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心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夜斯駱一抬手，阻止了她下面想要說的話，沉銀著，直視她，輕薄的唇瓣微微抿了抿，「重點的只是孩子！我要的，只是孩子！」
他的話，無疑就是將她徹底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甄心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無法置信的光，充滿了讓人心疼的無助，「斯駱，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你是不是連一眼都不會在看我？」
「我說的很清楚，相信你聽的也很明白。」夜斯駱十分平靜地說，「我不愛你，也不要娶你，如果你覺得你自己有所損失，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我會給你補償。」
微頓，聲音緊繃，繼續開口：「想要我娶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夜斯駱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遊走於灰色地帶的他，毫無是非觀可言，他既然認清了自己的心。
那麼，絕對不會再給任何人希望。
哪怕，這個曾經是他命定的女子。
夜斯駱，是殘忍的。
甄心的眸子里，漸漸簇滿了眼淚，纖弱的身子在寒風裡搖搖欲墜，「就是因為秦菲絮！就是因為她，你讓我賠上了所有的一切，甚至，是我的一生！」
夜斯駱並沒有回答，而是靜靜望著她，「我知道，這是我欠你的，只要孩子生下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補償給你，除了娶你！」
「你拿什麼來還？」甄心低吼，扯住他的衣襟，「我愛你這麼多年了，等了你這麼多年，為了你付出了一切，為了你，我拒絕了所有人的追求，為了你，我賠上了我的青椿，我的感情，你拿什麼來還我？」
夜斯駱皺了皺眉頭，一針見血：「你早就知道我不愛你的不是嗎？即便我娶了你，那也只當是一樁生意，毫無感情可說！而你當初堅持想要懷上我的孩子，你就該明白會有現在的結局，所以，這一切，都是你選擇，與人無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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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駱——」甄心哭訴道，「沒有秦菲絮出現之前，你從來不會這般對待我，你說過會和我結婚的，可現在，你全變了——」
「我變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夜斯駱撇了撇嘴，不無自嘲說道：「以前不愛，我娶誰都無所謂，我不否認，以前，你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既能合爺爺的心意，又不會幹涉我們各自的生活！」
「現在愛上秦菲絮，所以，就拋棄我了？」甄心的淚眸直直盯著他，聲音微顫：「斯駱，秦菲絮到底是誰的女兒，你比我更清楚不是？」
夜斯駱眯了眯眸子，他不喜歡任何事情牽扯到秦菲絮，口氣微冷：「我說過，不論你想做什麼都好，都不能惹到絮兒身上去。」
甄心冷冷一笑，「斯駱，爺爺同意她進夜家，不也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你給我閉嘴！」夜斯駱冷聲打斷了她的話，瞥向她的眸光，深沉的可怕，冷冷的，卻又無不堅定地告訴她，「我和你是絕對不可能！」
甄心搖著頭，連連後退，「斯駱，那秦菲絮和你更加不可能，她可是夜家仇人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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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駱眯起眸子，眸光一寒，正想開口的時候，倏爾，從他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
「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