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99等你什麼時候想到合適的理由,我就戒掉煙
xx拘留所。
殷承安坐在探視房間裏等了快半個小時,警務人員才趕過來,客客氣氣道,“抱歉,殷先生,唐諾的案件牽涉甚廣,在沒有調查清楚前,只不允許非直系親屬探視的。髹”
殷承安眸色暗沉了幾分,站起身直視着眼前穿着警服的男子,語調緩慢道,“他是我大舅哥,而且,我有孫局長特批的探視文件。蠹”
警務人員態度還是非常客氣,“非直系親屬不能探視,是張局親自下的命令,即便是前孫局也沒有這個權利批准探視。”他故意加重那個前字,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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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安嘴角抿起一個冷硬的弧度,拿起手機走到窗戶邊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接着秦崢弛懶洋洋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有事?”
殷承安忍着怒氣,壓低聲音,“崢弛,你給我的不是孫局長特批的文件?”
“是啊,怎麼了?”
秦崢弛的聲音還是不緊不慢,事不關己的態度,讓殷承安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抿緊脣角,冷聲道,“我探視唐諾,被攔在了外面。”
“唔,”
秦崢弛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我忘了,孫局上星期被上調了。”
殷承安臉色非常難看,秦崢弛是什麼人他不瞭解九分,也多少知道八分,沒有把握的事,他是不會答應別人的,既然答應了,就絕對不會食言,現在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秦崢弛在玩他,可是即便知道是這樣,他卻只能將怒氣咽回肚子。
“你幫我想想辦法,我有話要跟承諾講。”
“這幾天不行,”秦崢弛淡淡道,“我二哥新婚燕爾,還在蜜月中,我沒法兒找他,你再等等吧。”
他話語有些不耐煩,說完直接掛斷了,殷承安沉着臉,捏緊拳頭,好久才收回手機,淡漠的掃了一眼警務人員,扭頭大步離開。
剛從拘留所出來,沒走幾步就撞上一個人,殷承安的手機被撞落到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屏幕被四分五裂了。
他原本就暴躁的心情此刻就更陰沉了。
只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對方已經主動彎腰將他的手機撿起來,殷承安入目所及就是一雙纖白的雙手,接着一道溫婉熟悉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抱歉。”
殷承安動作一頓,緩慢擡起頭。
眼前的女孩兒穿着米色大風衣,風情萬種的棕褐色大波浪肆意的撒在肩頭,臉上戴着一副大墨鏡,露出半張精緻的臉龐,她望着殷承安疑惑的眼神,完美的脣形,勾出一道淺淺的弧度,伸手將墨鏡緩緩摘了下來。
“殷總,好久不見。”
殷承安一怔,慢慢收斂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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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離開唐家別墅後,換了身衣服,整理妝容後,去見了林安娜,在她那裏拿到了手機,順便了解了唐氏目前的情況。
唐氏藥妝鉛含量超標的事暫時被壓制住了,但是唐氏股票一落千丈,銀行貸款一催再催,那些想甩股票的股東,無比後悔,因爲現在整個唐氏幾乎成了燙手的山芋,除了銀行,沒有人要,哪怕單股價格被壓得非常低,也照樣不少人急於出手。
短短三天時間,銀行已經收購了唐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儼然成了除唐泓外,最大的股東,唐泓當初爲了挽回唐氏,已經將他名下很多房產抵押了出去,最後那筆錢還是拿股份作爲抵押,他們現在的情況十分被動,一旦銀行採取強制還款,那麼唐氏面臨的就是改名換姓。
“唐經理,唐總現在怎麼樣?”
唐夏怔了怔,搖搖頭,垂下眼眸,“我不知道。”
林安娜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有點兒惱恨自己多嘴。
唐夏並沒有放在心上,認真的謝過她後,低聲道,“唐氏可能是保不住了,你以我的名義傳達下去,現在誰想走,直接交一封辭職信給我,我都準,大家在唐氏呆的時間也不短了,唐氏現在這樣,我也沒有能力再給大家一些慰問,只希望大家以後的路,越走越順暢。”
“唐經理!”
林安娜還想說什麼,被唐夏打斷了,“安娜,你跟我這麼久,知道我說一不二的,你家裏情況我知道,別熬了,以你的能力再找份工作,輕而易舉,我答應你,如果以後唐氏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你想回來,我隨時歡迎。”
林安娜眼眶有些溼潤,沒有控制住情緒,伸手抱住她。
唐夏氣色不是很好,但還是強撐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擁抱。
等安娜出去後,唐夏又將財務部部長叫進來,覈算了一下唐氏目前的資產狀況,最後補給每位主動離職的員工,多一倍的工資,唐氏目前的狀況,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離開唐氏之前,她找到了唐氏的法律顧問周恆,向他諮詢關於唐諾的案件。
“唐總出事前,就找過我。”
周恆年近四十,在唐氏也有十幾年了,跟唐泓交情很深,也不會對唐夏說些虛話。
“唐諾這個案子不好辦,首先,他的尿檢就是大麻陽xin,他染上毒癮這件事,毋庸置疑,而最新搗毀的販毒窩點,有人掌控他是參與者之一,別的不說,單單這兩樣,判下來,至少也得在裏面呆上七八年。”
唐夏捏緊拳頭,咬緊脣,聲音卻異常篤定,“我哥不會販毒的。”
周恆扶了扶眼鏡,認真道,“這不是你相信我相信就能幫他洗脫罪名的,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這對他非常不利,而且,”
周恆頓了頓,又道,“我聽說,這次起訴唐諾的人,請的是肖志國,這個人號稱雲安市律師界的閻王,經他手裏的案子,哪怕對方是白的,他也能給說黑,我沒有一成的把握勝他。”
“肖志國?”
唐夏怔了怔。
周恆解釋道,“你不是這一行,可能不太關心,但是這個人的兒子,以肯定不陌生,他唯一的兒子叫肖潛。”
唐夏瞳孔猛地縮了縮,慢慢捏緊了手裏的水杯,小腹一抽一抽的疼,她臉色微微白了白。
周恆擔心道,“你沒事吧?”
唐夏搖搖頭,剛想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她擡起一看,是韓臻,她對韓臻說了聲抱歉,就拿着手機出去了。
“夏夏,你終於接電/話了,我昨天晚上才從迪拜回來,剛剛知道唐氏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去拘留所保你,他們說你已經走了,你現在怎麼樣,沒事吧?你在哪兒?”
韓臻的語氣很着急,一連串拋出了很多問句,唐夏安靜的等他說話,淡淡道,“我在公司,我沒事。”
韓臻語氣頓了頓,輕聲說,“唐夏,你是不是在怪我,如果你沒有嫁給殷承安,就不會……”
“跟你無關。”
唐夏皺起眉道,“韓臻,路是我自己選的,後果自然也由我承擔,所以我不怪任何人,你如果真當我是朋友,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
韓臻深吸一口氣,語氣恢復了平靜,“抱歉,我剛剛只是太擔心了,你現在方便出來嗎,我想見見你。”
唐夏想了想,才道,“好。”
約定的時間是在一個小時後,唐夏趕到的時候,韓臻已經到了。
“夏夏。”
剛下剛進來,韓臻就站起身朝她招手,唐夏頓了頓,朝他走來。
“吃點什麼?”
唐夏剛坐穩,韓臻就將菜單遞給她,唐夏掃了一眼,搖搖頭道,“無所謂,你點吧。”
韓臻就點了幾道菜,唐夏掃了一眼,都是她喜歡的,不過她沒有出聲制止,也沒有說任何客套的話。
服務員拿着菜單離開後,韓臻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支票,遞給她,桃花眼深深的望着她,裏面滿是深情。
“這是我向秦氏預支的錢,抵不了唐氏在銀行的貸款,但可以讓你過得好一些。”
唐夏掃了一眼,那是一張五千萬的支票。
她沒接,低頭抿了口茶,問道,“你需要向秦氏賣身幾年?”
韓臻怔住。
唐夏勾了勾脣角,輕聲道,“韓臻,你來秦氏才幾個月,秦氏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透支給你這麼多錢?除非你答應了他們什麼。”
韓臻淡淡笑了笑,眼中都是寵溺,“在哪兒不是工作,秦氏是國內一百強企業,對我來說,能做到秦氏的執行副總兼,我已經知足了。”
“不,”
唐夏搖搖頭,“別撒謊了,你不會甘心給別人打工的,你將自己的前途押給我,這份恩情,你要我怎麼還?我會一輩子愧疚不安。”
“我不需要你還。”
“那我就更不能要。”
唐夏揉着眉心,好久才擡起頭,“韓臻,現在無論是誰的恩情我都不想欠,一旦我接受了,對方有可能面臨的就是深淵,殷承安不會讓唐氏翻身的,我不想連累任何人。”
韓臻眼神有一絲動容,拉過她的手放在掌心,輕輕握住,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夏夏,我不怕。”
唐夏看着那雙眼睛,恍惚間,以爲回到了當年學校的那段時光,怔住了動作。
韓臻見她沒有拒絕,低頭輕輕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唐夏像是受驚一樣,快速躲開,僵硬的拿起杯子,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好久才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韓臻,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思。”
韓臻嘆了口氣,低聲道,“那好吧,但你自己別硬撐着,需要幫助,一定要找我,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在國內。”
唐夏點了點頭,剛巧這時候,菜也上了。
“服務員,我們的菜這麼久了怎麼還沒上?”
對桌一個女聲,不耐煩的叫了一聲,服務員應了一聲,連忙跑過去。
“着什麼急,不上菜,我們多聊會兒唄。”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唐夏一怔,突然覺得有些耳熟,頓了幾秒,緩緩轉過頭。
時宴靠在椅背上,位置正對着她,瞧見她回頭,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唐夏心裏一突,不知怎麼,突然心虛起來,不自然的看了對方一眼,連招呼都沒打。
韓臻發現她的異樣,朝她剛剛看過的方向望了望,又看了唐夏兩眼,沒說話。
這頓飯有些食不知味,唐夏沒吃完,就打算離開。
韓臻只好結了帳,打算送她回去。
唐夏的位置,要從餐廳出去的時候,必須要經過時宴,就在她走到對方跟前的時候,時宴突然低聲道,“唐小姐果然好興致,這種時候,還有時間談情說愛。”
唐夏眸色沉了沉,什麼都沒說,徑直離開。
“時律師,剛剛那位小姐是?”
他對面坐着的女人好奇問道。
“一個朋友,”時宴笑了笑,道,“李太太,等我回去考慮一下,再給你答案。”
他說完,就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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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坐在電視機前,盯着屏幕上的畫面發呆,手裏捏得小魚乾已經被毛團吃完,小傢伙見主人遲遲不肯再餵它,有些着急的舔着他的手指。
沈先生回過神,剛要再拿一條遞給它,桌上的手機突然有信息提示,他拿起紙巾擦了擦手機,將手機拿過來,點開。
畫面加載出來的那一刻,沈先生的眼神變得無比的暗沉。
那照片上不是別的,正是剛剛韓臻在吻唐夏手背的畫面,這一幕看在沈先生眼中尤爲刺目,他猛地將手機丟到沙發上,剛準備上樓,手機就響起來了。
他深吸了口,接了電/話。
“濯雲,你確定還要我爲唐諾打官司?人家唐小姐可是一點兒你的好都不念。”
明明是爲對方着想的話,聽起來,卻有幾分幸災樂禍。
沈先生嘴脣抿成一條線,半響才道,“她在哪兒?”
時宴瞧着站在路邊的兩個人,緩緩勾起脣角。
唐夏不肯坐韓臻的車,她有自己的顧忌,不想讓殷承安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是真,拒絕對方也是真。
但是韓臻卻很固執,非要送她,推辭不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輕佻的男聲。
“這位先生,人家擺明了不想做你的車,你這臉皮也太厚了吧。”
韓臻面色一沉,眼神犀利的望向時宴。
後者淡淡笑了笑,走到唐夏身邊,勾脣道,“唐小姐要去哪兒,我的車剛好閒着,我送你?”
“好笑!”韓臻冷笑着俾睨着他,“唐夏認識你嗎?”
“唐小姐……”
時宴故意扯長音調,看着對方的眼神輕聲而笑,“可能跟我不熟,但是,唐諾先生,我卻很熟悉。”
唐夏一怔,皺起眉頭。
韓臻還想說什麼,唐夏突然截斷他的話,“韓臻,謝謝你,你忙去吧。”
說完扭頭對時宴道,“那就麻煩時律師了。”
韓臻聽到對方的身份,抿了抿脣,沒再說話,而是對唐夏道,“記住我說的話,有需要幫忙的,記得找我。”
唐夏點了點頭,轉身尾隨着時宴離開。
韓臻在路邊站了很久,眼神慢慢變得幽深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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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宴開的事一輛奔馳suv,寶石藍色,非常拉風。
對方生了車,也不招呼她,唐夏淡淡垂下眼眸,拉開副駕駛上了車。
時宴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十分不舒服。
唐夏皺了皺眉,沉不住氣,先開口,“時律師,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唐小姐覺得我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時宴說話還是不着調,跟她打馬虎眼。
“你的意思,是你要幫我哥打官司?”
時宴勾起脣角,糾正道,“錯,我是幫我兄弟的忙。”
唐夏心裏一頓,捏緊拳頭。
時宴好笑的望着她,“怎麼不問我兄弟是誰?”
“還用問嗎?”
時宴跟個小孩子一樣,託着下巴,“問嘛問嘛,快問我。”
唐夏……
她沉默了好久,才低聲道,“殷承安請的事肖志國,雲安市沒有律師能打得過他。”
“別人打不過是別人沒本事,我既然應下了,就一定會贏。”
時宴的語氣非常自負,不禁讓唐夏又多了些希望。
“真的嗎?”
時宴勾起脣角,笑望着她,“唐小姐,你知道在國外,我接一場官司多少錢嗎?”
唐夏怔住。
對方繼續道,“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國外處理一起豪門離婚案件,但是濯雲一通電/話,我就回來了,一開始,我以爲是沈氏出了問題,到了國內,我才知道,他是讓我幫唐諾打官司。”
時宴笑了笑道,“我認識濯雲快二十年了,他從來沒有因爲什麼事,請我幫忙過,他在所有人眼裏都是強大,堅不可摧的,可是現在,不是了,他開始擔心,開始焦慮,開始會笑,會揪心,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他。”
唐夏別過頭,不去看他,心裏卻無法平靜。
“說實在的,你的條件,真配不上他,但是他喜歡,我做兄弟的,一定會支持,但是如果你只是吊着他玩,我同樣也不會客氣。”
“我從沒有玩過他!”
唐夏忍不住拔高聲音。
扭頭看見時宴脣角的笑,才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她垂下眸子,穩定了一下情緒,纔開口,“你說得對,我其實配不上他,所以他做的那些,我除了感激,但也只能感激,我不想因爲你的一句幫我哥,我就對你說違心的話。”
她頓了一下,又道,“我沒有離婚,而且現在唐氏這個樣子,我更不可能想別的,沈先生,他是個很好的人,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兒。”
時宴卻輕鬆而笑,淡淡道,“值不值得,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得看他。”
她話音剛落,唐夏旁邊的車門就被拉開了,沈先生一襲黑色的大衣站在她旁邊,黑壓壓的影子,瞬間壓迫的唐夏有些喘不過氣。
“你——”
她剛要開口,沈先生突然道,“下車。”
唐夏怔了怔,還不知道作何反應,時宴已經推門下了車,緊接着她旁邊的車門,就被關上,下一秒,沈先生坐到了剛剛時宴坐的地方。
唐夏想到今天在他公寓的尷尬,整個人不自在的縮了縮,想拉開車門逃開,結果發現車門剛剛已經被鎖了。
她瞪着一雙眼睛,望着沈先生,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緊,呼吸都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沈先生扭頭看了她一眼,一邊啓動車子,一邊淡淡道,“去哪兒?”
唐夏抿緊脣角,好久,才說,“南山醫院。”
沈先生不再多話,調轉車頭,離開。
一路上,車廂內安靜的沒有說話,唐夏盯着車前的玻璃,一動不敢動,像是上課認真聽講的好學生。
沈先生瞥了她一眼,問道,“時宴剛剛跟你說了什麼?”
唐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沒有。”
“他嘴裏十句話九句都是假的,別信他。”
沈先生的語氣說不上好,卻有隱隱夾雜着擔心,雖然唐夏並不太明白他在擔心什麼,難道害怕時宴跟她說他的黑歷史。
不知怎的,唐夏心裏突然有些愉悅,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他說讓我對你好。”
沈先生手指一緊,瞳孔微微縮了縮。
唐夏有點兒想抽自己,腦袋被門夾了嗎,居然說這種話!
沈先生眼神幽暗的盯着後視鏡,凝視她良久,才徐徐開口,“你怎麼回答的?”
唐夏閉上嘴,垂下眸,沒再說話。
沈先生等不到她的答案,也沒有再問。
車子很快到了南山醫院。
唐夏先是給陳悠悠打了電/話,結果對方的手機一直佔線。
她蹙了蹙眉,正想去住院部查詢,沈先生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低聲道,“跟我來。”
唐夏怔了怔,跟在他身後,電梯一直到了頂樓的vip病房,在停下。
等她看到病房裏沉睡的唐泓時,眼睛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
唐泓原本身體就不太好,年紀大了,各部分器官都有些毛病,這次事發突然,心臟供血失常,一口氣喘不上來,就昏了過去。
他心裏估計是壓着事在,連着三天都沒醒,只能靠打營養液供應身體需求。
幾天不見,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唐夏看着,就跟拿着刀子剜她的心口一樣,難受得不行。
沈先生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裏面撲在病牀邊,輕輕顫抖的女孩兒,內心突然變得非常柔軟。
“來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沈先生扭過頭,離他不遠的地方,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年紀跟他差不多,架着一副無框眼鏡,長相溫潤,眼神卻非常犀利,他的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裏,脣角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
沈先生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朝他舉了舉,淡淡道,“要嗎?”
秦昭誠挑眉笑了笑,“不了,我早就戒了。”
沈先生不再理會他,抽出一根點燃,吸了口氣,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煙霧。
“好些年不見了。”
秦昭誠眼神有些深遠,繼而笑了笑,“想不到你還是回來了。”
沈先生沒有接話,似乎不想回憶,什麼,一個人沉默的吸菸。
“裏面那女孩兒,跟你什麼關係?”
不管是什麼人都不欠缺八卦的潛質,秦昭誠也不是例外。
沈先生皺眉掃了他一眼,“你話會不會太多了?”
“多嗎?”
秦昭誠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道,“老四也這麼說。”
“裏面人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醒來後,好好調養,沒事的。”
沈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謝謝。”
秦昭誠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半天才道,“老四說你變了,我還不信,果然是變了,以前的沈濯雲,對誰說過謝字?”
沈先生不再看他,目光又落向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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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在裏面呆了很久,等她出來的時候,發現沈先生還在外面,他腳下已經有六七個菸頭了,瞧見她,沈先生將菸頭丟到地上,用腳捻滅,淡淡道,“走吧。”
唐夏走了兩步,突然頓住。
沈先生回過頭,望着她,蹙眉,“怎麼了?”
唐夏咬了咬脣,低聲道,“你以後能不能別抽這麼多煙?”
沈先生一怔,深深的看着她,嗓音低啞中帶了一絲xin感,問她道,“爲什麼?”
唐夏抿着脣,不說話。
沈先生頓了頓,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等你什麼時候想到合適的理由,我就戒掉煙。”——
題外話——上一章尺度問題被退稿了,修改了很久,不能通過,我就把這章內容直接粘上了,大家可能會看見有三百字左右重複,不要以爲是偶偷懶,這是木有辦法的事,我會把刪減的文字貼到評論區,大家腦補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