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段記憶對他來說，很重要。
或者換個說法，那段記憶的人，對他很重要。
唐奕凡眸光沉了下，“好，那就不說廢話，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你怎麽選擇。”
厲宸希凝眸，“什麽選擇？”
唐奕凡從外套內側摸出了一塊東西，舉起來，像是在跟他展示。
“厲大少爺，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吧？”
一塊令牌，上面有一個很清晰的‘帝’字。
厲宸希的黑眸縮了下。
“知道又怎麽樣？”
就算他說不知道，唐奕凡也不會信的。
唐奕凡輕輕一笑說，“我之前還真沒想到，你也挺厲害的，更沒想到，我們會是競爭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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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把話說完，厲宸希自己也不會接話。
唐奕凡便繼續說，“我知道，你也有一塊帝主令。”
厲宸希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身上彷彿有寒氣在發散出來。
“這就是你的條件？”
唐奕凡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說，“你我都知道，這個東西代表了什麽，我也不怕告訴你，加上銀夜給我的那塊，我已經有兩塊了，還是你認為，你有能耐從我手上搶走這兩塊？既然如此，何不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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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宸希冷笑，“成人之美？”
說得還真是冠冕堂皇。
唐奕凡不再繞圈子，對上他的眼睛，直言道，“我好奇的是，對你來說，是向以星重要，還是權勢地位更重要？”
厲宸希面無表情，沒有回答他的話。
唐奕凡早就料到，所以並不急於得到答案。
“對，這就是我的條件，你把令牌給我，我把解藥給你，讓你恢復記憶。”
……
盡管唐奕凡提出留他們吃晚飯，但向以星還是婉拒了。
離開唐家後。
向以星注意到厲宸希好像有些不對勁，一路上都很沉默，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她瞅他一眼，小聲問，“你不會是吃醋吧？”
都讓他跟著來了，而且她也沒跟唐奕凡說多少話，這樣還吃醋嗎？
厲宸希側頭看了她一眼，淡聲說，“沒有。”
向以星才不信。
沒吃醋的話，幹嘛這種臉啊？
她說，“你送我回家吧。”
遇到紅燈，車停了下來。
厲宸希轉身看向她，“今晚別回去了，去我那邊。”
向以星搖頭，“不要，我要回家。”
他沉默了一會。
綠燈。
車重新啟動，往前走。
厲宸希像是歎了一聲說，“那好吧，我送你回家。”
向以星頓時吃驚，詫異地看著他。
他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啊？
之前都纏著她，各種霸道的方式讓她去他那邊的。
今天他有點怪怪的。
她探頭，瞅著他的正臉，“還在吃醋啊？”
厲宸希說，“沒有，我突然想到還有點事要忙，所以才讓你回家的，怎麽？其實你很想去我那邊？”
向以星被他調侃了，趕緊否認，“當然不是！”
平時他調侃她的時候，都會斜過眼，眼神帶著邪氣地看她一眼。
但今天卻沒有。
向以星一時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就只是隱約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她忍不住問，“你要忙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