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之欲(1)
獨寵前妻,總裁求複合,難言之欲(1)
知道她會反抗,所以他吻得很用力,壓在她身上的身軀也牢牢把她製得死死的,舌頭竄進她口腔裏要將她魂魄給吸出來般,吮住她的舌尖沒完沒了的糾纏。
換做是以往,樓伶早就被他撩撥得意亂情迷了,可這會她實在是太氣了,她氣自己居然一直被他矇在鼓裏騙得團團轉!氣他信誓旦旦對她說除了她就再沒有別的女人,可現在卻冒出來一個穆小姐!
難怪陸彥南會說那樣的話,敢情他那些狐朋狗友都知道他暗地裏有一個穆小姐,所以才說他和她結婚不值得,而她卻爲了他屢次頂撞母親,甚至還放棄了回那個家的資格。
原來她這麼傻……
她越想越氣,越氣眼眶就泛酸,最後淚水不爭氣的不斷撲簌往下落,河流似的順着臉頰蜿蜒而下崢。
他嚐到口中瀰漫開的鹹味,擡眼來看她,她臉色白得嚇人,溼漉漉的眼睫翹翹的又密又長,眼眸裏淚光閃閃,一圈圈的顫抖着,如同蕩着漣漪的湖水,看起來像是委屈得不行。
她的身子也不住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爲生氣還是什麼。
他放開她,想說什麼,可她像是伺機而動的小獸,身體一獲得自由就立即反擊,長長的指甲毫不留情抓向他的臉客。
他沒想到她生起氣來這麼潑辣,雖然第一時間偏過頭閃避,護住了臉頰,脖頸卻無法倖免的被狠狠抓了一把,留下醒目的四條抓痕。
他蹙緊眉頭,額際鼓漲出來的青筋跳了跳,一副要發怒的前兆。
可最後他只是忍耐地深吸口氣,像是要壓制住那股怒氣般,捉住她那隻罪魁禍‘手’反舉過頭頂壓制住,免得她又撒潑。
“你別胡思亂想,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
“那你告訴我,那個穆小姐是誰?”
“……”
他凝着她,好一會纔開口:“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樓伶悲哀的笑了笑,眼淚成串的掉落:“是還不能告訴我還是你還沒想好敷衍我的藉口?”
“……”
“如果你愛的人是她,那你爲什麼要和我結婚?爲什麼又要回來?在我一直堅信你沒有死,總有一天你會回來找我,卻等了四年多等到我心灰意冷的時候,你爲什麼又要重新出現!既然你已經有了愛人,爲什麼不乾脆讓我和其他人一樣以爲你已經死了!”
她像個瘋子一樣歇斯底里的哭叫,也不管那些傭人們是否會聽見。
深愛的人愛着的卻不是她,這個殘酷的事實讓她痛得撕心裂肺,已經無法再顧及別人的感受了,只想痛痛快快的哭出來,淋漓盡致的發泄,不管此時的自己像瘋子或者什麼都好,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莫笙任她發泄,制住她雙手的力道也漸漸鬆開。
而她一自由又開始不安分,雙手胡亂在他胸口又抓又捶,不住的哭罵:“你這個騙子!你混帳!你去死!”
莫笙沒再阻攔她對自己撒潑,只是在她意圖抓自己的臉時稍稍閃避,其他時候就任她發泄。
樓伶恨極了他的沉默,他越是沉默她就越認爲這代表了她說的都是真的,他果然是愛着別的女人,所以他纔不反駁。
“你這個混帳,我恨你……”
她咬牙切齒的咒罵,撲上來一口咬在他肩上,力道之重,連隔着層襯衫莫笙都能清晰感覺到她的牙齒刺穿自己皮膚的感覺。
傷口流血在所難免,他額頭青筋直跳,卻也還是沒發怒,也不去推她,反正等她咬盡興了或者牙酸了她總會鬆口。
如此折騰了不知道多久,樓伶終於累了倦了。
她哭得太久,眼睛都紅腫,嗓音也發啞,長髮凌亂的披散,裹在身上那條浴巾也在掙扎間散開一些,鬆鬆的掛在她身上搖搖欲墜。
再沒有力氣折騰,她木然地閉上眼往後倒下去,之後蜷縮成一團發抖,像只可憐的被弄得半死不活的小蝦米。
莫笙瞥了眼肩上被她咬過的地方滲出襯衫的血色,皺了皺眉,動手三兩下就把襯衫和西褲都脫了甩到牀下。
他下牀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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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清洗,出來時牀上的人兒似乎是睡着了,閉着眼把半張臉埋入枕頭裏,雙手擱在嘴邊,還是保持蝦米狀不時的抽噎一聲。
這樣的樓伶不是不可憐的。
莫笙不知是不是懂了惻隱之心,****後把她抱入懷裏安撫。
她驚醒了,睜開眼看到他,絲毫不領情,用力的想把他推開,可她剛纔折騰得精疲力盡,不論怎麼推她都還是被他牢牢圈在懷裏。
他也不開口,只是無聲的安撫她,等她又忍不住哭出來,他就親吻她,溫柔的,佑哄般的,一點點傾入她口中,耐心的吮、吸。
她一開始本能的抗拒,可這段時間裏養成的習慣被他親吻的感覺讓她很快就棄械投降,從抗拒變成了迴應。
她一回應,莫笙就又想停下來,像之前那樣,他和她調·情,接吻,最親密的也不過是愛·撫,但總不會做到最後一步。
他以爲這次他也能從容脫身。
可她的滋味太甜美,溫軟的脣含在口中的感覺似Q糯的軟糖,身上的肌膚也滑膩綿柔,又極富彈xin,手感好得讓人愛不釋手。
但心底深處那個聲音又冒了出來,不斷在提醒他不能過界,不能繼續沉淪。
他邊親吻她邊掙扎着是要繼續還是抽身退開,樓伶卻已經被撩撥得渾身燥熱得不行。
她迷迷糊糊去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已經赤果果·露的胸口,因爲那裏很熱,心跳也快得不正常,她擔心自己的心臟隨時會破胸蹦出來,所以要他的手幫自己按住。
而她這個舉動讓莫笙僅存的一點堅持徹底崩潰。
什麼過界,什麼禁忌,他統統放逐天際,不想再壓抑、再約束,只想放任的隨心所欲。
蟄伏長達四年之久的欲·望一經釋放,如同洪水猛獸,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他訝異的望着臉色比剛纔更顯蒼白的人兒,
她緊咬脣瓣明顯是在隱忍。
他停頓了幾秒,之後低頭來吻她,
吻她眼角滑落的淚水,吻她顫抖的脣。
她不敢動,身體緊繃。
樓伶張着嘴想叫喊,可每一次聲音衝到喉嚨口都被他不知節制的一個衝撞給生生逼回。
像是遭受了凌遲之刑,全程她都痛到最後只剩麻木。
她已經被折騰得體力嚴重透支。
可儘管這樣,他還是覺得不夠。
他不滿意她的表現,不喜歡她全程都煞白着臉又皺着眉頭,他要她和他一樣,在這場歡愛中盡情的歡愉、享受。
他知道她疼,所以他衝撞得不那麼用力了,而是溫柔的愛·撫她身體的敏感部位,撥弄她胸前漸漸挺·立起來的蓓蕾。
他調·情的技巧高超,樓伶如他所料的體內滋生了除痛覺以外的另一種微妙的感覺。
她不自主的呻·銀,含住他的舌尖貪婪的吮·吸。
終於,他把她的欲·望全部勾出來,把她撩撥得欲罷不能,雙腿主動勾住他流着汗水的腰身索歡。
目的達到,他又開始激烈的索取,反覆的進入退出。
只是這次耳邊響起的卻不再是隱忍的痛呼聲,而是勾·人的、如同妹·藥一樣讓人心蕩神搖的嬌喘聲。
天光漸亮,欲·望卻不休,到最後,樓伶已經記不起他到底要了她多少次,因爲她再也支撐不住昏過去了。
————
醒來時身邊已經空空如也。
全身如同散了架一樣的感覺讓她恨不能又昏過去。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那一整面牆的落地窗被厚實的窗簾覆蓋,室內光線昏暗,她無法辨別時間。
昨晚的記憶潮水般一點點在腦海裏蔓延,她想起自己昨晚是如何的痛徹心扉,可這會卻只覺得自己可笑、羞恥。
他只一句讓她別胡思亂想,其他什麼解釋也沒有,她就心軟了,被他強迫歡愛的時候還熱烈的迴應……
她痛苦的雙手矇住眼,把自己埋入枕下,想着如果就這樣窒息而亡就不用再面對那些痛苦了。
可門外傳來敲門聲。
“太太,莫老先生過來了,就在樓下。”傭人阿蘭在門外輕聲彙報。
莫老先生?
樓伶頓了一秒纔想起是莫維謙。
皺眉坐起來,身下淡紫的牀單明顯不是昨晚那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換了,她居然睡得這樣沉,如果莫笙要掐死她,真是易如反掌。
進盥洗間洗漱完,打開衣帽間的門看到那一排排顏色鮮豔讓人眼花繚亂的服飾、鞋帽、首飾時,她誤以爲自己是進入了一家奢侈品生活館。
她呆呆的有些恍惚。
以前她所認識的穆亦並不注重這些外在的東西,更絕非名牌不穿,只要舒適,即使是幾十塊一件的T恤他也照穿不誤。
更何況他生xin節儉,而且他是標準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即使再便宜的衣服也總能穿出大牌的味道。
可現在他變成了莫笙,是功成名就的企業鉅子,年紀輕輕就不僅在美國擁有自己的上市公司,資產總值駭人,甚至還是卓維集團的接·班人,身價不同凡響。
這樣耀眼優秀的男人自然少不了這些外在的奢侈品來匹配他的身份,所以他從頭到腳幾乎都是純手工製作的頂級品牌。
原來一個人身份變了,其他的東西也會跟着變。
她自以爲能夠改變他,讓他變回以前的樣子,現在想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她現在和他雖然是夫妻,可他的心卻在另外一個女人那裏。
想到這,她頓時覺得心寒。
昨晚哭得太久,剛纔洗漱時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眼睛還有些紅腫,一會如果莫維謙問起,她都不知道該要怎麼回答。
想到莫維謙就在樓下,她不禁納悶他過這邊來做什麼?
剛纔她看過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這個時候他應該知道莫笙不可能會在家。
換好衣服下樓來,她才知道來的不只莫維謙,還有厲紹榮。
“伶伶,你沒事吧?”
一見她莫維謙就放下手中的茶起身迎向她,神情像是很擔憂。
樓伶一陣莫名,不懂莫維謙指的是什麼,厲紹榮就說:“是這樣的,爹地去公司看到阿笙脖子上的……抓痕,問他是怎麼回事他又不肯說,爹地就猜可能是你們吵架了,他擔心你被阿笙欺負,這才讓我陪他過來看你。”
厲紹榮話一落,莫維謙又接着說:“伶伶,你告訴爹地,是不是那個混帳欺負你了?”
樓伶望着義憤填膺的老人,不確定他是真的爲自己擔憂還是在怪罪她在他寶貝兒子脖子上留下了抓痕。
她勉強一笑,搖搖頭:“我們沒有吵,只是發生了點小誤會。”
“你別瞞我了,你看你的眼睛道現在都還又紅又腫,聲音也是啞的,肯定是他欺負你讓你受了委屈你才哭得那麼傷心。”莫維謙兀自下了結論,臉色更沉:“你放心,有我替你做主,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儘管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樓伶看他的表情像是真的在爲自己抱不平,心頭不由一陣酸楚。
她想起母親,她曾那樣堅決反對自己嫁給莫笙,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新婚第一晚就和莫笙大打出手,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爹地,我和他真的沒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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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種事情即使是莫笙理虧,但她也不願鬧得沸沸揚揚,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新婚第一天就成了棄婦。
莫維謙見她不願說,長長嘆了聲,說:“那你好好休息,他如果有什麼不對的你就告訴我,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樓伶不想再去猜莫維謙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只一個勁點頭。
莫維謙又坐了片刻才起身離開,樓伶注意到厲紹榮離開時看了自己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可最後只是扶着莫維謙離開了。
她乏力的癱在寬大的沙發上,像一尾奄奄一息的魚兒,氣若游絲。
“太太,您現在要用餐嗎?”
阿蘭走過來問她。
她沒胃口,搖搖頭,坐直了身子說:“讓司機備車,送我去公司。”
以她現在的狀況,根本就沒辦法自己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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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素美廣場停下時,她從包裏掏出一副墨鏡戴上,確保不會被人看出她眼睛紅腫了這才下車。
她其實骨子裏是個很要強的人,這段婚姻是她自己要來的,昨天那場轟動全城的婚禮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今天各大電視報刊雜誌的頭版頭條,有那麼多雙眼睛在盯着她和莫笙這段婚姻,其中不乏想看她最終落得悽慘下場被莫家掃地出門的人,比如莫思琪,所以爲了不如那些人的願讓他們看她的笑話,她即使受了委屈吃了虧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即使內心鮮血淋漓,她也要滿面笑容,裝出一副幸福的表相給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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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出現在公司,齊祕書顯得有些訝異。
“他一大早打電話來讓我不要打擾你休息,所以我纔沒打電話給你。”齊祕書解釋,眼睛卻盯着她鼻樑上架着的那副沒摘下的墨鏡。
“大小姐,你沒事吧?”
樓伶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卻不敢開口,怕自己一出聲,沙啞的聲音就會泄露一切。
可齊祕書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人,她的僞裝騙得了底下其他員工,卻騙不了他。
“大小姐,不是我高攀,但我的確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來疼,你心裏有什麼不痛快可以放心對我說,我只會幫你,不會害你。”
樓伶當然知道齊祕書是真正關心她疼她的人,而現在她能相信的也只有他了。
可齊祕書這輩子的精力幾乎都花在了素美,她不想再榨取他僅有的那一小部分。
她強行讓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寬慰他,表示自己很好,齊祕書知道她如果自己不想說,那就絕對什麼都問不出來,只能嘆息一聲,卻愛莫能助。
爲避免自己胡思亂想,她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注意力轉移了,自然也就忘了那些痛苦。
一直忙碌到八點多,窗外早已燈火璀璨,可她還是沒有要回家的意思。
一整天都沒有他的電話,原本心裏還抱着最後一絲期翼,想着他或許會打電話來向她解釋,可是沒有。
時針指到九點,有電話進來,她莫名心跳劇烈,結果電話卻是司機打來的。
走出公司,司機遠遠見了她就已經下車繞到後座來開門。
等她坐進去,司機告訴她莫笙下午去了美國,那一剎那,像是有一把刀捅進了她的心窩,她瞬間四肢僵冷。
原來如此。
難怪等不到他的電話。
他心裏念念不忘的是遠在另一國度的愛人,而不是她。
溫熱的液體滑落,在這樣炎熱的酷暑,卻詭異的一流出來就失了溫,臉上冰涼一片。
司機頻頻從後視鏡偷覷,她也不管,眼淚成串掉落,卻一直不出聲。
經過一家藥局,她讓司機停車,等返回車上,手裏多了一小袋藥。
回到別墅,隨意吃了點東西就又上樓回房,泡了個澡洗去一身疲憊,睡前倒了杯開水把中途去藥局買的事後避孕藥吃了,然後便把自己裹進被子裏矇頭睡。
可怎麼也睡不着。
不論是數羊背詩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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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她只要停下來一秒,就會不自覺想起昨晚的一切。
實在沒辦法入睡,她又爬起來,從那一小袋藥裏找出一小瓶安眠藥倒出兩片,就着之前沒喝完的冷開水吞服。
那家藥局裏值班的男孩子起初是不論如何都不願意賣一整瓶安眠藥給她,因爲怕她是買一整瓶自殺。最後是她給了他身上所有的現金,又寫了保證自己不會自殺,如有意外和他無關的保證書,他才勉爲其難賣給她。
她想起以前她想穆亦想到徹夜失眠不堪痛苦折磨的時候她沒動過要靠安眠藥來維持睡眠的念頭,沒想到最後還是爲了他走到這一步。
很快安眠藥發揮作用,她睡過去,一覺無夢。
————
莫笙去美國的第三天,一大早樓伶的手機就響起來。
她前一晚吃了安眠藥連鬧鐘都沒調,原本想睡到自然醒,反正是週末,晚些去公司也沒關係。
沒想到還是被電話吵醒了。
拿過手機瞥了眼來電,她又閉上眼,懶洋洋倒在牀上接聽電話。
“小馨,這麼早打電話來做什麼?”
“你還在睡?”
“嗯,什麼事?”
“是我要問你和姐夫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樓馨的聲音驀地尖銳:“爲什麼報紙上說你和姐夫新婚之夜就大打出手,還說姐夫一氣之下去了美國,又說你後悔嫁給姐夫不想懷他的孩子,所以去藥局買了事後避孕藥……報紙上連你去藥局的照片都有!”
樓伶驚得一下睜開眼,而樓馨還在說:“媽咪看到報紙上的報導氣得把早餐都砸了,還哭着罵你活該,不聽她的話,是咎由自取,就算以後被趕出莫家也是你活該。”
“……”
“姐,到底怎麼回事啊,姐夫是不是真和你吵架去了美國?”
樓伶心亂如麻,納悶自己買藥的事都是前幾天了,怎麼之前都沒動靜,現在卻突然就被報導出來了?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肆亂寫一通。
無暇應付妹妹接二連三的提問,她直接掛了電話,心裏琢磨既然連妹妹都知道了這件事,那麼莫家那邊想必也應該知道了。
正想着,莫維謙就打電話來了。
“伶伶,你爲什麼不肯懷阿笙的孩子?”
樓伶沒想到莫維謙一開口提的居然是這件事,所以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莫維謙的聲音又響起:“你和阿笙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他和我說他去美國是處理公事,難道是他騙我的?”
樓伶也不知道莫維謙是真不知道實情還是假裝不知道,想了想才說:“爹地,我沒有不想懷他的孩子,只是我們還年輕,還不急着——”
“怎麼不急?阿笙的身……他都三十歲了,已經不小了,你們這個年紀最適合要小孩。”
樓伶察覺莫維謙剛纔明顯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卻又突然改了口。
可他原本想說的是什麼呢?
“伶伶,爹地知道你心軟,是個好孩子,不會和阿笙一般見識的對不對?等他從美國回來你們就和好吧,別再給媒體抓到把柄鬧笑話了。”
聽出莫維謙語氣中的一絲不悅,樓伶暗歎口氣,心想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讓那些上天入地無處不在的記者給鑽了漏洞。
“我知道怎麼做了,爹地您放心。”她儘量答得乖巧。
莫維謙又說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她重新鑽回被窩打算繼續睡,卻再也睡不着,索xin爬起來洗漱去上班。
去公司途中,齊祕書打電話來告訴她內地航空公司巨頭星遠航空的總裁何俊星已經抵港,約她十點去打高爾夫,順便談兩家合作的事情。
打高爾夫和騎馬一樣都是有錢人消遣的時尚運動,邊玩邊談生意,還美其名曰勞逸結合,但凡是有點錢和地位的人都是這種西方做派。
她雖然喜歡騎馬,但對打高爾夫卻興趣不大,所以球技一般般,和高中時是學校高爾夫種子選手的穆亦遠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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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層次上。
但她揮杆發球的姿勢很專業也很漂亮,穆亦就曾笑說,若是不知道她底細的人,準會被她這個姿勢唬住,誤以爲她是職業選手。
想起以往那些美好的回憶,她嘴角不自覺浮現一絲甜蜜笑容,只是很快那抹笑容就僵住了,因爲想到了那個遠赴美國去哄另外一個女人開心的男人。
曾經她是他捧在手心裏疼愛到骨子的寶,那些和他一起走過的美好回憶即使過了四年仍清晰保存在她腦海裏、心底深處,是她視做等同生命一樣無價的珍藏。
可他卻忘得一乾二淨,在她想他入骨夜不能寐的時候,他和別的女人甜蜜恩愛,幸福美滿。
命運待她如此殘酷,讓她失而復得,卻愛而不得。
————
到了公司,齊祕書已經在她辦公室等她了。
齊祕書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辦事效率一流又擅長察言觀色,她不過才掃了眼身上那套顏色暗沉的套裝,還什麼都沒說,他就已經把一套高爾夫球服遞了過來,還指了指一旁的球袋說:“整套球具準備齊全。”
她本來心情沉重,這會卻難得還笑得出來,發自肺腑地由衷道:“齊叔叔,多虧有你。”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稱呼齊祕書,後者明顯有些受寵若驚,頻頻去推鏡框,最後露出寬慰的憨笑。
連助理都沒帶一個,她單槍匹馬奔赴高爾夫球俱樂部,而星遠航空的總裁何俊星已經帶着他的祕書早早到了。
還不到四十的何俊星因爲身形發福,加上又戴着副顯老的茶色眼鏡,所以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上七八歲。
相反他的祕書卻是水靈靈的美麗可人,打扮也時尚嬌豔,姿態婀娜的站在他身邊小鳥依人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祕書,倒像是他出遊陪行的女伴。
樓伶之前就和他見過一面,所以大老遠就揚起笑臉,等走近後道:“何總,怎麼過來這邊也不事先打聲招呼,我好盡地主之宜親自爲您打點。”
何俊星正了正頭上那頂白色的球帽,笑着回她:“這不是知道你和莫總新婚怕打擾到你們麼?你們婚禮那天我人在新西蘭無法到場祝福,實在遺憾,所以這次特意過來賠罪,沒想那麼不巧,莫總偏偏去了美國。”
聽他的口氣樓伶就知道他應該是看過早上報紙上的報導了,表情不由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復自然,仍笑着,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岔開話題:“何總,上次給您過目的那份合作企劃案您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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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事暫時放到一邊,我們先去那邊玩幾桿。”何俊星打斷她,指了指不遠處,不等她迴應,已經率先邁步走了過去,而他的祕書揹着球袋立即跟上。
樓伶心情奇差,滿懷期翼跑過來以爲何俊星真是要和她邊玩邊談合作的事情,可看他的樣子,今天是不打算和她談工作了。
儘管如此,她卻還不得不跟上去依舊笑臉相向。
因爲星遠航空集團是內地同行中的翹楚,集團的每一次改革都能引起同行的極大反響,具有權威xin的號召力,所以只要素美能拿下星遠的航空餐飲營辦權,有了星遠做榜樣,其他的就不成問題了。
她緊了緊球袋的帶子,暗暗給自己打氣,然後跟了上去。
何俊星站在發球區,從球袋裏拿了根推杆習慣xin的在雙手虎口的位置轉圈調整手感,不忘問她:“莫太太球技應該不凡吧?畢竟莫總是個中高手,我和他打球不論是比桿賽還是比洞賽都從沒贏過一次。”
樓伶聽他稱呼自己莫太太,而不是樓總,就知道他這次會約自己完全是看在莫笙的面子上。
她記得莫笙說過除了和易梓揚外,他還和內地十幾家航空公司的負責人都頗有交情。當時她半信半疑,畢竟莫笙前不久纔回港接管卓維,就算他在美國勢力寬廣,港內那些企業鉅子們也都肯買他的帳,但他的勢力觸角也絕不可能會延伸到內地。
等她接到何俊星的祕書約她商談合作的電話,她才意識到自己小看了那個男人,他的勢力廣泛到她想都不敢想。
能攀上這樣強大的男人爲家族企業撐腰,算是她在這段婚姻中的最大收穫了吧。
她自嘲的想,雖然覺得悲哀,卻還是笑着回答:“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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