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他們倆還真是挺配

發佈時間: 2024-03-30 09: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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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中的每一秒都有屬於自己獨特的意義,他或許能讓你變得成熟,能讓你變得更加嫵妹多姿,亦或許讓你長大學會放手。

  可對謝恆而言,他只會把那份執著沉澱的更深。

  透著悠悠暗黃的燈光,謝恆躺在柔軟的大牀中央,懷抱裡僅僅摟著一件女士襯衣,如此他方能感覺到一點點安心。

  因為,這件襯衣不是別人的,就是苗蕊在帝都工作時穿的工作服。

  福子一推門,就看見謝恆這麽一副模樣,表情別提有多“浪”,就像是電視裡面那種殺人不見血的變態一般,享受著屬於自己獨特的“高gao朝chao”。

  “恆子,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麽變態。”福子真是看不過去了,粗眉扭成一股麻繩狀一臉嫌棄。

  如果眼前這人要不是謝恆,估計他一腳就給踹窗外去,省得惡心人。

  謝恆沒什麽表情,也不打算掩飾,卻坐了起來,小心翼翼把襯衣疊好放在了枕頭下面。

  他的眸色很深,刀削般的輪廓是不屬於他年齡的成熟,那種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更是無處不在。

  “什麽事能讓你跑過這裡來找我?”陰沉的聲音像是從鼻端傳出來一般,他站起來走出了臥室。

  福子苦笑,也不多少說,他心裡明白,這是謝恆為苗蕊準備的家,臥室這種私密的地方他不願意讓別人進來。

  即使這個女主人僅僅隻來過了一次,還是非正常狀態下。

  謝恆穿著一身銀灰色的家居然,真絲的質地顯得那樣柔順,松散的沒有太多拘束。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了根煙後隨意的靠在了上面。

  隨後他吐了一口煙卷,白色的霧氣嫋嫋升起,遮擋住了他的面容,遮擋住別人的視線。

  “大哥,打你電話不接,四處也都找不見你人,我不上這兒來還能去哪?”福子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抓起茶幾上的蘋果狠狠咬了一口。

  謝恆不說話,一副千年冰山臉冷冷的擺在福子面前。

  真他娘的生氣,瞧他這樣不用說就知道肯定是在苗蕊那受了窩囊氣,哼,就是給他見戔的,天下女人那麽多,怎麽就非她不可。

  自作孽,不可活。福子都懶得問了。

  “秋老虎發話了,明個晚上讓你務必過去一趟。”一提到秋老虎,福子的語氣也明顯嚴肅了不少,只是從語氣裡,不難看出他的不耐煩。

  白色煙卷,眼看就要燃盡,謝恆將它按在了煙灰缸裡。緊蹙著眉頭鎖的更深,“福子,苗小蕊她之所以不跟我在一起,是因為她愛我?你幫我想想,怎麽會有這個奇怪的女人?”

  謝恆垂著深深的眸子,像是陷入了極度深奧的思考中。

  福子深呼一口氣,他媽的,這個大情種感情根本就沒有聽見他說的話是不是?真想給把他腦殼撬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恆子,你他娘的能不能有點出息呀。”他恨鐵不成鋼的說著,語氣上頗為無奈。

  沒辦法,誰讓他是他這個世上唯一的兄弟了。

  福子咧開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他身上是沒什麽優點,要說能拿得出手,也就剩下這一口的白牙了。

  按照他的說法,老子這也算沒白長,破了處男之身多虧了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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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時候,任誰也想不到,一個挺漂亮的姑娘就是看上他的牙,才同意跟他滾的牀單。

  “恆子,你說苗蕊是因為喜歡你才不願意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他做到了謝恆身旁,還故意把屁股挪的更近。

  謝恆沉思了一秒,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嗯”。

  福子心裡把苗蕊的八輩子祖宗罵了一個遍,可臉上還不敢有一點不滿,隻呢個硬著頭皮堆滿笑容的繼續說,“恆子,苗蕊從小是生活在一個什麽樣的環境裡,你我都應該很清楚。你想想呀,生活在一個這麽汙穢變態的家庭,她的想法扭曲一點也不算什麽吧。”

  幾乎是話音剛落,謝恆的目光刷的一下就射了過來,到讓福子渾身一嘚瑟。

  尼瑪,不就是說了句實話嗎?你小子至於用這吃人的眼光看著他嗎?得,不跟他一般見識,“呵呵呵,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你老息怒哈。”

  謝恆這才恢復原樣,陰沉著一張俊臉問,“可你說了這麽多,我怎麽沒聽見一點有用的?”

  “原來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蠢呢?苗蕊每天看著李玉珍和不同的男人上shang牀,平時對她非打即罵,從小又沒有父親的疼愛,想她這種女人最缺少的就是安全感,什麽愛情,友情估計她都不會相信,更別說要承擔起你這麽一份沉重的感情。”

  福子喘了一口氣,一抬頭,謝恆正專注的看著自己,又默不作聲,顯然是在說,你繼續說呀。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你小子是惦記人家姑娘十幾年,可人家苗蕊也就是不到四年前才認識你,而且這期間還包括你入獄的三年。一直以來你就知道猛足了勁追著人家,也不想想人人家姑娘是什麽感受。告訴你,追女人一定要用懷柔政策,不能追得太近,也不能晾著不管。尤其是苗蕊這種對感情不信任的女人。”

  謝恆足足愣了十分鍾之久,深邃的眸子完全放空,他的眉頭緊蹙,直到最後越來越舒展。

  真是辛苦,做他的兄弟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福子心裡這樣想,嘴勾起一抹笑容來。

  “福子,給我五分鍾的時間。”謝恆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整個人瞧上去充滿了精神,刀削般的輪廓更顯硬朗,只是黝黑的眸子又恢復了一副精英的模樣。

  誰能想得到,這個男人前一秒還是那一蹶不振眸色黯然的樣子?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啊”了一句。

  “去見秋老虎。”一邊說,一邊已經走進了衣帽間。

  由此,福子再次感歎,其實他們兩個還是挺般配,都那麽的……變態。

  蓉城是一座不大不小的一線城市,經濟發展的迅速,從而吸引了不少的外地人,當然還有一些見不了光的東西。

  車水馬龍的街道,被霓虹燈照的一片輝煌,路上的行人比白天看上去還要多上許多。

  苗蕊喜歡這夜景,喜歡這份多彩的安寧。她踩著輕快的步子,悠然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時不時聽見身旁行人的談話,彷彿自己也參與其中一般。

  她嘴角上揚,推開自己小臥室的門,按下了門口的開燈,瞬間屋內就亮了起來。

  整個臥室被苗蕊貼上了淡粉色的牆紙,這些錢還是她一咬牙才舍得買的。溫文看見的時候,還很鄙視的說了一句話,“真看不出來你這種女人居然會喜歡粉色?”

  苗蕊不予回答,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就像是喜歡上謝恆一樣,說不出個所以然,可就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心裡惦記的只有他。

  她整理一下牀鋪後,就走進了浴室,衝起了澡。

  “嘩嘩嘩”的流水聲踩著有節奏的聲音響起,一室的溫熱帶走了一天的疲憊。

  這邊,小巧的手機孤獨的躺在小牀上不斷振動,可憐主人沒有聽見。

  濕漉漉的頭髮不斷的從發頂滾落水珠,苗蕊用毛巾擦,也沒有辦法阻止。從小就是,她的頭髮特別難乾。

  索xin她也不擦了,讓它自然乾好了。

  她靠在牀上,自然的拿起手機,屏幕剛亮,就有好幾個未接電話跳了出來。

  她坐直了身子,撥了回去。聲音響了很久,幾乎馬上就要掛斷的時候,終於被人接了起來。

  “有什麽事嗎?”苗蕊直接問道。

  “啊,是這樣的,你室友一個人在我們店裡喝多了,我們也是沒辦法,就只能給你打電話把她接走。”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伴隨著嘈雜的音樂。

  苗蕊皺眉,冷聲問,“那她現在怎麽樣?”

  “怎麽樣?我也想知道怎麽樣?我剛剛就回頭給你打了一個電話的功夫,她人就沒了,酒錢都還沒付。”男人也有些無奈,被她這麽一跑,那所有的酒錢就要他自己賠,他可不想吃著啞巴虧。

  所以,他這是準備問她要錢了?苗蕊不經想到。

  “哦,我知道了,再見。”她還是禮貌的說了聲再見才掛斷電話,放在了枕邊,拿起了一本書。

  密密麻麻的知識點苗蕊並沒有看進去多少,因為她此刻在琢磨一件事情。

  就一個轉身的功夫,溫文這麽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就算她的朋友把她帶走也不會不付酒錢,所以,她是被陌生人帶走的?

  腦海中劃過一個這樣一個念頭,她渾身一驚,漂亮的眸子越發冰冷。

  那現在怎麽辦才好?她又沒有溫文哥哥的電話聯系他去找人,難道她自己去?

  她一向不熱衷於這種人際交往,所以對周圍的人也都是淡淡,就算現在和溫文住在一起,兩個人也不能算是朋友,頂多是個室友而已。

  這樣一想,她似乎又安下心來。

  她再次拿起書,努力讓自己看進去。

  然而,最後她還是拿起了手機。

  “你們這是哪裡?”苗蕊不喜歡拖拉,簡單明了最好,更何況此刻她心裡是擔憂的。

  酒保明顯愣了一下,又聽著聲音耳熟,才想起來就剛剛通過電話的苗蕊。

  “盛京天地”

  苗蕊連再見都沒有說,匆匆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跑出了房間。

  一想,她又折了回去,拿出了自己所有積蓄這才匆忙離開了家。