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懷孕(5)
當然,那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女兒還活著,不然,也不會一心想著自己死了皇帝也絕對不會好過的僥幸心理。
整個東陵國的財政和國庫,都在他手裡握著的呢。黎子墨若敢拿他,要想想,後續該怎麽辦。而他,早做好了防范措施。若皇帝想拿他林家,他和皇室同歸於盡。他早已挪好了國庫的一半以上的銀兩,以備不需。一旦知道皇帝動手,這些銀兩會流入國外。並且,他會把東陵的許多秘密同時賣給國外的人。東陵的財政支柱馬上會垮。誰讓戶部裡頭,早就被他安插滿了林家的人。
黎子墨想拿他,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林老爺嘴裡不斷地念叨著同一句話,或是說,找到理由黎子墨不會傻他。然而,到最終,聖旨一道,抄了他林家,又把他拉出去當場問斬。直到他死的那一刻,都死不瞑目,是不明白為什麽黎子墨一點都不怕他所說的那些事。
帶著皇帝的人,打開林家的秘密地庫,將林家所有的秘密貢獻給皇帝。林慕容不像林老爺那麽蠢,知道自己肯定是鬥不過皇帝,為了保命,提早臣服於皇帝更好。所以,她選擇了皇帝給的那條路去走。哪怕她爹爹會死不瞑目。
清晨,黎子墨身著常服,坐在月室殿中,有些慵懶都倚靠在椅子裡,翻看底下人抄了林家之後寫上來的清單。
淡漠地一目十行,裡頭,找不到他最想要的,有關胡氏的來歷。
胡氏與林家勾結,是順其自然。因為若是林家不討好胡太后,又怎能掌管到國家財政大權。同理,如果胡太后想要有更多的銀子支撐自己的勢力,若沒有林家幫她暗度陳倉,又怎能集結必須的銀兩,為某日造反做好準備。
胡太后事後,他一直在找胡太后個人的金庫,卻遲遲沒有找到。這清單裡頭,只有林家自己的金庫,沒有胡太后的。說是除去了那個主謀的胡妖孽,這事兒本該天下太平的。奇怪的是,為什麽胡妖孽並沒有用到胡太后的小金庫。胡太后的小金庫,直到如今,是為誰準備的。
咳咳咳。
一串咳嗽聲,從紗帳裡傳出。
昨晚她累了一夜,身心疲憊,早上益發嬌態。這些症狀,都有點像她那年懷上太子的情形。
雲眉一時的輕蹙與微揚,充分說明他此刻內心的複雜。
花夕顏對自己當年懷孕的情形,倒是記不清楚。因為只知道,每次她懷孕,那身體是糟糕到記憶都模糊了。按她哥的話說,她懷孕等於是和死神奪命。
最具體的表現,那就是如她現在想著,自己還是她自己嗎?怎麽覺得,好像不像自己了。這樣嬌弱的咳嗽,小女人的嬌態,哪兒像她平常的樣子了?
輕輕合上奏折,黎子墨道:“林將軍說幾時把人接回他府裡?”
李順德答:“說如果聖上以為不妥的話,他今日就把人接回他府裡。”
這林慕容,看來是留了一手,這樣放任絕對不是法子,不如早點讓她嫁人安心。
黎子墨說:“傳朕諭旨,讓林將軍即刻接人回府。”
“奴才遵旨。”李順德立馬走了出去幫他傳話。
柳姑姑端了碗早膳用的枸杞蓮子湯進來,黎子墨伸手親自接過,掀開紗帳走進裡頭,坐到牀邊,打算拿根杓子親自喂她。
花夕顏想坐又坐不起來,隻覺得這身體簡直快不像自己了,只要面對他即像化作一團水似的,於是羞惱到想把自己腦袋埋進哪兒去了,輕輕喘息,咬著嘴唇說:“聖上去忙吧。臣妾自己能打理好自己。”
“瞧瞧你這樣,能照顧好自己嗎?”
怎麽不能了?
她回頭想瞪他時,被他手裡拿的杓子觸到嘴唇口上。她眉頭一皺,不想張口,即被他強硬地撬開嘴唇。喉嚨裡呻銀一聲,是被他灌的這口湯給燙得。
知道她被燙著了,他舀第二杓時,吹了吹氣,說:“朕保證,這口不燙了。”說完,為表示真的不燙嘴,他當著她面,自己先伸出舌尖淺嘗了一口。
花夕顏想翻白眼,他這是要她喝他口水。
不管如何,這一碗湯被他強硬喂完了,他這才歇了碗和杓子,對她說:“起來給朕更衣吧。”
她這確實是有點不像話了,平常與他睡完,她都是會早點起來給他準備好衣服的。不是說嬌慣他或是怎樣,只是,這是宮中的禮俗,再說了,做著這些事,可以時時提醒她於他是什麽身份。對,首先是臣子,然後才是其它。
可今天似乎全變樣了。
柳姑姑伸手扶她起來。她走下牀,拿起他衣服,慢慢地給他穿上。因為這樣,她不得不眼睛瞧著他身體,強壯的腹肌,能看得人臉紅。
她強裝鎮定,目不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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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玉帶,幫他繞過腰間,仰頭時,見到他一雙墨眸黑得發亮,像是那野獸的目光。
她慌然埋下臉。
他深吸口氣,剛她那溫軟如玉的手給他穿衣,簡直是在他身上怎兒似的。以前不怎麽覺得,是她做的太規矩。明顯,今早不同,她走神了,對著他晃神了。
在她縮回手時,他的手像閃電伸出去,握住她兩手,放在掌心裡溫存著,沙啞的聲色劃過她耳畔:等秋獵時,朕帶槿汐去一個好地方。
她眨眨眼,不知他說的是哪裡。
林慕容化作小青,在宮家住了大概一天。宮夫人和宮太史都不知道她,因為她是被宮相如囚禁在宮家後院的一個小院裡頭。宮相如也沒打算告訴父母。林慕容在宮家住,雖然知道外面很可能林家已經變天了,但是,在這兒住,她心裡很踏實。
踏實的原因很簡單,這是他家。不管如何,他沒有真的殺了她,而是保全了她的xin命。僅是這一點,已是夠讓她對他,又燃起了些許的期待。
或許,他真的對她是留有一點情意的。若真是如此,在他家當丫鬟沒有什麽不好。總有一天,她有法子進到他房間裡,到時候,是不是再是丫鬟,可就不容他說了算。
想到有這樣一日,她眼睛都發亮了起來,唇角不禁往上揚著。因為據她聽說,那個宮夫人的丫鬟,絮絮叨叨,似是埋怨,好像說是他拒絕了齊家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