也是他的閨女。

梁庭說:「還真別說,雖然小嫣那丫頭跟咱年紀一樣,但我還真把她當乾女兒了,你說神奇不。」

陸嫣笑了笑:「你最好永遠把她當乾女兒,別打歪主意。」

「我本來就沒動心思。」

秦皓看看梁庭,又望望陸臻,傻呼呼地問道:「那我是不是也不能動心思?」

陸臻一巴掌薅他後腦杓:「你想動啥心思!」

「我挺喜歡小嫣的啊,但她看不上我的嘛。」

「草!禽獸!」

「簡直不是人!」

「揍他丫的!」

幾個男孩打鬧了起來,而這時候,樂隊上台,一道淡淡的煙嗓傳了過來——

「大家好,我是簡瑤,接下來請聽我們野狼樂隊帶來的演出。」

聽到「簡瑤」兩個字,陸臻身形猛地滯住,他脖頸僵硬地轉向了舞台。

台上的女孩穿著一件邊緣毛糙的灰T,T恤緊緻地勾勒著她纖瘦的腰身,露出了平展的肚臍。下身穿的是寬鬆版休閑褲,配一雙馬丁靴。

超酷。

陸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傻了。

秦皓的手落到陸臻面前揮了揮:「陸哥,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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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她。」陸臻失魂落魄地喃喃:「是她……」

梁庭順著他的目光望向舞台上的女孩:「她誰啊?」

「我老婆。」

「噗!」秦皓嘴裡的啤酒噴出來,噴了陸臻一臉一身:「你也太直接了吧。」

陸臻這才稍稍回過神來,站起身走到舞台正前方,站在舞台下距離她最近的位置,抬眼望著她。

梁庭和秦皓看著他的癡漢背影,面面相覷。

「她說她叫什麼來著?」

「不記得了。」秦皓扯來身邊一個男人,問道:「台上那女孩叫什麼?」

男人說:「你們不知道她啊!野狼樂隊的主唱簡瑤啊,她經常去酒吧唱歌,很多人都知道她。」

「簡瑤……」

梁庭喃著這個名字,猛然睜大眼睛,望向台上的女孩,女孩抱著吉他,溫柔地彈唱著一首《風繼續吹》。

秦皓拍拍梁庭的臉,說:「你也看傻了?」

梁庭回過頭,望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台上那酷酷的姑娘是誰?」

「誰啊?」

「陸嫣的媽。」

……

簡瑤的音色極好,無論是唱民謠小調兒還是流行歌曲,亦或者是搖滾,都好聽,而且她個人風格強烈,很帶動現場的氛圍。

簡瑤唱歌的時候,時不時目光下移,望見了陸臻。

陸臻手肘撐著舞台,笑銀銀看她。

見她望過來,他沖她矜持地揮揮手。

簡瑤翻了個白眼,誰聽歌湊這麼近啊,也不怕邊上的音響震破耳膜。

她彈了一道重音,陸臻立刻捂了捂耳朵,然後張張嘴,似乎被音浪震疼了。

簡瑤嘴角漫起一絲淺笑,不過在陸臻望過來之後,她立刻恢復了冷漠的表情。

酒吧駐唱的前台會放盒子,要是客人聽得還算滿意,也可以給點小費。不過那會兒給小費打賞的人不算多,一整晚,簡瑤的盒子裡疏疏落落也不過幾塊錢。

陸臻背過身去,摸出錢包看了看,又回到自己的卡座間,問梁庭道:「帶錢了嗎?」

「你沒帶嗎?」

「帶了,不夠,借我點。」

梁庭看了看他的錢包,裡面也就十來塊錢。

「你怎麼窮成這樣?」

「剛剛讓我閨女掏空了。」

梁庭也算是富家子弟,隨手掏出百元的鈔票遞給陸臻,拍拍他的肩膀:「嫂子很正。」

「那當然。」

……

這場唱完之後,簡瑤和樂隊的夥伴領了薪酬,坐在偏遠的卡座喝酒聊天。

陸臻一整晚的目光都掛在她的身上,當然,她身邊幾個樂隊夥伴也注意到了他。

「簡爺,你認識那男的?」

簡瑤喝了一口啤酒,狹長的丹鳳眼漫不經心睨了陸臻一眼:「學校的,見過幾面。」

「出手挺闊綽啊,給的小費比咱們出場費都高。」

簡瑤抽回目光,淡淡道:「傻子」

傻逼陸臻當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注意到簡瑤和那幾個男的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啤酒還加了冰塊……他有點看不過眼,徑直走到他們的卡座邊,對簡瑤說:「你這幾天……別喝酒啊。」

他話裡自然有深意,今天早上簡瑤剛被「那個」困在廁所裡,托他去買了衛生巾,這會兒就在這裡喝酒抽煙。

陸臻家裡也是有閨女的,知道女孩在那幾天金貴得很,不能洗頭碰涼水更不能喝冷飲。

簡瑤看著少年脹紅的臉頰,嘴角揚了揚,鼻息發出一聲輕嗤,沒理他。

陸臻有點尷尬,但也沒有離開,就直愣愣地守在他們的卡座邊。

樂隊一個爆炸頭少年看不過眼了,嘲諷陸臻道:「你家管太平洋的?管的真寬啊。」

「她是我……」

「老婆」差點脫口而出,又被他生生地吞了回去,憋出了「同學」兩個字。

爆炸頭站起來說:「你是不是蠢?管天管地還管到我們簡爺身上了。」

「簡爺?」陸臻咂摸著這兩個字,望向簡瑤:「男的啊?」

簡瑤坦蕩地與他對視,揚揚眉毛。

沒錯,簡爺。

周圍幾個男孩都被陸臻傻乎乎的樣子逗笑了:「哪裡來的傢夥,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滾開,別他媽影響哥幾個喝酒。」

「仗著自己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老子最看不慣就是你們這些有錢少爺。」

樂隊的少年們大多叛逆又仇富,自然是看不慣陸臻這樣的闊少。

梁庭和秦皓件這邊吵起來了,趕緊走過來,站在陸臻身邊給他撐場面。

秦皓說道:「怎麼著了,有錢還惹著你們了是吧!」

「想打架是吧!」樂隊的男孩們也很年輕,都是少年心xin,一言不合就動手也是常有的事。

簡瑤終於站起身,走到陸臻身邊,攥過了他的衣領,慢慢將他拉近自己。

陸臻呼吸一緊,瞪大眼睛看著她逐漸放大的精緻五官,心慌意亂:「你……你幹嘛!」

「出來說話。」

簡瑤拉著他的衣領,跟拽狗子似的,拽著他走出酒吧。

這姑娘力氣真大,拉得陸臻連撲帶爬出了門。

天空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小雪,冷風一吹,簡瑤身上這單薄的衣衫便受不住了,「嘶」了一聲——

「草,怎麼下雪了。」

陸臻見狀,果斷脫下了自己的羽絨服,裹在女孩單薄的身上。

簡瑤本來想拒絕,但穿上他這帶了體溫的羽絨服,暖得簡直像來到天堂一樣。

羽絨服質地很軟,很輕,也很舒服,絕對價格不菲。

簡瑤從來沒有穿過暖和的羽絨服,竟有些捨不得脫下來。

陸臻打底是一件單薄的黑色羊絨毛衣,顯出了他熊背蜂腰的好身材,倒是……挺有形。

簡瑤打量了他一眼,問道:「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肚子痛不痛啊?」陸臻關切地問她:「我家姑娘……呃,我妹妹,每次那個的時候,疼得趴在牀上打滾,我看你還喝冰啤酒……」

簡瑤無奈道:「不是每個女孩都會肚子痛。」

她也沒那麼金貴。

「那你還是注意一下。」陸臻說:「別喝了冷的了,還有,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要喝酒。」

簡瑤抬眼打量他,他眉宇坦蕩,眸光清澈,倒是發自內心地關心她。

有點感動。

「你叫什麼名字?」

陸臻立刻理了理衣領,鄭重其事地說:「正式介紹一下,我叫陸臻,今年18,你好啊。」

「你好,簡瑤。」

簡瑤輕輕拍了拍他的掌心,當時握手了。

陸臻的狗爪子卻一把抓住了她:「可能你覺得有點突然,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是你未來老公。」

「……」

女孩的身影漸遠了,梁庭走出酒吧,看著陸臻臉上紅撲撲的五指巴掌印,搖著頭說:「嫂子……真是個人物啊。」

……

陸臻暫時沒有告訴陸嫣,遇到她媽媽的事,同時也讓梁庭和秦皓保守秘密,不要說。

梁庭挺不能理解:「為什麼不說,陸嫣那小丫頭一直在到處打聽她媽的消息,現在好不容易遇著了,也該讓她知道啊。」

「那丫頭跟我一樣衝動,老子不想她跟老子一樣……」

陸臻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巴掌印:「總之,這件事要慢慢來,別把人家嚇著了,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要讓她覺得我們一家人都不正常。」

梁庭笑著說:「小嫣可能還是比你要……穩重一些。」

寒假將至,高三年級的期末考試放榜日,校園公告牆擠滿了看分數的同學,陸嫣好不容易擠進去,甚至都用不著數,年級前百光榮榜第一名,沈括。

陸嫣踮起腳看了他的各科分數以及總分,真的是牛逼,他的總分比第二名的葉迦淇多了28分,連他最薄弱的英語分數,都已經追了上來。

這個成績放在全市來看,也絕對是名列前茅。

難怪鍾愷成天把科學家掛在嘴邊,就沈括這腦子,不投身祖國的科學建設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仔細算起來,他未來從事的互聯網科技領域,卻也真真實實地改變了人們的生活。

陸嫣擠出人群,遠遠望見沈括背著挎包走在出校門的林蔭道上。

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高領毛衣,更顯得肩寬腰窄,普通的黑色褲子勾勒著他高挑頎長的腿型。

冬日裡明亮的陽光下,他乾淨利落的短髮微微垂下幾縷,落在漆黑的眸前,細細碎碎。

陸嫣小跑著追上去,問他道:「沈括,看了分數麽?」

沈括回頭望了公告欄一眼,說道:「人太多。」

他一貫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湊熱鬧。

陸嫣興奮地說:「我幫你看了,又是第一。」

「嗯。」

沈括似乎沒有太大的驚喜,這個成績他早有預料,不過他轉而又問:「葉迦淇多少分?」

「少你28分!」陸嫣知道沈括介意這個,因此特意幫他算過總分差:「前十名的總分都咬得很緊,都是幾分差,你拉開了28分的差距,真的是獨樹一幟啊。」

沈括淡淡道:「不算多,他沒來之前,我的最高紀錄是52分。」

陸嫣笑著說:「葉迦淇腦子也很聰明的,我聽葉叔叔說他在美國念高中每年拿獎學金。」

沈括不置一詞,停下腳步,側過身望向她:「你怎麼樣?」

「啊。」

「多少分?」

「我……我忘了看。」

她這才反應過來,她特意過來查分,居然把自己的分數忘了。這也……太刻意了吧。

陸嫣無比懊惱地咬了咬舌頭:「反正,我成績一直都那樣咯,不好不壞,這次肯定也保持年級前五十吧。」

他問她:「你考哪所大學?」

「我暫時還沒有考慮過哎,到時候看吧,看我的分數夠報哪所學校,沒有目標。」

陸嫣無所謂地聳肩:「反正還早,這才高二。」

「不早,你的成績太爛了,如果現在不抓緊一些,會考不上。」

「你別咒我。」陸嫣拍了沈括的腰一下,以作懲戒:「我這成績,肯定考得上重點大學。」

沈括垂著眸子,腳踩著地上細碎的光斑和枯葉,淡淡道:「但上不了Q大。」

Q大在全國來說都是名列前茅的大學了,跟清華北大不相上下,甚至部分專業分數會更高。

陸嫣這成績,妥妥是夠不上Q大的錄取分數線。

陸嫣表示自己很佛系:「我要是能上Q大的分數線,我幹嘛不報清華北大咧?」

「因為我會報Q大。」

陸嫣的腳步驀然頓住,一陣風起,樹梢沙沙作響。

他會報Q大,當然。

上一世,沈括念的就是Q大最牛逼的計算機專業,以他的成績,報考Q大完全沒有問題。

「大學我會報Q大。」沈括望著她,平靜地說:「所以最後一年,你也要努力才行。」

陸嫣的心忽然一熱,耳垂也燒紅了,她小聲說:「我、我為什麼要努力啊。」

沈括微微展顏,認真地問:「你不想和我念同一所大學?」

這一刻,陸嫣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八百碼加速跑的心跳聲,嗓子乾啞,緊張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括抬眸看著遠方山隘,繼續說道:「如果想和我念同一所大學,最後一年,你要努力了。」

「沈括,你什麼意思。」

她咬了咬下唇,低著發燒的臉頰,都不敢看他。

心潮澎湃。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沈括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但也不過一瞬,便收了回來。

「陸嫣,如果是我認定的事情,一生都不會放棄。」

他低醇平靜的調子緩緩響起——

「所以隔了這麼久,我才真正鼓起勇氣、下定決心。」

陸嫣感覺自己的心臟真的都快炸了。

鼓起勇氣,下定決心。

是表白嗎,為什麼要在這麼平常的時刻,她所幻想的表白,一定是要在浪漫的星空下,或者午後靜謐的花園裡,有鮮花也有禮物……

不不不,這一切都不重要,完全不重要,只要是面前這個男人,就算在廁所門口都不重要……

廁所,她為什麼要想廁所!

啊,要瘋了!

「陸嫣。」他喚了她一聲:「你在聽我講話?」

「我在、在聽啊。」陸嫣的手緊緊摳著自己的毛衣洞洞,強迫自己專註:「你說廁所門口。」

沈括無奈:「我說下定決定……」

「哦哦哦!下定決心……」

他在表白!他一定在表白!

「或許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不會了!」

聽到這句話的陸嫣反應還算迅速,連聲否決:「不會,不會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少年嘴角輕揚了揚:「聽我說完。」

「你說。」

「或許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因為現在的沈括不是最好的沈括。」

他眸子裡泛著篤定而自信的光芒——

「但未來的沈括,絕不會讓你失望。」

陸嫣的眼眶有點熱了,她太知道未來的沈括是何等光景,他所攀上的巔峰是所有人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陸嫣搖了搖頭,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想錯了,沈括,現在的你就是最好的。」

沈括低頭看著她白皙的手背,苦笑:「現在有什麼好。」

迷茫與困頓交織的少年時期,生活一團糟,進退無門,能有什麼好。

「反正,我更喜歡現在的你。」

努力、真摯、熱忱的你。

他反捏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陸嫣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濕汗,他也很緊張。

不過幾秒,他便矜持地鬆開了她。

陸嫣發現沈括這人,自控力真的強到令人怎舌,而且極擅偽裝,表面不動聲色,平靜無瀾,誰都猜不出他的心思。

陸嫣也收回了手,揉揉手臂,緊張地說:「雖然有點困難,但是我一定會努力追上你的腳步,我也想和你念同一所大學。」

「嗯。」

「那……我去看看我的分數啦?」

她轉身就想開溜了,而沈括的手臂忽然從後面伸過來,攬在她鎖骨的位置,用力將她往自己懷裡緊了緊。

陸嫣猝不及防,背靠在了他平展緊緻的腰腹。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來:「那就定了?」

陸嫣感受著他的呼吸輕撓著她的耳鬢,抬頭,陽光透過樹梢晃著眼。

「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