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太后有請(4)
這個老公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只聽很多人說很多種版本,說她老公是魔鬼,又說她老公是美少男。貌似,只有這次小叔說的話,最生動最接近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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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不由地豎起了耳朵認真地聽了聽。
“公主?”
“大嫂不知道,當年皇上的幾個公主,像福永公主,可迷戀我兄長了。”說到這裡,朱理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話,立馬閉住嘴巴說,“說這些話有什麽用。如今皇上的公主們都有了駙馬爺。大嫂進了我家。”
要說當年,李瑩還是先比她指給護國公的。
李敏不知道這叫不叫做命運。命運讓她穿越到古代,讓她在這個時代遇到了一個英雄,嫁給了一個英雄,只是這個英雄已經死了,留下了母親和兄弟給她照顧。以佛教的因果論來說,說不定她前世是欠了他的,所以到這裡來給他還債。
不管怎樣,這叫做緣分吧。緣分,讓她和這個男人變成了夫妻,哪怕他可能已經進了陰曹地府。
朱理生怕她想歪了傷心,真的不敢再說了,在她這兒吃完點心,喝了口茶,正欲告辭。
護國公府裡今日尤氏不在,宮裡的公公帶了太后的旨意來找時,直接找到了李敏這兒來。耳聽府裡管家進來報告說:“宮裡的李公公,說是領了太后的旨意,讓隸王妃入宮一趟。”
朱理聽到這話,站住了腳,轉過身對李敏說:“大嫂,我陪你入宮。”
“不用了,小叔去忙吧。這是去太后的宮裡,恐怕你去了不合適。”
皇上的后宮裡,都是皇上的女人。哪怕是王爺,隨便去進到皇上的后宮裡,難免也會被皇上心裡猜忌。
朱理皺了眉頭,叫了聲:“蘭燕。”
應他聲音,一名身著黑衣的女子,額頭束著護國公府特有的裝扮金邊黑帶,從院子上面的屋簷落了下來。
朱理對李敏說:“她叫蘭燕,護國公府的人。大嫂盡可以用她,讓她做任何事兒。讓她扮作大嫂的丫鬟,和方嬤嬤一塊陪大嫂入宮。大嫂意下如何?”
見是個練家子的,肯定不會受她拖累,李敏點頭答應了。
短短兩日之內,二次入宮,理由不一樣。太后這次主動召見,李敏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麽原因。昨天給十九爺治病時,已經在她心裡頭有些眉路了。
十九爺昨晚在福祿宮裡過夜,劉嬪貴在太后的院子裡又是一天一夜。母子連心。十九爺哪怕只有四五歲,難道也會不懂嗎?
太后更不會不懂這個道理。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要把十九爺送到哪裡去呢。送到皇后的椿秀宮不是不可以,可是,十九爺突然犯的這個病,以前她都沒有聽說十九爺犯過。究竟是怎麽回事,太醫過來,說是由於孩子突然遭遇到了意外一時不能接受與母親分開的消息,導致受到不小的驚嚇,以至於發作。
太醫這樣的說法,太后隻接受了一半。
太后是個多麽精明的人,昨晚上,已經讓人抓了景陽宮裡的人過來,一個個仔細盤問過了。
十九爺怎麽可以因為她太后因為抓了劉嬪就發病?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明她這個太后做錯了事,讓母子分離,害孫子犯病,天地不容,傳到民間她太后這個聲譽徹底完了。
所以,這個事的理由絕對不可以是這樣的。
景陽宮的太監總管,姑姑,以及專門照顧十九爺的奶娘婆子丫鬟,全部一排,十來個人,跪在太后的房裡,雙手舉的高高的,露出掌心,哪個答錯一個字,太后身邊的姑姑手裡拿了條竹板,那竹板是特別製作的,邊緣磨到粗粗的,抽到人的掌心上,馬上帶出一條溝壑,皮肉翻了出來肯定是不用說的,深的話再抽幾下見骨頭都有,這隻手算毀了。而以後不能做事的奴才了能怎麽辦,不就是扔進哪兒喂狗去了,尤其這些算是被主子質疑犯了錯事的人。
那些跪著的奴才們,一個個淚流滿面,哭哭噎噎的,本來都說自己委屈,被姑姑抽了一遍掌心之後,沒有一個敢說自己是委屈的了。
景陽宮裡關於十九爺的一些事兒,才算被說了出來。
奴才們承認,十九爺驚風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了,但是,那都是許久以前的事了。小時候孩子發高燒誰會沒有,高燒燒到驚風抽搐,也都是常有的事兒。皇宮裡的皇子們,有八九都小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事。這樣說來,十九爺年紀更小的時候高燒抽搐,並沒有什麽可以驚奇的。
太后狠狠抽了下眉頭。這算是什麽消息!這個消息明顯沒有利於她這個太后。她必須找到更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這個事與自己無關。
從景陽宮裡一時找不到證據,太醫院那邊也沒有辦法拿得出證據,應說,個個都想不出怎麽幫太后圓這個謊。要怎麽掰,才能掰到所有人都信服,十九爺不是到太后這兒來因太后懲罰劉嬪才發作的。
這個理由至關重要,太后要找個人,給自己戴罪,而且,要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知道她是為皇孫辦事,為皇孫好的。
一夜,太后沒有能睡好。姑姑都替她心疼。太后年紀都有了,到這個年紀上居然還得為這種事兒操心。
這些底下的人一個個都沒有良心的。姑姑在嘴裡幫太后罵道。
太后知道她罵的是誰,罵的一是劉嬪傻,給人可乘之機,讓人給抓住了把柄,結果這個戲唱到了太后這裡來。二是罵那些居心叵測的,到至今福祿宮裡也還搞不清楚究竟是誰在後面出的這個主意。如果說太后之前還隻想著息事寧人,劉嬪被人誣陷了就懲罰了劉嬪了事,到現在,人家送了十九爺過來想誣陷到太后頭上,太后當然不能置之不理了。
這些人膽子太大了,怎麽可以算計到太后頭上?!
“夠了。”太后打斷姑姑的話。
姑姑跪下:“太后娘娘——”
“哀家心裡清楚,這些人倒也不敢真算計到哀家頭上來,哀家想了一夜,還是最擔心十九爺。”
“太后?”姑姑驚詫。
太后臉色疲倦,手指揉了揉隱隱作疼青筋直跳的額角:“十九爺這個病,哀家怎麽想,都覺得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這次發作了倒也好,要是在哀家送十九爺到皇后的路上發作了,隸王妃和太醫都不在場的話,你想想這個後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