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滴滴的聲音,酥到了骨子裡。
像是一杯醉人的酒,熏得容景墨所有對她的怒,對她的怨,全都跑沒了影。
白星言還在盯著他看,眼睛嬌妹得都快沁出水來。
如果不是太了解她的性格,容景墨都快以為,這樣的她,是在挑/逗他了。
容景墨心窩被她撓得癢癢的,按壓住她指著自己鼻尖的手,他今晚的聲音,始終很柔,“我哪裡壞了?”
“知道我的酒量,還故意讓我喝,喝醉了你好耍流/氓對不對?”白星言對他的認識,最根深蒂固的一點,大概就是他的流氓了。
兩人結婚以來,她對這點深有體會,以至於喝了酒,都還沒記得這點。
容景墨面色忽然就黑了。
他給她留的,就這印象?
容景墨心情忽然又開始煩躁了起來。
他需要女人的時候,還需要故意把她灌醉?
媳婦是他的,離婚手續也沒完全辦好,她法律意義上,還是他合法的妻子,他想做什麽的時候,不能直接對她來,需要灌她?
白星言已經給他蓋了章,篤定他今晚的目的就是如此。
“容景墨,你真討厭!”她對他有些惱,掄起手臂又將他推了推,沒推動,大概是胃裡不舒服,忽然側到一旁又乾吐了起來。
容景墨怕她難受,沉著臉將她放置在了草地上。
想要讓她吐一吐了舒服點,哪知,白星言卻什麽都沒吐出來。
她的酒品還算好,盡管每次一杯就倒,但是,醉了後的儀態還算可以。
沒發過酒瘋,也沒毫無形象地亂吐過。
容景墨打撈式的一把將她抱起,帶著她大步繼續往屋內而去。
容景墨這棟別墅的花園很大,條條鵝卵石小徑錯綜複雜地交織,一個花園,十多分鍾還沒走完。
白星言在他懷裡似乎有些不安分,身體毛毛蟲似的不停地蠕動,側著頭,想吐又吐不出來。
這個季節是夏天,兩人身上都穿得少。
她穿的是一件雪紡裙,他隻穿了一件襯衣。
薄薄的布料相互摩挲,容景墨身體被她蹭著的那一片,像是被火烤著,一路全是熱的。
“不想我真的耍流/氓,就安分一點!”容景墨垂眸盯著懷中的她看了一眼,淡淡提醒。
白星言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反倒咯咯咯的笑了笑,笑聲清脆悅耳得像是風鈴的聲音。
“你又不是一兩次了~”
她的聲音,嬌軟得像是泡滿了水。
又不是一兩次?
容景墨愣了愣。
這什麽意思?
縱容還是拒絕?
白星言窩在他懷裡,目光放空在頭頂上方的天空,忽然輕聲哼起了歌,“Twinkle,twinkle,little star.How I wonder what u are……”
她哼的是英文版的小星星,慢節奏的。
聲音空靈得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白星言的音色,一直都很美,唱歌其實是非常好聽的。
哪怕哼的是兒歌,本來也挺賞心悅目的,哪知,容景墨抱著她走了一段路,她的音調陡然一轉,又換成了“Chenparty”。
德語的一首兒歌,節奏非常歡快的歌曲,嗓音由之前的倏然,陡然就飆起了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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