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從一開始就輸了的那個人其實是他(莫先森發飆了哈)
?“爹地,我近幾年會以事業爲重,不會再婚。網?”莫笙冷漠的丟下一句不等父親回答就掛斷電話。
以前他或許還會虛與委蛇的敷衍兩句,可現在已經沒必要了,現在整個卓維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想要它什麼時候完蛋全憑心情。
他冷漠的想父親知道卓維的處境後該有多痛心疾首?當年他玩弄母親的感情又陷害她入獄時不知道有沒有想過自己會因此而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
夜幕低垂時離開公司,他讓司機提前下了班,自己獨自開着車在繁華的鬧市中漫無目的的龜速行駛,每當看到背影酷似樓伶的女子他都會不自覺停下來,直到後頭傳來催促的喇叭聲,他才如夢初醒。
一整天沒吃東西胃裏空蕩蕩的,可他卻不覺得餓,只是覺得心裏像是被挖走了什麼東西一樣空落落的難受。尤其是一想到那些樓伶和秦牧海恩愛的畫面,心臟就抽搐般的疼辶。
他不明白,她明明不愛秦牧海,爲什麼還要和他結婚?她是要做給誰看?
手機響起來,電顯紀仲睿。
他帶上藍牙耳機,電話接通傳來的卻不是紀仲睿的聲音,而是一個驚慌的帶着些許哭音的女音:“莫先生,我是陶蜜語,仲睿突然吐血昏過去了,我身邊沒有可以幫忙的人,雖然打了急救電話,可是我怕耽擱時間,我也不會開車,你是他好朋友,你能不能過來一趟幫忙送他去醫院?澌”
好巧不巧的莫笙正好就在紀仲睿住處附近,當下立即趕過去。
在把昏迷的紀仲睿送到醫院急救室後,莫笙纔有時間打量蹲在一旁環抱住自己身子卻還不住瑟瑟發抖的女人。
他對陶蜜語這個女人的印象並不很深,除了知道她是內地上海人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說是女人,其實只是一個還未滿十九歲的女孩,長得白白淨淨的,五官十分秀麗,看起來很柔弱,卻很能忍,雖然在打電話向他求助時帶着哭音,可他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沒哭了,她當時坐在地上抱着昏迷的紀仲睿,臉上那種絕望的神情就像是紀仲睿已經永遠離開她了一樣。她抱得那樣緊,連他想從她懷裏接過紀仲睿都費了好大一番勁,而她當時不是不想放手讓他抱走紀仲睿,只是她抱着紀仲睿的雙臂僵住了,已經不受大腦控制,還是他在她後頸上略顯重的敲了一下她纔在震動過後雙臂軟下來。
他之前一直聽陸彥南抱怨陶蜜語配不上紀仲睿,把她說得一無是處,現在看來也不盡然,至少在紀仲睿對她認真的時候她也愛着他,這就足夠了。
快十一點的時候紀仲睿被護士從急救室推出來,他人還沒醒,躺在推牀上一動不動。醫生說他受了傷,背部被皮鞭之類的東西鞭得皮開肉綻,胸口還有褐色轉青紫的腳印之類的淤痕,應該是被人不知節制的踹過導致內傷,所以纔會突然吐血昏迷。
莫笙皺眉琢磨是誰敢動紀仲睿,轉頭去看已經站起來走到推牀邊緊緊握着紀仲睿的手的陶蜜語,她的臉色比剛纔更白了,但眼中滿是茫然,顯然是根本就不知道紀仲睿受了傷,更別說是誰傷了他了。
陶蜜語留下來照顧紀仲睿,莫笙沒等他醒來就離開了。
回到淺水灣的住處,車都開進車庫熄了火打算下車了他卻突然又改變主意,重新發動車子駛出了別墅。因爲他害怕踏入那間屋子後大腦馬上會被那些排山倒海涌來的記憶填滿。那棟房子裏有太多的回憶,他每天回到那個地方都彷彿能看見她的身影,那些他曾毫不在意的她和他甜蜜相處的畫面如今都成了將他的心切割成碎片的利刃,他每回憶一次心就碎一次。
他一直以爲在這場他一手策劃的遊戲裏他從頭到尾都是贏家,可在她還不知道莫笙這個人的存在時他就已經把她鐫刻在了心版上腦海中,只是他後來才知道,從一開始就輸了的那個人其實是他。
回到公司在休息室過了一夜,次日一大早就又接到陶蜜語的電話,說紀仲睿和他父親在醫院吵得很厲害。等他趕過去時紀父已經走了,紀仲睿的病房裏卻亂成了一鍋粥,醫護人員進進出出,各個神色緊張。
莫笙瞥到站在病房門口一側的陶蜜語似乎是嚇得傻住了,眼睛直愣愣望着進進出出的醫護人員,臉色可媲美雪白的牆壁。
他走過去輕拍一下她的肩,她木然地、一點點轉過臉來看他,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汪沉靜的死水,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他怎麼了?”他問。
“他要我和他離婚。”她答非所問,聲音低低的有如蚊蚋。
莫笙是知道紀父當初是反對紀仲睿和陶蜜語結婚的,只是沒想到兩人都結婚快兩年了紀父還無法接納陶蜜語這個兒媳,硬要逼兒子和她離婚。
“他其實完全可以答應他父親和我離婚的,反正他也不愛我。可是他對他父親說他的妻子只能是陶蜜語,所以他父親用手杖狠狠的打他……”
她想起紀仲睿被紀父拿手杖責罰時背上鮮血淋漓的一幕,眼淚不自覺又流下來,那雙原本空洞的眸子也流露出類似絕望的東西。
莫笙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遞過去,問:“在他說了他的妻子只能是你以後你爲什麼還說他不愛你?”
陶蜜語睇了眼他遞過來的手帕才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她接過來,卻沒有立即擦拭眼淚,而是咬了咬脣說:“在我們結婚之前他就承諾過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和我離婚,除非是我主動提出來。”
“所以你以爲他會說那樣的話只是在遵守當初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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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難道還能是因爲他愛我?”陶蜜語苦笑,“我從來就不敢這麼奢望。我知道當初他是和他父親鬥氣才娶的我,婚後也是爲了氣他父親才故意對我那麼好。”
將近兩年的時間,她一點一點愛上他,而他在人前和她秀恩愛,兩人獨處時卻永遠和她相敬如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