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腫瘤科。
初顏母親的主治醫生神色凝重的望著初顏說:「上次你媽媽手術切除脾腫瘤時我和你說過,她顱內還有一顆存在癌變風險的血管瘤,情緒激動時有生命危險,最好手術切除。」
初顏身子顫了一下,卻故作鎮定:「那麻煩您儘快安排手術。」
「這種手術別說郡城,就算去國內最好的醫院成功率最高都只有三成,除非立即轉去美國,或許還有七八成希望。」
初顏懵了,她和母親相依為命,對美國人生地不熟,要怎麼立即轉去美國?
戚星拍拍她的肩安撫:「去美國的事我來想辦法,你去看看阿姨。」
她想起昨晚徐霆舟說有事可以找歐陽卓,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忙歐陽卓會不會幫。
忐忑的撥通歐陽卓的電話,沒想到平時弔兒郎當的公子哥關鍵時刻這麼靠譜,爽快答應后立即著手安排有關事宜,當晚初顏和她母親就坐上了飛往美國的專機。
戚星在初顏上機前把一張存有兩百萬的國際通用銀行卡塞到她手上,初顏沒拒絕,因為她確實需要錢。
只是花掉這筆錢就意味著她們的新工作室要泡湯了。
戚星看出她的顧慮,用力抱了抱她說:「阿姨只有一個,錢還可以再賺,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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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害你又欠了徐霆舟一個這麼大的人情。」
「沒事,我可以用一輩子來慢慢還。」
————
晚上沒有等到徐霆舟的電話,戚星窩在牀上聞著沾有他氣息的被子和枕頭,連夢境里都滿滿是他的影子,一直到清晨醒來仍恍恍惚惚,以為他就站在牀旁溫柔的望著她,可她一伸手他卻不見了。
她拿過矮柜上的手機,見有幾條未讀簡訊,其中一條是凌晨一點多收到的,內容一目了然:別再和徐霆舟來往,否則將來後悔莫及。
她以為又是路橦的惡作劇,可發這條簡訊的號碼和昨天路橦發的不是同一個。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收到的那條讓她遠離徐霆舟的簡訊,立即點開信息欄對比,果然這兩條簡訊來自同一個號碼。
她愣住,如果這兩條莫名其妙的簡訊不是路橦發的那又是誰?
想了一會沒結果,乾脆撥打了那組號碼,沒想到才響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
她幾乎是屏息等待對方開口,可是那端靜悄悄的好一會都沒動靜。
她只好出聲問:「你是誰?為什麼發那樣的簡訊給我?」
那端依舊沒人回應,她繼續問:「怎麼不說話?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她話一落就聽見那邊傳來一陣高跟鞋擊打地面發出的聲響,隨後一個女聲喊了一句賀先生,接著電話就掛斷了。
戚星聽見那句『賀先生』,大腦『嗡』地一聲,彷彿斷層般出現了好幾秒的空白。
她用力甩了甩頭,心想也許是她聽錯了,不是賀先生,而是霍先生或者何先生,總之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人。
她不敢再想,起牀洗漱做早餐讓自己忙碌起來。
中午她去了趟母親的墓地,一直待到夜幕低垂才離開。
回到公寓,剛進門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眼來電,徐霆舟三個字就像是一道曙光,照亮了她原本烏雲密布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